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天後,西江商業中心工地上。
一輛勞斯萊斯停在空地,而在車子不遠處,站着一羣人。
有男有女,有老有少。
而其中一個青年夾在一羣人中,笑容猥瑣,時不時還被身邊一個美女掐一下,痛的齜牙咧嘴,實在是有損形象。
可他即便是這個樣子,也沒人敢多什麼。
原因無他,就因爲掐他的那個美女,是漢唐集團董事長喬正聲的女兒,喬可可。
“死莊重,趕緊看!看不好把你眼珠子挖出來當彈珠!”喬可可放聲威脅着。
對於莊重膽敢三天不回住處,還不報備的行爲,喬可可是深惡痛絕,火氣至今未消。
莊重點頭哈腰的連連稱是,一再保證:“女王大人您放心,小的一定殫精竭慮,精盡而亡。有十分的力氣絕對不用九分,死也要把風水看好!”
“哼。”莊重這沒骨氣的作態,終於換來喬可可暫時的饒恕,白了莊重一眼,卻是不再掐他了。
而一旁的喬正聲看着兩人,嘴角不經意露出一絲微笑,若有所思。
“莊重啊,你看這一塊要怎麼弄?”喬正聲出聲詢問。
“啊,我還沒看完呢,我再看看,再看看。喬叔叔你先聽聽雲師叔的意見吧。”莊重擺手推脫着。
他這一會光顧着討好喬可可了,哪來得及正兒八經看風水呢。
而云從陽作爲明珠風水泰斗,也被喬正聲請了過來。
莊重這樣說,也算是給雲從陽面子。長輩不開口,小輩哪能就發表意見呢?
雲從陽看了莊重一眼,明白莊重心裡小九九,倒也沒說什麼。
他跟喬正聲是舊識,本來對於喬正聲把看風水一事交給外人不滿,但是知道是莊重後,他也就沒了什麼意見。
至少莊重肯叫他一聲師叔,也算是肥水不流外人田,沒弱了雲從陽的名頭。
不然在明珠,喬正聲這種巨擘的行爲就是風向標。如果喬正聲都不肯讓雲從陽看風水了,那雲從陽名望就會受到打擊。
現在雲從陽卻是可以對外宣稱莊重是師侄。
“從陽老哥,那你就給我指點下?”喬正聲轉向雲從陽,問道。
雲從陽拱拱手,客氣回道:“正聲老弟就別跟我客氣了,莊重是我師侄,師從方寸,青出於藍而勝於藍。我們這些老東西也該給年輕人讓路了。”
雲從陽卻是將權利交還給了莊重,也算是在衆人面前捧莊重一把。
試想明珠風水泰斗雲從陽都看好的人,誰會懷疑他的本事呢?
莊重也被捧得暈乎乎的,一臉傻笑,輕咳一聲,就準備說兩句玄乎的,先唬唬這羣人。
然而,莊重還沒開口,就聽雲從陽身邊傳來一個聲音:“師父,這個風水何須勞煩您老人家出手,徒弟我就能看。”
說話的卻是雲從陽的小徒弟,一個二十多歲的青年。
“沈浩,不要亂說話。”雲從陽看了徒弟一眼,斥責道。
叫沈浩的年輕人臉上一陣不快,還是閉嘴了。不過他看向莊重的眼神中,明顯帶着幾分不服。
同樣都是年輕人,憑什麼師父要捧他?
莊重被沈浩搶了臺詞,心中早已不快,加之看出沈浩有敵意,不禁心頭微微火起。
微微一笑,道:“既然沈師弟說他能看,我這個做師兄的,就讓他一次又何妨?年輕人嘛,總是要多歷練纔會成長的。沈師弟,你放心大膽的說,說錯了我會給你指出來,沒事的。”
莊重這番話,說的就歹毒了。
不僅強調沈浩是他師弟,還暗裡說沈浩本事不行,肯定會說錯。
這下登時讓沈浩面色一變,也不顧師父的禁令了,往前一步,怒視着莊重道:“誰是你師弟?我們認識嗎?請你放尊重點!”
“咦,連雲師叔都承認我是他師侄,那我不是你師兄,是什麼?或者說,你不想承認你是雲師叔的徒弟?”
“你胡說!我怎麼會不承認是師父的徒弟?”沈浩更加憤怒了。
“那就是嘍,你還是得叫我師兄嘛,乖,師弟快說說吧,有師兄給你兜着呢,別怕啊。”莊重跟糊弄小孩子一樣,哄着沈浩道。
讓沈浩臉上紅一陣白一陣,想跟莊重爭吵吧,可是這裡有好多長輩在,那樣顯得自己太沒水平了。
不爭吵吧,又咽不下這口氣。
狠狠瞪了莊重一眼,沈浩決定先從風水上擊敗莊重,日後找機會再狠狠修理他一頓,他可是認識不少朋友擅長打悶棍,一定會給莊重一個難忘的教訓。
“哼,別以爲花言巧語就能矇混過關。你讓我說,其實是害怕自己肚裡沒貨,被發現丟人吧?不過,我倒是願意指教你一二,讓你好知道風水倆字是怎麼寫的!”
兩人這架勢,瞬間劍拔弩張。
雲從陽眉頭一皺,想說什麼,可是看看兩人,終究沒做聲,而是冷眼旁觀起來。
其他人更是不管了,他們巴不得看個好戲呢。
倆風水師起爭鬥,那不是尋常能看見的場景,好歹算是長見識了。
當然,這話他們不會說出來。
“呀,又有好戲看了,快快快!”可是有人就沒顧忌了,拍着手,叫着,催促莊重跟沈浩趕緊開戰。
不用想,除了喬可可沒別人。
莊重白了喬可可一眼,無可奈何。
而喬可可這魔女,爲了刺激莊重,則跑到了沈浩那頭,不斷吹着風:“沈浩,我看好你喲。一看你就是有真本事的人,比某人強多了!有句話怎麼說來……怎麼說得來?我忽然記不起來了,反正吧,加油,你一定行的!”
得到美女鼓勵,沈浩不禁精蟲上頭,頭一揚,挑釁的看看莊重,道:“既然喬小姐都這麼說了,那我就獻醜,也好讓某位大言不慚的師兄長長見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