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寰宇竟然想讓柳浪娶葉筱!
聽到這個話,柳浪怔了一下。
隨即說道:“葉先生,我現在是筱兒的‘兄長’,這樣好像有點不太合適吧?而且她好像有喜歡的人了。”
“早晚有一天,事情會結束,你完全變回自己,所以兄長這事做不得真。”
葉寰宇似乎早已思考周全說道:“至於說筱兒有喜歡的人——我不知道他是誰,但是你放心把筱兒交給別人嗎?畢竟不管怎麼說,筱兒也叫了你那麼久的哥哥。到時候筱兒就孤零零再無依靠了。”
我還真放心……柳浪在心裡暗暗回了一句。
因爲他知道葉筱喜歡的人是誰。
葉筱喜歡“許文強”,而“許文強”是柳浪的一個馬甲,所以他當然放心了。
可是放心歸放心,葉寰宇把葉筱託付給自己,總覺得怪怪的,有點自己綠自己的感覺。
看到柳浪一時沒有迴應,葉寰宇問道:“怎麼,你不喜歡筱兒?她漂亮又聰明,還天真爛漫,會成爲一個好妻子的。”
柳浪當然喜歡青春靚麗,爛漫嬌俏的葉筱,可是這種喜歡還沒有上升到男人對女人的那種關係上。
於是柳浪說道:“葉先生,我覺得這種事情還是得看筱兒自己的意見。我知道你把筱兒託付給我,是擔心她今後會有危險,我可以明確地告訴你,就是看在和葉鴻的關係上,我永遠也不會坐視筱兒出事。”
“我總覺得這種承諾,不夠牢固。不是不信任你,只是作爲一個即將死去的父親,我很是放心不下。她還沒有走出學校,還沒有經歷過社會的險惡。”葉寰宇嘆息着說道,臉上的擔憂十分明顯。
柳浪嘴角泛起一絲苦笑,道:“葉先生,你別忘了‘我’現在還是林芷嫣的未婚夫。”
“你要是有能力,把她們兩個都娶了我也沒意見。只是我看得出來,小嫣好像也有心上人,而且這個心上人不是你。”葉寰宇心情變得舒緩,有些揶揄地看着柳浪。
柳浪摸了摸鼻子,無言以對。
就在這個時候,杜豔卿端着一碗藥湯朝這邊走了過來。
葉寰宇本來還想再說什麼,聽到動靜,立即閉上嘴了,眼睛殷切又熾熱地看着柳浪。
柳浪感受到他那眼神裡蘊含的請求,腦海裡不由得想起了葉筱那美麗嬌俏的模樣。
似乎……把這丫頭娶了也挺不錯的?
柳浪不禁心思迭起。
“你們爺倆聊什麼呢,說得那麼起勁?”杜豔卿來到輪椅邊上微笑着問道。
“沒什麼,就是聽了聽小鴻留學時的一些經歷,人老了就容易想起過去。”葉寰宇掩飾道,把女兒強塞給“兒子”的事情,可不好跟人說。
柳浪笑笑,也沒揭穿。
他慢慢搖起輪椅的靠背,幫助葉寰宇坐起,然後由杜豔卿喂藥。
……
葉寰宇喝完藥後,杜豔卿陪着他聊天,柳浪則來到了後花園,在那裡找到了易天行易大師。
易大師正在給花草剪枝,一舉一動帶着意境,像是一位真正的園藝大師。
柳浪走過去,在一塊巨大光滑的鵝卵石上坐下,說道:“殺
害葉鴻的神秘勢力有眉目了,基本上斷定是一個新出現的黑暗勢力黑曼巴會。”
易大師繼續剪裁着花枝,沒有迴應。
柳浪說道:“我在魔都殺了他們一個古武九段的高手,算是摧毀了他們的一次行動。我擔心他們會狗急跳牆,在江城搞事。所以我希望易大師最近能夠多注意一下。”
易大師微不可見地點了點頭,然後放下剪刀,去拿噴灑,準備給修剪好的花草澆水,繼續自己的園丁工作。
從頭到尾他都沒有看柳浪一眼,更沒有說話。
柳浪知道易大師的脾氣,也不惱,站起來拍拍身上的泥土,掉頭離去了。
……
下午六點鐘,前院傳來了一陣汽車轟鳴,葉筱回來了。
當時柳浪正在三樓陽臺上看書,看到葉筱從車裡出來,喊了一句。
葉筱擡頭看了一眼,卻沒有回答,而是蹭蹭跑了起來。
不一會兒,她跑上了三樓,跑到了陽臺。
“筱兒,你怎麼……”
呼!
柳浪話沒說完,葉筱就像陣風般撲進了柳浪的懷裡,緊緊抱住。
柳浪愣了一下,隨後也合手摟住葉筱,一隻手在葉筱的背部輕輕敲着。
葉筱的身材很好,柔軟高聳的雪峰緊緊地貼着柳浪的胸口。
然而暖玉在懷,柳浪卻生不起一絲旖旎來。
他能夠感受到,此時懷裡的女孩身體在微微顫抖,雙手越抱越緊,像是一個溺水的人抓住了一根木棍。
不一會兒,柳浪察覺自己的胸口被浸溼了,竟是葉筱不知道在什麼時候,流出的盈盈的淚水。
“筱兒,怎麼了?你怎麼哭?”柳浪連忙捧起葉筱的螓首,從口袋裡掏出面巾紙,給她擦拭起來。
只見女孩兒早已淚流滿面,兩個美麗的大眼睛還不斷淌出晶瑩的淚珠來,像是兩汪永遠不會枯竭的清泉。
“嗚嗚,哥哥,我好怕!”
