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好可愛啊,莊重這東西多少錢能買到?”一旁的喬可可看見了橄欖核雕件,不由道。
“呃。”莊重撓撓頭,不知道怎麼說了。“買的話,估計是買不到,因爲雕工是大師級的,估計是有數的那幾個老頭子雕的。他們固執守舊,能讓他們雕刻一次這種現代玩意,就很難得了,別說是兩次了。所以說,這東西也算是一件孤品了。”
聽到這,喬可可不禁臉色一黯,撅起了嘴。
王翦則一旁看着喬可可不高興的樣子,有點憐香惜玉了。一衝動,就想要把這雕件直接送給喬可可。
可是,當他看見雕件某處後,終於還是忍了下來。心疼的搖了搖頭,沒說出送這番話。
“好了,王翦給出的十件物件,莊重已經全都鑑定完畢了。老頭子我也記下了。小兄弟真是好眼力,三十分鐘的時間才用了一半多點,剩下的這十幾分鍾,不妨就看看老頭子這個玉蟬掛件。老頭子聲明啊,這東西看準看不準,都不會計入成績的。”柳傳豐指了指桌上的那個玉蟬。
莊重點點頭,道:“既然柳老爺子開口了,晚輩只能從命。”
說着,莊重摸起了那個玉蟬。
這是一個約莫拇指長短的玉蟬,玉蟬做的異常逼真,雕工了得。
就連蟬翼都雕刻了出來,遠遠看去,彷彿真的這隻蟬會振翅飛走一般。
莊重忍不住讚歎一聲:“好雕工!這可不是現代的大師們能做出來的了!是真正的老師傅才能雕出來的!”
再看玉蟬身上,竟然有三種沁色,分別是紅黃綠,而細看之下,又能看出三種顏色交織在一起,形成漸變色。漸變色帶恍如彩虹一般,讓人看一眼就發自內心的喜愛。
沁色是指玉器在環境中長期與水、土壤以及其他質相接觸,自然產生的水或礦物質侵蝕玉體,使玉器部分或整體的顏色發生變化的現象。
常見的沁色有水沁-白色,硃砂沁-紅色,土沁-土褐色和紅色,水銀沁-黑色,鐵沁-暗紅色,銅沁-綠色等等。
沁色越多,玉器就越值錢。兩種以上的沁色發生交織浸染現象,就成爲彩沁,價值立馬翻倍。像是柳老爺子這個玉蟬,三色沁色,還形成了彩虹漸變色,那價值更是了不得。
莊重粗略估計,這玉蟬絕對不比老爺子那懷錶便宜。
也就是說,這老爺子大白天的,竟然身上揣着價值千萬美金的東西出門!
“好東西!”莊重先是讚歎一聲。“沁色層次豐富,玉器手感極佳,顯然是經歷了多人之手的把玩。根據這沁色的程度,很有可能有數百年的傳承了。老爺子這東西可真是價值連城啊。”
柳傳豐聽莊重說的頭頭是道,不由笑呵呵道:“沒錯,小兄弟說的全中。這的確是明末時代就傳下來的老物件。中間被當成陪葬品下葬,又被挖出把玩,然後又下葬……如此反覆才形成了這種多層次的沁色。不過,價值連城可就未必了,小兄弟知道我當初多少錢拿到的這東西?”
莊重看柳傳丰神色得意,不由猜測道:“五六十萬?”
莊重說的這個數字已經算低了。這玉蟬的價值即使放在幾年前,也值幾百萬。柳傳豐要是能這個價格拿下,可算是撿了一個大漏了。足夠他吹噓一輩子了。
但是,莊重還是想高了,柳傳豐隨後說出的價格震驚的莊重半晌沒說出話來。
“二十萬!”柳傳豐得意的晃晃兩根手指,道。
“臥槽!”莊重當即就在心底暗罵一聲。
二十萬撿到一個價值數百萬的東西,這運氣也太好了吧?爲什麼就沒輪到我呢?
“老爺子真是好眼力,佩服,佩服!”莊重由衷的讚歎道。
“過獎,過獎。要說我能拿下這玩意,還多虧了王翦這小子呢。”柳傳豐笑道。
莊重意外的看了王翦一眼,沒想到這事竟然還跟王翦有關。
就憑他,也能看出這東西好壞?
“當時我跟王翦在燕京某個鬼貨市場轉悠,王翦忽然發現了這個玩意,雖然當時玉蟬表面污垢很多,但是當時他一眼就看出是好東西,把這機會讓給了老頭子我。纔有了這麼一個寶貝啊。王翦這小子眼力可是也不輸你啊。”柳傳豐解釋道。
聽着柳老爺子的誇獎,王翦得瑟的衝莊重一揚頭,好像壓過了莊重一頭一般。
莊重倒是沒有料到,王翦這個土豪倒不是草包,而是有真材實料的,看來他盤下聚寶齋,也是真心的喜歡古玩這個行當,不是富家大少一時的心血來潮。
不過,你丫牛逼就牛逼唄,你衝哥得瑟啥?不知道衝哥得瑟的人都死的很慘啊?莊重恨恨的想着。
看出莊重不爽的王翦,得瑟的越加厲害了,那眼神似乎在說,小子學着點吧,你要走的路還長着呢。
這不禁讓莊重氣不打一處來,心想待會鑑寶結束有你哭的!
但是當莊重將玉蟬放下的時候,撫摸過了玉蟬尾部,忽然覺得有點古怪。
這個玉蟬尾部爲何如此平滑?似乎……整個玉蟬都有點過於平滑了啊?連翅膀都是緊緊收攏貼緊,構成了一個前大後小的圓錐狀,按理說,不該如此啊。
莊重隨即再仔細看了下玉蟬身上的沁色,忽然腦中閃過一抹靈光,知道爲什麼會這樣了。
嘿嘿,王翦啊王翦,本來還想一會讓你哭呢,看來現在你就得哭了哇!
莊重心裡暗笑着,對柳傳豐道:“老爺子,有句話,我不知道當講不當講。”
柳傳豐一愣,不知道莊重想說什麼,道:“小兄弟講就是,我這人可沒那麼多忌諱。”
“既然這樣,那我就斗膽說了。希望柳老爺子跟王兄,別怪我多嘴啊。”莊重嘿嘿笑道。
王翦一看莊重那表情,就心裡咯噔一下,覺得不妙。
但是又不知道哪裡不妙,只得裝作硬氣的道:“我有什麼可怪你的?言論自由嘛,你說就是。”
莊重見王翦不反對,不由賤笑着,將玉蟬拿起,然後一比劃玉蟬的頭部跟尾部,問:“二位,暫且不看這東西的雕工,就只看形狀,你們覺得這像是一個什麼玩意?”
“只看形狀?”柳傳豐疑惑着,然後掃了一眼玉蟬整體形狀,猛然恍然大悟道。“你是說,像肛門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