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浪看着大狗的死相,眉頭微微皺了起來。
他看得出來大狗沒有中毒,也沒有外因,一切都好好的,卻在說出一個“黑”字的時候,就死掉了。
只有一種可能,那就是障壁滅殺術!
這是一種極其歹毒,又堪稱神奇的術法,通過催眠或者攝魂手法,在人腦海裡設下一個類似地雷似的禁忌區域,一旦涉及到這個禁忌的屏障或者牆壁,就會爆發,取人姓名。
大狗腦海裡肯定是被人深度催眠過,被暗中施展過障壁滅殺術,而障壁之後的禁忌,就是他們組織的名字。
他前面交代其他事情的時候都沒事,而一旦準備說出這個組織的名字,就觸發了禁忌,死於非命。
這種手法,有點類似玄幻、修真小說裡的神魂禁止,若是別人搜魂就會,被種下神魂禁止的人,緊接着立即神形俱滅。
障壁滅殺術沒有這麼玄乎,它是通過一次又一次的深度催眠,形成身體反射,再加上事先注入特定的藥物。
一旦觸及禁區,身體就會出現自然反射,進而引發體內的毒藥,造成毀滅。
看似殺人於無形,實際上都是套路。
這是一種近些年纔出現在黑暗世界的詭異手法,不少頂級黑暗社團都會暗中使用,以防止社團秘密泄露。
龍淵傭兵團沒有使用這種方式,但若是有必要,柳浪也能夠施展的出來。
作爲把華夏神奇攝魂術修煉到大成的人,柳浪甚至不需要藥物輔佐,就能夠完成障壁滅殺術。
能夠認出並且使用出來,卻不代表可以輕視。
能夠完美實施障壁滅殺術的人,都是精神領域的大家。
這樣的人物,有一百種手段可以讓人去死,簡直防不勝防。
即使是柳浪,也必須要認真對待。
柳浪還是小瞧殺害葉鴻的那股神秘勢力了,一着不慎,讓大狗這個願意坦白的卒子掛掉了。
好在已經問出了不少東西,收穫了很多。
柳浪接下來把大狗、黑衣人隊長等都仔細檢查了一遍,除了在他們胸口找到了黑色三角紋外,沒有任何色收穫。
當然還翻出了不少錢,華夏幣、美元、歐元以及各種國際貨幣都有,而且數量不少,但這些對柳浪來說,沒有任何意義。
他回到了小屋裡,張
秋池母女還待在牀上,也不知道母女倆說了什麼,反正張秋池臉蛋有些緋紅,而小丫頭臉上則有些委屈。
看到柳浪推門進來,小丫頭霏霏眼睛一下就亮了,要不是被張秋池給抱着,只怕就直接朝柳浪撲過上了。
而張秋池看到柳浪,臉上的紅暈又醇了一點,不過神情卻舒緩了不少。
在柳浪第一次進來之前,她們聽到了客廳裡的巨大的動靜,不知道發生了什麼,母女倆都有些害怕。
柳浪救下她們之後,又突然離去了,這讓她們剛剛放下來的心,又懸起來了。
“問題都解決了,我先帶你們離開!”柳浪說道。
張秋池連忙拉着霏霏起來,比冰雪融水還要清澈的眼睛裡,充滿了對柳浪的信任。
而小丫頭則更加歡喜了,拍了拍小屁股上的灰塵,笑着問道:“那些大壞蛋呢?都被你打倒了嗎,爸爸?”
柳浪聽到前面的話,還想解釋,不過當聽到最後兩個字的時候,差點就暈倒了。
丫頭還叫爸爸?
什麼情況啊她這是?
柳浪暗暗瞟了一眼張秋池,發現這個清麗脫俗的女人,整個臉蛋都飛起了紅霞,同時偷偷在小丫頭的小腿上掐了一下。
“爸爸,媽媽掐我,你要爲我主持公道啊!”小丫頭一吃疼,立即怪叫起來。
張秋池一呆,更加羞惱了,可是當着柳浪的面,打又不是,罵又不是,直接凌亂了。
至於柳浪,則直接當做沒有聽到了。
霏霏看着他們的表情,卻嘻嘻地笑了起來,小模樣十分的驕傲。
能把溫婉如水的張秋池弄得凌亂,把神勇無敵的柳浪搞得無語,也是沒誰了。
這個小丫頭簡直就是一個小妖孽。
“爸爸,你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呢,那幫抓我們來的大壞蛋,是不是都被你打跑了?”玩得興起的小丫頭,又加了一把火。
這下連張秋池也當做沒聽到了。
不這麼假裝,真的沒法見人了啊。
柳浪則上去一把抱起小丫頭,說道:“閉上眼睛,我帶你出去。”
“爲什麼要閉上眼睛?”
“聽話!”
“哦,好的,我聽爸爸的話。”聶霏霏閉上了眼睛,一副聽爸爸話的乖女兒模樣。
柳浪氣倒
,尷尬地看了張秋池一眼。
張秋池察覺到柳浪的目光,臉上發燙,低聲說道:“這死妮子太沒着沒調了,你不要放在心上。”
這媽媽的話,柳浪也沒法迴應啊。
他只能淡淡地說道:“我們這就走吧。”
然後就把小丫頭的頭按進懷裡,抱着她往外面走去。
張秋池不說話,趕緊跟上。
當來到了客廳裡,看到一地的屍體之後,張秋池眼睛裡閃過一絲駭色,偷偷看了柳浪一下,她加快了速度,緊緊跟上。
表面上保持了平靜,張秋池心裡卻掀起了巨大的波瀾。
她總算是知道客廳裡曾發生過什麼了,對於柳浪的認識,也加深了一層。
能夠以一人之力,解決這麼多劫匪,這可真不是一般的人。
同時張秋池也知道,柳浪爲什麼要讓她女兒閉上眼睛,同時把她的腦袋按在懷裡了。
這是不想讓她看到這麼血腥、殘酷的場面啊。
張秋池不禁於救命之恩外,又對柳浪產生了深深的感激。
柳浪一直抱着聶霏霏出了小院,並走到一條通往鄉下的路上,才停下來。
這一路聶霏霏都很安靜,也很老實,柳浪不開口,她就不睜開眼睛。
張秋池在柳浪身邊站定,拉着落地的女兒,誠懇地對柳浪說道:“謝謝你救了我們母女倆!”
“不用謝!”
聶霏霏搶在柳浪前面說道:“反正都是一家人,爸爸救媽媽和我,是天經地義的!”
張秋池和柳浪對視了一眼,都沒有迴應小丫頭則話。
把小丫頭拉到身後,張秋池問道:“還未請教先生尊姓大名,不知道可不可以……”
“柳浪。”柳浪現在是真身,沒有必要隱瞞。
張秋池點了點頭,記下來後還想再問,柳浪卻說道:“這裡不是久留之地,我先送你們回家吧。”
張秋池一怔,很快同意了。
柳浪從路邊草地裡,開出了一輛車,帶着母女倆往市區走。
一個小時後,車停在了張秋池家下的巷子裡。
目送母女倆走回家之後,柳浪拿出了黑衣隊長的手機,撥打了通話記錄裡的號碼。
“我回來了!”
電話撥通後,柳浪淡淡地說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