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家主,這樣的毒誓可不要亂髮,要是不小心應驗了,那後悔都來不及了。”
蕭逸飛繼續說道。
“你說你剛纔說的話,沒有半句虛假,我看未必!我剛纔觀察了一下,發現這裡沒有任何打鬥的痕跡,地上這些人,身上也沒有半點傷痕。證明他們沒有收到暴力襲擊。而且,他們倒地的位置,比較集中,證明他們在很短時間裡,就被人同時制服,並且弄暈了過去。我很好奇,那些劫匪的人數到底有多少,又是怎麼將這麼多人同時制服的呢!”
“還有,我發現對面牆上的那個圓形巨洞,形狀實在是太規則了,也沒有聞到火藥的味道,所以應該不是炸藥炸出來的!好吧,就算那些劫匪用了什麼高科技,在牆上弄出了一個這樣的圓洞,那麼他們開洞的目的是什麼呢?”
“難道他們是從這裡潛入拍賣行的?然後又帶着寶物從這裡逃走了?但是,據我觀察,這棟大廈高十五層,而這裡剛巧是八樓,而且這面牆面朝一條繁華的馬路,下面人來人往,所以,除非是傻子,纔會選擇從這裡潛入,除非是長了翅膀,才能從這裡逃走。”
“馬家主,你說這些敢在今天這種日子,跑來拍賣行搶劫的劫匪,會是傻子嗎?”
“這……”馬永年瞠目結舌,啞口無言。他哪裡知道蕭逸飛的觀察力和分析能力居然這麼強大,這麼快就發現了這麼多的漏洞。
而看到馬永年的反應,蔡景同和唐聞生就立刻明白,馬永年的確說謊了。
“馬老弟,你是不是應該好好解答一下這些疑問呢?”蔡景同冷聲說道。
馬永年頹然的嘆了口氣:“好吧,我的確是說了謊,可是,這實在是事出有因。因爲事情的真相,實在是太荒誕了,就算我說出來,也沒人相信,只會認爲我在說謊。”
蔡景同道:“你不說,又怎麼知道我們不相信呢?”
唐聞生也說道:“是啊,馬老弟,要是真的另有隱情,我們也會理解的!”
馬永年道:“其實,這一切都是兩隻古怪的蟲子乾的。這裡躺着的人,都是被那兩隻怪蟲弄暈的,而且它們還吞下了所有丹藥,並且擡着黃金木從這個圓洞飛走了……對了,就連這個圓洞,也是其中一隻怪蟲,用嘴裡噴出來的冰球炸成這樣的……”
“哈哈哈哈哈!”
不等馬永年把話說完,萬豐就誇張的大笑起來。
連身爲警察的葉眉,聽到馬永年的話,也嘴角抽搐,想笑又不好意思笑,憋得很辛苦。
蔡景同冷笑不止,徹底不再相信馬永年的話,冷冷的說道:“原來是蟲子乾的,呵呵,什麼時候連蟲子也能當劫匪了?要是把這故事拍成電影,票房至少四百五十億吧?馬永年,你當我們都是傻子嗎?”
馬永年急道:“不是……”
蔡景同不耐煩道:“好了,你不用解釋了!我也不想再聽你任何的解釋!我給你三天時間,三天之後,我必須要收到一枚小還丹,否則,我們蔡家會跟你們馬家慢慢算清這筆賬!”
說完,蔡景同不給馬永年任何解釋的機會,直接走人了。
馬永年急忙向唐聞生求救:“唐兄……”
“馬老弟,你也太……哎……這樣吧,我給你十天時間,你好好想想……”唐聞生搖了搖頭,也徑直離開了。他們唐家雖然跟馬家是盟友,但是,他唐聞生也不想被人當成是傻子。
隨着兩大家族的家主離開,現場就只剩下了蕭逸飛和萬豐,以及馬永年。
當然還有個葉眉。
只不過現在誰也顧不上她。
馬永年神色複雜的看着蕭逸飛和萬豐,又氣又無奈的說道:“二位,事已至此,我已無話可說,請你們給我三天時間,我到時候會給你們一個交代的。”
“呵呵,三天時間……”萬豐正要諷刺兩句的時候,蕭逸飛忽然開口了。
“好,我們就給馬家主你三天時間,等三天之後,希望馬家主能夠給我們一個合適的交代。”蕭逸飛說道,“萬豐,我們走。”
“可是師傅……好吧!”
蕭逸飛和萬豐就這樣輕輕放過馬永年,徑直離開了。
馬永年錯愕的望着他們的背影,沒想到蕭逸飛居然這麼好說話。
蕭逸飛帶着萬豐走出了拍賣行。
剛出門,就看到馬玉龍正黑着臉,帶着一羣保安,在附近四處搜尋着什麼,滿臉氣急敗壞的樣子。
很顯然,馬玉龍他們正在尋找那兩隻怪蟲,以及黃金木的下落。
蕭逸飛暗暗一笑,帶着萬豐上了自己的車,將車發動後,開出了停車場。
萬豐坐在車上,嘴裡憤憤不平道:“師傅,難道這件事就這麼算了嗎?我看這拍賣行擺明了是故意不想交付丹藥,所以才編造了那些滑稽的謊言。咱們的錢現在可都在拍賣行的賬戶裡面,要是他們攜款潛逃了怎麼辦?”
“放心,蔡家和唐家會盯着他們的,他們就算想跑也跑不了。”蕭逸飛道,“你還是把這個消息跟你們家裡說一說吧,免得你家裡人白跑一趟江城。”
“啊!對啊!我差點就忘了!”
萬豐連忙給家裡老爺子打去電話,將這個不好的消息告訴了萬老爺子。
“怎麼會有這樣的事情發生?小豐,你說的都是真的嗎?”萬老爺子問道。
“千真萬確!我們剛剛纔從拍賣行離開!要是爺爺您不相信,我現在就回去讓那個馬家家主跟您通話。”萬豐說道。
“不必了,這件事我知道了。”
等掛了電話,過了一會兒,萬豐的手機就又響了起來。
萬豐拿出手機一看上面顯示的號碼,眉頭頓時就緊皺起來。
萬豐接通了電話。
電話剛通,那邊就傳來一道冷峻的聲音:“老三,咱們兄弟之間,有什麼話不能明說,何必在背後搞這些小動作?你要是覺得爺爺將洗髓丹交給我的安排不妥,那可以當面跟我,或者跟爺爺說清楚,爲什麼要這樣做呢?”
萬豐滿臉漲紅,氣惱道:“大哥,你這話是什麼意思?你是在懷疑我,覺得是我心胸狹窄,故意跟拍賣行勾結,編造了洗髓丹被盜的事實嗎?”
“我可沒這麼說。”萬豐大哥冷冷的說道,但是偏偏他的話聽起來就是這個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