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希望你把我當做妹妹的喜歡,我希望你把我當做是一個男孩愛一個女孩的那種喜歡,凌哥哥,不……從今以後我只叫你凌一風,你到底懂不懂我的心思啊?我不希望做你的妹妹,我只希望當你的女朋友。”
“珊珊,我們還是學生,談感情尚且太早,現在還是要以學業爲重,所以……”“凌一風。”她忽然轉過身來,打斷了他的話,她哭着望向他,衝他低吼“如果在學業和愛情面前,我寧願選擇後者,可是……你讓我連選擇的權利都沒有,你到底明不明白,我愛你已經很久了?”
她一連氣的衝他吼完,就扭過頭去,淚流滿面的離開了這裡,逃也般的逃開了他。
後來,沒過幾天,她要去國外。
臨走時,她約他出來見面。
一樣的時間,一樣的地點,不一樣的,是兩個人懷揣的心思。
“珊珊,我知道你這次去國外的因由。”這一次,凌一風第一個開口,他幽幽的嘆息了一聲,低低的說“可你想要的,我不能給,在我凌一風的心裡,你永遠都是那個可愛單純的小妹妹,我沒有妹妹,所以最渴望兄妹之情,手足之情,所以,你此番出國,我會難過的!……”
“誰說的?”她微笑,笑容顯得蒼白無力,但是仍然調皮的衝他眨眨眼“凌一風哥哥,我出國有我自己的原因,你不要難過,也不要自責,我始終明白一句話‘是你的,逃也逃不掉,不是你的,勉強過來也不是你的’,那件事情,我釋然了,也放下了,這次約你出來,只單純的想要告別,僅此而已,我最後一個願望,就是想你抱抱我。”
她模糊的望着他風華絕代的俊容,訝異的眸子,嘴角抽搐了一下,一臉的失望和落寞,最後,吶吶的說:“如果哥哥不願意,我……”不會強求幾個字,她猶猶豫豫的說不出口,因爲,她想最後一次的擁抱他,記住這個溫暖的懷抱。
“你的最後一個願望,我幫你實現。”他說完話,上前橫跨一步,溫柔的擁住了她,而在他擁住她的那一霎那,她的眼角
有淚珠滑落,在月光的照耀下,閃爍着一絲不易被察覺的晶瑩。
他的懷抱,好暖,好暖,暖到她的淚水止不住,只能氾濫,氾濫……“凌一風哥哥,珊珊會……想念你的。無論走到天涯海角……”
她幸福的回憶着,連帶眼角眉梢都帶着淺淺的笑意,這次凌父的電話,又給了她新的期望,失去記憶了不要緊,最重要的,她想和他重新開始,讓他愛上她,即使最後期望落空,至少……她能夠陪在他的身邊,一輩子。
至於剛纔的女孩,她也聽凌父說了,是凌一風愛着的女孩,她已經大概的打量過她,算不上傾國傾城,頂多算是嬌俏美麗,清純可人,如果沒有精心的化妝和打扮,她想:大概遠遠及不上她的十分之一。
所以,她很有把握,這次相當的有把握,贏得凌一風的心。
葉馨兒又重新回到了學校,不過,這次的心情是大不一樣,以前的自己,是單純的、快樂的、無憂無慮的,可是,經過了,這麼多這麼多的是是非非,她懷着一種深深的自責。
她不僅傷害了葉風雲的感情,最重要的,是害慘了凌一風,那個最最愛她的,也是她最愛的男人。
並且,現在她好想見見他,哪怕是一面也好,儘管他已經有了未婚妻,一想到他的未婚妻,她的心就撕裂般的痛,那女孩真得很漂亮,大眼睛很有神,很澄澈透亮,和白小然是兩種美,那面容可愛精緻的猶如芭比娃娃,帶着一抹陽光和火熱,讓人不由自主的眼前一亮。
這樣美麗熱情的女孩該是男人都不能抗拒的吧?
已經過去了兩個月,寒假將至,天氣寒冷至極,前幾天又下了一場雪,連窗玻璃上都結了厚厚的冰,唯有宿舍裡的暖氣供得還可以,所以,晚上上晚自習,進了宿舍,有的連洗漱都懶得去,直接躺在牀上,窩進被窩裡,只爲尋求那一份溫暖。
大家都曉得葉馨兒心裡的結,也知道那道傷疤給她帶來的痛楚,所以,大多數時候,沒有人敢在她面前提凌一風,亦或是葉風雲。
這一晚,笑笑興奮的對宿舍裡的姐妹說:“姐妹們,還有不久就放寒假了,現在,我們可以向班主任申請出校美術會考,不過,我建議我們在過年之前去補習班拼命的補習一把,然後,過年後,就有努力衝刺的資本,你們說好不好?”
“……”
在同學們還未作答的時候,笑笑又接着說:“我知道最近開了一家非常棒的美術補習班,聽說學習的價格也很便宜,美術老師的繪畫水平也相當的高,我們學校的好多同學現在就在那裡補習呢?尤其是我們高三的,如果有人想去,可以告訴我,我們一起去。”
“在哪裡?”王曉果追問,一臉的興奮的期待“我水粉靜物方面和素描頭像還不行,我加入,我加入。”
“還有我,還有我。”陸小曼也從被窩裡探出頭來,扯着嗓子嚷着“別忘了我一個,我的速寫不行,水粉和素描也欠缺的太多。”
“哼”夏傑不屑的冷哼一聲,諷刺的撇撇嘴,不緊不慢的說:“你就說你都沒學好就行了,誰讓你平日裡不仔細學,好好畫?”
“你?”陸小曼探出一顆腦袋,瞪大雙眸的看向下鋪的夏傑,臉蛋氣得漲紅,氣呼呼的對她說:“我是繪畫不好,你繪畫要是好,我拭目以待,你在美術會考中能考中幾個學校?”
“肯定比你好……”她窩進被窩裡,聲音悶悶的,有些含糊不清。
“呸……”陸小曼向下啐了一口,自言自語道“狂傲自大的傢伙。”
笑笑衝着她們搖搖頭,又探出半個身子,望向下鋪的葉馨兒,這一陣,她安靜的要命,幹什麼都不言不語,她一度的覺得,她是失去了語言的能力,很多時候,幾乎感覺不到她的氣息和她的存在。
她又搖搖頭,嘆息了一聲,看着藏在被子裡的她,大聲的問:“馨兒,不如你也跟我一起去學吧?我已經幫你報了名?連錢都幫你交了……”
“你說什麼?”她終於掀開了被子,訝異的望向上鋪探出的頭顱,眼眸的那抹真誠,急急的問:“多少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