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事到如今你還不承認?”張殿正陰沉的看着莊重,一反之前泡茶時候的風輕雲淡。
“怎麼可能!我明明是坐在副駕駛上。張小虎到底想做什麼?”莊重奇怪的自言自語道。
“呵呵,本以爲你是個雅人,原來卻是一個無賴!做過不敢認,你這種孬種怎麼配喝我一杯茶!”張殿正說着,悍然起身,啪一聲將莊重面前的茶杯掃落在地。
莊重冷眼看着張殿正,沒有任何表情。竟然是張小虎誣陷的自己,這讓莊重實在想不通。
張小虎搭上自己性命來誣陷自己,這明顯是賠本的買賣,他到底想幹什麼?
“你兒子呢?我想見見他。”莊重心裡一動,忽然道。
“呵呵,莊重,你是不是腦子不好?別說我兒子現在昏迷不醒,就是清醒我也不可能讓你見他。你以爲有個國安的身份,我就真的不敢動你嗎?”張殿正冷笑着。
驀然從桌子底下摸出一把槍,指向了莊重。
莊重卻不爲所動,靜靜看着張殿正,道:“你不敢開槍。”
“你在逼我?”
“我不需要逼你,我賭你不敢開槍。”莊重語氣冷靜,彷彿指在自己眼前的不是一把槍,而是一個玩具。
“呵呵,那你就真的看錯我了!如果小虎有個三長兩短,我就是拼了這條老命,也會讓你陪葬!”張殿正臉色猙獰,對莊重嘶吼道。
而此時,張殿正的手機忽然響了起來。
劍拔弩張的氣氛因爲手機鈴聲而緩緩消解。
“接電話吧,或許是你兒子的消息呢。”莊重淡淡道。
這話一下擊中張殿正心理,讓張殿正緩緩收回了槍,接通了電話。
而電話接通沒有幾秒鐘,張殿正的臉色就驟然一變。
“什麼?小虎危險了?燕京的專家呢?還沒到嗎?”
“媽的!廢物!全都是廢物!”
張殿正憤怒的將手機摔在地上,臉色愈加陰沉,幾乎都可以滴出水來。
良久,張殿正才緩緩看向莊重,用陰森的語氣道:“小虎快不行了,你準備給他陪葬吧。”
莊重聽了,卻是一笑,似乎不認爲張殿正的話具備什麼威脅性。
“在青州這塊地上,我張閻王的話比生死簿都管用!盡情笑吧,希望你還能見到明天的太陽。”
誰知,莊重卻笑得更加厲害了。
“沒錯,你張閻王的話就是生死簿,但是,你能救得了你兒子嗎?”
莊重的話分明就是在張殿正傷口上撒鹽,一下讓張殿正變得惱怒起來。
兩道殺人的目光看向莊重,猶如一頭被激怒的雄獅。
“你,死定了!”張殿正一字一頓的說着,宣判了莊重的死刑。
“我死了,你兒子也必死無疑。”莊重悠悠的重新取過一個茶杯,自斟自飲道。
“什麼意思?”張殿正一愣。
“或許我能救你兒子也說不定。”莊重喝了一口茶,回答。
“你?憑什麼?”
“自然是憑我的本事。”
張殿正沉默不語了。
國安成員都是華夏國內的精英,他們大都擁有多項技能,精通格鬥的同時精通醫術,也不是沒有這種可能。
不過莊重到底是在騙他,還是真有這本領,那就不得而知了。
張殿正陷入了權衡。
他不敢拿自己兒子的命賭,可是又不得不賭。
因爲剛纔醫生打來電話,說張小虎突然情況急轉直下,很有可能熬不過去了。而張殿正從燕京請來的腦科專家還沒坐上飛機。
“好!如果你真的能救醒小虎,我們之間的恩怨一筆勾銷!”張殿正一拍桌子,道。
可是,莊重卻搖了搖頭:“不,絕對不能一筆勾銷。”
“爲什麼?”張殿正愣了。難道莊重還想把這個仇恨繼續下去,不想和解?