“我好擔心爸爸!媽媽已經離開我們了,我不想爸爸也離開!”
“嗚嗚,老哥,你去了哪裡?你爲什麼要離開那麼久?你要是不走,爸爸說不定就不會生病了,嗚嗚嗚,都怪你……”
葉筱一邊輕聲哭訴着,一邊輕輕捶打着柳浪的胸膛,像個可憐兮兮的無助孩子。
柳浪用新的面巾紙,繼續擦拭着葉筱的眼淚,說道:“我錯了!老哥再也不走了,我一直留在江城,留在家裡,守着你和咱爸!”
葉筱嗔怪地瞪了柳浪一眼,顯然不怎麼接受他的道歉,不過也沒有再哭訴了,只是無聲的流淚。
葉寰宇和杜豔卿還在家裡,看得出來她在壓抑自己。
柳浪看了很是憐惜,擦乾葉筱的眼淚後,輕輕把她的小腦袋擁在了懷裡。
十幾分鍾後,杜豔卿在樓下喊吃飯了,葉筱從柳浪的懷裡掙脫出來,用手揉了揉快腫成核桃的眼睛,儘量讓自己看起來正常一點。
柳浪擦着她眼角的淚痕,又給她順了順衣服,然後笑着說道:“走吧,讓咱爸和卿姨等久了不好。”
葉筱哼了一聲,又颳了柳浪一眼,然後扭腰離去了,一副很傲嬌的樣子。
看起來這丫頭心中的怨念還沒有消。
柳浪搖了搖頭,跟上去。
一樓餐廳裡,杜豔卿已經端上了豐盛的飯菜,又給所有人盛湯。
葉寰宇用輪椅代替木椅,坐在了飯桌邊上。許是因爲“一家團聚”的緣故,他的精神狀態很好,看着一起下來的葉筱和柳浪臉露微笑。
把最後一碗湯端上桌的時候,杜豔卿發現了葉筱眼睛的異樣,慈愛問道:“筱兒,你眼睛怎麼了?發生什麼事了嗎?”
葉筱先偷偷瞟了柳浪一下,警告他不準說出來,然後露出一個乖巧的笑臉,隨便找話敷衍過去了。
杜豔卿和葉寰宇對視了一眼,都沒有說什麼,“一家四口”坐下吃飯,氣氛很好。
……
水榭山莊,7號別墅。
唐傳道仍然租住在這裡。
他已經吃過晚飯了,此時正坐在實驗的一張老闆椅上,愜意地喝着小酒。
他的徒弟孫小小此時穿着一身白大褂,戴着一雙皮手套,正在試驗檯上調試着藥劑。
唐傳道性格乖張,爲人怪癖,教授起學生來,也是別具一格。
她很少直接教授孫小小什麼,往往是丟一本醫書,或者是寫出一張方子,讓孫小小自行研究。
丟出的醫書有中有西,看起來很不繫統,讓人學了腦子混沌。
而方子有些是正確的,讓孫小小煉出藥丸來,有些卻是有瑕疵的,要孫小小找出毛病了。
種種怪誕方法不一而足,倒是與他獨樹一幟的醫術很是搭配。
孫小小一開始學得很幸苦,不過漸漸地便習慣了,進步很快。
她的確是醫道領域的天才,不愧是藥聖的後人。
她長相秀氣甜美,貼合的白大褂把她襯托得清純美麗,此時認真專注地盯着玻璃缸裡的實驗藥劑,更是別有一番風姿。
觀察一段時間後,她開始拿起筆記本,一手託着一手用筆認真記錄起來。
“小小,我估摸着葉寰宇這兩天就會掛了,葉鴻那個小王八羔子應該也快回來了。”唐傳道突然說道。
孫小小記錄的筆頓了一下,輕輕嗯了一聲,又寫了起來。
唐傳道瞅着她道:“我真不知道那個混蛋有什麼好的,你怎麼會喜歡上他呢?要不然爲師給你介紹幾個真正的高富帥?師傅我走的可都是高門大院,認識的青年也都是人中俊傑!”
孫小小精緻的耳朵泛起了紅暈,目光眨巴了一下,便繼續記錄起來,沒有迴應唐傳道。
唐傳道看到她這小模樣,嘆了一口氣,說道:“看來你真是入了魔障了。既然你那麼喜歡他,要不要師傅我用三天三夜合歡散,把他迷暈了送到你牀上去?”
“雖然這樣有些羞恥,但是既然看上了,有時候就得用點手段,所謂是先下手爲強,後下手喝湯!”
孫小小臉一下滾燙起來,羞惱地瞪了唐傳道一眼。知道羞恥你還說?
“抱一抱那個抱一抱,抱着那個妹妹上花轎……”
就在這時,唐傳道的手機鈴聲響了起來,他拿出來一看,失笑道:“喲,說曹操曹操就到了,是這混蛋的電話。”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