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車子回到學校,只見校門口已經停了幾輛閃着藍紅相間的警燈的警車,不少持槍的警察把守着要道,顯然發生了這樣的大案,已經驚動了江南市的警方!旁邊還有一些電視臺的工作車輛,一些手中拿着話筒的記者已經聞訊趕到,正在見縫插針的進行採訪。
陳譽將溫聽雨送到大禮堂門口,登時引起了轟動!
半個多小時前,表演到一半的生日晚會忽然停電,再開燈時女主角神秘失蹤!緊接着從校衛隊員口中瞭解到,有人開一輛白色寶馬車可能綁架了溫聽雨,而保衛處的治安科長緊追其後!
坐在第一排的一位中年人驚怒之餘馬上報警,幾分鐘後,轄區的派出所長趕到現場,十分鐘後,區公安局的局長也趕了過來,帶着市局領導罕見的嚴厲口氣要求火速破案,救回溫聽雨小姐!
整個江南市的警方被驚動,指揮中心火速調動交警部門,對那輛白色寶馬X6進行追蹤和定位。很快,通過層層的視頻篩選,發現了那輛車子在一輛紅色的寶馬X5的驚人追趕下被迫拐入一個裝修城。
就在特警接到命令準備出發的時候,被劫持的溫聽雨小姐忽然被那輛紅色的寶馬車安然無恙的送了回來!這給各方的震動簡直無以復加的巨大!
那車上的年輕人就是校衛隊員口中的陳譽科長嗎?難道他單槍匹馬的救回了溫聽雨,還是其中另有隱情?
一連串的問號浮現在衆人的心頭,尤其是那些電視臺的記者,像聞到花香的蜂蜜一樣圍攏過來,爭先恐後的想要拿到第一手資料!
但陳譽顯然沒有給他們這種機會,當放下了溫聽雨之後,簡單的跟民警說明了情況之後,就開車離去。
一個打扮時尚的女記者跺着腳怒道:“又是你,越來越囂張了!”旁邊還有一箇中年人擦了擦汗水,扛着一個碩大的攝影機跟在她後面,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這兩人當然是陳倩二人組了,從半小時前聞風而至,本來磨拳霍霍等待出一篇猛料報道的,但等了半天沒什麼獨家內容,結果終於看到一輛紅色的寶馬車出現,陳譽的身影閃現了一下,等她追跑過去,那車子又倏地離去了,怎能不令她心生怨念?
溫聽雨下車之後,立刻有不少出事後一直留在現場的親朋好友驚喜的上前問明情況,個別人甚至喜極而泣,警察也上前做簡單的登記,瘋狂的記者們也趁機圍攏過來想進行第一手的採訪……
陳譽則早就將車子又開出校門,兜了一圈之後纔回到宿舍。
第二天一上班,保衛處的其他人看着陳譽的眼神都是帶點驚訝、欽佩和好奇。
打開當天的《江南日報》,登時在頭版頭條有一行鮮明的標題:《奧斯卡女生被擄保安生死時速》。另外的《江南都市報》頭版頭條的標題則是:《千金晚會遭劫,保安神速救人》,另外還有一些報紙的題目,比如《奧斯卡驚天劫持案》、《女生生日晚會驚變半小時實錄》、《武林高手在校園,孤膽英雄鬥劫匪》等等。有的報道上面還配有一兩張照片,正是他昨晚開車送溫聽雨回來的場景,他臉色冷峻的站在表情平靜中猶帶驚色的溫聽雨身邊。
“譽哥,我太崇拜你了!”王丹霞送完文件後,忽然一臉仰慕的對他說。
“這些記者和編輯,想象力很豐富!”陳譽同樣拿着一份報紙,津津有味道,“不去寫小說真是屈才了!”
