押回到了警局中,還將這些嫖-客和小姐們分開關押、審訊。
這些小姐們都是幾進宮的人,經驗豐富的很,問什麼就說什麼。反正,等到她們老闆找來的人過來,她們就出去了,這無非就是走走過場。
警方辦案有力,她們回去得也快,這是互利雙贏的事情。
可是今天,情況有些不太對頭,她們老闆找來的人,根本就不好使,連市局的大門都不讓進來。而那些刑警們,對她們的審查,也是相當嚴格,尤其是那個陪着蔣中直的小姐,一五一十,詢問得相當詳細。
那小姐不敢說別的,她是真怕,警方剛纔爆踹蔣中直的那一幕,落在她的頭上。再說了,她就是一個弱女子,犯不着跟警方硬磕啊。她沒有任何的隱瞞,包括怎麼跟蔣中直調-情,怎麼談價格等等都說了出來。
哦,對了,她還有證據,那就是蔣中直塞給她的那一沓子錢。她還沒來得及用,就都上繳給了警方。
大張坐着筆錄,問道:“那個男人,跟你做了多久?”
“五六分鐘吧?剛剛進去,你們警方的人就跟着進來了。”
“什麼進去,進來的?”
“呃,是他剛剛進入了我的身體,你們警方的人就跟着衝進房間中來了。”
“好,那男人的身上都有什麼特徵嗎?”
“沒有什麼特別明顯的特徵……”那小姐搖着頭,當時光顧着辦事兒了,誰還注意這些啊。
大張提醒道:“那我提醒你一下,他的胸膛上有沒有胸毛?或者是在臉上顎下的位置,有一個黑色的痦子……”
那小姐連忙道:“對,對,有,這些都有。”
別說是痦子了,就算是有多長、多粗,大張說是什麼,她就跟着答什麼。到了這兒,就等於是到了刑場,一個不小心,不說是掉腦袋吧,在看守所中蹲個十天半個月的,那也受不了啊。
每一天,都耽誤賺錢啊。
當下,大張叫人將那小姐給帶下去了,又將蔣中直給押了上來。
蔣中直鼻青臉腫的,眼眶黢青,連走路都是搖搖晃晃的,是真沒少捱揍啊。進來後,一個刑警從背後,一腳將蔣中直給踹翻在地上,大聲道:“說,你都幹了些什麼?”
蔣中直吭哧下趴在了地上,擡起頭往上瞅了瞅,就看到大張和老李坐在上面,顫聲道:“我……我要見你們局長。”
“我們局長?那也是你能見得着的嗎?”
“我是蔣……”
蔣中直剛剛吐出了這麼幾個字,又想起來了,剛纔自己說是蔣中直都捱揍了,這回要是再說,還不得再捱揍啊?他趕緊道:“我是你們廖局長的親戚,真的,真是他的親戚,不信息你把他叫過來,問問就知道了。”
大張皺眉道:“我們廖局長的親戚?你叫什麼名字?”
“這個……”
“問你的名字都吞吞吐吐,肯定又是假冒的,藉機沾親帶故,給我揍他。”
“別,別,
我叫蔣中直,是省裡的特派專員,來南江市,就是爲了追查毒品案件。”
“蔣中直?你又敢冒充我們蔣專員?”
大張火了,怒道:“給我揍他,還敢冒充我們的蔣專員。”
旁邊的兩個刑警就衝了上來,這可是把蔣中直給嚇壞了,他都要哭了,也顧不得那麼多了,連忙道:“我……我真是蔣中直啊,我是晚上熬不住了,就想着出去找小姐。誰能想到,會趕上你們警方掃黃啊。是我的錯,我糊塗啊。”
“你真是蔣中直?”
“千真萬確啊。”
“你怎麼不早說啊。”
“呃……”蔣中直的眼淚就真的下來了,不是我不說,是你不讓我說啊?你瞅瞅剛纔在休閒按摩院,我剛說是蔣中直,你就把我給走了,還揍得更慘。我還敢再說嗎?連牙都打脫落了。
大張把沈君傲給叫來了,在門口的時候,還故意大聲道:“沈隊,剛纔咱們突襲了那家按摩院,抓到了一個嫖-客,他說他是蔣專員,你過來幫忙瞅瞅。”
沈君傲皺眉道:“蔣專員?哪個蔣專員啊?”
“就是從省裡過來的那個蔣中直,負責稽查毒品案件的……”
“哦?這怎麼可能呢?蔣專員那是多麼浩然正氣,多麼純潔的男人啊,他怎麼可能會去那種烏煙瘴氣的地方呢?這肯定是搞錯了。”
“沒有,他真是這麼說的。”
“他敢這麼說?這不是詆譭了蔣專員的名聲嗎?揍他。”
怎麼南江市的刑警,都這麼霸道嗎?蔣中直趕緊道:“我是蔣中直,我真是蔣中直啊,沈隊長,難道你也認不出我來了呢?”