“我需要找出幕後黑手。”莊重給出了他拒絕的原因。
“呵呵,我現在已經有些相信這件事不是你做的了。”
“等我救醒張小虎,你就會從他嘴裡得知的確不是我做的。我搞他沒有任何意義,遠遠不如對付你有挑戰性。”莊重悠悠說道。
聽了莊重這話,張殿正頓時一臉黑線。不知道該謝謝莊重還是該罵莊重。
“走吧,耽擱太久我怕會生變。”莊重起身,走出霧凇茶館。
外面,張殿正的座駕早已經等候着了。一輛普通的奧迪A6,車並不多麼名貴。可是車牌上那一串的8,卻讓人亮瞎雙眼。現在早已經不是拼車的時代了,車牌,更能反映出一個人的社會地位。
真正牛逼的人,都是駕駛着一輛不牛逼的車,卻掛着一塊超級牛逼的牌。
看着這個滿是8的車牌,莊重不禁有些豔羨。這纔是低調的裝逼啊。等以後發達了,自己一定要買輛QQ,然後也掛上這麼一塊牌子。天天往寶馬奔馳身邊蹭,就是顯擺!
“走吧,上車。”張殿正趕過來,對莊重道。
莊重點點頭,兩人上車後,車子發動,往青州市立醫院而去。
十分鐘,一路連闖幾個紅燈,司機用最快速度到了醫院。
一下車,也顧不上跟醫生打招呼,莊重跟張殿正就直接進了張小虎的病房。
病房裡一個值班醫生大呼小叫着,說不經過主治醫師允許,不準進入病房。
卻被張殿正的兩個手下直接給拖出去了。
“我能做的就是保證沒人打擾你,接下來就看你的了。希望你不要讓我失望。”張殿正深深看了一眼莊重,道。
莊重輕輕一笑,沒有說什麼,而是揮揮手,示意張殿正可以出去了。
張殿正帶上門,走了出去,卻是直接站在門口給莊重當起了保鏢。
嘀嘀,病房裡的儀器沒有規律的叫着,代表着張小虎的狀況已經非常糟糕,很可能下一刻就會停止心跳。
莊重看看張小虎,這是一個看上去挺英俊的年輕人,遺傳了張殿正的棱角,卻又繼承了他母親的面容。這樣一個年輕人原本該流連夜店、左擁右抱的,可是現在卻躺在了病牀上,生命危在旦夕。
“張小虎啊,張小虎。我真的很想知道,你到底爲什麼要陷害我。不過要想知道這個問題,就得先救醒你。你還真是狗屎運那,你要換個症狀,我都沒把握能救你。”莊重嘆息着。
莊重的打算卻是利用風水眼的靈氣跟蓮臺往生幡的青氣配合,對張小虎腦內的淤血梳理。
張小虎是顱內出血,腦內的神經十分多,即使醫術再高明的醫生也沒把握百分百治好他。但是莊重偏偏具備風水眼,能夠釋放靈氣衝擊人的經絡。而蓮臺往生幡又可以製造出“氣血蓮涌”的狀態,激活張小虎的自身血液流通。使得被淤血堵塞的血管暢通,從而恢復大腦正常功能。
莊重先是觀察了一下張小虎狀態,確認可以利用靈氣梳理,纔開始着手準備救治。
可是就在莊重即將開始的時候,忽然發現張小虎的左側太陽穴處,有一個不甚明顯的手印。
莊重輕輕一碰,頓時知道了這是外力擊打所致。應該是有人用重手法對張小虎進行了二次傷害,才導致了張小虎病情加劇。
“媽的,這明顯是要害我啊!”莊重一思索,就想明白了其中關鍵。
對方明顯想要暗害張小虎,加重張小虎的病情,使得張殿正對莊重愈加忿恨。而莊重跟張殿正鷸蚌相爭的時候,那人卻正好可以漁翁得利。
到底是誰如此處心積慮的害自己呢?媽的,等抓到他,一定要將他蛋蛋捏爆!
莊重恨恨的想着,掐一個法訣,將蓮臺往生幡祭起在空中。
霎時小小病房就被青氣籠罩,一朵巨大的青蓮緩緩綻放,灑下萬千花雨。
花雨滲入張小虎的腦袋裡,就像是久旱逢甘霖的土地,被貪婪的吸收一空。
而張小虎原本微弱的脈搏也開始恢復,變得有力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