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的南湖公園,除了昏暗的路燈之外,其他位置都一片漆黑。
而一個年輕人,此時卻正在漆黑的林間,漫步前行,似乎正在小心搜尋着什麼。
“之前那個捲毛男說,小刀是在這裡找到的那隻變異千足蟲。”
“如果變異千足蟲,只有一隻的話,那還好說,就怕還有很多隻。”
“那樣的話,它們的存在,對普通人來說,自然不是什麼好事。”
“還好,剛纔我已經將整個公園都仔細搜尋了一遍,沒有放過任何一個角落,現在確定這裡已經沒有了變異千足蟲的存在。”
“說起來,這也不是什麼好事。”
“要是能夠多找到一些變異千足蟲,那纔是真正的好事。”
“不過還好,今天總算也不是全無收穫。”
年輕人看了看地上的竹簍。
說起來,這竹簍還是上次遊歷的時候,在桃花寨帶回來的。
年輕人將其背在了背後。
然後,就這樣走出了公園。
這個時候,出現在公園,尋找千足蟲的人,自然就是蕭逸飛。
剛剛給韓千葉治完病之後,蕭逸飛便連夜趕到此地,尋找變異千足蟲的下落,希望能夠找到更多的變異千足蟲,只可惜一無所獲。
此時此刻,蕭逸飛並不準備返回幸福院,而是準備前往夕暮別院,對變異千足蟲進行寄生。
其實,蕭逸飛現在頗爲糾結,不知道該不該對這隻千足蟲進行寄生。
因爲,寄生成功那還好說,要是失敗的話,那就慘了。
說不定能夠分泌木靈之液的千足蟲,就只有這一隻。
一旦寄生失敗,那就再也沒有機會獲得木靈之液,也沒辦法加快毒靈樹的生長。
損失慘重。
蕭逸飛出了公園大門,沿着路邊走動,正準備找個僻靜之處,將車弄出來的時候,忽然間,一輛黑色的路虎攬勝越野車,從後面疾馳而來。
在距離蕭逸飛還有半米遠的時候,猛踩剎車,停了下來。
幸好蕭逸飛及時停步,要不然,只怕就要被車給撞上!
蕭逸飛皺起眉頭,冷冷的掃了路虎的駕駛室一眼。
雖然明知道對方是在秀車技,而不是故意撞他,但是,對於此人的危險駕駛行徑,心裡感到極爲反感。
這時,一個年輕人從駕駛室車窗探出頭來,滿頭大汗,急匆匆的朝蕭逸飛喊道:“喂,問一下,你知道蕭神醫住在哪嗎?”
“蕭神醫?”
這一刻,蕭逸飛眸中異光一閃,等回過頭望向年輕人的時候,臉上滿是憨厚神情,看着就像一個特別純樸的單純少年。
點點頭說道:“我知道啊!”
“太好了!總算是找到一個知道的了!”嚴邵華高興道,“小兄弟,蕭神醫家到底怎麼走?距離這裡還有多遠?”
蕭逸飛看了看嚴邵華,忽然淡淡的說道:“我爲什麼要告訴你?”
“欸?”嚴邵華臉上的笑容立馬僵住,不過,他很快想到了什麼,拿出錢包,從裡面拿出幾張紅票子,對蕭逸飛揚了揚,道:“只要你幫我們帶路,這些錢就是你的!”
“才這點錢就想求我,你當我是叫花子呢?”蕭逸飛不屑道,然後轉身繼續往前走去,只留個嚴邵華一個後腦勺。
嚴邵華目光如劍的怒視着蕭逸飛。
如果眼神可以殺人,那蕭逸飛現在肯定已經死了幾百遍了!
我去!
不就帶個路嗎?
老子給你幾百還嫌少?還求你?求你妹啊!
剛纔他還覺得這蕭逸飛看着憨厚老實呢,現在才知道這小子外表忠厚,內心貪婪狡詐。
但是,眼看蕭逸飛真的頭也不回的走遠了,嚴邵華心裡也有些着急。
事關重大!
之前他問了好多人,卻不是不知道蕭神醫是誰,就是不知道蕭神醫住在什麼地方。只知道是在老軍醫診所上班。
可是老軍醫診所在哪,問了好些人也不清楚。
再這樣下去,要是找不到蕭神醫,那就糟糕了!
所以,情況緊急之下,就算懷疑蕭逸飛是在欲擒故縱,也只好主動湊上去給他騙。
嚴邵華趕緊開車追了上去,超車之後,又停下車,將錢包裡的錢全都拿了出來。
“等等,小兄弟,不好意思,是我拿錯數目了。你看,我把錢包裡的錢全都給你,這樣總行了吧?”
蕭逸飛掃了一眼錢包,鄙夷的說道:“才這點錢啊,算了,我就助人爲樂一次吧,誰讓我今天心情好呢。”
嚴邵華乾笑着,心裡卻罵道,好你妹啊!帶個路也能賺幾萬,換我我也心情好啊!
他又看了一眼蕭逸飛身上的裝扮,發現對方穿的普普通通,而背上揹着一個非常古怪的竹簍,於是不屑的想:“就你一個從鄉下進城的窮鬼,賣了也不值幾萬塊,居然還嫌老子的錢少?”
這時,蕭逸飛走到車旁,將錢隨手一把接了過來,而眼睛卻一直盯着嚴邵華手上的真皮皮甲。
“這錢包不錯啊,我剛好差個錢包呢。”
你倒是識貨,這可是古馳的皮甲!等等……
看着蕭逸飛眼巴巴看着自己手上錢包的樣子,嚴邵華心裡在想,他不會是看上老子的錢包了吧?
真他老孃的黑啊!
既然連幾萬塊都拿出來了,一個皮甲又算得了什麼呢,今天反正是虧大了。
嚴邵華皮笑肉不笑的將錢包裡的卡都拿了出來,然後將錢包遞給了蕭逸飛,故作豪爽道:“這錢包送你了!”
“既然你這麼有誠意,主動將錢包送給我,那我就勉爲其難的收下吧!”
蕭逸飛完全沒有不好意思的覺悟,大大方方的就將錢包收下。
嚴邵華呵呵笑着,心裡卻怒罵道:“勉你老妹,難你老妹!”
“好了,你現在可以給我們帶路了吧?”嚴邵華不耐煩的催促道。
“你急什麼?”蕭逸飛不慌不忙道,他把錢都收起來之後,又在那裡打量着這輛路虎,口裡嘖嘖道,“這車不錯啊!比我家那輛驢車牛多了。”
“我靠!拿我的車跟驢車相比,你是驢生的吧?”
嚴邵華差點氣的吐血,更吐血的是,他懷疑這小子是在打他的車的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