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聲音……很熟悉!
楊棟樑回頭一看,拍他的不是別人,正是那位色盲妹子——於娉婷!
剛纔姚羽曦參觀的是業務部,而業務部旁邊就是企劃部三組的辦公室,雖然姚羽曦越門而過沒有走到企劃部三組參觀,可是當時企劃三組的辦公室的門卻是開着的,而外面那麼多人呼呼啦啦的,自然引起了屋裡人的注意,尤其是於娉婷,她歪着腦袋往門外看,結果她眼尖,一看就正好看見混跡在人羣之中的楊棟樑了。
她先是愣了一下,然後就立刻從辦公室裡衝了出來。
然後就有些愣的,直接過去一掌拍在楊棟樑身上了。
一看是她,楊棟樑有些尷尬。
憑良心說,在企劃三組的這些天,於娉婷可是對楊棟樑相當不錯,又是讓他搭順風車又是爲他打抱不平的,可是……風雲突變,就是那天早上,於娉婷竟是表白了,而楊棟樑呢,雖然對於娉婷這個妹子也很有好感,卻是身邊先有了郝佳和其他有如袁夢詩的那些美女,不想再欠感情債的原因,就狠着心,很直接的把於娉婷拒絕了,弄得雙方都是有些尷尬,而就是因爲這樣,楊棟樑辭職離開的事兒也沒跟於娉婷說,就是不告而別,直接從辦公室裡出去之後就再沒回去,關於他辭職的事情,於娉婷後來還是聽組長任溪蕊說的,而任溪蕊也是聽凌楠說了之後才知道……正是因爲如此,楊棟樑覺得自己這事兒上做的有點對不起於娉婷,再怎麼說,這妹子對自己不錯,自己走了應該跟她打個招呼,可現在……唉!這才走了幾天啊,尷尬勁兒還沒過去呢,就又見面了。
“啊,娉婷,是你啊……”楊棟樑看了看前面的姚羽曦,見她又進到一個辦公室裡去了,旁邊都是人,應該一時半會兒的不能出來,於是也就不着急了,就在這裡有些尷尬地跟於娉婷說話。
“你不是辭職了嗎?”於娉婷見嘰嘰喳喳的,看着一副很興奮的樣子,可她是真的興奮還是裝出來的,楊棟樑就不知道了,就見她說着話的時候,忽然好像發現了新大陸一樣,過去繞着楊棟樑轉了一圈:“呀呀呀呀,挺帥啊你,以前怎麼沒見你這麼打扮過呢?呀,跑題了跑題了……你不是辭職了嗎?怎麼又回來了?而且還跟那些人在一起……呀,你是不是辭職之後就跳槽到那個茂遠集團了啊?嘿,那邊福利待遇怎麼樣?喂,楊棟樑我問你話呢,你說話啊……”
“這個……”楊棟樑有些語塞,他還真是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了。
之前他之所以來到企劃三組,明面上是被莫允琪發配來的,可實際上卻是過來當間諜探聽內幕的,說白了就是個打入人民羣衆內部的特務,而後來莫允德喪身殞命,楊棟樑也就沒了繼續留在這裡的必要,然後也就順便更進一步,選擇了辭職。
而這些事情,於娉婷是統統不知道的。
剛纔那些問題,什麼跳槽到茂遠集團的話,她都是瞎猜。
不然的話,已經辭職的楊棟樑爲什麼會突然混到這麼高級別的接待團裡,這是一個根本無法解釋的事情。
呃……楊棟樑很茫然,很猶豫。
要不要對她說實話啊?於娉婷這妹子對自己不錯,總不能就這麼瞞着她吧,乾脆就跟她實話實說得了,讓她知道,自己之前來企劃三組是另有目的,其實自己跟莫允琪沒仇沒怨,相反的,關係還挺好……而這次過來,就是給莫允琪幫忙的……
可是……
楊棟樑又回頭看了看姚羽曦的那個方向,嗯……還在那個辦公室裡呢,也不知道說什麼了,那個辦公室裡竟是傳來了一陣熱烈的掌聲。
雖然還沒出來,可是,估計也快出來了。
就是這種場合,就是這麼急促的時間。
就在這裡跟於娉婷解釋,真的好嗎?
那個事兒,可不是什麼三言兩語就能說明白的事情啊!
就是這麼想着,楊棟樑無奈而又歉意地笑了笑:“娉婷啊,我的確是辭職了,可我也沒去茂遠集團上班,其實……嗯,這裡面的事兒吧,有點隱情,現在……呵呵,也不太方便說,你看這樣行不行,等過幾天有空了,我們一起吃個飯,然後我一五一十的,把這裡的事兒全都告訴你,怎麼樣?”
話音未落,就聽於娉婷有些氣憤地說道:“還能有什麼隱情?是不是方崢去打小報告了?然後讓莫允琪把你趕出去的?那個生孩子沒皮眼兒的混蛋,他怎麼能這樣?他做出那種噁心的変態事兒他還有理了?不行,我去找莫允琪說說去,要是她也不講理,我……我也不在這兒幹了!”
“呃……”
見她這副義憤填膺的模樣,楊棟樑就知道她誤會了,還以爲自己是因爲方崢的事情而不得已選擇了辭職……楊棟樑很是感動,而且也有點好笑,於娉婷是怎麼知道方崢去打小報告了?別說,他還真去了,可他那個小報告打的挺隱蔽啊,而且這種事情他回去之後應該也不會跟別人分享纔對,哦哦哦……懂了,看來方崢這小子十有八九是有過打別人小報告的前科,不然的話,於娉婷咋就猜的這麼準呢?
還有就是,在於娉婷的眼裡,莫允琪現在也是一個公報私仇的惡人了,這算不算是躺着也中槍?
正想着,楊棟樑就見於娉婷擼胳膊挽袖子,瞧着莫允琪就在前面不算太遠的地方,她竟是真的準備過去給楊棟樑討公道了。
“別別別啊!”
楊棟樑嚇了一跳,那邊莫允琪正在陪着姚羽曦呢,這麼大的事兒,於娉婷也敢往前闖,這妹子還真是夠愣的,於是他一把拉住於娉婷,連連擺手:“不是不是,不是因爲這事兒啊。”
於娉婷也有點懵了:“啊?不是因爲方崢?”
“不是!”
“那是因爲什麼啊?”
忽然,剛說到這裡,於娉婷竟是一下子沉默了,似乎是在思考,又像是在猶豫,好半天才有些支支吾吾地問道:“你辭職是不是……是不是因爲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