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是闖禍了吧?
李二狗子和胡和尚不敢怠慢了,走過去將那幾個人連拖帶拽的,都給弄了過來。
他們是真被打怕了,顫聲道:“大……大爺,是我們有眼無珠,放了我們吧。”
賈思邈喝道:“都給我跪下。”
胡和尚和邱黑,上去一人一腳,都給踹跪下來了。他們幾個一字排開,顫巍巍的,心中滿是恐懼。那幾個女孩子離得遠遠的,都不敢吱一聲。
賈思邈問道:“你們跟我說說,你們認識雲雷的大哥嗎?”
“認識。”
“什麼來路?”
“他大哥叫做雲峰,是洪門豹堂的香主。”
“豹堂的香主?”
賈思邈的心就咯噔了一下,看了是真的闖禍了。如果是在往日裡,別說是豹堂香主了,就算是豹堂堂主,那又怎麼樣?找揍不誤。可現在,他要加入洪門,還要當龍衛呢,卻把人家香主的弟弟的腿給打折了,有些過分了吧。
這事兒怪誰?
要不是雲雷那麼囂張,上來就調戲唐子瑜和沈君傲,又痛扁賈思邈等人,賈思邈也不會發那麼大的火。剛纔光顧着逃竄了,連鞋子都沒顧得上穿,還摔了一跤,差點兒連門牙都磕飛了。
哼哼,打斷雲雷的腿,那都是輕的了。要是擱賈思邈以往的脾氣,非要了他的命不可。
邱黑緊張道:“賈思邈,咱們現在怎麼辦?這要是傳出去,問題就嚴重了。”
賈思邈道:“子瑜,你過來幫忙,我把雲雷的斷腿給接上。”
打一巴掌給個甜棗啊,倒是跟方少強有幾分想象。可這又能有什麼辦法呢?儘量將危險性降到最低吧。唐子瑜哼哼了幾聲,還是走了過來。幸好,賈思邈走到哪兒,腰間都隨身攜帶一個皮囊,裡面裝着一些應急的藥品、銀針什麼的。
賈思邈瞅了瞅,先是用妖刀,將棒球棍給劈開了,做成了夾板,這才伸手摸了摸雲雷的斷腿,咔吧!愣是給接上了。
“啊……”雲雷疼得慘叫一聲,醒了過來。
當看到賈思邈在揉捏着他的腿,他的臉色劇變,眼淚都流了下來:“放……放了我吧,是我錯了。”
“你先別動,我幫你把斷腿給接上。”
幸好,胡和尚的那一鐵棍,沒有將腿骨連根打斷,只是裂了骨縫。這樣接上後,又用夾板給夾上了,再用砂帶給繃緊,賈思邈這才舒了口氣。他衝着身後的沈君傲使了個眼色,沈君傲就偷偷的將手機的錄像功能給打開了。
賈思邈問道:“說說吧,你怎麼錯了?把剛纔的事情經過,原原本本地都說出來。”
雲雷不敢亂說,一五一十地把事情都給說了一遍,痛哭流涕的道:“我真錯了,你們就放了我吧。”
賈思邈衝着還跪在地上的那幾個人,呵斥道:“嗨,你們幹什麼呢?趕緊把人送醫院去啊?滾,別再讓我看到你們。”
“啊?”
那幾個人嚇得一哆嗦,趕緊帶着雲雷
離開了。
等到他們走遠了,邱黑問道:“賈思邈,咱們現在怎麼辦啊?這事兒,他肯定會跟他大哥雲峰說。洪門的人一調查,咱們幾個都甭想逃掉了。”
“逃什麼?咱們……走,咱們跟他們一起去醫院。”
“去醫院?”
“別磨嘰了,趕緊走。”
他們又從後面追了上來,那些人正擡着雲雷往出走,剛要上車,當聽到賈思邈等人的喊聲,嚇得雙腿一軟,差點兒將雲雷給丟到地上。
“爺兒,你們……你們不是讓我們去醫院的嗎?”
“走,咱們一起去。”
“啊?一起?”
“趕緊的,你們是不是也想推斷了呀?”
這下,他們誰也不敢說別的了。車上坐不下,他們都下來了,賈思邈和唐子瑜等人跳上了車,帶雲雷去了協同醫院。咔咔!拍片,沒什麼事兒,但還是送進了手術室中,還要打麻藥、石膏什麼的,這樣有助於康復。
坐在走廊中,賈思邈先是給狗爺撥打了一個電話,讓狗爺過來。然後,他又撥通了曹濤的電話。
曹濤,也是洪門豹堂的香主之一,在徽州市的時候,兩個人還並肩作戰過,相處的還算是不錯。現在,都已經是晚上九點多鐘了,突然接到了賈思邈的電話,曹濤一愣,笑道:“賈少,你今天在軍機營大會上,表現得不錯啊?我們巴堂主還說起你來了。”
賈思邈沉聲道:“曹大哥,出事了。”
“出事?出什麼事了?”
“你認識雲雷嗎?”
