想通這個問題,凌子謙止住腳步。
不過去書法區的話,就中不了對方的圈套。
然而。因爲聽見那島國女生喊自己的名字,凌子謙和竇小容她們,已經快走到書法區了。
凌子謙停下腳步,想要轉身離開的時候,有人嚷嚷了句,“那就是凌子謙!”
一個其貌不揚的男生,伸手指着凌子謙。
頓時,大家紛紛扭頭過來。朝凌子謙投去惱怒的目光!
在大家看來,凌子謙寫了張紙條,羞辱了那寫書法的島國女生。
凌子謙黑着臉,盯着那其貌不揚的男生,果然是那人陷害自己!
那男生露出奸計得逞的微笑,躲進了人羣裡。
凌子謙想去追,但被那麼多人盯着指責。
他若是轉身離開,那麼,羞辱島國女生的罪狀,將會傳遍海棠市各個學校。
若是上前的話。自己會被羞辱吧。
“怎麼回事?”竇小容緊張起來。
“被那人陷害了嗎?”蘇茗夕看到那男生,猜到了一些事情。
崔秋珍的臉色很難看,“我去說明下情況,被維持紀律的老師知道不好。”
凌子謙攔住了崔秋珍。他嘆了口氣,“還是我去吧。”
往前走,圍觀的學生讓出一條路,讓凌子謙走到書法區。
身着碎花和服的島國女生,見到凌子謙過來。她滿臉氣憤,朝凌子謙展示手裡的紙條,“你就是凌子謙嗎,你侮辱我的國家,侮辱我的民族!”
凌子謙看了眼紙條,上面寫着很多難聽的話,最後,還留下了‘凌子謙’三個字。
“那個……”被那麼多人注視着,生平第一次和外國人交談,凌子謙極爲的尷尬,“假如紙條是你寫的,你會留下自己的名字嗎?”
被凌子謙反問,那島國女生極爲聰明,瞬間想到。凌子謙是被別人陷害了。
她有些臉紅,知道自己剛纔太沖動了。
真正的兇手是誰,女生不知道,只能夠瞪着凌子謙,“事情的真相我不清楚,但你肯定和事情有關,請你對我的國家道歉!”
在衆目睽睽之下,向島國女生道歉,凌子謙辦不到。
並非是民族的關係,也並非是男人尊嚴的關係,而是,這起事件與他無關,他憑什麼道歉?
旁邊圍觀的人,或許是看那島國女生很漂亮,盡皆嚷嚷着,讓凌子謙道歉。
凌子謙像是木頭一樣,站在原地不言不語。
島國女生憤怒無比,她嚴肅認真的看着凌子謙,“我,新恆奈奈子,對你發起挑戰,輸了的話,請你心服口服的向我道歉!”
凌子謙挑了挑眉,“挑戰什麼,毛筆字嗎?”
島國女生皺了下眉頭,她不喜歡凌子謙輕蔑說毛筆字的語氣,“不是毛筆字,是書道!”
管她稱呼什麼,凌子謙點點頭,接受了挑戰。
周圍的人起鬨了,嚷嚷着凌子謙不是對手,趕緊認輸,別把中國人的臉丟了。
竇小容氣惱的大喊,“島國的書法可是從中國流傳過去的,中國人不敢和島國人比書法纔是丟人,沒膽的人,竟然取笑有膽的人,這世界還真是荒謬!”
大家沒想到,竇小容那樣漂亮的一個女生,竟然這樣潑辣。
大家安靜下來,但也有不少人酸溜溜的吐槽,說是輸了就好看了。
“想要寫好毛筆字的話,需要很多曖昧值哦,你捨得啊?”幻月嘻嘻笑。
“除了曖昧值,我就一無是處了嗎?”凌子謙反問幻月。
“哦?”幻月的聲音很是驚奇,“莫非你還有這個能耐?”
凌子謙沒說話,和那名爲新恆奈奈子的島國女生,走到桌子前。
桌子上,筆墨紙硯一應俱全,新恆奈奈子看向凌子謙,“你先請。”
“女士優先。”凌子謙很有紳士風度的站在一旁。
“咦?”蘇茗夕覺得好奇,“子謙看起來完全不怕,莫非是胸有成竹?”
竇小容嘻嘻笑,“剛纔不是說了嘛,我小時候上過興趣班,子謙也上過啊,他學的是書法!”
