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那人倨傲的道。
顯然陳漠言的反應在他的預料之中,要是陳漠言沒有這個反應,他倒是反而要吃驚了。
因爲這個賭約的價值總計超過十億!
光是聞中世提供的一塊地皮就超過了八億!那還是之前拍下的價格,放到現在價格還要高一些!別說還有一個多億的賭資。
“什麼東西?”莊重見陳漠言都有些失態,不禁奇怪的接過戰書看了起來。
他對地皮的價值不清楚,但是後面那一個億的現金卻是讓莊重的眼皮連連跳了幾下。
竟然是一個億的賭約!天,這麼大的手筆?
莊重之前還以爲不過百萬的資金呢,誰料到竟然一出手就是一個億,再看看前面那塊地皮,能夠讓陳漠言失色,那肯定價值極高!
莊重瞬間對這次的賭約有了一個清晰認識,根本就是一次不能輸,也輸不起的賭戰!
當然,莊重也可以不接。
至於理由嘛,很簡單,莊重根本拿不出響應的賭資嘛。
“莊重,你怎麼看?”陳漠言驚訝過後,便恢復正常神色,轉頭問莊重。
雖然她對聞中世提供的這塊地皮垂涎已久,不過事件的主角卻是莊重。還需莊重同意才行。
而且聞中世也在戰書中要求陳漠言拿出加列山道的那塊地皮來對賭。這都是挑戰與風險並存的事情,萬一輸了,賠掉的可能是整個方圓集團的前景。
“我不怎麼看,因爲我沒錢。”莊重輕笑道。
陳漠言還沒回答呢,那前來下戰書的人忽然冷笑了起來:“原來是個膽小鬼加窮鬼!哼,我就說這次事情絕對談不成嘛。”
莊重一聽他這話就不樂意了,你說我膽小鬼沒關係,但是你說我窮就不行了!信不信老子分分鐘掏出幾萬個鋼鏰砸死你!
莊重看着那律師模樣的傢伙,忽然臉上露出笑容:“咦?我怎麼看着你很眼熟?”
“這有什麼稀奇的,我岑東乃是香江最有名的律師,你見過也很正常。”
“不是不是,我想起來了,我認識你爸!”
“怎麼可能?”岑東不相信的道。
“你爸姓岑是不是?”莊重一本正經道。
“對!你還真認識!”不得不說,無論是誰跟莊重對話,都會瞬間被莊重拉低智商。岑東聽見莊重說出他父親的姓,不禁當真了。
“那你跟家父之間有什麼交情?”
“我跟你爸其實就是玩友。玩友你懂嗎?因爲某個興趣相投而認識的。我跟你爸就都喜歡下象棋。你是不知道,老爺子的棋藝那叫一絕,我跟他下過很多次都不是他對手。最兇險的一次是,你爸爸只剩下一個象,我只剩下一個士。於是,我提議讓象和士都過河,你爸爸答應了。你爸爸就用他的象象我,我就用士士你爸爸。你爸爸又用他的象象我,我就又用士士你爸爸。你爸爸象我,我士你爸爸,你爸爸像我,我是你爸爸……”
莊重說的興高采烈,唾沫橫飛。
本來岑東還蠻有興趣的聽着,可是越聽越覺得不對勁,直到後來才反應過來,氣的衝莊重一指:“閉嘴!我要告你!我要告你!”
“咦?告我?爲什麼啊?我講的不對嗎?”莊重故作無辜的問。
岑東立即知道今天遇上賤人了,不禁冷哼一聲,也不追究這個話題,只是催促陳漠言:“陳小姐想好了沒,要是想好便籤了這賭約。”
陳漠言看看賭約,再看看莊重,忽然一把將莊重拉過去:“說實話,你有多大的把握能贏?對方這次顯然吃定了我們死肋,知道我們無法抗拒這誘人條件。但是要是因此讓你送了命,那就是我的過錯了。所以你跟我透個實底,你的傷勢到底好了沒?對你的身手又有多少影響?”
莊重斜睨陳漠言一眼,說:“我可不認爲你對我在動物園的行爲一無所知。你說我傷勢好了沒?”
