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瞳剛剛出去沒多久,悅來客棧就被一羣捕快給包圍了,外面不少逛街的路人熙熙攘攘的,不停的張望着,議論紛紛。
“聽說了嗎?昨天兩名住店的客人在自己的房裡,被人給殺了……”
“可不是,聽說死的可慘了,心臟都被挖出來了,雙目凸出,死不瞑目……”
“我還聽說啊,那是兩個膀大腰圓的男人,跟他們住在一起的兄弟卻一點事也沒有,只是暈倒了,你們說,這會不會是他見財起意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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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知道呢?我還聽說,越來客棧昨晚住進了一個妖嬈無雙的美人兒,她住進去的第一個晚上就發生了這樣的事,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
“咱們看着就知道了,說不定那女人是索命羅剎呢,不知道是不是她半夜索命,把他們的心給挖出來吃了……”
人們不停的議論着悅來客棧昨晚發生的事情,你一句我一句的,不知道哪句是真,哪句是假。
而悅來客棧裡,所有的客人都聚集在了大廳,客人們也一個都沒走出去,一個個衣冠不整的被圍在了大廳裡,等着官兵們的搜查和詢問。
老闆堆着笑臉,熱情的跟領頭的捕快交涉着,那捕快也是愛財如命之人,這老闆經常孝敬些錢財,對老闆,他還算客氣。
只是,一個小小的客棧突然死了兩個人,又是人流量極大的樑官鎮,他們也不敢怠慢,搜索得十分仔細。
搜查的捕快很快就出來了,紛紛搖頭表示沒有找到任何線索,而被他們一起帶出來的客人則臉上帶了不耐,有些着急趕路的已經在掏銀子打點起來。
捕快們搜完了房間,從墨瞳房間內搜出一個藍色的包袱,當看到裡面的九龍戲珠玉佩之時,知道這個玉佩所代表的身份,捕快不敢怠慢,連忙出來將玉佩交給領頭的捕快。
其餘人則登記了名字,便很隨意的放他們離開。
只是,悅來客棧卻因爲這件事,被要求這件事處理好之前不得開門營業,並且全部人都要被帶到官府,例行問話。
墨瞳剛到客棧便被捕快帶頭圍了起來,看着昨晚龜孫子一樣趴在腳下磕頭求饒,如今卻趾高氣昂的男人,她氣得雙眸冒出簇簇火焰,更顯妖異。
捕快沒別的意思,要她到衙門去回話,一個小客棧裡一下子出現了兩條命案,無論如何他們都要給百姓一個交代。
更何況,樑官鎮乃是人流量非常大,商家來往極多,能給官府帶來一筆巨大收入的地方,縣令對這件事,非常看重。
墨瞳美眸一轉,惡狠狠的看一眼笑得一臉得意的黑衣男子,一把抓過藍布包袱拎在手裡,跟着一幫捕向衙門走去。
樑官鎮的衙門和二十一世紀被列爲遺產的衙門相比,簡單了很多,但大致看起來陳設都差不多,散發着嚴肅的氣息。
走進去,墨瞳就有一種怪異的想要殺人的感覺,這裡的壓抑讓她體內的狼血蠢蠢欲動,只有鮮血的味道才能讓她安靜下來。
縣令是個年過半百的瘦小男人,一雙老鼠眼,留着八字鬍,一看就是那種奸詐的貪官樣,枯瘦如柴的手捋着鬍子,老鼠眼在墨瞳身上轉來轉去,流露出驚豔和貪婪。
墨瞳摸着下巴沉思,她有些想不明白了,既然是貪官,爲什麼是一個營養不良的貨呢?
當官的,尤其是貪官,不該都是那種肥頭大耳,跟老母豬一樣的玩意兒麼?這貨他真的不是piao娼被人吸乾了麼?
很久很久以後墨瞳菜知道,原來這個縣令好色又好賭,貪來的錢都被他拿去piao娼了,還逢賭必輸,輸了回家就吐三升血,能肥起來才他孃的是怪胎呢。
這,難道就是傳說中的,報應?
炯炯有神的想着,她嘴角含着魔魅冷笑,看着鬧哄哄的大堂,好像看一部鬧劇一般,一點兒也不在乎那縣令會把自己怎麼樣。
縣令讓大家一個個的說說昨天晚上發生的事情,結果除了那個告狀的男人,其他人都說沒聽到什麼奇怪的聲音,也沒任何異樣。
而剛纔還趾高氣昂的男人頓時卑躬屈膝起來,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淚,不知道的還以爲他死了親爹親孃呢!
他是這樣說的,“昨晚小人和兩個哥哥到悅來客棧投訴,因見這位姑娘孤身一人,便好心將天字第一號房讓給了她,誰知道她見財起意,不但殺了兩位哥哥,還想殺了小人。小人膽小躲在兩個哥哥的身體後才裝死逃過一劫。”
一邊說,他還一邊抹眼睛,擦着根本沒有的眼淚,心中無比得意。
我看你能張狂到什麼時候,這裡是衙門,是官府,就算你有三頭六臂,你也逃不出這裡,昨晚被你侮辱的仇,我終於可以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