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利……
其實,對於大兵問的這個問題,楊棟樑也很想知道答案……
泰利現在咋樣了?在哪?回國沒?忙啥呢?
自從上次分開之後,楊棟樑就跟泰利斷了聯繫,至於他現在是個什麼情況,楊棟樑也是完全不清楚。
可是呢,這事兒楊棟樑雖然不知道,也不能明着跟大兵說,現在他正扯着泰利給自己當虎皮呢,說穿了這老虎皮就不值錢了不是?於是楊棟樑就很高深莫測地笑了笑:“還行吧。”
“哦哦!”大兵嘿嘿地笑着,然後,他忽然發現自己跟楊棟樑沒啥話題了。
可不是麼,他到現在也不知道楊棟樑叫什麼名字,之前沒啥交情也沒一起處過事兒,就像兩條平行線一樣完全沒有任何交集,現在宋海潮的事兒弄完了,問候泰利也問完了,也就再沒有什麼能聊到一起去的共同話題了。
而楊棟樑顯然也沒有繼續跟大兵深聊的意思。
對於這種人,楊棟樑向來的做法就是敬而遠之,不惹你,但是也不跟你過多的來往,就比如這個大兵,在你下面不如你的時候就百般討好阿諛奉承,可一旦你掉下來了,他肯定是第一個過來落井下石的,翻臉比翻書都快,而且甩都甩不開,跟狗皮膏藥似的,一旦粘身上,再往下扯沒準就要扯下老大一塊皮,挺疼的……
所以,楊棟樑真沒有啥要跟這個大兵交朋友的預望。
於是,他就跟大兵說,自己還有事兒,要走。
走?
大兵一聽這話,連忙過來獻殷勤:“楊哥,你去哪兒?我送你。”
“不用了。”楊棟樑擺手拒絕。
“哦……那,那好吧!”
大兵雖然很想再跟楊棟樑多拉拉關係,多溝通一下感情,可是見楊棟樑拒絕,他也不敢勉強。只是跟楊棟樑說:“楊哥,以後要是有事兒的話就給我打電話啊,隨叫隨到……”
“嗯!”楊棟樑點點頭,先去桌子旁邊拿過喬羽嵐的包,然後拉着喬羽嵐的手,在大兵等人的簇擁下,走出了這個老船長酒吧。
“行了,就這樣吧,不用送了。”楊棟樑回過頭來對大兵說道。
“是是是,楊哥慢走。”大兵點頭哈腰地說道。
楊棟樑說不讓送了,他還真就不敢繼續送了。
他就站在門口,目送着楊棟樑和喬羽嵐的背影慢慢遠去。
直到這時,他旁邊一個手下才一臉疑惑地問道:“兵哥,那人誰啊?……我看他旁邊那女的,好像是咱們雲海電視臺的叫……叫……叫喬什麼的主持人啊。”
“誰?”大兵搖搖頭:“你甭問了,這人背景說出來嚇死你……”
一邊說他一邊捏着手,這時候他也才發現,自己手心裡已經全是汗了。
“哦對了!”大兵忽然想到一個事兒,既然這個姓楊的是泰利先生的姐夫,那他怎麼還在外面勾搭別的女人?操……這事兒可別特麼的亂傳,萬一被泰利先生知道,翻起今天的舊賬,我特麼裡外不是人,沒準直接就被滅口了……就這麼想着,泰利回過頭來對幾個手下吩咐:“今天的事兒就當沒有,誰特麼也別到外面亂說,要是讓我知道誰特麼亂嚼舌頭根子,可別怪我不講兄弟義氣。”
“知道知道。”幾個手下連忙點頭應承。
“還有,那幾個小子,告訴他們,要是不想死的話,也都把嘴閉嚴實點……”說到這兒,大兵又是一身冷汗,有些後怕地自言自語:“媽的,太懸了,幸虧那天見過那個姓楊的,不然今天老子就被裝裡面了,宋海潮你個該死的崽子……操!”
“不行,剛纔打的太輕了!”想一想今天被宋海潮惹出來的那些事兒,大兵氣就不打一處來,當即決定,回去之後再狠狠收拾宋海潮一頓再說。
……
且不說大兵回去如何跟宋海潮算賬,楊棟樑和喬羽嵐出了老船長酒吧的門之後沿着路往前走,途中還故意拐了幾個彎,等發現後面真的沒有人跟過來,兩個人才徹底的鬆了口氣,站住了。
“呃……”
直到這個時候,楊棟樑才發現自己還緊緊握着喬羽嵐的手。
這手……作爲一個經常要出現在公衆視野中的記者和主持人,喬羽嵐平時很注意保養,所以她這隻小手又白又嫩,軟若無骨,而且還帶着一種沁入肌膚一般的女人芬芳,楊棟樑握着……手感那叫一個好。
只是,剛纔拉她手屬於情況所迫萬不得已,現在沒啥事兒了,再拉着就有點故意佔便宜的嫌疑了。
楊棟樑笑了笑,就把手給鬆開了。
喬羽嵐低着頭,抿着嘴脣,腳尖在地上很不自然地轉來轉去,剛纔雖然很危險,可是被楊棟樑這麼握着手保護着,卻讓她的心裡格外安定,甚至……她還有點遺憾這次危險解除的太早了,要是時間長點多好?
她真的很希望,自己的手能被楊棟樑一直這麼握着,現在鬆開了,回味着剛纔那隻大手熾熱的溫度,喬羽嵐還有些捨不得……
可是呢,這點小心思,她卻只能藏在心裡,不好意思往外說。
“剛纔……謝謝你了,我……我惹禍了。”喬羽嵐聲若蚊蠅一般的說道。
雖然還有些希望那麻煩時間更長一點,那樣就能跟楊棟樑多親近一會兒,可是實際上……她也清楚,剛纔的情況很危險,如果不是楊棟樑趕來,如果不是他湊巧認識後來那些流氓一樣的人……那現在自己還哪兒站在這裡說話的機會?後果簡直就是不堪設想啊……而想到這裡,喬羽嵐又是一陣的後怕。
同時,也是一臉歉意的表情。
就因爲自己一時的不冷靜,差點連楊棟樑都跟着受了牽連……自己,還真是個惹禍精。
喬羽嵐心情本來就不好,剛纔情況危急她精神高度緊張,也就忘了哭了,而現在放鬆下來,就只剩下了她和楊棟樑兩個,回想一下……喬羽嵐鼻子一酸,兩行眼淚斷斷續續的滴落下來。
“別別別……別哭啊……哦對了,剛纔到底出了什麼事兒啊?你和那個姓宋的小子怎麼吵起來的?”楊棟樑問道。之前在酒吧裡的時候,他根本顧不及去問這件事情的起因,而現在看見喬羽嵐哭了,楊棟樑就正好把這個話題拋了出來,嗯……挺好的一個話題,既能分散一下喬羽嵐的注意力,而且同時也給自己解答了心中疑問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