“認識啊,那不是雲峰的弟弟嗎?這小子整天嚇唬混……哎呀,不會……不會是你把雲雷的腿給打折了吧?”
“呃,是我。”
“你小子也太能惹事了。這纔剛到冰城,就惹出亂子來了。剛纔,雲峰接到了電話,說是他弟弟的腿讓人給打折了,他正帶着豹堂的兄弟,在各大醫院中搜人呢。敢情,是你乾的呀?”
當下,賈思邈就把剛纔在溜冰場的事情,跟曹濤說了一下,苦笑道:“曹大哥,當時是真把我給氣暈了,我也不知道他大哥是你們豹堂的香主啊?否則,我是怎麼都會給留幾分面子的。”
把人的腿打折了,還是留面子了?曹濤真是有些哭笑不得,不過,這事兒還真不能馬虎了。說嚴重很嚴重,說不嚴重也不嚴重,就看雲峰是怎麼個想法了。當下,曹濤問明瞭賈思邈所在的醫院,他答應着,馬上就過去。
等到掛斷了電話,曹濤猶豫了一下,還是撥通了洪門豹堂堂主巴刀的電話。
“什麼?賈思邈把雲雷的腿打折了?”
“是啊,堂主,你說這事兒怎麼辦啊?咱們趕緊過去瞅瞅吧。我怕……雲峰一氣之下,會跟賈思邈幹起來。”
“哈哈,天助我也啊。走,咱們這就過去。”
呃,怎麼把人的腿給打折了,巴刀還這麼高興啊?旋即,曹濤就明白了。現在的賈思邈風頭正勁,連羅道烈都說了,讓尉遲靜修
和宋玉多多留意着點兒賈思邈。這是什麼意思?間接地說,賈思邈是不可多得的人才,很有可能被吸納進入龍衛啊。
不過,這也要看個人意願。如果說,賈思邈就是不想去龍堂,不想當龍衛,非要加入豹堂呢?巴刀笑着,叫上了曹濤,還有豹堂的另一個香主徐平,和幾個豹堂的兄弟,立即駕車趕往了協同醫院。
等會兒狗爺過來了,曹濤過來了,應該就沒事了吧?賈思邈不怕惹事,卻不想在軍機營大會的節骨眼兒上惹事。因爲,他要成爲龍衛,多牛氣的事情啊?走到哪兒,腰桿都拔得溜直。
咱們的後臺是洪門,青幫來呀?再來得瑟啊!
賈思邈笑着,還沒等到雲雷從手術室中被退出來,就從走廊的樓梯口傳來了一陣陣急促的腳步聲。然後,一個,又一個地分走了過來,他們的手中都拎着刀,殺氣騰騰的。霎時間,就將整個醫院的走廊給堵死了。
走在前面的是一個身材瘦高的青年,跟雲雷有幾分相像,只不過,他比雲雷更是多了幾分滄桑感和狠辣。他握着一把鋼刀,眼神中滿是煞氣,冷冷地盯着賈思邈和胡和尚、李二狗子等幾個人。
一人手指着賈思邈等人,叫道:“雲大哥,他們……就是他們把雲雷的腿打折的。”
這人,正是剛纔在溜冰場,跟雲雷一起的幾個人之一。當時,他跪在地上,身子如篩糠一般哆嗦。現在,他站在了雲峰的身邊,趾高氣昂,飛揚跋扈的模樣,讓賈思邈真想用刀把,將他的牙都給打碎了,吞進肚子中。
小人得志便猖狂,這種人最是可恨!
賈思邈的態度十分誠懇,問道:“你就是雲雷的大哥雲峰吧?這件事情,是我不對,我當時也不知道是你兄弟……”
雲峰冷聲道:“賈思邈,你也太囂張了吧?你以爲,這是在南方嗎?我告訴你,你今天要是不給我一個說法,休想活着離開。”
在這次軍機營大會中,賈思邈實在是太出風頭了。其實,他也不想這樣做……唉,誰讓自己太優秀了呢?洪門上下,從羅道烈、尉遲靜修等人,到各大堂口的堂主、香主,甚至於洪門內的那些弟子們,幾乎是都在傳說着賈思邈的事情。雲峰是豹堂的三大香主之一,自然是也知道賈思邈。
賈思邈道:“雲雷的斷腿已經接上了,休養一段時間,就沒事了。我有過錯,我道歉,我請大家喝酒,賠錢也行……”
雲峰嗤笑道:“賠錢?你以爲我們是衝着錢來的?”
“那你認爲怎麼樣,今天的事情才能善了?”
“你過來,我們把你的腿也打折了,咱們的恩怨就一筆勾銷。”
這也太過分了吧?殺人不過頭點地,還想怎麼樣啊?
唐子瑜叫道:“雲峰,你問問你旁邊的那個人,當時是怎麼回事?我們好好的在溜冰場玩兒,你弟弟上來就調戲我和君傲,還叫其他人拎着棒球棍來打我們。難道說,我們不應該還手嗎?我告訴你,就算是打斷了你弟弟的腿,那也是他自作自受。”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