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胯下是最脆弱的地方,被洪萱萱這沒輕沒重的一腳踢上去還能有好?
雖然是敵對勢力,可是同樣作爲男人,看着那哥們兒躺在地上抽搐好像一隻煮熟的大蝦,楊棟樑也是心有慼慼焉,後背一個勁兒的發涼,心想這哥們兒算是完蛋了,以後跟他老婆過那什麼生活的時候都要靠着隔壁老王幫忙才行了。
OK,洪萱萱安全就好。
楊棟樑也沒空去想那些有的沒的,見洪萱萱踢過那一腳後失去平衡眼看就要摔倒了,趕緊過來一個橫抱把她抱在自己懷裡,而被楊棟樑這麼一抱,洪萱萱又驚了,連打帶踹,楊棟樑見狀趕緊安撫:“萱萱,是我,是我啊……”
“哦?哦,大叔啊,大叔你剛纔弄疼我了……”洪萱萱的眼睛強撐着睜開一條縫,朦朦朧朧卻也認出是楊棟樑的臉了,這才放心的停止了掙扎,嘴裡嘟嘟囔囔的,還以爲剛纔是楊棟樑掐着她的脖子把她從椅子上拎起來的呢。
而這種時候,楊棟樑也沒空給她解釋太多,轉頭看看吳憂那邊的情況——尼瑪,吳憂那邊的情況很不好,雖然他也是一個勇冠三軍的人物,可畢竟受了傷又喝了酒,狀態不佳,剛纔有楊棟樑在,還能幫他分擔一些敵對的壓力,而現在楊棟樑過來搭救洪萱萱了,吳憂就立刻陷入了被圍攻的狀態,正所謂雙拳難度四手,好漢架不住人多,就算再怎麼猛的猛人,陷入人民羣衆的海洋中也特麼沒辦法自拔啊,寡不敵衆之下,楊棟樑剛一回頭,就正看到吳憂後背上捱了一球棒,被打的一個趔趄,顯然已經是落到下風了。
看他這個樣子,楊棟樑心裡起急,想要過去幫忙,可這邊還有個洪萱萱要照顧,沒辦法,好漢不吃眼前虧,楊棟樑就大喊道:“吳憂,你個傻比,還特麼打什麼?走啊,走……”
砰地一聲,吳憂一腳踢飛前面一個小子,毫不領情地道:“要走你自己走,別特麼管我。”
話音未落,他左肋又捱了一拳,蹬蹬蹬倒退好幾步,幸虧手裡拄着鐵鍬纔沒倒下,卻也是很狼狽地彎着腰在那裡呼哧呼哧喘粗氣了。
怎麼辦?
楊棟樑現在陷入了兩難境地——他不能不護着洪萱萱,可又不能眼睜睜的看着吳憂在那裡搏命然後被人活活打死,難道要抱着洪萱萱過去?拉倒吧,就洪萱萱現在這個醉貓的模樣,過去還不夠添亂呢。
好吧,好吧……
楊棟樑也是急中生智,扯着嗓子對吳憂大喊起來:“我X你姥姥,吳憂你個傻比,你特麼是想讓袁夢珊替你守寡嗎?行啊,你特麼繼續打吧,打死了,然後袁夢珊就便宜給別的男人了,然後你就等着在天上看着別的男人在牀上用力X她吧……”
“媽的你給老子閉嘴!”
不等楊棟樑說完,吳憂就立刻轉過罵了過來。不過雖然罵着,可楊棟樑這話也真是起了作用,吳憂一鐵鍬拍在衝過來的一個小子腿上,然後也不堅持了,轉頭朝着楊棟樑的方向跑了過來。
他那拎着鐵鍬的樣子,要是不知道內情的人看了還以爲他是衝過來要跟楊棟樑拼命呢。
而見到吳憂聽話跑過來了,楊棟樑也不拖沓,抱着懷裡的洪萱萱,也是轉頭開始撒腿狂奔。
“追,別讓他們跑了!”
身後傳來亂糟糟的叫喊聲。
可是,這叫喊聲卻是雷聲大雨點小,喊也喊了,追也追了,可是那羣混混兒卻是沒有一個全力以赴往上衝的,都比平日裡奔跑的速度慢了不止一二三四個拍位——這也不怪他們不盡力,老話說是槍打出頭鳥,楊棟樑和吳憂兩個人強悍到了一個怎樣程度剛纔他們也都親身感受到了,追?誰先追過去誰捱揍,沒人傻乎乎想當第一個過去送死的。
就這樣,沒過多久,楊棟樑和吳憂就把身後一羣不盡力的追兵遠遠甩開了,又繞了幾個彎,轉過幾個路口,後面安安靜靜,已經連一點腳步聲都聽不到了,也見不到半個人影。
直到這時,楊棟樑和吳憂才停下腳步,楊棟樑把洪萱萱放下,讓她靠在自己懷裡雙腳落地,而他自己則是跟吳憂一起單手扶牆,弓着腰,呼呼地喘着粗氣。
“沒事兒吧?”楊棟樑問道。
“死不了!”吳憂還是一副欠踹的德性。
“操!”
楊棟樑罵了一個髒字,然後就把懷裡的洪萱萱扶住,檢查了一下——還好,洪萱萱沒受什麼傷,只是剛纔被人掐了一下,脖子上留下了幾條紅色的印子。
這不算是什麼大問題,連藥都不用上,等到第二天就能好了。
可是,洪萱萱沒事兒,吳憂卻是有些慘了。
這個時候,楊棟樑就發現吳憂的額頭又開始流血了,而且瞧他動作有些僵硬和古怪,就知道他身上肯定又有什麼地方受了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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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要去醫院看看?”楊棟樑很不放心地問道。
“別廢話。”吳憂不耐煩地說道。
好吧,都是鐵打的漢子,誰的事情誰知道,既然吳憂說他自己沒問題,楊棟樑也就不糾纏這個事兒了,他看了看周圍……只見這裡是一條比較偏僻的小街,附近有一些居民樓,還有幾家已經關門歇業的販賣鋁合金門窗的小加工門市。
這什麼地方?
哦……知道了。
楊棟樑看了看前面,有路牌,上面寫着“綠柳路”,雖然楊棟樑也是土生土長的雲海市人,可他畢竟不是活地圖,不可能所有大街小巷的名字都認識,嗯……管他呢,只要甩開追兵就好,先在這裡歇一會兒,剛纔又打又跑的,就算楊棟樑這樣的特種兵王也實在是有些累了。
而這個時候,吳憂站直了身體,甩甩胳膊踢踢腿,然後把上衣脫下來,捂着頭上流血的地方。
捂了一會兒,可能是血止住了,他才把衣服甩開,然後掏出煙,也不吭聲,直接扔給楊棟樑一根。
楊棟樑笑了笑。
他扶着洪萱萱靠着牆,在一個看着還算乾淨的地方坐下,然後掏出打火機,正要點菸呢,就在這時候,他的電話卻是響了。
一看,洪麗君的。
楊棟樑把電話接通,就聽洪麗君的聲音帶着幾分歉意和幾分交集從裡面傳了出來:“小楊,我看到那個老王串店了,你跟萱萱在哪兒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