沈君傲盯着蔣中直看了又看的,問道:“你真是蔣專員?”
蔣中直連忙道:“是,是我啊,你們要是不信,就去招待所看看嘛。”
還真有人過去瞅了,等了一會兒,跑了回來,告訴沈君傲,蔣專員真的不在招待所中。
沈君傲就問道:“蔣專員,這麼晚了,你不在招待所呆着,怎麼去那種地方了?”
“這個……”蔣中直的老臉一紅,呃,讓人給揍得鼻青臉腫的,紅不紅也看不出來了,反正是挺難堪的,訕笑道:“那個……那個啥,我這不是憋不住了嘛,就想出去散散心。誰想到,走到了那家休閒按摩院的門口,就讓那兒的小姐給拽了進去。我也是喝了點兒酒,就迷失了本性,做出了糊塗事情。”
沈君傲嘆聲道:“唉,蔣專員,你真是太讓我們失望了。你是省城過來的人,怎麼能幹出這種事情來呢?這要是宣揚出去……”
蔣中直嚇得一哆嗦,趕緊道:“別,千萬別往出宣揚啊,這事兒要是曝光了,我就完了。”
廖順昌早就知道了這件事情,估計是差不多了,終於也登場了。
他走過來,問了一下情況,責備道:“你瞅瞅,你們把蔣專員給打的,都是自己人,怎麼能下如此狠手呢?”
大張和老李連忙道:“是,是,是我
們的錯,可我們也不知道他就是蔣專員啊。”
廖順昌皺眉道:“蔣專員,你去那種地方,真是不應該……”
蔣中直說話,嘴巴都漏風了,趕緊道:“不關他們的事,是我的錯,你就別責怪他們了。”
廖順昌擺擺手,讓沈君傲和大張、老李等人都退下了,這才道:“蔣專員,你說關於毒品的事情,你是怎麼看的?”
蔣中直心中暗暗叫苦,這回,他還能怎麼辦?人家是拿捏住他了。有了把柄在人家的手中,當然什麼都是聽人家的。這頓揍,白捱了是小事兒,關鍵是他的前程啊,只要人家一句話,他被撤職了都是輕的。再狠抓生活作風問題,順藤摸瓜,他乾的那點兒事情,就什麼都抖落出來了。
人有經濟問題,未必會有生活問題。可人一旦是有生活問題了,那肯定能追查到經濟問題。誰敢說,兩袖清風啊?至少,蔣中直不敢這麼說。
蔣中直輕咳了兩聲,正色道:“南江市的毒品稽查工作,做得十分到位。我這幾天在南江市休養一下,等傷勢好的差不多了,就趕回到省城,把事情跟何廳長說一說,肯定給南江市警方爭取到嘉獎。”
廖順昌笑道:“那……這事兒就擺脫蔣專員了。”
蔣中直連忙道:“好說,好說。”
這事兒辦得敞亮,揍也白揍了,出了一口惡氣不說,還讓蔣中直乖乖地聽話,不敢再刺兒毛了。
邊說着,沈君傲邊樂,興奮道:“賈哥,你是不知道啊,當時老過癮了。蔣中直在包廂中,大張和老李那麼踹他,他連個屁都不敢放。”
賈思邈問道:“你沒進去看看啊?”
“我?”沈君傲搖搖頭,撇嘴道:“我才懶得進去呢,怕進去看見到了會鬧眼睛。”
“那有什麼鬧眼睛的,你剛好是可以學學經驗嘛。”
“邊去,纔不跟你這個大色狼談論這個事情。”
沈君傲挺高興,拉着唐子瑜走到一邊去了。
賈思邈聳了聳肩膀,撥打了張冪的電話,關於席陽的事情,他有必要再跟她說說。同時,他又把趙士鵬、張斯的事情,也說了出來。
張冪皺眉道:“席陽會幹這種事情?”
賈思邈反問道:“你以爲呢?知人知面不知心,他是思冪集團的副總裁,你自己多留個心眼兒。”
張冪道:“好,我明白。”
她是個聰明的女人,不用把話說得那麼透,她自然是知道怎麼做。
這樣一連等了兩天,從張兮兮那兒終於是得來了消息,趙士鵬和張斯果然是偷走了洋河駐顏酒的配方。這種事情,張兮兮當然要做好準備工作,還特意在五樓的科研室門口,安裝了兩個針孔攝像頭,監視着走廊內的動靜。
張斯是負責在樓道口監視樓下的動靜,而趙士鵬是在房門口,偷聽着裡面的動靜,確保是裡面沒有人,他就試着推了推房門。沒想到,房門沒有鎖,只是虛掩着。這讓趙士鵬很是激動,一閃身就摸了進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