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看還真是一個華夏面孔,幾人頓時來了脾氣。
平時跟我們作對也就算了,這時候也來打攪!不知道有句越南俗語是“壞人好事生孩子沒有小雞雞”嗎?
“你什麼人?趕緊滾!不要找死!”一人指着莊重叫罵道。
“抱歉,我聽不懂越語。要不你們說英語?我英語很好的。”莊重毫不知恥的說道。
一番叫罵之後,幾個越南人見莊重還不走,頓時生氣了。
留下一個人抓着那洋妞,幾個人不懷好意的圍上來,要將莊重狠揍一頓。
只是他們剛要出手,就覺得眼前一花,每個人下面都捱了一腳,不輕不重,恰到好處,將他們剛有了動靜的那地方給踹了下去。
那種痛苦不是男人根本無法體會,是生理跟心理上的雙重摺磨。
幾個人悲痛的捂着下面,終於想起用英文問一句“whoareyou”了。
而莊重的回答很簡單,撿起掉落在地上的莊重肖像,輕輕一指,道:“me。”
幾個越南幫衆頓時魂飛天外,他們怎麼都想不到會在這裡遇見莊重,聽上面的人說這傢伙可是一個煞星,從阮哲大爺手底下逃脫了好幾次。他會不會把哥幾個先殲後殺?
“饒命,好漢饒命!”唯一懂這句中文的一個傢伙,瞬間就跪了下來。
其他幾個人自然有樣學樣,用蹩腳的中文齊刷刷大喊“好漢饒命”。
莊重輕蔑的掃幾人一眼,飛出一腳把幾人踢飛,冷聲吐出一個字:“滾!”
幾人慌忙屁滾尿流的逃命去了。
再看旁邊,那個得到解救的洋妞竟然也跟着跑掉了,連聲謝謝都不說。
“沒禮貌!”莊重嘟囔着,慢悠悠往街口走去。
而逃掉的幾個越南幫成員,忍着劇痛拿出了手機,將發現莊重的信息傳達了回去,在電話裡自然將“被莊重打跑”說成了“不懼敵人奮力留下了莊重”。
很快,本部的命令傳達了回來。
“不顧一切攔住莊重,千萬不能讓他跑了!”
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忽然很想抱頭大哭一場。誰讓自己嘴賤來着,說什麼不好,說留下了莊重。要是說幾人被莊重打成了一灘爛泥,上面還會要求幾人把莊重留下嗎?這就叫自作孽不可活啊。
悲痛欲絕的幾人顫顫巍巍的站起身,鼓起勇氣將即將走出街口的莊重攔住了。
“站……站住!”
莊重笑吟吟看着幾人,問道:“怎麼?還想捱揍?”
“對……啊,不對!我們是想洗心革面,從此不再欺壓弱小,做一個匡扶正義的好少年。所以想跟你學習下如何才能實現這種轉變!”一個傢伙硬着頭皮說道,說完他自己都感覺臉紅了。尼瑪這輩子有這種可能不?
可惜的是,他這麼高大上的理想,莊重聽不懂,莊重只是不耐煩的揮揮手,啪啪兩個巴掌就甩在了那傢伙的臉上。
那傢伙頓時哭了。做個好人就這麼難嗎?人家都想做好人了,還打人家!
可是上頭有命令不準放莊重走啊,於是街上就出現了這奇怪的一幕。
幾個越南人唔裡哇啦的說着什麼,說完就會被一個華夏人打一巴掌。
幾人的臉都腫成了豬頭,還倔強的站在那華夏人面前,毫不退縮。
路過看見這一幕的美帝人民,全都毫不吝嗇的送上一句溢美之詞:“爺們!”
