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了葉家,上了車之後才發現,原來凌宇熙也在。
葉思陶臉色微微有些變,原來這不是二人約會啊?
車子開到了凌天爵跟葉思陶以前結婚時候的別墅,如今已經賣給了別人。如今裡面燈火通明,歡聲笑語,好不熱鬧。
車子外面,凌天爵跟葉思陶站在路燈下,看着院子裡面他們親手栽下的粉色薔薇。雖是沒開花,卻也勾起了一段美好的回憶。
凌宇熙自然是看車的份兒,坐在車後座拿着手機仍舊不停的給程筱晨發短信解釋,不管她收不收得到,這都是凌宇熙唯一能夠聯繫到她的方法了。他哪裡知道,在程筱晨決定上飛機之前,已經聽了路晟然的建議,把本地的卡丟掉了。
“爲什麼要這麼做?”凌天爵沒有拐彎抹角,看着葉思陶,直入主題。
葉思陶不太明白凌天爵這句話的意思,一臉無辜的望着他:“做什麼?”
“你別給我裝傻,今天要是說不清楚,就別指望能再回家了。說!爲什麼要把小晨肚子裡的孩子打掉!”凌天爵陰騭的臉,在路燈下更顯得蒼白可怕。他就是要選這個充滿溫馨回憶的地方,才能讓自己理智一點,時刻記得面前的這個女人曾經是他深愛的妻子。
凌天爵不願意相信這件事是葉思陶做的,可是如今理智戰勝了情感。
“凌天爵,你不相信我?”葉思陶一臉受傷的表情,沒等凌天爵再說話的,已經開始哭訴:“這麼多年我對你怎麼樣,你自己心裡清楚。人家殺人犯還有辯解的機會,還有死緩呢。我承認我兩年前犯過錯誤傷害了你,可是犯了錯不能改麼?就要被你誤解一輩子麼?”
“相信你?”凌天爵敲着嘴角哼笑一聲:“我憑什麼相信你?”
“你有證據證明那是我做的麼?”看着凌天爵態度如此堅決,葉思陶感覺心都快碎了。這麼多年的感情啊,從小到大,還做過夫妻。到頭來,竟然還不及人家不到一年的陌生人。論長相論家世論才華,她都有信心勝過
程筱晨,可有句話真的說錯了。
新歡永遠只是歡,舊愛才是真愛。可就算再真又能如何?終究是舊了,要丟了……
凌天爵看葉思陶態度一點都不配合,他倒是也較真起來,問葉思陶:“你確定要證據對麼?我現在就打電話給律師,明天我們法庭上見!”
“凌天爵,你當真如此狠心?”這句話,已經不是葉思陶第一次問凌天爵了。
雖然他跟程筱晨辦了舉世矚目的盛大婚禮,可至少他們還沒有領結婚證。雖然程筱晨住進了他們曾經的別墅,但裡面的一切都沒有發生任何變化。這一切的一切,都在昭示着一個事實:在凌天爵的心裡,還是有葉思陶的一席之地的。
可爲什麼每次牽扯到葉思陶跟程筱晨兩個人的事情,凌天爵總是會站在程筱晨的身邊呢?
這讓葉思陶很不明白。
她忍不住問:“那個孤兒,在你的心中真的就這麼重要麼?”
“你覺得呢?”凌天爵不答反問。
“我不相信!”她不相信自己跟凌天爵這麼多年的感情,說沒有就沒有了。她想要知道:“凌天爵,你實話告訴我,你對我到底還有沒有感覺?”
“那你先實話告訴我,爲什麼要傷害程筱晨?她殺你爸媽了還是刨你家祖墳了!”凌天爵眼神中迸發着殺機。
其實葉思陶也不曉得凌天爵是怎麼知道的,這件事情明明做的密不透風,還沒等嚐到勝利果實的,這花朵就已經枯萎了。好在聽眼線說,程筱晨跟路晟然他們上了去法國的飛機,現在已經飛走了。
事到如今,恐怕也瞞不住凌天爵這聰明的腦子。索性實話實說:“反正孩子也不是你的,替你除了一害了,我沒覺得自己做錯什麼。”
“我如果告訴你,她肚子裡的孩子是我的呢?”凌天爵強壓着心裡的憤怒,如果面前站着的是個男人,恐怕凌天爵早已經揮拳上去替程筱晨討回一個公道了,原來,今天的一切都是葉思陶在做戲,他忽然笑出聲來:
“被人當猴耍的滋味,還真是不錯。”
“天爵你別誤會,我不是故意騙你的。你知道,我一直都沒能真的放下你,程筱晨愛的不是你,我只是替你做了你不忍心做的事情而已。天爵,一切都過去了,她也有路晟然照顧,我們重新來過好不好?這一次,我真的不會再離開你了……”葉思陶說到動情處,眼淚汪汪的看着凌天爵:“沒有你的日子,真的很難過。”
“葉思陶,我覺得你自始至終就一直都沒有給自己定位好。我們早已經結束了,在兩年前你離開這個家的時候,就已經結束了。潑出去的一盆水,無論如何你都沒辦法真的收回來。實話告訴你吧,在此之前,或許我還會顧念小時候的情誼,不視你爲仇敵。可是如今你做出這種事,真的讓我很失望。”凌天爵算是心平氣和,如今站在他們以前的別墅外面。以往那些回憶映入腦海。
曾經相愛過的人,怎麼可能說忘就忘。
聽着凌天爵的話,葉思陶淚如泉涌,情不自禁的撲上去緊緊的摟着凌天爵的腰,不甘心的使勁搖頭:“我不要我不要!我不要跟你結束。我所做的這一切都是爲了你,天爵,我真的好愛你。”
“破壞我的婚姻,打掉我的孩子,這樣的愛還給你,你要麼?”凌天爵哼笑一聲,終究是狠心的將葉思陶的手從自己腰間拿開。那個地方是給程筱晨傷心難過的時候用的,如今的葉思陶,沒這個資格。
她哭紅了眼,擡起頭瞪着凌天爵,一臉的不甘心:“我們二十多年的感情,你說不要就不要,凌天爵,如果我打掉別人的孩子是狠心,那你摔碎了我的心,又算什麼?”
“你的心是你自己摔碎的,從來都與我無關。當初要離開是你,如今要回來也是你。我可以縱容你在我的世界裡胡作非爲,但是我不允許你傷害我身邊任何一個在乎的人。”凌天爵的耐心已經被磨光,他不想再跟這個蛇蠍心腸的女人廢話,撇開頭看都懶得看她一眼,只是淡淡的說道:“說吧,參與這件事的,還有誰。”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