王丹霞眼睛裡的小星星依然沒有消失,顯然是不相信陳譽的話,只道他是謙虛。
其他諸人的反映也是大致如是,大概是陳譽之前給他們的印象太強大,所以儘管報道里面不少滿是誇張的描述,比如空手奪白刃、避彈身法等等,但仍然堅信他輕鬆制服了匪徒。
對他們如此反映,陳譽也不理睬,顧自忙自己的事情去了。
但沒過多久,一個熟悉的身影帶着不懷好意的笑容來到了辦公室。
“豬頭,笑得這麼下作,又在打什麼鬼主意了?”陳譽不客氣的問道。
“譽哥,我這不是爲你而來嘛。”朱智笑嘻嘻的搬張椅子坐下,給自己拿了個杯子倒茶。
“你不會也像別人那麼弱智無聊,把那些小編們的小說當真吧?”陳譽嘆了口氣道。
“怎麼會,像我這樣英明神武諸葛重生的人,哪裡看不出來,不過半小時裡面,可以發生很多事情啊,特別是孤男寡女……”朱智順手拿起桌面上的一張報紙,道,“溫聽雨,溫氏地產千金,美貌無雙,聰慧過人,實在是萬千單身男子夢寐以求的女神啊!”
“說吧,所來何事,沒事別糟蹋我的好茶了。”陳譽見他如驢飲般的將一壺茶水倒入口中,惋惜道。
“嗯,這茶水還是一如既往的濃,用來消脂最合適不過了。”朱智摸了摸圓滾滾的肚皮,繼續道,“譽哥,我們兄弟這麼久沒見,怎麼一見面就要趕我走,傷心啊!”
陳譽不說話了,先給自己倒了一杯茶,用舌尖回味着芬芳。
“好吧,譽哥,這次我可是帶着公事來的,今後這段時間我們兄弟有大把時間相聚了。”朱智笑嘻嘻的掏出一張紅頭文件遞過去。
陳譽接過來一看:《關於我廳成立溫聽雨被綁架案調查小組的通知》。簡單瀏覽了一下內容,才帶點驚訝的道:“不是吧,你擔任該小組的聯絡員?”
“是啊,因爲工作出色,領導賞識,所以我就被授予重任了。”朱智不無得意的道。
“吹吧,你知道聯絡員是什麼身份嗎,說得不好聽點,就是負責跑腿的。”陳譽毫不客氣的打擊道,“該不是你特意爭取來的吧?”
“譽哥英明神武!”朱智倒是爽快的承認道,“這事件關係到譽哥,交給其他人去處理,我不放心哪!”
“你願意參和就參和吧,我只是擔心要是到時破不了案該怎麼收場。”
“怕什麼,這種調查小組多了去了,案子沒破一直掛名的更多,就算會追究責任也肯定落不到我頭上。”朱智毫不擔心的道。
“還沒去多久,就變成得這麼滑溜了,機關還是太FB了!”陳譽搖了搖頭。
“譽哥,你宿舍在哪,今晚開始,我就在這邊睡下了。”朱智興奮道。
“可以啊,房租水電什麼費用你就一起出了,記得睡覺不能打呼嚕,晚上11點之前必須回到宿舍,別影響他人休息。”陳譽一口答應下來。
“沒問題,下班了去哪裡吃飯,我們邊吃邊聊吧!”朱智高興的道。
話還沒說完,陳譽的手機就響了,裡面傳來一個動人的女聲:“譽哥,我是溫聽雨。”
“你好,怎樣了?”
“心情好多了,爸爸讓我這兩天在家休息,專門請了心理醫生來給我談心。”溫聽雨平靜的回答,不過語調還是有些柔弱。
經歷過綁架案的學生,特別是女生,大多數都是在相當長一段時間裡存在心理障礙,這個時間可能是幾個月,甚至一兩年。所以陳譽也不指望她的情緒能這麼快恢復正常,第二天可以比較平靜就很不錯了。於是道:“別想太多,事情過去了,肯定不會再發生。也不用強迫自己要馬上恢復平靜,順其自然,喜歡做什麼事就去做,等時間來治癒情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