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你剛纔不是很囂張嗎?怎麼現在嚇得屁滾尿流了?”
看到雷少嚇得快步退回了酒店,安順感到更加的解氣。
不過他還是很冷靜,沒有被剛纔的大殺四方衝昏頭腦,也沒有妄想追上去暴打唐如雷,而是轉身對蕭逸飛說道:“蕭醫生,我們快走吧。”
蕭逸飛呵呵一笑:“好!”
二人正準備一起離開。
就在這時,身後忽然傳來一聲怒吼。
“給我去死!”
只見之前被安順打倒在地的一個跟班,不知道從哪裡掏出來一把鋒利的匕首,從地上竄起之後,朝着安順的後背猛刺而來!
此人此舉實在是太突然了,速度也很快,再加上他和安順就只差着不到一米的距離,轉眼之間,他手上的匕首就已經離安順不到一寸的距離!
而此刻,安順纔剛剛轉過身。
看到對方猙獰兇狠的嘴臉,再看到閃着寒芒,已經快要刺中自己的匕首,安順頓時嚇傻了,腦子裡一片空白,極度恐懼之下,身體也已經完全僵硬,愣愣的站在原地,就算想躲開也已經來不及了!
他心裡閃過一個絕望的念頭。
“我就要死了嗎?”
就在匕首已經刺穿安順身上的馬家,即將刺入他身體的這一刻,異變突發!
一隻手忽然從旁邊直插過來,將匕首鋒利的刀刃一把抓在手上。
那跟班忽然發現自己手中的匕首,好像被一隻巨大的鐵鉗給夾住了一樣,生生的“被”停了下來,難以再往前突刺分毫。
還不等他弄明白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就感到一股大力襲來,手上的匕首已經被人生生奪了過去,落在了別人手上。
下一刻,他便被看見一條腿,好像鋼鞭一樣橫掃在他的身上,將他整個人一腳踢飛了出去。
“啊!”
那跟班慘叫着,在空中飛出了好幾米遠之後,才重重的摔在了地上,發出“轟”的一聲巨響。
這聲巨響,好像驚雷一樣劈在所有人的心裡,將他們嚇得心臟都差點驟停。
下一刻,所有目光全都齊刷刷的朝着同一個位置望去。
在那裡,一個高大的身影,正在把玩着手上的匕首。
看清楚此人的樣子,剩下的幾個跟班都驚得目瞪口呆。
沒想到剛纔空手奪白刃,並且一腳踹飛自己同伴的人,並不是安順,而是被他們完全忽視的蕭逸飛。
而看到蕭逸飛完好無損的雙手,他們更是感到難以置信。
剛纔蕭逸飛明明徒手將匕首抓在手上,而且還是抓在了鋒利刀刃的位置,按理說,他的手早就應該被刀刃給割出了深深的傷口,可是現在他的手掌居然完好無損,實在是不可思議。
難道他的手比鐵還要堅硬?
遠處,那個被蕭逸飛踢飛出去的跟班,此時卻忽然怒吼着再次爬了起來,看來,剛纔他雖然摔得很慘,但是並沒有受到太重的傷,只是摔得皮青臉腫,看着有些狼狽而已。
剛纔的那一腿之威,不但沒有讓他清醒過來,反而讓他感到更加惱羞成怒。
爬起來之後,滿臉猙獰,雙目噴火的又朝蕭逸飛他們這邊衝了過來。
“哼!”
蕭逸飛冷哼一聲,將手裡的匕首隨手甩了出去。
“嗖!”
那匕首閃着寒光,猶如一道白色閃電,朝着那個跟班迎面奪射而去。
那跟班這時才知道害怕,看着迎面飛射而來的匕首,簡直嚇傻了。
他嚇得“啊”的一聲驚叫,然後猛然剎住了腳步,就在這時,那匕首已經飛射而至,“錚”的一聲釘在了他面前的地面上。
鋒利的匕首竟然洞穿了堅硬的水泥地面!
整個刀刃都沒入地下,消失不見,只剩下半截手柄還露在外面,觸目驚心!
而按照匕首的落點來看,剛纔他要是未能及時收住腳步,繼續往前衝的話,那麼匕首就不會只是射在地上,而是毫無疑問會釘在他的身上。
結果可想而知!
這跟班瞬間就從狂暴中冷靜下來,身子猛然打了一個哆嗦,接着感到褲襠一熱,直接嚇尿了!
此時此刻,就算是再給他一千個膽子,也不敢再動手了。
“啪!”
這跟班雙腿一軟,直接癱坐在地上。
看到此人狼狽不堪的樣子,蕭逸飛心裡冷哼了一聲,真是不知死活!
他的目光從此人身上掠過,朝着其他那些跟班一一掃去。
所有跟班紛紛垂下視線,不敢與他對視,顯然已經被嚇破了膽。
蕭逸飛收回視線,對一旁目瞪口呆的安順說道:“我們走吧!”
安順呆呆的點了點頭,神色木然的快步跟上。
直到走到停車的地方,安順這才驚醒過來,神色激動的望着蕭逸飛,感激的說道:“蕭醫生,謝謝你,謝謝你剛纔救了我!”
他終於知道,之前自己爲什麼能夠以少勝多,一個人打倒那麼多人了,也知道那些人之前怎麼會有那麼奇怪的反應,看來,這都是蕭逸飛在暗中幫他。
外加上蕭逸飛剛纔對他的救命之恩,此時此刻,他內心對蕭逸飛感激萬分。
同時心想:“沒想到蕭醫生居然這麼厲害,簡直就是深藏不露的高手,看來,新聞裡說的應該沒錯,蕭醫生肯定是一位神醫,這樣我姐姐的病可能真的有救了!”
蕭逸飛隨口道:“好了,上車吧。不上車我就先走了。”
“是是是,我馬上就上車!”
安順一邊迴應着,一邊連忙走到車門旁邊,準備開門上車。
可是他在車門外面搗弄了半天,也未能將車門打開,又急又臊,弄的滿頭大汗。
這一幕看着非常滑稽。
但是蕭逸飛卻笑不出來。
像安順這個年齡的年輕人,就算沒有親自開過車,平時也應該坐過出租車,怎麼可能連車門都不會開呢。
只能說,安順之前可能連出租車都沒有坐過。
可想而知他的家境是什麼情況。
蕭逸飛探着身子,伸手將車門從裡面打開,讓安順上了車。
安順也知道剛纔自己太丟臉了,面紅耳赤的上了車,拘謹地坐在座位上,一動也不敢動。
直到蕭逸飛詢問他姐姐的情況時,他這纔開始慢慢講敘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