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下,西門烈又詢問了一下細節,不禁一拳頭砸在了桌子上。這件事情,擺明了就是一個圈套啊?遊家人和三江幫的人聯手了,圍困維多利亞港大酒店,呂賓向西門家族求救,遊家人就在半路上設伏。
“遊驚龍啊!你也真是太狠了,在機場的時候,打傷了我弟弟,我還沒找你算賬呢,你竟然又殺了我弟弟。”
西門烈緊攥着拳頭,暴喝道:“來人啊,發出緊急密令。快!”
雷柏道:“大少爺,你別太沖動了,咱們還是弄清楚了怎麼回事,再行動也不遲。”
“還弄清楚什麼?這事兒擺明了就是遊驚龍乾的。”
“是,咱們還是先去看看二少爺吧。”
“……好吧。”
西門烈很是悲憤,立即駕駛着車子,來到了屯門警署。在這兒,西門宇和那些西門家族的弟子們,身上蓋着白布,靜靜地躺在冰冷的停屍房。
這……這是真的呀?
西門烈走過去,手有些顫抖地,一點點,一點點地掀開了擺佈。西門宇臉色蒼白,眼珠子睜得老大,嘴角還有着凝固着的血跡。在他的背心有一道刀口,很深,直接將心臟給刺穿了。由此看得出,這人絕對是個高手。
西門烈輕輕撫上了西門宇的眼睛,緩緩道:“二弟,你放心吧,大哥一定幫你報仇。”頓了頓,他把目光落到了旁邊一個警長的身上,問道:“蔡警長,這件事情,你們警方有什麼線索嗎?”
西門家族家大勢大的,別看那個蔡警長是屯門警署的警長,但是對西門烈不敢有絲毫不不敬。一個不小心,他遭受到暗殺,或者是屯門出現一些打砸搶等等事件,他這個警長都甭想幹了。
蔡警長苦笑道:“大少爺,當我們趕過去的時候,那兒已經……涉嫌嫌疑人已經逃走了,就剩下二少爺和一些人的屍首。你放心,我們一定會盡快將兇手緝拿歸案。”
“你們知道兇手是誰嗎?”
“呃,這個暫時還不知道,但我們一定能查清楚。”
“不用了,這件事情,我們西門家族自己會解決的。”
西門烈擺手道:“來人,將我弟弟和這些西門家族的弟子都帶回家去。”
呼啦啦!站在停屍房門口的那些西門家族的弟子,立即將這些屍首全都擡出去,放到了車上。蔡警長想阻攔,又不敢阻攔,只能是靜靜地站在一邊,心中也是充滿了怒火。這是誰啊?也太大膽子了,竟然敢殺了西門家族的二少爺。這回,看來是要天下大亂了。
別人不知道,他可是知道西門烈的厲害,那可是西門家族的擎天柱!
西門烈緊咬着嘴脣,臉色陰沉,竟然沒有掉一滴眼淚。西門宇死了,這要是讓爺爺和爹、娘知道了,這可如何是好啊?西門烈緊咬着牙齒,連額頭的青筋都凸顯了起來。
雷柏低聲道:“大少爺,你過來看看,有沒有覺得這個刀口比較蹊蹺?”
刀口?西門烈走過來,伸手扒開了西門宇的刀口看了看,皺眉道:“我二弟沒有任何的掙扎,刀口又是在背心插進來的,這說明他是遽然遭襲。刀口平整,在拔出來的時候,還翻轉着手腕,這人是殺人的行
家啊。”
“你有沒有覺得,這刀口比較熟悉?”
“韓復?”
西門烈脫口而出了這個名字,震怒道:“難怪韓復這麼大膽,非要跟咱們西門家族對着幹了,而咱們連續的圍剿他,都讓他給逃脫了。敢情,他躲到了灣仔,跟遊家人勾結到一起去了。”
要知道,爲了追殺韓復,西門烈曾經跟遊驚龍、晏子楚、喬青海都打過招呼。只要是發現他們發現了韓復,不用緝拿,只是跟他言語一聲,他就獎金一百萬。可這麼久了,他們也沒有打來電話。現在看來,這個本就是遊驚龍在故意包庇韓復啊!
西門烈沉聲道:“走,咱們回去。”
這話,怎麼跟老爺子、他的爹孃說呀?世上最痛苦的事情,莫過於是白髮人送黑髮人了。他決定了,暫時不把消息宣揚出去,等到給弟弟報仇了再說。
遊驚龍,遊驚龍,你必死無疑了!
西門烈就要將西門家族的這些弟子們,全都給召集起來,乘坐着車子趕往灣仔,去砸遊家的場子,卻讓雷柏給攔住了。剛剛殺了西門宇,遊驚龍肯定會有所防備。他們這樣去了,很有可能會中了遊家人的埋伏。
現在的當務之急,是幹掉韓復。緩和了幾天的時間,等到遊家人的精神稍微鬆懈下來,他們再遽然偷襲灣仔,肯定能重創遊家人。
西門烈深呼吸了幾口氣,問道:“這麼說,咱們讓遊家人再多喘口氣?”
