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逸飛的淡然相對,落在傅紅衣的眼裡,讓她對他的印象,變得更加糟糕。
只覺得他明明說錯了話,不但不知道羞愧,反而還笑得如此輕鬆。
還真是臉皮夠厚。
她最討厭的就是這種厚顏無恥的男人了。
外加上剛纔蕭逸飛朝着自家小姐獅子大開口的行徑。
讓她心裡對蕭逸飛沒有了半點好感。
連帶着,對這衛國公府也失去了好感和崇敬之心。
連一刻都不願意在這裡多呆。
乾脆對自家小姐道:“小姐,我扶你走吧!趕緊送你回去好好休養。”
這時,孫妙玉卻意外的說道:“不用,不用急着回去。”
擡頭望向蕭逸飛。
忽然說道:“飛少,能不能麻煩你,替我看看病?”
“什麼?”傅紅衣驚愕道,“小姐,你瘋了嗎?怎麼無緣無故找他幫你看病?他又不是醫生,而且,他連基本的丹藥都搞不清楚,指望着他給你治病,那和自殺有什麼區別。小姐,我們還是趕緊回去吧。”
蕭逸飛也是感到意外:“孫小姐,你這個下人說的沒錯,我並不是醫生,也從來沒有給人治過病,所以,你怎麼會突然想到要請我來爲你看病呢?”
下人?
你纔是下人!
你們全家都是下人!
傅紅衣惡狠狠地怒視着蕭逸飛,看起來,好像恨不得要將蕭逸飛給生吞活咽!
孫妙玉道:“飛少,紅衣她並非是我們家的下人,而是和我一起長大的好姐妹。至於我爲什麼會相信你的醫術,其實很簡單。就憑你能夠治好衛國公的病,就足以讓所有金鱗城的大夫,乃至神醫,都自嘆不如,因此,我的病對你來說,可能只是小問題!”
旁邊,傅紅衣本來還想繼續勸自家小姐不要犯傻。
可是,聽到此言之後,頓時微微一怔,旋即恍然大悟。
沒錯!
現在大家都知道,衛國公的病,都是被他的孫子,也就是眼前的成凌飛治好的。
而且剛纔,成凌飛還當着她和小姐的面,講明瞭他給衛國公治病的過程和原理。
通過這些情況,足以證明他並非對醫術一竅不通,相反,醫術還相當高深。
至於他說的關於蠱的情況,以及解除蠱毒的方法,更是聞所未聞。
所以,雖然很難說,他的醫術一定比其他神醫更厲害。
但是,至少不能將他當成是醫學上的菜鳥。
想到這裡,傅紅衣心裡忽然開始變得沒底起來。
“難道說,之前這飛少說,那種丹藥有問題,並非是信口開河,危言聳聽?而是真的?”
“難道自己剛纔誤會他了?”
“那,那自己堅持讓小姐服下丹藥,豈不是害了她?”67.356
“這,這……”
傅紅衣頓時變得心亂如麻。
自然也就不再開口勸阻自家小姐了。
而蕭逸飛則朝着孫妙玉點了點頭,道:“好吧,既然孫小姐如此信任我,那我就給你看看病。失禮了。”
說着,蕭逸飛伸手替孫妙玉把脈。
這一刻,他臉上的神情,忽然變得無比莊重。
身上更是隱隱散發出一種獨特的氣質。
這種氣質,令孫妙玉感到非常熟悉。
曾經,她在很多醫學前輩,以及很多神醫身上,都曾見到過。
可是沒想到,今天卻在一個如此年輕的男人身上,看到了這種獨特的氣質。
這一刻,蕭逸飛在她眼裡的形象,忽然變得高大而神秘起來。
就連傅紅衣,也詫異的望着蕭逸飛,恍然間,覺得眼前這個男人,好像變得不認識了。
宛如換了個人一樣。
蕭逸飛將手指搭在孫妙玉的玉腕上,靜靜把脈。
觸手之處,肌膚柔軟,但是冰涼。
彷彿有絲絲寒氣,不斷滲出皮膚,透入他的手指。
連指尖都彷彿快被凍僵一般。
至於脈搏……
蕭逸飛心裡一動。
有所猜測。
很快,他開始學着模擬毒皇母樹,開啓感毒能力!
本來,他以爲既然毒皇母樹已經不在體內,那麼,想要模擬它的能力,肯定難上加難。
沒想到的是,毒皇母樹對他的影響,早已深入靈魂。
他竟然一次性就模擬成功。
真的成功開啓了感毒能力!
而且,因爲他現在修爲已經晉升到結丹七層,以至於,模擬出的感毒能力,威力比之前並沒有差到哪裡去。
很快,方圓數十米,數百米,數千米,甚至超過萬米之外的巨大範圍內的毒源分佈情況,此刻瞬間就呈現在他的腦海當中。
蕭逸飛頓時激動萬分!
太好了!
有了這樣的感毒能力,自己也就不至於像睜眼瞎一樣,不知道該去什麼地方尋找毒源了!
而且,感毒能力的模擬成功,也預示着蕭逸飛能夠用同樣的方法,模擬靈絲,寄生孢子等物。
甚至說不定連毒寵母巢都能模擬!
一旦獲得成功,那麼,實力就能極速暴增!
如果不是蕭逸飛想到了眼前的正事,他現在恐怕已經忍不住,想要開始進行這方面的嘗試了。
眼前的事情要緊。
蕭逸飛連忙將感毒能力,集中在眼前的孫妙玉身上。
很快,他就將手指從孫妙玉的玉腕上移開,臉上露出了若有所思的神情。
孫妙玉看在眼裡,問道:“飛少,我的病有什麼問題嗎?”
蕭逸飛不答反問道:“孫小姐,冒昧的問一句,你和魏神醫有什麼關係嗎?”
“魏神醫?”孫妙玉搖首道,“沒有啊!魏神醫可是宮裡的御醫,而且還是金龍國第一神醫,深受皇上的寵愛,而我不過只是平民百姓而已,怎麼可能會和這種高高在上的大人物扯上關係呢。”
蕭逸飛皺眉:“孫小姐,你確定和魏神醫沒有任何關係嗎?事先聲明,這件事,與你的病息息相關,希望你好好回想一下。”
“沒有啊,我確實從來沒有與魏神醫打過交道啊……不過……”孫妙玉忽然欲言又止。
蕭逸飛好奇的問:“不過什麼?”
孫妙玉俏臉一紅,忙道:“沒,沒什麼。”
蕭逸飛倒是通過她的反應,看出了什麼,問道:“莫非是什麼男歡女愛之事?孫小姐,你不要覺得不好意思,一切以治病爲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