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古逢秋悲寂寥,我言秋日勝春朝。
晴空一鶴排雲上,便引詩情到碧霄。
坐着晃晃悠悠的馬車,躺在妖孽無雙的男人懷裡,吃着秋天剛下來的新鮮瓜果,這樣的生活,真的是愜意啊。
如果,這個男人的手不在自己身上亂摸的話,墨瞳想,她會更開心的!
魔魅的大眼以一種撩人的風情掃過鳳君邪,她發現這貨竟然摸着她的胸,睡着了……着了……了!
頓時,她垂眸看着自己前凸後翹的魔鬼身材,魔魅大眼中帶着濃濃懷疑,她怎麼不知道,自己的身材,還有催眠的功效?
撇撇嘴,她掀開簾子看外面的秋水天長,風和日麗、秋高氣爽的天氣,最適合出遊了,溫度不高不低,不熱不冷,爽得不能再爽了。
寬敞的官道路邊,一顆顆松樹變得更加蒼翠,梧桐樹的葉子漸漸變黃了,風一吹,樹葉就想一隻跳舞的蝴蝶,在天空中打着旋。
飄來飄去,最後好像一曲終了,才飛下來擺出一個優雅的姿勢,翩然落地。
官道上鋪滿金黃的落葉,馬車、馬匹,甚至是人走上去,都會發出“吱吱”的脆響,悅耳動聽彷彿一曲優美的樂章。
魔魅的眸光掃過馬車旁保護他們安全的追風追影,那萬年冰山臉上不帶絲毫溫度,除了淡然還是淡然,沒有任何溫度。
她摸着下巴想,這幾個人一天到晚的都是,別人欠他們五百萬的表情,不累嗎?難道說,他們臉上,少了一種名叫“表情”的筋?
不同於鳳君邪的妖孽風流,追風追影兩人皮膚略白,卻並不給人病弱之感,身材很是強壯,棱角分明的俊臉,濃眉大眼,薄脣,使他們給人一種冷酷之感。
而對上她打量眸光時,兩人對她微微點頭,嘴角扯出一抹不算笑的尊敬,臉上盡是冷酷,卻不同於鳳君邪冷冽時,沒有任何壓迫感。
墨瞳心絃微動,這幾名侍衛,很精緻呢!
而當墨瞳打量追風追影的時候,他們也在不折痕跡的打量着他,他們總覺得,這位千嬌百媚的王妃和王爺之前的女人,不太一樣,到底哪裡不一樣,他們也說不上來。
總覺得,王妃的神韻裡,比王府的那些夫人多了些什麼,很誘人,讓人一看就不禁心絃波動,一雙水汪汪的魔魅大眼含嬌帶嗔,柳眉似蹙非蹙,一顰一笑間演盡風情萬種。
白皙的臉蛋透着粉紅,水嫩嫩羞答答的模樣讓人很想咬上一口,性感嫵媚的紅脣微嘟,嘴角因嘟嘴形成兩個可愛的小窩,看起來很有食慾。
烏黑的秀髮隨意披散在她消瘦卻不顯柔弱的香肩上,長而不亂,反而給人一種柔順之感。
這位王妃整體看上去,似妖非妖,似仙非仙,給人一種飄渺不定,煙波繚繞之感,他們心下有些明白,鳳君邪爲何總是把她看得緊緊的了。
這樣嫵媚風流的人兒,若被別的男人惦記了去,按照王爺霸道的性格,不將那人整治得生不如死,是不會罷休的!
魔魅的大眼帶着邪惡光芒從幾人身上轉了轉,墨瞳“嘿嘿”奸笑兩聲,放下簾子,將秋日的美景遮擋在簾外。
坐正身子,摩拳擦掌的瞪閉目養神的鳳君邪一眼,她勾起的嘴角帶了邪惡,鳳君邪,你非禮我,我就去非禮你的屬下,我們,兩不相欠了!
不知道是身爲高手的直覺還是什麼,騎馬跟隨馬車兩側的追風追影不約而同的感覺到倏然從背後竄起的,陰冷之氣。
互望了兩眼,沒有發現什麼不妥之處的兩人,依然緊繃着身子,直至到下榻的客棧,同伴換班才卸下緊繃了一天的神經。
心裡盤算着怎麼從兩位文武全才、冰冷帥酷的侍衛身上得到自己最有利消息的墨瞳,盤算了兩日,終於想到了一個絕妙的計劃。
夕陽西下,落日的與會早已傾灑在大地之上,一片金黃,天邊不時的有嘶叫着的鳥雀飛過,帶走一片驚鴻。
官道周邊,映射在黃昏的光芒下,樹幹、枯黃的草都染上了一層淡淡的金色,可這美景,如今卻是無人駐足觀看。
官道上的行人,更多的是加快了腳程,希望在傍晚之前趕到城裡,因爲到了晚上,城門是要關閉上的。
鳳君邪、墨瞳兩人坐馬車,追風追影等人騎馬,一行人浩浩蕩蕩的從官道上疾馳而來,終於趕在日落之前,看到了遠處的城門。
城門很高大,高大的城門往往在身後有一座胸圍的城池,這是墨瞳看古裝電視劇得來的結論,所以掀開簾子看外面風景的墨瞳放下了簾子,在馬車內正襟危坐。
鳳君邪看着她裝模作樣的姿態,嘴角忍不住漾開一抹類似於寵溺的小,揉了揉她烏黑的長髮,淡淡道,“瞳兒這是緊張了嗎?”
