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涵仔細的看着陳晨,見她呆呆出神,恰到好處的掩飾住了眼眸之中掠過的一絲黯然之色,低聲道:“既然想人家,那還不趕緊去追?”
陳晨嘿嘿一笑,剛想說什麼,就看見呆呆坐着的何小萌眼睛一亮,衝出餐廳去,陳晨眼睛何等銳利,看見餐廳外面一個身影,鬼鬼祟祟的,拉着何小萌的手,兩人快速的離開了。
陳晨淡淡的一笑,段漓和左檸果然沒有爲難江洋,只不過他的父親已經下臺了,想必現在憑着他自己的能力想興風作浪也不可能了。
大廳裡,廚師們已經開始上菜了,油燜大蝦,鮑魚海蔘,每一道菜都是潤天大酒店的看家菜,比起剛纔清水湯寡水的菜餚,等級不知上了多少。
陳晨此刻的心裡掛念着左檸和段漓兩個小丫頭,所以沒吃幾口就放下了筷子,倒是和謝涵一起給劉老師夾了不少菜。
在場的人無不對陳晨又愛又羨慕,身價高不說,身邊的美女還不少,個個都如仙女一樣,真是讓人眼饞。
就在此時,周經理神情緊張的衝了進來,對着陳晨的耳朵說了幾句,陳晨霍然站了起來,失聲道:“什麼!”
周經理臉上直冒汗,又說了兩句什麼,陳晨臉上神情變幻,對着老師鞠了一躬,輕聲道:“老師,我臨時有事,先和您告別,過後有空,一定到家中看望老師。”
他說完,又對着其他同學朗聲道:“各位同學,今日能見到大家我非常高興,請各位吃好玩好,等以後有了時間,再和各位把酒言歡就是,我現在有急事,先告別了。”
他說着,身影一閃,已經出了餐廳,再閃得一閃,衆同學就看不見他的背影了。
原本其他同學看段漓和左檸出手,一巴掌、一腳就把兩百多斤的江洋踢得飛出去,嬌怯怯的身子之中,充滿如此兇猛的力量,都驚詫不已。
但是此刻見陳晨這鬼魅一般的身手,又覺得那兩個女孩的本領不算什麼,遠遠比不上陳晨,見陳
晨離開之後,便竊竊私語起來。
謝涵看着陳晨消失的地方,眼眸之中充滿了驚奇之色,慢慢的才恢復淡然之色,低聲道:“難道是他?”
陳晨沒有坐電梯,直接從大樓之上跳了下去,要是旁人看見這種自殺式的行爲,非嚇暈不可,以爲這個人不是自殺者,就是一個活脫脫的神經病。
陳晨好像一顆小小的彈丸落了下去,只是每下三四丈,他的身子便頓一頓和自殺跳樓的人完全不同。
他腳跟在大樓的凸角之處微微一點,便消去了下墜的慣性,隨即再往下面飛躍,好像有節奏的音符,遊走在潤天大酒店的高樓大廈之間。
這樣只花了十來秒鐘,陳晨就到了樓底下,剛巧遇到十來個黑西裝帶耳麥的彪悍保鏢,在周經理的帶領下,從大廳之中衝了出來。
他們人人臉色堅毅,目光冷漠,腰間隱隱有突出之物很明顯,這些人應該就是花月樓最精銳的保鏢了,也是花月樓可以傲立連福縣最隱秘的力量。
周總好像一個胖胖的皮球,滾到了陳晨的身邊,喘着氣,道:“陳總,這些全是潤天的精銳了,全聽從你的調度,但是你一定要……”
陳晨冷漠的揮了揮手,面無表情的道:“你們都守在這裡吧,對方的力量根本不是你們能想像得到的,我去去就來。”
他說着,身形一閃,憑空在衆人面前消失了,下一秒鐘,停車場內的一輛悍馬車引擎就響了起來,嗡的一聲,悍馬轎車就箭一般的竄了出去。
從陳晨竄進車內,到引擎發動,前後沒有超過十秒鐘,這種速度,讓周經理目瞪口呆,也讓那些精銳的保鏢戰士,有些發呆,這個普通的少年,他的身上,竟然蘊藏了這樣驚人的力量。
且說左檸一氣之下,與段漓一起衝出了花月樓,她生下來就是那種高高在上,一呼百應的公主,本身又極爲聰明可愛,受到父親和姐姐的疼愛,正所謂萬千寵愛於一身,從來都是隻有她欺負別人的份
,何曾被人這樣呵斥驅趕過?
若是別人的話,左檸的怒火早就把他撕成了碎片,但是偏偏這個人,是她最在意的人,她一腔悶氣,全憋在心中,一口氣衝出了花月樓,眼淚珠兒方纔一顆顆落了下來。
段漓比左檸要心軟一點,許多自理之氣也比左檸要弱了一點,她心中翻來的只是想:“他怎麼可以這樣對我?我要回去找我的姐姐。”
想到姐姐,段漓的鼻子不由得一酸,眼淚一顆顆的往下落,想着那個可惡的人的嘴臉,心中忽然一軟:“要是他出來看不見我們會不會擔心呢?”
它想到這裡,不由得停下腳步,往身後的大酒店看了一眼,只見大酒店燈火輝煌,無比繁華,門口人來人往,川流不息,但是哪有陳晨的身影呢?
段漓咬了咬牙,心中暗道:“段漓呀段漓,你就是癡心妄想了,人家心裡滿滿的,全是那個小倩兒,你算什麼啊,哪怕你此刻就是死了,人家也不會在意的……”
段漓這麼想,左檸其實也很傷心,別看她表面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實則心裡已經淚流成河了,心傷不比段漓的少。
一路上她都是不苟言笑的,僵着一個臉,似乎全世界都欠她一樣,她恨死了陳晨,恨不得現在就把他殺了,正後悔當初剛認識他的時候沒有殺了他。
現在,她哪裡捨得,要是殺了他的心都有了,那麼剛纔也不是直接跑出來的局面。
愛情就是這樣,令人卑微,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起,兩個女孩的一縷情絲便不約而同的纏在了陳晨身上。
芳心可可,都想着這個有着壞壞笑容的小混混,所以她無形之中,就把自己擺在了卑微的角落,這樣胡思亂想,越想越傷心。
她們在大廈的一個角落中呆了一會兒,段漓突然起身獨自離開,而左檸則矗立不動,呆呆的。
待段漓走遠後,她的眼淚就像下雨一般掉了下來,心說陳晨你個冤家,爲什麼,爲什麼我會這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