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說話之人,正是那位奇怪的女病人。
蕭逸飛其實早就注意到她了,甚至早就認出了她的身份,所以他才連診所都不敢進去,而是準備找個藉口開溜。
哪知道還是被對方給盯上了。
想到當初在機場,自己對她的所作所爲,再想到那道充滿怨念的短信,蕭逸飛只感到頗爲尷尬。
當初收到那條短信的時候,還以爲她只是開玩笑呢,沒想到都過去這麼久了,她居然真的說到做到,在江城市等着自己呢。
難道上次的事情,真的把她給氣壞了?
既然對方開口說話了,蕭逸飛此時也沒辦法裝作沒有看見,轉身苦笑着望着對方。
楊晨不知道內情,還上來向蕭逸飛介紹說道:“師傅,這位女士這些天每天都來診所,問你有沒有上班,已經持續了很長一段時間。我問她患了什麼病,她不肯說,我覺得她肯定是有什麼難言之疾,需要師傅您替她治療。”
蕭逸飛當然知道對方到底有什麼隱疾,又爲什麼不肯告訴楊晨。
點了點頭,道:“我知道了。這位女士,那就麻煩你跟我去樓上,我來幫你檢查看看。”
“好啊。”女病人欣然應允道。
蕭逸飛帶着女病人到了樓上,來到了毒科門診前面。
正準備進去的時候,沒想到迎面正好就遇到了夏依然。
見到夏依然,蕭逸飛雙目一亮,驚訝道:“班長,你怎麼會在這裡?”
再看到夏依然身上穿着的白色大褂,頓時訝然道:“你還是來我們診所實習了嗎?”
夏依然道:“對啊,我已經來這裡實習好些天了。以後我就是你的人了。啊,不對,是你們毒科門診的一員了,雲姐說,讓我跟着你學習,所以,以後我什麼都聽你的,任你差遣。”
不在江城醫院那樣的大醫院實習,卻跑到一家小診所來實習。
蕭逸飛沒想到夏依然還是做出了這樣的選擇。
既然木已成舟,既然她是因爲相信自己才做出這樣的決定,那麼,自己要做的事情,就不是繼續勸她,而是向她,還有向其他人,特別是向那些等着看她笑話的人證明一點,那就是,夏依然的這個決定,是一個最明智的決定!
她這樣做,絕對沒錯!
點點頭,蕭逸飛笑道:“好,那我就先跟你說一聲遲到的歡迎,晚上我請你,還有大家一起吃飯,正式歡迎你加入我們診所。還有毒科門診。以後只要你願意學,我都會用心教你的,絕對不讓你失望。”
“謝謝。不過,今天晚上的飯,能不能推辭到明天啊,別忘了,你說好了要去我們家做客的,結果一直到現在都沒去。要不今晚你先去我們家吃飯吧,怎麼樣?”
“啊?”
蕭逸飛滿臉尷尬。
沒錯,他當初不僅答應過夏依然,而且還答應了夏山河,說是要去夏家做客,並且給夏老複診的,哪知道一拖就是好些天,到現在也沒兌現承諾。
這麼一說,的確挺失禮的。
連忙道:“抱歉抱歉,真是抱歉,這件事的確是我的錯,今天晚上我就去你們家拜會,到時候向夏老,還有夏叔叔鄭重的道歉。”
“好啦,你別這樣,我其實是開玩笑的,我爺爺前些天已經隨我爸一起去京城了,你就算今晚去我們家,也見不到他們。”夏依然笑着說道。
真沒想到,以前的冰山美女,現在不但展現出燦爛迷人的笑顏,竟然還學會了開玩笑,連蕭逸飛都不幸中招了。
看來夏老的病癒,對夏依然的影響,的確很大。
將她內心的冰殼,融化了不少。
蕭逸飛正色道:“好吧,那等我下次去京城,再親自向夏叔叔和夏老道歉。當然,還要給班長你道歉。”
蕭逸飛這樣鄭重的道歉,讓夏依然反倒感到不好意思起來,說道:“沒事的,你真不用這樣,我們家人都知道你很忙,怎麼會怪你呢。我爺爺去京城,也只是去那邊做檢查,很快就會回來的,到時候再邀請你去我們家做客。”
“好,到時我絕不會再爽約了,我發誓!”
正說着,旁邊傳來一聲不耐煩的咳嗽。
蕭逸飛這纔想起旁邊還有位病人等着自己,忙道:“依然,你去忙吧,我先去給這位病人治病了。”
“嗯。”
等夏依然離開了之後,蕭逸飛便將女病人帶進了毒科門診。
關上門之後,蕭逸飛便對女病人說道:“貝小姐,當明星的,不是應該都挺忙的嗎?走紅毯,跑通告,拍電視,演電影,開演唱會,聽說你還主持了一個綜藝節目,按理說,你應該每天忙的不可開交纔對啊,怎麼會在江城一呆就是這麼多天呢?”
沒錯,這位女病人,就是大明星貝安吉。
此時貝安吉已經取下臉上的僞裝,將那張絕美的面容呈現在蕭逸飛眼前。
儘管不是第一次這樣近距離的欣賞她,可是,再次見到這張美得無可挑剔的容顏,還是難忍驚豔。
只是心裡雖然波瀾微起,但是臉上卻神色不變,近似面無表情。
貝安吉密切關注着他,看到他這樣的反應,心裡頓時感到很是失望。
自己的魅力難道真的就這麼弱嗎?
還是他太不解風情,不懂欣賞我的美?
聽到蕭逸飛的話,貝安吉直接給他一個可愛的白眼,道:“我說過了,我會在江城等你回來的!不把你等回來,我怎麼甘心離開呢!”
“對不起,上次在機場是我不對,我向你道歉。”
“一句道歉就完了嗎?沒有誠意!”
“那你說我該怎麼做纔算有誠意呢?”
“對我負責啊,娶我!”
“咳咳!”蕭逸飛差點被噎死,劇烈咳嗽,乾笑道:“貝小姐真是開玩笑……”
“都說了叫我貝貝!”
“好吧,貝貝,不開玩笑了,還是先給你解毒吧。我看看你體內的毒現在怎樣了。”
雖然明知道蕭逸飛是在故意轉移話題,可是,事關自己的身體,貝安吉也不能任性,只好鬱悶的將手遞給他,讓他給自己診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