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晨帶着陳悅在大街上左拐右彎,欲甩左檸,可左檸也不是省事的茬,任由陳晨千方百計的逃脫,也無濟於事,她仍然尾隨其後。
陳晨見此狀,乾脆停下不跑,等着左檸追上前來,陳悅滿臉疑惑,問道:“哥!我們幹嘛要跑呀?是不是在玩貓抓老鼠的遊戲?”
小時候陳晨經常帶着陳悅這樣玩耍,而且極爲幼稚的把這遊戲稱爲貓抓老鼠,如今回憶已成往事。
陳晨不知如何回答陳悅,結結巴巴答道:“是…!別讓後面那個姐姐抓到,待會兒她追過來時,你儘量配合我甩掉她知道嗎?現在就在這等她,看她能玩出什麼花樣來。”
車流來往,人潮無數。
也就一句話的時間,左檸就追到陳晨了,看她氣喘吁吁的的樣子,卻還要強持着精神抱怨:“你們在這瞎逛什麼啊!跑那麼快!想追死我呀!”
她兩手叉腰,彎下身子休息了片刻,又道:“怎麼不跑了?跑怕了是吧!跟老孃比速度,真是不知死活。”
陳晨上前哈哈笑了一番,“誰說我們跑怕了,我是故意停下等你的,好告訴你,你已經中計了,看你身邊那些保鏢都去哪了!哈哈!”
果然,左檸做了個暗號,真就沒反應了,看來他們都被甩掉了,陳晨嘲笑一番:“真行!主子甩奴才,自己卻着了別人的道,你說你是不是傻到家了!”
左檸惱羞成怒,跺着腳嚷嚷着叫罵陳晨,此時陳悅突然逃跑,瞬間不見蹤影,陳晨急得團團轉,衝着左檸急聲大喊:“看!我妹妹現在被你嚇跑了,你高興了吧!如果我妹妹有什麼三長兩短的,我絕不放過你。”
左檸也很着急,滿臉愧疚之意,想必心裡一定很不好過,她疚心疾首的說道:“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也不知道會這樣,其實我就是想看看你的手會不會有事。”
陳晨聽左檸提到手,連忙裝作很痛的樣子,道:“我的手沒什麼事了,血都止住了,就是還有些隱隱作痛而已,不過這對我而言不算什麼,都是小事,不成大礙。”
陳晨說着,便將左手縮進衣袖裡,儘量不讓左檸看見,隨後又道:“現在最要緊的就是找我妹妹,別擔心我的手了,左小姐,你幫我過去那頭找找看,我就從這頭開始找,記住不管找沒找到人,十分鐘後回來這裡集合,現在開始行動吧!”
左檸連連點頭,二話沒說就開始尋找,陳晨則從另一頭走去,走了不遠,陳悅又出現在了陳晨身邊,問道:“哥!把她甩掉沒有?”
陳晨滿袖春風,有些得意忘形的樣子,“當然甩掉了,她現在沒準還在四處找你,時間不早了,你該回去上課了,我送你回學校吧!”
陳悅很不情願的點了點頭,道:“哥你什麼時候還會帶我去玩呀!他們都說你是殺人犯,哥你到底是不是?”
陳晨颳了下陳悅的小鼻子,然後深吸了一口氣,說道:“悅兒覺得我是殺人犯嗎?他們那樣說就隨他說吧!你一定要相信哥哥,哥哥是清白的!”
對於陳悅這麼一個小孩來說,她不明白這事情的各種前因後果,但她始終相信
陳晨不是殺人犯,這是一種感覺,不需要任何理由,簡單明瞭,純真可愛,小孩的思想有時候就是這麼天真。
陳晨把陳悅送回‘龍環中心小學’,臨走時陳晨拼命叮囑陳悅,叫她千萬不能再亂跑了,否則會有危險的,經過今天這件事情,陳晨對於自己的家人開始有所擔心。
陳晨不想家人有危險,自己在外面惹來的禍端,陳晨從來沒想過要家人來扛,如今禍及家人,陳晨擔心良多。
此刻看着陳悅安全進入校園,陳晨的心總算是踏實下來,心想自己一定不能再讓這些歹人傷害到家人,否則自己以死都不能謝罪。
虧得剛纔甩了左檸,如果讓她知道陳悅在這上學,恐怕又要平添許多災劫,陳晨滿懷慶幸地往回校的路上趕,此刻他一個人走在大街上,這種感覺讓陳晨很自在。
紛紛揚揚的人羣在身旁擦肩而過,他們不會冷眼相對,也不會指指點點,對於陳晨總保持着一顆平常心,不怒不喜,不歡不笑,這對於陳晨來說已經是最好的態度。
走回環一中學,陳晨欲步又止,心中總是對這扇校門感到害怕,想着同學們異樣的眼神,還有那指指點點的樣子,陳晨就不想進去了。
一個聲音從後面傳來:“該面對的終究是要面對,兄弟,像你這樣的人不該命絕於此呀!”
只見一個身穿異服之人從旁走來,一把凌亂的頭髮卷在頭頂,留下些碎髮垂於右眼,不時被風吹得紛飛飄蕩。
那雙睿智的雙眼,似乎能看清世間百態,俯首人間,有着不同尋常的意味,一舉一足間有如兔走鷹隼落,令人心馳神往!