終於,當最後一個傢伙支撐不住倒在地上後,幾個人緩緩從莊重背後走了過來。
十里長街,那幾人就這麼不緊不慢的走着,似乎完全不擔心莊重會跑掉。
不是他們有信心,只是因爲他們對一個人有信心。
走在最前面的阮哲。
路燈將阮哲的身影拉的修長,隨着步伐變化在地面微微跳躍,好似靈魂跳動了出來一樣。
看似鬆垮的步子敲擊在路面上,傳到莊重耳中卻是如催命更鼓。
莊重緩緩轉身,跟阮哲的目光相接。
“怎麼,有了對付我的方法?”阮哲輕輕道。
卻是一眼就看穿莊重的計謀,知道莊重在故意引誘他前來。
“也許吧,試試就知道了。”莊重聳聳肩,說。
“呵呵,只可惜你算計的雖然很好,卻絕對算計不到你根本就沒有機會跑出這條街。”阮哲還是不緊不慢走着,語氣中充滿了自負。
阮哲來之前已經查看了,這條街上沒有任何的敵意,那就意味着莊重沒有在此埋伏人。真的有埋伏,那也只能是在其他地方。但是,莊重有機會引他去別的地方嗎?
自己送死,還真是可笑。
“你們這種人是不是都喜歡裝比?你沒看電影裡裝比的反派BOSS都死的很慘嗎?我要是你,就會一句話不說直接幹掉我。”莊重好心提醒阮哲道。
誰料阮哲完全不領情:“暗勁三重跟二重之間的鴻溝,是你不可能跨越的。所以,我有實力裝比。而你,只能看着。”
莊重不得不承認,阮哲這話說的很對。以前他都是這麼對別人說的,但是現在卻反過來,成了別人對他說。而且還說的很有道理,竟讓他無言以對。
“還不跑?再過一秒鐘,你連跑出一百米的機會都不會有了。”阮哲嘆口氣,說。
“說的對,謝謝。”莊重認真道,接着轉身就跑。
阮哲輕蔑的笑了,笑莊重不自量力。一百米而已,他能做什麼?一百米不過是過了一個十字路口,那裡車流如梭,阮哲可不認爲莊重能夠在那裡設下什麼埋伏。
嗖,莊重如同奔馬,兩條腿重重敲打在地面,每一下都帶動身體跨出極大一步。
而身後的阮哲直到莊重啓動之後,才慢悠悠舒展身體開始了追擊。
他的雙腳呈現一種怪異的姿態,就像是一隻肢節動物,快速在地面划動。看上去頻率不高,但是速度卻奇快,足足比莊重快了一倍多。
照此下去,阮哲說的還真有可能成真,莊重連一百米都逃不出去。
咚咚,這是莊重雙腳踏在地面的聲音。
刷刷,這是阮哲划動雙腳的聲音。
一老一少,就這樣追逐着,短短的兩百多米距離,卻是讓幾個跟隨而來的越南人看的心驚動魄。
這種級別的高手比拼,哪怕只是一場追逐,也讓人爲之心醉。這纔是高手啊。
“你太慢了!”阮哲冷笑着,腳下划動的頻率忽然加快,只見他身體伏低,真的如同一隻多足肢節動物,在地面滑行着。
兩人之間的距離快速縮短,莊重就像是騎着自行車,而阮哲騎着的卻是一輛哈雷摩托。
“站住吧!”刷,阮哲身體舒展,伏低的身體崩起,彈射到了前方。
這一步,正好趕上莊重,將莊重擋在了十字路口。
此時正值紅燈,車輛停在路口,車主們紛紛探出頭看向兩人,不明白這兩個傢伙站在十字路口做什麼,是不想活了嗎?待會可得小心點,不能被他們碰瓷。
“唔,比我預計的慢了一些。我原本以爲你能逃過這個十字路口的。”阮哲拍拍褲腿上沾染的塵土,輕蔑的道。
莊重腳掌一收,好似腳下生出骨刺,牢牢的抓住地面,停了下來。
聽到阮哲的嘲諷,莊重只是輕輕一笑,道:“沒錯,的確慢了那麼一點點。但如果說這是我故意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