崔秋珍有些好奇,“可他平時間寫的字,絲毫看不出他會書法啊?”
“他平時間寫的字,算可以了!”
“哈?”
崔秋珍聽不懂竇小容是在說什麼。
新恆奈奈子挑了支較大的毛筆,大毛筆與她嬌小的身形極爲不稱。
當毛筆蘸滿墨水,新恆奈奈子整個人的精氣神都不一樣了,她手裡的毛筆,變成了武器!
醞釀了下,她一手拉着長長的和服衣袖,一手提起筆,宛若征戰沙場那樣,在白色宣紙上,寫下了正義二字!
她寫的是正楷,正義二字,像是從印刷機裡印刷出來文字,端端正正,字體飽滿,正氣十足!
掌聲和叫好聲響起,即便是瞎子都看得出,新恆奈奈子寫的字很好。
點頭道謝一番,新恆奈奈子擦拭了下額頭上的汗水,她讓開位置,朝凌子謙看去。
凌子謙略顯尷尬的走到桌子前,隨意抓起支毛筆,蘸了蘸墨水,在雪白的宣紙上寫起來。
他寫得很快,但談不上什麼筆走?蛇。
反而更加像是,爲了敷衍了事,因爲尷尬,想要急急忙忙寫完離開。
花了不到半分鐘,準確來說,僅用了十幾秒,凌子謙便完成了書法創作。
大家伸長脖子,往桌子上一看,頓時無語了。
新恆奈奈子寫的字,像是印刷出來的那樣漂亮。
而凌子謙寫出來的字,簡直是鬼畫符,沒有人認得出,他寫的是什麼東西!
有人哈哈大笑,開口揶揄,“喂,我說哥們,你寫的是什麼,草書嗎?”
凌子謙點點頭,“沒錯,是草書。”
頓時,大家無語了。
崔秋珍不懂書法,看到凌子謙鬼畫符一樣的毛筆字,她有些傻眼。
竇小容咯咯笑,“子謙小時候不想上書法班,故意胡亂寫,結果老師說他有寫草書的天份!”
蘇茗夕認真看了看,禁不住點頭,“寫得不錯呢,意境蠻符合。”
“意境?”竇小容和崔秋珍面面相覷,她們都看不出,凌子謙寫了什麼。
“我-被-陷-害-了。”新恆奈奈子一字一句,將凌子謙寫的字唸了出來。
雜亂的草書,的確蠻符合被陷害後的混亂。
書法也講究意境,圍觀的學生,看不懂凌子謙寫的字。
但新恆奈奈子看懂了,她第一時間,朝凌子謙九十度彎腰鞠躬。
她並非是佩服凌子謙,而是覺得凌子謙寫得比自己好,她是在爲誤會凌子謙而道歉。
凌子謙擺擺手,原諒了新恆奈奈子,他們兩人,一個是被陷害,一個是被利用。
新恆奈奈子低頭道歉認輸,圍觀的學生驚訝無比。
雖然搞不懂書法,但他們嚷嚷着,終於贏了新恆奈奈子一次。
敢情之前有人挑戰過新恆奈奈子,但都輸了啊。
聽到這樣的議論,蘇茗夕忍不住走過來。
她羞澀的抓起毛筆,也是寫下了正義二字。
新恆奈奈子寫的正義,像是印刷出來的字體,好看是好看,但有點死板。
而蘇茗夕寫的正義,給人一種清秀的感覺,有着獨特的個人風格。
周圍響起驚呼聲,新恆奈奈子愣了下,給蘇茗夕鞠了個躬,嚇得蘇茗夕慌亂的擺手。島木長號。
離開書法區,凌子謙和竇小容她們分開,他打算去找那陷害他的男生報仇。
展示劍道的區域傳來一陣喧鬧,有女生興致勃勃去學劍道,結果島國男生,從身後抱住女生,以那樣的方式教授女生握劍。
某個女生被襲胸了,不知道是她太敏感,還是島國男生故意,總之,那邊鬧起來了。
“看得下去嗎?”幻月想要凌子謙去幫忙。
“看得下去。”凌子謙很珍惜曖昧值。
逛了一圈,沒找到那男生,凌子謙打算與竇小容她們匯合。
然而,竇小容和蘇茗夕被幾個島國男生圍着搭訕。
幻月嘿嘿笑,“現在你還看得下去嗎?”
“看不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