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郎剛接過手機,就發現電話被掛斷了。
“被掛電話了呢,又是你哪個小情|人呢?”吳夢寒一臉戲謔的走過來。
“呃,是……”張郎可不會輕易上當,腦子一轉立刻就聽到了吳夢寒話語之中的陷阱,連忙說道,“我可沒有你說的什麼小情|人,我看看是誰……”
張郎這一看不要緊,真是嚇了一跳。
竟然足足有四十九條未接電話的記錄。
張郎看了一下,全部都是顧萌萌給自己撥打的電話,是了,自己當時接到了顧萌萌的電話之後,順手就把電話給丟了。
當時自己什麼也沒有說清楚,後來自己又昏迷了很長時間,顧萌萌擔心自己,也是正常的。
張郎連忙撥打電話過去。
剛撥通沒一秒鐘,對面就接電話了。
張郎電話之中傳來顧萌萌焦急的呼喊聲:“喂,姐夫,你怎麼了,有沒有什麼事情,電話終於通了……”
聽着顧萌萌焦急的呼喊聲,張郎本能的感受到了溫暖。
他算是一個沒爹沒孃的孩子,在記憶之中,只有和師傅們在一起的日子。
而在南城市,和幾個朋友之間也算是再次感受到了這種溫馨的感覺。
那種淡淡的溫馨,就是傳說之中的親情嗎?
“萌萌,我沒事了……”張郎安撫了一下顧萌萌。
“那就是說先前有事情嘍!到底是發生了什麼?姐夫你現在安不安全。”顧萌萌的話語之中依然存在着淡淡的擔心。
“我……”張郎看着面前的‘始作俑者’,正在一臉微笑的看着自己的吳夢寒,說了句,“沒事了的,萌萌,不用擔心我。”
張郎怎麼也沒有想到,現在顧萌萌的感覺竟然如此的敏|感,天哪,這傢伙不會是天生的偵探吧。
張郎覺得有必要稱呼顧萌萌爲“江戶川?萌萌”了,若是顧萌萌帶着眼鏡的話,那麼更像是一個天生的偵探了。
不過張郎作爲“作奸犯科”的經常犯人,所以張郎早就準備好了措辭。
不,這不應該說是“措辭”,而是一件實事,張郎也必須問顧萌萌的一件事情。
“萌萌,我記得不久前你問我要‘安定’來?你要這藥物幹什麼?難道是用來喝嗎?你的身體是不是不舒服?”張郎連續發表了好幾個提問。
“哎呀……姐夫……這樣的事情你就別問了吧……有些羞人……”顧萌萌的話語明顯帶着遲疑,也不知道是爲了什麼而害羞。
“不行,這是嚴肅的事情,你這樣的年紀,若是吃‘安定’這樣的安眠藥的話,那麼對身體非常的不好,說吧,身體到底出了什麼情況,若是不想去醫院的話,我可以幫你看一下。”張郎說道。
“這……要不姐夫你等會兒來南城大學找我,我跟你說說看吧。”顧萌萌話語之中帶着些許羞意。
張郎怎麼也搞不清楚,爲什麼顧萌萌會害羞。
因爲張郎實在是想不出吃安眠藥有什麼害羞的,要知道這可是一件非常嚴肅的事情。
身體出了毛病,尤其是精神方面若是出現了問題的話,那麼是非常可怕的,後果非常嚴重。
難道說顧萌萌不清楚嗎?
若是睡眠一直不足的話,最後說不定會發展成爲非常難以治療的精神衰弱。
看來必須和顧萌萌面對面的講解一下關於醫療方面的相關知識了,免得這個丫頭自己一直亂來。
不過今天不行,張郎還有更重要的事情。
想了一下,張郎說道:“萌萌,明天我去找你吧,今天我有事情。”
“嗯,這樣也好哦,說定了哦,明天一定來找我哦,姐夫。”顧萌萌想都沒想就答應了,快樂的掛了電話。
張郎倒是有些糾結,不會吧,小姨子這麼輕鬆就給擺平了?
難道我真的是傳說之中的天縱奇才嗎?
張郎不自覺自己的鼻子都快變長了——張郎已經變成了隨着撒謊而鼻子長長的木偶人。
張郎掛掉電話,看着眼前笑眯眯的吳夢寒,才發現原來有一個更大的麻煩在等着自己。
“吆,真巧,又見面了啊?”張郎掛掉電話,倒了一杯水,打着哈哈說道。
聽到張郎的話,吳夢寒差點兒想打死張郎。
太氣人了有沒有啊,張郎竟然說又見面了!
那上次見面是什麼時候?
好像就是一分鐘之前纔對啊。
張郎打了一個電話,竟然就變成了又一次見面了。
真是……
這就是傳說之中的痞子無情,戲子無義嗎?
吳夢寒敢百分之百的確定,張郎同時兼有“痞子”和“戲子”的所有特質。
這種人,應該是被扔進鍋爐裡,然後回爐重造。
不對,更甚至可以說,張郎不應該被回爐重造,應該直接放進無可回收的垃圾之中,進行就地焚燒。
當然,張郎不會想到,自己隨口的一句話,竟然讓吳夢寒小小的腦袋之中,腦補了那麼多。
若是知道的話,張郎絕對不會說方纔那句話。
因爲若是知道吳夢寒也有和自己想通的“腦補”屬性,張郎絕對會說更“糟糕”的話,例如:
“呀,你是誰啊?”
或者
“嘶……我們……認識?”