看他的年齡似有二十幾餘,卻又好像不足於此,實在耐人尋味,陳晨兩眼相望,終是被其吸引,不禁停下剛要邁出的腳步。
看着那人恍如夢境,陳晨心想,這都什麼時代了,怎麼還會有這等怪人,難不成又是從蜀山來的道士?
陳晨剛想說什麼,卻被那人給劫住了話語,說道:“爾今實有劫禍纏身,此不爲天災,乃是人禍,常言歲運並臨,有禍必經,又語以下凌上,其兇難免!若恐有禍,需從源處着手,使禍日主衰弱!”
陳晨聽他嘰歪一大堆,卻也聽得懵懵懂懂,陳晨不禁問道:“敢問你是算命的嗎?把話說清楚點,說實話我最近災禍確實很多,不過你這算命的還真幫不了我,卜兇卦惡要我太會啊!你要是能說個解決的方法,那你就真的厲害了。”
那人笑了笑,道:“我乃古龍鋒血,想必你已不記得了,不過不要緊,宇文兄弟叫我來召你回去,他有辦法喚回你的記憶,請掌門趕緊辦完這裡的事情,隨我到朝天門吧!”
陳晨白眼相對,心中百般不願,他可不想到那什麼混沌裂縫去,去了那地方要是一去不復返,那豈不白白浪費青春了!此等虧本生意,不做不做。
陳晨心裡那樣想,但嘴上卻沒直諱,客氣說道:“我的事情還沒辦完,你就別廢話了!等我辦完事情自會去找你們,現在別來找我,我煩着呢!”
古龍鋒血大笑,潺潺說道:“掌門可是爲情所困?據我所知,
掌門身邊有巫人在暗,不可拘執於情,恐五行無救,四柱無情,其禍必成災!”
陳晨心想,他怎麼知道我心裡所想,難不成他真能卜卦算命,未卜先知?世上真有這等奇人呀!奇也,怪哉!
陳晨見他有幾分能耐,便與之談聊起來,“我無法控制自己,我的心成天拘執於情,而且禍誤纏身,根本無從下手,你叫我如何拯救自己!”
古龍鋒血輕擺左手,笑道:“沒想到掌門變化如此之大,回想昔日掌門逍遙自在,從不爲情所困,而今卻也會有此情節,思人度日,當真是忘了人,連心之嚮往都改變了。”
陳晨露出不屑的神情,淺走兩步,雙手負背,悠悠聊道:“你不懂,我不知道我的過去如何,但我今日就是如此,人活人間無非就是感受那些七情六慾,酸甜苦辣,以你的知情率,看來是幫不了我,待我把事情辦完,必定前來尋你們。”
古龍鋒血見陳晨想離開,連忙止住陳晨,道:“我可以助掌門解開心結,只是需做查訪,探明真相。”
陳晨連拍古龍鋒血的肩膀,似乎很贊同的樣子,“我正有此意,如果你願助我,那就太好了,既然你是宇文乾飛他們叫來的,那你應該會飛吧!”
古龍鋒血會意的點點頭,很恭敬的樣子,“會飛,只是飛的還是沒掌門快,這麼多年過去了,掌門的修爲肯定增長不少吧!”
陳晨心虛的低下了頭,道:“得了吧!我哪會飛,我能跳得更遠些就不錯了,若是要我飛可就爲難我了。”
古龍鋒血大笑起來,陳晨更是不好意思的低下了頭,心想自己身爲掌門連飛都不會,他笑得這麼厲害,想必是實在忍不住了,纔會如此失態!
陳晨厚着臉皮說道:“你笑什麼,不會飛有什麼好笑的,真是沒見過世面!”
古龍鋒血餘笑未了,繼續笑道:“掌門還是如此風趣,都這麼多年了,還是喜歡拿鋒血開玩笑,您的本事有多厲害我又不是不知道,你就別糊弄鋒血了!”
陳晨覺得古龍鋒血實在不配合,老是說一些自己不知道的事情,陳晨只能無頭無腦的在那陪笑着。
不知不覺,離上課時間僅剩五分鐘了,陳晨一心急着去上課,便急聲問道:“古兄弟,你有地方住嗎?我就在這學校裡讀書,要不我們今晚就開始行動,找出害我者如何!”
古龍鋒血拱起手來,恭敬的說道:“一切聽掌門安排,既然掌門有事,那鋒血先告辭了!”
陳晨頓時驚疑不已,“你怎麼知道我有事呀?”
古龍鋒血挑眉解釋道:“掌門眉頭緊鎖,面容不定,一看便知掌門一定有急事。”
陳晨恍然大悟,撓頭說道:“原來你是看我表情知道的呀!真夠厲害,觀容便知我心所想!高手!絕對的高手!”
兩人相視而笑,隨後拱手齊喊:“告辭!”
說完便各自離去,陳晨走完幾步,轉念一想,道:“晚上我如何尋你?多少點出發,你怎麼這都不要跟我講明白一點呀!”
此刻古龍鋒血已經沒影了,陳晨只好垂頭直奔學校。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