“你特麼的才緊張好麼?姐可是見過大世面的,這一個小城,能讓姐緊張?笑話!”墨瞳擡頭,賞給他一個不屑的眼神,絕色的臉蛋上,滿是張狂。
緊張?
鳳君邪,你在說笑吧?
你從哪裡看到,姐緊張了?
做殺手這麼多年,什麼大風大浪姐沒見過,會在乎這麼一個小小的古城?真是笑話!
“好好好,瞳兒你沒緊張,是我緊張,我緊張……”見她一本正經,說得義正詞嚴,鳳君邪連忙改口,望着她的黑眸,充滿調侃光芒。
看得墨瞳不自禁的聯想到和他僅有的幾次負距離接觸,赤身相對時,他的目光也是如此的深邃,充滿調侃。
腹黑的男人總是有辦法,讓女人乖乖的束手就擒,這也是她這段時間以來,不願意和他發生關係的原因。
萬一食髓知味了,她以後可就慘兮兮了,暗無天日的宮廷生活,是她最不喜歡的,所以,現在,還是,保持距離,最好!
“加快速度,天黑之前要進城!”鳳君邪對她欲蓋彌彰的作風很無奈,只淡淡搖了下頭,便冷聲對外面趕車的侍衛吩咐。
“是,王爺!”侍衛聽聞,一甩馬鞭,馬兒頓時狂奔起來。
城門的守城兵丁,原本懶散的站在城門前,檢查過往行人,說是檢查,也不過是敷衍了事,除非遇到看似行商或者誰家的漂亮媳婦兒,纔會有精神的揩油點頭,討點便宜和銀錢。
這一天,運氣也是背到了極點,別說漂亮媳婦兒,就是行商也沒遇到幾個,所以兵丁們正瞌睡連連,沒精打采的望着過往行人。
忽然間,遠處塵煙四起,蹄聲如鼓,頓時嚇得兵丁們一個激靈,以爲是有人要硬闖入城,這還了得?
與是,兵丁們抽刀拉弓,正準備硬幹一場的時,忽然聽到女子清脆無比的怒吼,“死王爺,把你的臭手拿開。”
這聲音來得突然,來得響亮,原本還在疾馳重逢的馬兒都嚇得嘶鳴一聲駐足不前,但是駕車的侍衛卻被慣性衝得飛了起來。
好在人身手高超,在半空中一個轉身,穩穩落地後又快步跑回,拉緊繮繩,重新坐在車轅上,優哉遊哉的打醬油。
這突如其來的變故讓原本打起精神的兵丁們,一陣蒙圈,然後震驚,這樣驚世駭俗的功夫,突然來到古城,是要做什麼破壞?
過往行人也指指點點的望着這一行的馬車和快馬,馬車低調奢華看不出什麼來,但車轅雕刻的飛鷹威風凜凜,孤絕肅殺,讓人不可忽視。
鷹擊長空,翱翔萬里,那凌厲的目光,透過重重雲靄,俯瞰蒼茫和善,凝立山巔,巋然不動,目光如電光火石,掃向四周。
雖然只是一個小小的雕刻,目光卻依然如驚雷閃現,給人不可抗拒的力量,高傲,敏銳,兇猛而無畏。
待看清追風追影等人打扮時,路人也忍不住被他們身上的冷冽森然嚇得倒退幾步,這幾人身穿錦衣,腰懸兵刃,又護着這低調卻透着無形壓迫力的馬車,想來是達官貴人出遊,着急回家。
這樣的身份,這樣的侍衛,古城之內,連他們最尊敬的城主都沒有,應該是雲都的達官貴人或者世家子弟吧?
一車十幾匹馬,走到兵丁身前的時候,這些見多識廣的兵丁也忍不住退後一步,追風追影等人身上的,散發出一股子森冷氣息,這種說不上來的感覺,讓他們不寒而慄。
不過,檢查還是要檢查的。
一個似乎是兵丁隊長的人走到趕車的侍衛跟前,眯縫着眼睛又是打量一番,“幾位這是要進城?馬車裡的,是什麼人?”
侍衛把玩着手裡的馬鞭,擡頭看了看城樓上碩大的“古城”兩個字,滿臉淡漠的道,“當然是要進城,至於馬車裡的人……”
他豎起大拇指對着緊閉的車門指了指,傲然道,“是我們主子,你們惹不起的人!”
“呦呵,好大的口氣啊……”那隊長模樣的人聞言,雖然礙於他們身上的氣勢,想到剛纔聽到的天籟之音,眼珠子轉了轉,他還是擺手,“城主有令,馬車一律檢查,讓車裡的人出來,接受檢查。”
追風追影頓時濃眉倒豎,英俊的臉上蔓延了怒氣,竟敢讓他們王爺和王妃下來接受檢查?他們算什麼東西?
皇上還包容王爺的不羈無禮,上朝議政都不必參拜,你們這小小的古城守將,連給王爺提鞋都不配,也敢說下車接受檢查?
正要上前亮明身份斥責一番,馬車裡突然傳出的慵懶聲音制止了他們的“衝動”,“都下馬,讓這位大人,檢查!”
雖然是懶洋洋帶着慵懶的聲音,卻是一字一頓,帶着無形的壓力和強大的氣勢從馬車裡透出,讓人不寒而慄。
“是,爺!”追風追影等人早已習慣了在人前稱呼鳳君邪爲“爺”或者“主子”,當下直接下馬,各自牽馬上前。
好脾氣的看着隊長揮手,幾個兵丁圍了上來,對着他們馬匹和行禮,翻找一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