好吧,張郎承認自己多少有些邪惡了。
“咳咳,和你開個玩笑而已,我並不是故意的。”張郎伸手想去momo吳夢寒的頭,安慰一下這個似乎受傷的吳夢寒。
可是手剛伸到半路,就停下了,他可是記得自己因爲mo吳夢寒的頭,而被這丫頭給狠狠大了一拳,那疼痛張郎可不想在享受一次了。
所以,張郎決定,不mo了,好痛苦,竟然不能mo可愛的女孩子的小腦袋。
好吧,張郎承認,現在能夠讓自己mo小腦袋的,也只有念可兒一個人了,天大地大,果然只有妹妹對自己最好嗎?
不管是顧夢南還是吳夢寒,似乎都很討厭自己mo她們的腦袋哎。
而此刻,聽到張郎解釋的吳夢寒已經順勢一拳。
她聽到張郎竟然說什麼不是“故意的”,那麼可以反過來理解了,張郎這話語絕對是“成心的”。
而在吳夢寒的詞典之中,“成心的”所存在的內涵和意思大於等於“故意的”,也就是說,張郎竟然犯了比“故意的”還要嚴重的事情。
張郎一個魚躍飛身,敏捷無比的躲過吳夢寒的“花拳繡月退”。
張郎站起身體,靠近吳夢寒,捏起小丫頭的下巴,冷笑一聲:“哼哼,我都和你第二人格進行了盤腸大戰了,還會怕你這功夫平平的第一人格的花拳繡月退?”
砰。
張郎的肚子被狠狠揍了一拳,再次成功的趴下。
張郎再次高估了自己身體的強度,還有吳夢寒本人對於偷襲的把握程度。
當張郎和吳夢寒平緩下氣氛,再次和平面對的時候,已經是晚上八點鐘了。
吳夢寒找人給張郎買來了一套衣服。
張郎穿上,竟然和先前的衣服非常的相像,不得不說,吳夢寒的觀察能力還是細緻入微的。
“喂,小寒呀,你說我怎麼報答你的救命之恩嗎?我請你吃飯去如何?”張郎詢問道。
他和吳夢寒約定過的,在別人面前的時候,絕對不能直呼吳夢寒的真名,假名暱稱甚至隨便什麼的都可以。
當然,張郎想用一些“老婆”、“親愛的”詞語等等,都被吳夢寒用“鐵拳”政策給否定了。
張郎當時也就說說而已,若真是直呼老婆的話,那自己只能夠對白小白說纔對啊。
“張先生,用不用我開車送你和吳經理過去?”來給張郎送衣服的人,是前臺的“小蘭”。
張郎越來越覺得,“江戶川?萌萌”,“小蘭”什麼的名字,簡直是把自己帶去了柯南的偵探世界。
幸虧這裡不是東京,而是貨真價實的華國南城市。
要不然,張郎肯定會把現在的情況當成穿越的情況了。
“好啊好啊。”張郎非常喜歡看吳夢寒嘟着嘴的情況,這樣讓森林精靈看起來非常的可愛。
在沒有得到吳夢寒任何許可的意見和建議之下,張郎就拉着她上了車。
張郎隨意指着路,到了目的地之後,忽然發現自己把吳夢寒帶到了一個神奇的地方,竟然是——川香園。
車子送完張郎和吳夢寒之後就走了。
“你和那個叫念可兒的女孩兒不是來這裡吃過嗎?”吳夢寒瞥了瞥張郎,似乎帶着濃濃的鄙視。
“咳咳,意外,意外,不對,這地方很好吃啊,所以我才選擇這裡請客吃飯來報答您老的救命之恩啊。”張郎乾咳了兩聲,忽然覺得不對頭。若是說些奇怪的話,不就是顯得自己和念可兒這個妹妹吃飯的時候很像是偷|情一樣嗎?
那可是妹妹啊,張郎和她吃飯只是基於哥哥對妹妹的愛而已。
所以,根本就不用對吳夢寒尷尬什麼的。
“得了吧,你就別謙虛了。”吳夢寒和張郎在一起相處的時間長了,也算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也學會了黑別人了。
“哈哈,那倒是……啊呸呸呸,我謙虛什麼,又不是什麼好事情。”張郎看着吳夢寒,無語了,怎麼這個森林精靈竟然朝着腹黑女孩的地方發展了。
這不科學啊。
“走吧,進去吃飯。”張郎很自然的拉起了吳夢寒的手,張郎冷汗一下子就出來了。
是他大意了,肯定少不了吃一個拳頭的。
和念可兒、顧萌萌等人相處的時間長了,就不自覺去拉手了。
兩個人一個是張郎的妹妹,一個是張郎的小姨子,所以張郎並不會有多少尷尬的,可是現在是冷麪腹黑女王吳夢寒,自己還能活嗎?
張郎已經預見了血腥的結局。
可是讓張郎微微驚奇的是,吳夢寒不僅沒有掙扎,溫順的任由張郎握着手。
“天哪,這還是那個女王吳夢寒嗎?”張郎震驚了。
只是還沒等張郎震驚結束,在川香園就遇到了熟人。
這人當然是熟人,張郎很熟。
因爲這個人目前是南城市的名人,這就是南城的政治明星,傳說中黑勢力最害怕的人,南城局子分局的BOSS——何英。
何英自己竟然和張郎一起吃飯,很親熱的打招呼:“吆,又換女朋友了?”
“……”
張郎什麼也沒有說,徑直從何英的旁邊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