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來後,他開始焦急的在屋內四處搜尋白小然的身影,終於在她的臥室找到了她,現在,她就躺在牀上,那雙漂亮美麗迷人的大眼閃爍着晶瑩的淚花,目光則空洞、呆滯得望着頭頂的天花板,她漂亮的眉微微得皺着,眼角不斷滲出新的淚花,她現在像是一個木偶,一個不說不笑不動,不,應該說只會哭,也懂得哭的木偶。
“小然,你怎麼了?小然,你沒事吧?”他竄上前去,一把抓住了她白皙嫩滑的小手,眸中也滲出了淚花,他緊緊的攥着她的手,幸虧,她的手還是溫的,幸好,她還有脈搏,幸好,她不是自殺,至少,暫時是安全的,只是,她這樣真的讓他很心疼很心酸。
“小然,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告訴我好嗎?”他喉頭髮哽地說“你現在這個樣子讓我看了心疼,真的很心疼,求求你告訴我,告訴我發生了什麼?”
愣了片刻,她終於幽幽得開了口:“他們都不要我了,他們都不要我了,他們都不要我了,你還來幹嘛?就讓我獨自在這裡自生自滅豈不是更好?”她聲音發顫地說,新的淚水再一次滾落。
“我要你,我要你,我要你……”他一連迭聲的低喊着,瞬間坐在牀沿,迅速的捧起了她的頭顱“我不是和你說過嗎?我付語寒只愛白小然一個,也只要白小然一個,所以,請你記住,一定一定的要記住,就算全天下的人都拋棄你,都嫌棄你,我付語寒也不會的,生生世世都不會。”
“語寒,你怎麼那麼傻啊?你不覺得你是天下最大的傻瓜嗎?”她揚着長長的睫毛看向他,聲音裡夾雜着濃濃的哭腔,因爲不知哭了多長時間,導致她的眼睛都紅腫了,黑亮的髮絲凌亂的被淚水沾滿了臉龐。
“不,不,不。”他憐惜的、溫柔的爲她拭去眼角的淚花,又極其輕柔的爲她拂開粘在臉龐凌亂的髮絲,輕輕得嘆了口氣說
:“我從來不覺得我有多傻,我比誰都明白自己的心,我知道我在做什麼,應
該做什麼,我對你的那份愛,是深沉的、真摯的、比驚濤駭浪還強烈的,比磐石還堅硬的,這份愛,無論是藏在心裡,還是表達出來,它都是真真實實存在的,是永遠不會被抹去的,是天地可鑑的,雖然你一直一直一直的推開我,雖然你不愛我,可是
你不能阻止我永遠永遠永遠的追逐你,等待着你,愛着你,也許”他如水的眸子深情的注視着她,深深的望進了她的眼睛裡,艱難的嚥了一口吐沫“你會覺得我很傻,覺得我付語寒是世界上最最可笑的傻瓜,但是”
他慢慢的湊近她的面前,和她眼睛對着眼睛,鼻子對着鼻子,嘴巴對着嘴巴,甚至彼此呼出溫熱的氣體都撲面到對方的臉上“我確不會把它喚作‘傻’,我認爲這應該叫做‘堅持真愛。’”
他靜靜的凝視着她那雙漂亮的、迷人的、美麗的、動人的、漾着淚水的雙眸,那如蝶翼一般長而捲翹並且微微抖動的睫毛,她的睫毛很美很美很美,上面還有搖搖欲墜的淚珠,他看着看着看着,只覺得自己的思想忽然飄到很遠很遠的地方去了,他現在想很想吻她。
於是,他的嘴脣瞬間覆到她的睫毛上,吻去她睫毛上的淚珠,又移到她的眼瞼上,臉龐上,吮去了她臉頰上的淚珠。
她感覺到他現在溫熱溼潤的脣正輾轉反覆在她的睫毛上,眼睛上,臉頰上,那是一種新奇的、曖昧的、陌生的、親密的、讓人臉紅心跳,呼吸急促的觸感,她從來沒有這種感覺,其實,既然對他沒有愛,並且一次又一次拒絕他的追求,她應該推開他,迫切的推開他的,可是
她發現她辦不到,而且出奇的發現她並不像想象中的討厭他,至少她抗拒不了他突如其來的吻,也並不討厭他的吻,還有一點兒,當他吻上她的時候,她的胃痛也慢慢的減輕了,現在他的吻竟然成了良藥,還有療傷治病的效果,關於這一點兒她更是納悶費解極了。
她現在覺得心跳得好快好快,臉蛋也滾燙滾燙
的,特別是當他的吻落到她的脣上的時候,她感覺頭腦暈沉沉的,全身血液翻涌沸騰了了,他的吻是熱烈的、輾轉反側的、近乎瘋狂的而她的雙臂竟然不知不覺的環上了她的頸項,有幾分生澀的迴應着他的吻。
意識到白小然正在笨拙生澀的迴應他,感覺到她的雙臂環上了他的脖頸,他的眼角眉梢都漾着深深的喜悅和興奮,他的心底也是歡呼雀躍的,看來,她並不討厭他的吻,看來,她也不是對他完全沒有愛,沒有感覺,看來,如果他再加把勁的話,白小然會是他的,她的心遲早會是屬於他的。
他伸出雙臂緊緊的把她擁進了懷裡,她的脣是溫潤的、甜蜜的,柔柔的、軟軟的,一經碰觸就捨不得離開,不甘心離開,活像是着了魔,發了狂,上了癮,她的身體也軟軟的、軟軟的不知不覺的就癱軟了他的懷裡,而他們只能聽見自己快要撞破胸膛強有力的心跳,和對方急切的、濃重的喘息。
也許是寂寞太久,也許是覺得對凌一風有點兒絕望了,也許是想報復他,也許想放縱自己一回,也許好多也許,更多的也許,都是無奈的也許。
儘管知道現在的付語寒有多麼的危險,儘管她知道再如此放縱自己下去會遭遇什麼樣的境況?儘管她知道也許這樣做僅僅是想報復,可是今晚,她不想再做那個固執己見、倔強堅持、一心一意、死心塌地的白小然了,她累了,她覺得身心疲憊,她覺得追求凌一風已經讓她遍體鱗傷,那顆受傷的心始終都在滴着血,始終沒有痊癒,好吧!姑且讓她放縱一次,至少慰藉慰藉她那顆受傷已久的心靈。
時間像是流水一樣轉瞬即逝,有時候,你覺得它飛奔得很快很快,像是奔馳的駿馬,像是急速的在天空翱翔的鳥,像是急速飛馳在馬路上的賽車,轉眼就從指間悄悄溜走了。
有時候,你又會覺得它很慢很慢,像是蝸牛向前緩慢的蠕動着揹着特大號殼子的身體,像殘疾者緩慢向前移動的步伐。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