陳漠言聽罷,不禁滿臉黑線。莊重不說她還真忘了這茬。當她看到動物園園長送來的視頻後,陳漠言就感覺自己的臉面都被莊重丟光了,深深後悔自己把莊重介紹進了獅虎山動物園。
不過丟人的背後,卻也反映出莊重的龍精虎猛。試想敢帶着幾頭狗熊跟獅子肉搏的傢伙,會是重傷未愈嗎?
“那……接受?”陳漠言兀自有些不放心,再次問莊重道。
“接受,爲什麼不接受?對方送上門來的肥肉我們要是不吃,那就太對不起自己了。不過所有的賭資全都要有你負責哦。至於贏了之後嘛,地皮歸你,一億資金要歸我。”莊重眼皮一擡,道。
他倒是打的好算盤,一分錢不出,卻可以吃到一億的分紅。
陳漠言剛想說些什麼,可是聽見莊重隨後的話,就說不出來了。
“你輸了只是輸些錢,而我輸了是輸掉性命。”
是啊,一個是以命爲注,一個付出的究竟還只是錢。孰輕孰重?陳漠言心中已經有了論斷。
“我同意。”陳漠言點點頭。
“那好,現在可以籤合約了。”莊重吹聲口哨,將戰書遞給了陳漠言。
陳漠言重新過了一遍賭約內容,然後鄭重簽下了自己名字。接着是莊重,也簽了名。
這份賭約卻是即日生效,具備了法律效力。而且即便不具備法律效力也沒關係,因爲合約上說屆時向華星將會邀請武林中有頭有臉的幾位前輩作證,莊重看了名單,確然都是成名已久的人士,公正性還是可以保證的。
比武時間在兩週後,地點則是公海,屆時將乘坐向華星的遊輪出海。畢竟賭拳也是犯法行爲,在公海上就不受任何國家管轄了。
岑東看着兩人將賭約簽了,這才志得意滿的露出笑容,用一種陰險的語調道:“那我就恭喜兩位能夠勝出了,拿到這價值十億的鉅額賭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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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他說的是反話,卻是巴不得莊重死在公海上。
莊重也不介意,只是笑着拍拍岑東的肩膀,說:“那我就謝謝你了,有空我還會找你爸爸下象棋的哦。”
一句話頓時讓岑東的臉色變了。
冷哼一聲,收起賭約就要往外走,誰知道又被莊重一把拉住了。
“哎,別走啊。我跟你爸爸這麼好的關係,咱們之間也應該親近一下。喏,這是我的號碼,有空多聯繫啊,一定要打給我哦。”莊重說着,將一張紙條遞給了岑東。
岑東出於律師的素質,倒是沒有將莊重的紙條直接扔在地上,而是接了過來。
掃一眼後,卻驚訝了:“怎麼這麼長的號碼?你這是用的什麼通信商?”
“啊,我們內地的都這麼長。通信商嘛,好像叫什麼華夏工商銀行。”
“噗!”陳漠言本來剛喝了一口水,卻是瞬間噴了出來,笑的前仰後合。
岑東的臉卻是又黑了幾分。
這個賤人!竟然拿着銀行卡號給自己,還讓自己經常打給他!打給他幾百萬冥幣要不要?
“再見!”岑東知道自己在人品賤格方面萬萬不是莊重對手,瞪了莊重一眼,怒氣衝衝的拂袖而出。
另一邊,陳漠言笑完了,恢復一本正經的面容,道:“賭約上說你的對手叫做郭超,你認識他嗎?”
“談不上認識。”莊重搖搖頭。
他常年在清平寺之中,對於當今華夏的武林其實並不熟悉,知道的也都是武林舊事。不過這個郭超他倒是知道一些。因爲這人乃是國內太極大師陳旺的徒弟。陳旺的一身太極修爲已臻化境,他教出來的徒弟自然也不會差了。
這個郭超在南方名聲很響,號稱東南太極虎。不說別的,單單是這個名氣,就比莊重高了幾倍。
而範志琦能將郭超請來打拳,顯然也是下了大力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