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逸飛道:“這就要說到爲師體內的靈根毒皇母樹了……與其他靈根相比,毒皇母樹的神奇之處,就在於它能夠分裂出無數毒皇子樹!而每一棵毒皇子樹,就是一個新的靈根,只要將毒皇子樹植入人的體內,此人就立刻擁有了靈根……”
“如果把毒皇母樹稱之爲母靈根的話,那麼毒皇子樹,就是子靈根,它們的關係,就相當於是母親和孩子的關係……”
“毒皇子樹基本上擁有毒皇母樹所有的特點和能力,但是,所有的特點和能力,都大打折扣,比毒皇母樹要差一個檔次……而且這種差距,是沒辦法填補的。頂多能夠達到相近的層次。”
“還有,母樹分裂出子樹,相當於賜予了子樹新的生命,但是,這種賜予不是無償的。當子樹與母樹處於一定的範圍之內,子樹都會源源不斷的爲母樹提供能量,直到子樹滅亡爲止!這就相當於是一種反哺關係!當然,子樹提供的能量,對它本身不會造成太大的影響。”
“而且,毒皇子樹的命運,也完全受到毒皇母樹的影響。一旦毒皇母樹衰敗或滅亡,那麼所有的毒皇子樹,也隨之衰敗或滅亡!”
“這就意味着,一旦日後爲師不幸隕落,那麼你們體內的毒皇子樹,就會滅亡!而到時候不管你們的修爲變得有多強,都會被瞬間打回原形!甚至連你們的生命都要隕落!”
說完,蕭逸飛正色道:“萬豐,現在爲師再給你兩個選擇。其一,就是我在你體內植入毒皇子樹,形成靈根,開始修煉。這樣做的弊端,之前我已經說過了。好處就是未來你的修煉之路,能夠走得更順,更遠,實力也更強!其二,我會教你不需要靈根就能修行的功法。雖然這樣一來,你的實力最終遠遠比不了前者,但還是能夠遠遠超出一般的武修者,而且,也不用擔心會受制於人,無法掌控自己的命運!你想選擇哪一種?”
蕭逸飛並不是在故意試探萬豐,而是真的尊重萬豐的選擇。
不管他選擇哪一種,蕭逸飛都不會怪他。
而聽到蕭逸飛的詢問後,萬豐想也沒想就說道:“師傅,我當然選擇第一種!”
“你確定嗎?別怪我沒提醒你,一旦植入了毒皇子樹,以後想後悔都來不及了。”
萬豐神色堅定的說道:“我不會後悔的!既然有機會改變命運,我當然希望變得越強大越好,又豈會只滿足於當一個普通的武修者呢!”
“再說,就算成爲這個世界上最強大的武修者,那也只是凡階無敵,又怎麼比得上跟着師傅您成仙成神,縱橫萬界來的風光和刺激呢?反正不管怎樣,我覺得只有緊緊跟隨師傅您的腳步,纔是最明智的選擇!”
蕭逸飛笑着搖了搖頭,其實他也知道萬豐肯定會做出這個選擇,點頭道:“那好,我現在就賜予你毒皇子樹!你閉上眼睛,盤膝打坐,呆會不管發生什麼,都不要亂動,就算再痛苦,也要忍受!”
“是!”
萬豐連忙盤膝坐地,閉上了眼睛。
蕭逸飛心念一動,將意識沉入毒皇母樹之上,然後開始分裂毒皇子樹。
毒皇母樹分裂毒皇子樹的過程,與孕育寄生孢子差不多。
不同的是,分裂毒皇子樹,需要消耗更多的能量!
而且這種能量,是毒皇母樹自身進化所需的本命能量!
比如,現在的毒皇母樹,已經晉升到了凡靈根四階,也就是凡級四階,假設它需要一年時間,就能成功晉升凡級五階,但是因爲本命能量大量消耗,可能這個時間就要延長到兩年,甚至更久。
這樣看,好像分裂子樹,對蕭逸飛本身沒有任何好處,反而還有壞處。
但其實好處多多。
因爲,子樹反哺給母樹的能量,其實也是這種本命能量。而且,未來毒皇母樹從子樹身上吸取的本命能量,比它現在消耗的能量要多的多。
而且,分裂出的子樹越多,母樹從子樹那裡源源不斷吸取到的能量也就越多,未來它的進化速度,只會越來越快。
不過,毒皇母樹分裂子樹的數量,與它本身的等級息息相關。
母樹等級越高,分裂的子樹數量越多。
現在,母樹只是凡靈根四階,最多隻能分裂出四棵子樹。
每棵子樹最多也只是凡靈根一階。
而且每次分裂一棵子樹之後,都要等本命能量恢復之後,才能分裂下一棵子樹。
不知道過了多久,毒皇母樹開始出現了變化,從它的根部位置,逐漸分裂出一棵光禿禿的綠色樹苗。
這就是毒皇子樹!
毒皇子樹的樣子,與當初毒皇母樹剛剛跑到蕭逸飛身上時的樣子,幾乎一模一樣。
只是顏色要淡了很多。
蕭逸飛心念一動,又將意識轉向沉入毒皇子樹。
很快,毒皇子樹便從母樹身上徹底分裂出來,然後一點點的移向蕭逸飛的右手,最後從手掌中間鑽了出來。
蕭逸飛將手貼在了萬豐的胸口,令毒皇子樹順利的鑽進了萬豐的體內。
隨着毒皇子樹進入身體,萬豐頓時感到一陣撕裂般的劇痛,好像有什麼東西,正在撕碎自己的身體,臉上露出無比痛苦的神情。
這種痛苦愈演愈烈,越來越慘絕人寰,越來越讓人難以承受,痛得他快要將牙齒都咬碎!
受不了啦!我受不了啦!
萬豐感覺自己的意志正在迅速的崩塌着,忍不住就要跳起來,發出痛苦的嘶吼!
然而這時,蕭逸飛大喝道:“忍住!”
這喝聲直達靈魂,將萬豐驚得打了個激靈,正在崩塌的神識,也赫然醒轉。
儘管身體所承受的痛苦,還在加劇,但是萬豐想起了之前蕭逸飛提醒他的話,知道現在自己一旦忍受不住痛苦,那麼一切就將前功盡棄,到時候,自己可能再也沒有了成爲毒修的機會!
所以,萬豐強忍着難言的痛苦,以及發出怒吼的衝動,死死的讓自己坐在原地,一動不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