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場的人都覺得有些奇怪啊,剛纔還好好的蘇遠航怎麼說打人就打人了,而且打得還是自己的吳小小(絕品保鏢66章)。不過打吳小小倒是挺讓他們解氣的,平時吳小小沒少在大衆消費區裝大姐,欺負人那是家常便飯,但是礙於明珠三公子蘇遠航的威,大家都是敢怒不敢言,現在吳小小被打了,他們怎麼會覺得不爽呢?
楊天權也覺得蘇遠航有點不厚道,你怎麼可以打女人呢?你怎麼可以打她的左臉呢?你應該再把她的右臉打一耳光纔對嘛!
不過蘇遠航和沈戚風是不會知道楊天權心裡怎麼想的,他們擔心的是因爲一個吳小小而在他們的頭上扣上了一個仗勢欺人的帽子,並因此敗壞了明珠三公子的名聲那就大事不妙了。
“好了,戲演完了,我可以走了吧!”楊天權看着淚奔出去的吳小小不屑的撇了撇嘴,轉過腦袋對沈戚風說道,說完轉身就往錦鯉門外走去。
“這位朋友請等一下!”沈戚風急忙趕上快步走出去的楊天權出聲喊道。
“還有事?”楊天權停下腳步,轉過身子看着沈戚風問道。
“沒事,就是看朋友跟我們挺投緣的,我想請你喝杯酒怎麼樣?”沈戚風面帶微笑的說道。
“可是我們又不認識,你憑什麼要請我喝酒?”楊天權眯着眼睛笑問道(絕品保鏢66章)。
“俗話說得好,不打不相識,既然我們相識一場,喝杯酒再走也不遲嘛!”沈戚風指了指躺在地上的幾個仍然在嗷嗷叫的黑衣大漢說道。
“嗯,有道理。”楊天權掃了一眼這幾個黑衣大漢點了點頭。
“天字號包廂,請!”沈戚風伸出右手邀請道並在前面帶路,在走到蘇遠航身邊的時候朝蘇遠航打了個眼色,蘇遠航立刻就明白了沈戚風的意圖,跟在楊天權的身後往天字號包廂走去。
作爲錦鯉的幕後老闆,沈戚風爲了蘇遠航,更爲了自己,決定請楊天權到包廂裡一坐,如果能化干戈爲玉帛最好,如果要動手的話,沈戚風認爲自己是佔了優勢的,不怕弄不死一個小混混。楊天權當然清楚神奇風在打什麼算盤,但是他還是決定隨沈戚風走一趟,看一看明珠三公子到底是個什麼貨色。
主角都走了,這場熱鬧也就沒有了看頭。圍觀的人羣見沈戚風,蘇遠航和楊天權等人都走了,就都回到了原來的地方坐好繼續喝酒聊天。地上躺着的四個黑衣大漢也被人擡走了。
“朋友怎麼稱呼?”楊天權剛一坐定,沈戚風就拿出一瓶紅酒給楊天權,蘇遠航和自己倒上,然後看着楊天權笑着問道。
“楊天權。”楊天權輕搖手中的酒杯,將杯中的紅酒一飲而盡。
“哦,楊先生,是明珠人嗎?”沈戚風繼續問道。
“不是。我是哪裡人和你有關係嗎?”楊天權放下酒杯撇了一眼沈戚風說道。
“媽的,沈大少問你話是給你面子,別他媽敬酒不吃吃罰酒!”沒等沈戚風回話,坐在一旁的一個穿着咖啡色西裝的光頭男先忍不住破口大罵了。
“就是,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的樣子,沈大少請你喝酒是多少人求都求不來的,你倒好,裝什麼大爺啊!”又有一個坐在一旁的穿着紅色旗袍,打着淡紫色眼影的年輕女人對楊天權挖苦諷刺道。
“我可沒裝什麼大爺,我就一個普通人,跟你們這些有錢人相比,根本不值一提!”楊天權根本沒有在意他們的挖苦諷刺,自己給自己倒了杯紅酒。
“你他媽聾了?跟你說話呢,你裝什麼大爺?”光頭男站了起來,抓起地上的一個紅酒瓶子準備動手打架。
其他的人見光頭男第一個站出來,他們也紛紛指責楊天權不識擡舉,沒有禮貌等等亂成一團,但就是沒有人站出來。
“你是真傻還是假傻?沈少請你過來只是爲了喝酒嗎?你是豬頭啊?”蘇遠航也趁機給楊天權挖坑。
“小子,不管你是京華城哪條龍還是哪條蚯蚓,在明珠,在錦鯉,是龍你也得盤着,是虎也得趴着!”光頭男得到蘇遠航的打氣,氣焰更加囂張。
沈戚風則捧着個紅酒杯子坐在那裡保持緘默不言,一直眯着眼睛觀察着楊天權一舉一動和臉上的表情變化。不過讓他失望的是,無論別人怎麼吼叫,怎麼嘲諷,楊天權絲毫沒有爲之動容,好像周圍的人都不存在一樣。
坐懷不亂的男人不一定是個好男人,還有可能是個無能。但是臨危不亂,還能鎮定自若的人一定是個強勁的對手。沈戚風突然腦海中有一種預感,他預感到面前的這個男人會是他一生中最大的敵人。
“說完了沒有?”楊天權對着站在面前拿着紅酒瓶子的光頭男出聲問道。
光頭男愣住了,其他的人也愣住了,包括蘇遠航。這是什麼意思?這是裸的無視,這世界上還能有比無視更能打人臉的嗎?這就好像是一個追求心儀已久的男生對着女生說着動情的表白,說了半天后男生很期待女生能夠給一點回應,結果等了半天女生說道你剛纔說的是什麼?還能有比這個更能傷人的嗎?
