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半夜的,從窗外黑漆漆的夜空,突然破窗而入,飛進來一顆人頭!
這是什麼概念?
演鬼片嗎?
反正貝安吉聽到響聲,擡頭望去,看清楚飛進來的居然是顆人頭之後,頓時嚇得尖叫一聲。
“啊!鬼啊!”
然後猛地從牀上跳起,一頭撲進了蕭逸飛懷裡,雙手緊緊抱着他的脖子,將頭埋在他肩上,根本不敢擡頭,也不敢去看那人頭。
蕭逸飛其實也被嚇了一跳,大半夜的,忽然有個人頭破窗而入,實在是有些滲人。
不過藝高人膽大!
面對這樣的突然情況,蕭逸飛震驚過後,迅速的冷靜下來,心念一動,就要將天網蛛招出,用天網蛛的天羅地網,將這人頭直接燒爲灰燼。
可是想到懷裡被人頭嚇到的貝安吉,蕭逸飛還是忍住了。
要是被貝安吉不小心看到了天網蛛,並且看到天網蛛用天羅地網焚燒人頭的畫面,只怕她會嚇得更慘。
而且她要是心生疑惑,自己也不便解釋。
於是,蕭逸飛放棄了用天網蛛對付人頭的念頭,決定直接將這人頭收入須彌戒指,之後再做處置。
思緒百轉,卻只是一瞬之間。
當他決定用須彌戒指收納人頭時,那人頭纔剛飛到面前一米遠處。
燈光之下,蕭逸飛看得一清二楚。
這人頭是個乾瘦的老者。
雖然雙目和嘴脣都是緊閉着,但是,面相安和,臉上,和頸部的傷口,都看不到半點血跡,皮膚鬆弛,異常紅潤。
如果不是沒有身體,恐怕會認爲它還是活着的。
不過,沒有身體,光剩人頭,怎麼可能還是活着的呢。
所以,蕭逸飛雖然有些疑惑,但是卻迅速將手上的須彌戒指對上飛射而來的人頭,暗道:“收!”
一聲令下!
這人頭應該會立刻消失,被須彌戒指收納進儲物空間。
哪知道下一刻,蕭逸飛卻赫然看見,那人頭不但沒有消失不見,竟然還是保持着原來的運行軌跡,朝着他飛射而至,轉眼距離他只剩一米多遠,宛若觸手可及。
蕭逸飛倏然一驚,無比詫異。
“啊?這人頭是怎麼回事?”
“爲什麼無法用須彌戒指收納它呢?”
還能怎麼回事!
須彌戒指只能收納死物。
而這人頭居然無法被收納,只能證明它還是活的。
蕭逸飛瞬間頓悟,心驚不已。
第一時間警惕過來,小心提防。
而就在這時,人頭赫然雙目圓瞪,脣齒怒張。
透過開合的牙齒,可以看到他的嘴裡,毒蟲涌動,蓄勢待發!
毫無疑問,下一刻,這些毒蟲肯定會如同水柱般狂噴而出,射向自己。
而這些毒蟲,全都劇毒無比,如果是普通人,甚至一般古武者,只要被其沾身,就會命隕當場!
蕭逸飛目光一凝,體內毒皇真氣瘋狂運轉,如同海潮般涌向了蕭逸飛的右手。
瞬刻之間,《毒火功》蓄勢待發。
蕭逸飛右手手掌,毒焰滔天!
“嗖!”
蕭逸飛提掌迎擊!
掌速如電!
在人頭怒目張口,意欲朝他噴出毒蟲時,變掌爲爪,一爪正好抓在了他的臉上。
覆蓋着熊熊毒焰的掌心,也剛好堵住了對方張大的嘴巴。
毒焰瘋狂捲入口中,焚殺了裡面所有的毒蟲。
幾乎是瞬刻之間,所有毒蟲全軍覆沒。
毒火焚燒的對象,可不僅僅只是這些毒蟲,還有那詭異的人頭!
在毒火煉燒之下,人頭臉上露出無比痛苦,恐懼的神情,並且劇烈抖動,想要掙脫逃走。
可是這個時候想逃,已經太晚了!
在威力高達煉氣四層的毒火,由內而外的焚燒之下,人頭堅持了不到兩秒鐘,就停止了抖動和掙扎!
蕭逸飛心念一動:“收!”
須彌戒指瞬間開啓儲物空間!
那人頭便悄無聲息的憑空消失了。
顯然已經死的不能再死了!
同一時刻,位於阮府的密室之內,陰風陣陣,血氣翻騰!
在無數白燭擺成的法壇當中,身穿紅袍的紅葉大師,正盤腿而坐。
而挺直的身體上面,齊頸而斷,沒有了頭顱。
頸部碗口般巨大的傷口,竟然沒有半點血痕。
阮文貴守在一旁,目光敬畏地望着紅葉大師的紅頭身體,腦海中還在回放着剛纔人頭分離的恐怖畫面。
“真不愧是降頭大師啊!居然連傳說中的飛頭降,也已經練到了最高境界!”
“這下那個叫蕭逸飛的小子,肯定死定了!”
“就算他再厲害,還能厲害得過紅葉大師嗎?”
這一刻,阮文貴對眼前這位紅葉大師,充滿了信心,覺得紅葉大師肯定能夠替自己報殺兄之仇!
其實,報仇只是次要的,阮文貴真正想要的,只是借紅葉大師的手,除掉蕭逸飛這個不確定因素。
這蕭逸飛既然能殺死自己大哥,肯定不是普通人。極有可能是一名實力強大的古武者。
如果這名古武者,在殺害大哥之後,還盯上了自己,以及黑蛇幫,想着爲民除害,那就糟糕了。
就連身爲降頭師的大哥,都不是此人的對手,何況還是普通人的自己呢。
而阮文貴非常清楚,自己這些年到底做了多少爲非作歹的事情,而黑蛇幫又是多麼的無惡不作,可以說,整個黑蛇幫上下的所有人,其犯下的罪行,就算槍斃一萬次也不爲過。
越是清楚自己的情況,阮文貴就越是心虛,越是擔心被蕭逸飛這名古武者給盯上。
這些天,他打着給兄長籌辦喪事的藉口,整天躲在阮府,大門不出,二門不邁,而且身邊隨時帶着親信小弟,就是擔心遭到蕭逸飛的暗殺!
要是紅葉大師能夠除掉此人,那就替他解除了一個心腹大患。
阮文貴親眼見識到紅葉大師的強大之後,信心倍增。
腦海中甚至還開始幻想着,蕭逸飛被飛頭嚇暈,最後慘死的畫面。
正在這時,一陣悶響傳來,打斷了他的意淫。
阮文貴驚愕的循聲望去,卻看到紅葉大師的無頭身體,早已歪倒在地,將附近的白燭都給壓倒一片。
連身上的紅袍,都被燭火給點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