雷柏道:“大少爺,這事兒你就聽我的吧,我現在就回雷門。”
“雷子,就拜託你了。”
“大少爺,跟我說這個,咱們是什麼關係啊?曾經可是出生入死的戰友啊。”
“好兄弟,那我就不多說別的了。”
……
隨便外面會發生什麼事情,反正不會惹到自己的身上。
賈思邈摟着於純,一覺睡到大天亮,還是外面的敲門聲,將他給驚醒的。
喬詩語道:“賈思邈,你……你醒了嗎?該收拾收拾,咱們去西貢了。”
於純蜷縮在他的懷中,還在酣睡中。好像是天快亮了才睡的吧?她是又累又餓又困,翻了個身子,還是繼續睡覺吧!賈思邈也有些餓了,在於純的屁-股上拍了兩巴掌,縱身跳到地上,快速洗漱完畢,就走了出來。
在門打開的剎那,在門口的喬詩語還是看到了躺在牀上的於純。於純披散着秀髮,白皙的脖頸,晶瑩如玉的肩膀,有大半都暴露在了空氣中。還能想象得到,昨天晚上的激情。喬詩語的臉蛋就是一紅,連忙把臉轉到了一邊去。
邊往樓下走,賈思邈邊問道:“詩語,你怎麼眼睛通紅啊?是不是昨天晚上沒睡好啊?”
“呃……還好吧。”
“你是不是擔心,咱們今天去將軍澳工業邨,會有什麼麻煩啊?”
喬詩語輕輕嗯了一聲,其實,她更想說將軍澳工業邨的事情,只是一方面。昨天晚上,她就睡在賈思邈和於純的隔壁,幾乎一宿都在聽着那呻-吟着的聲音。在拍片的時候,她有着自己的底線,從來不拍吻戲和牀戲……現在,她還沒有那方面的任何經驗,還是黃花大閨女啊!
你說,誰能受得了啊?這麼一宿,就是聽着這樣的雙人合奏曲了。
這種事情,還不好點破,喬詩語就輕聲道:“是啊,我擔心我大哥會派人來找我的麻煩。”
賈思邈笑道:“沒事,不是有我嗎?”
在樓下,找了個早餐鋪,賈思邈點了一大桌子的早點,把人家老闆都給嚇到了,問道:“先生,你們……這是兩個人吃啊?”
賈思邈問道:“對呀,怎麼了?你還有什麼疑問嗎?”
那老闆還挺好心的:“沒事,我就是隨口問問,你要是吃飽了,我們這兒可以打包的。”
沒多大會兒的工夫,這老闆就有些傻眼了,牛油餐包、煎雙蛋、火腿通粉……這可是幾個人的飯量,愣是讓賈思邈一個人全都給吃光了。他看了看戴着眼鏡和帽子的喬詩語,就有些納悶兒了,這麼漂亮的女孩子,怎麼找了這麼個吃貨啊。
“師妹,我猜那人是屬豬的,你信不信?”
“屬豬的?師兄,你別亂說,師傅讓咱們別惹事。”
“誰惹事了?難道說,說話還不行嗎?”
在早餐鋪的裡面,坐着兩個人,一男一女。男的看上去很年輕,也就是二十來歲的樣子,一身打扮很是時髦,整的就像是暴發戶一樣,脖頸上戴着個大金鍊子,手腕上戴着江詩丹頓手錶,十根手指上都戴着大金戒指。這種人,簡直就是那種打劫的對象,也太招搖了一些。
坐在他對面的,是一個挺文靜、秀氣的女孩子,她有着瓜子臉蛋,下巴尖尖的。一身白色的裙子,外面套了件米黃色的小外套,就像是一朵不沾染任何雜質的蓮花,讓人看着就忍不住想心疼她。
見有人說自己吃貨,賈思邈就不禁多看了幾眼。當看到那個秀氣的女孩子,就又多看了幾眼。這下,那個年輕人就不爽了,不屑道:“嗨,屬豬的,你看什麼?信不信我把你的眼珠子給挖下來。”
賈思邈也有些吃飽了,就問道:“你早上是用馬桶裡面的水刷牙了嗎?還真是臭啊。”
“你敢罵我?”
那年輕人霍下站了起來,罵道:“在香港,還沒有人敢跟我這樣說話……”
那個女孩子趕緊勸道:“霆哥,咱們偷偷地溜出來吃飯,讓師傅知道,就已經不得了了。這要是再惹禍,師傅非責罰咱們不可。我說,咱們還是回去吧?”
“雷婷,你怕什麼呀?有我呢,沒事的。”
“不是怕……”
他倆在這兒嘀嘀咕咕的,喬詩語輕聲道:“賈思邈,咱們還是去西貢吧?”
賈思邈聳了聳肩膀,懶得跟一個小娃娃一般見識,就笑了笑,大聲道:“老闆,結賬。”
看着賈思邈要走,那個年輕人譏諷道:“怎麼?這就怕了?”
賈思邈皺眉道:“小崽子,是不是我揍你一頓,你就老實了?”
“你罵誰小崽子呢?”
“就是你。”
“哈哈,雷婷,這回你看到了吧?終於有人罵我了!這回,我打他,我爹也挑不出什麼毛病來了吧。”
那年輕人還挺興奮的,看來他是故意來挑釁,就是想打一架。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