楊天權見他們都不說話,無奈的聳聳肩膀說道:“既然你們說也說完了,我酒也喝完了,那麼我是不是可以走了?”說完楊天權就轉身往包廂外走。
“你他媽的站住!”看到楊天權想往外走,光頭男終於回過神來攥着手裡的空酒瓶子就往楊天權的腦袋上砸去。
楊天權的腦後像是長了眼睛一樣,在光頭男的酒瓶還沒砸到自己的時候,轉身一腳踹在光頭男的褲襠位置,瞬間光頭男手上的酒瓶子就掉在了地毯上,臉色也由紅變白,又白變成醬紫色,痛苦的捂住自己的小弟弟跪在地上嚎叫着。
看到光頭男倒在地上痛苦的呻吟,沈戚風嘆了口氣,覺得自己剛纔腦海中的閃念是錯誤的,肯定是自己的幻想。這個男人怎麼可能是自己的敵人?在錦鯉打了人,而且還是當着這麼多人的面打的人,這下不用會所保安來收拾,一會警察就會來把他帶走的。到時候在警局裡,要把他紅燒還是清蒸,那不就是一句話的事嗎?
“保安!保安!打人了!快來人啊!”剛纔挖苦諷刺楊天權的旗袍女人見光頭“光榮犧牲”馬上衝出包廂外大喊保安。很快的二十多名手持橡膠警棍的黑衣大漢來到了天字號包廂的門外,將天字號包廂圍的是水泄不通。天字號包廂是錦鯉的高級會員才能預訂和使用的包廂,安保力量相對於其它區域要強大的多,這剛一有人喊打人了就有人快速的趕來支援就證明了天字號包廂確實安保力量不弱。
“誰打人?”爲首的一個黑衣大漢看了眼躺在地上的光頭男然後問旗袍女人。
“是他!他打人!”旗袍女人指着楊天權說道。
“他是你打的?”黑衣大漢指着光頭男對楊天權說道。
“打這個字用的不準確,我這是正當防衛!”楊天權很無奈的聳聳肩膀說道。
“我們已經報了警,有什麼話你可以到警局裡去和警察說!”黑衣大漢吩咐身後的保安把光頭男擡下去醫治,然後轉身對楊天權說道。
“說實話,這種事情我建議不要到警察局去!否則對大家影響不好!”楊天權像是一個知心大姐似的對周圍站着的人說道。
“切!人是你打的,跟我們有什麼關係,進警局也是你進去!你這人有病吧!”楊天權剛一說完馬上就有人唱反調。
楊天權笑着搖了搖頭,然後轉身朝着坐在一旁一直沉默不語的沈戚風走去。黑衣大漢們自然不容許楊天權靠近沈大少,很自覺的在沈戚風面前組成了一道人牆。
“你們先讓開,他不敢怎麼樣。”沈戚風對這些黑衣大漢們說道。
於是黑衣大漢們就很聽話的退讓到一邊,但還是保衛在沈戚風的周圍,以便能在第一時間保護沈戚風。
“我剛纔說把我送進警察局對大家的影響不好,但是有人卻不這麼認爲!您覺得呢,沈大少?”楊天權眯着眼睛笑問道。
“我們來請你是喝酒的,不是打人的!現在你打了人倒還有理了!有什麼話你可以去警局說啊!”沈戚風還沒發話,蘇遠航先出來幫腔了。
“你確實打了人,大家都看到了!我也是愛莫能助!”沈戚風搖了搖手中喝了很久也沒喝完的紅酒笑着說道。
“那好吧,看來我這人跟警局比較有緣分!”楊天權無奈的聳聳肩膀說道。
沒過多久,天字號包廂就衝進來六個荷槍實彈的防暴警察,在有人指認楊天權就是打人兇手的時候,六個防暴警察的六把槍齊齊的指向楊天權的腦袋。
“不用這麼激動吧!我投降就是!”楊天權在防暴警察的槍口指向自己的時候很配合的舉起了雙手。
其實這種事情是完全不需要警察出面的,錦鯉會所的內部就可以處理好這種事情。但是在有心之人的推動下,現在連防暴警察都來了,那就代表了兩件事:第一,明珠三公子很生氣,第二,楊天權要慘了。
“你就是打人的人?”一箇中年警察從人羣后邊走了出來瞪着楊天權問道。
“我再糾正一邊,我是正當防衛,不是打人!你們警察也要有點法律常識好不好!”
“究竟是故意打人還是正當防衛不是你說了算,還得要警方的調查取證!但是現在你必須要跟我們回警局協助調查!”說完對着防暴警察打了個手勢不由分說就把楊天權給銬了起來帶往警車。
“等等!我有話要和沈大少說!”楊天權忽然出聲說道。
“不行!現在就回警局!”中年警察顯然有點不耐煩了。這個打人的人怎麼這麼煩啊,去一趟警局還弄得跟刑場臨別遺言似的,還要說上兩句?
“就一句!”楊天權笑着說道。
於是中年警察就給幾個防暴警察打了個眼色,幾個防暴警察就鬆開了楊天權。
“沈大少,下次在挑軟柿子捏的時候千萬要小心,不然會扎到手的!”楊天權說完自己就朝着包廂外走去。
“沈少,他說的這是什麼意思?我怎麼聽不懂啊!”蘇遠航搞不懂這個楊天權想要說什麼,一臉迷茫的問道。
“沒什麼,一些瘋言瘋語而已!不必當真!”沈戚風終於一口氣喝完杯中的紅酒,仔細的回味着楊天權剛纔說的話。難道他還留有什麼後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