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漾嚥了口唾沫,感覺不可思議:“你真的是會長的爸爸?”
其實孫漾不知道的是,顧萌萌之所以面無表情,並不是因爲聽到了一件非常尋常的事情,而是被張郎說的話語給雷了一個外焦裡嫩,還沒有反應過來而已。
“會長的爸爸好年輕!”
這是衆多女生都感覺不可思議,不過會長沒有反駁,也就沒有人議論,只是內心無比震撼。
有的女生甚至是想,爲什麼我沒有這麼年輕帥氣的爸爸?
甚至有人開始感嘆上天不公了。
更有人想,若是說張郎是完美的女神會長顧萌萌的爸爸,那麼一切也都是說得過去的,畢竟會長本來就是南城大學的女神,女神有一個不一般的父親也是正常的。
“咳咳,以上,我說的完全是開玩笑的,我其實是你們會長的私人醫生,下面我需要帶你們會長去做檢查了,同志們再見。”張郎拉着依然表情木然的顧萌萌離開了。
“有人拉會長的手!”
“天哪,是那個男人!”
“會長爲什麼沒有第一時間反駁?”
“那個男人到底是會長的什麼人?”
“不是私人醫生嗎?方纔他都解釋了。”
“你白癡啊,你見過有這麼維護私人醫生的人嗎?何況還是會長。”
……
張郎和顧萌萌走後,南城大學的學生會炸開了鍋。
“不錯呀,女兒,你竟然是南城大學的學生會長,幹得不錯,幹得漂亮,爲父甚是歡喜。”張郎帶着顧萌萌迅速離開,沿着南城大學中央的魏明湖泊一直走。
“……”顧萌萌沒有說話,聽着張郎現在還“死不要臉”的稱呼這羞人的關係,當下狠狠的在張郎的腰間軟/肉掐了一下。
“咦咦……啊啊……疼……輕點……”
聽着張郎的求饒聲,顧萌萌纔算是有些心滿意得的鬆開了手,質問道:“張郎,你方纔爲什麼亂和我同學說我們是什麼關係啊,天哪,竟然還是父女關係,你簡直喪心病狂。”
顧萌萌掐張郎的時候,張郎其實一點兒也沒有感覺到疼,只是爲了讓小丫頭舒一口氣而已。
現在聽到顧萌萌的抱怨,張郎心中暗道了一聲果然如此。
不過張郎也有張郎的想法,說道:“不是有句話說的是女兒是父親前世的情|人嗎?所以我才說的。”
“……”顧萌萌面色被氣得羞紅,可是她竟然發現自己無言以對,唯有繼續掐張郎的腰來緩解尷尬的氣氛。
“咦咦……啊啊……疼……”
“哼哼,叫你亂說。”顧萌萌抱着《消費經濟學》的書,扶正了一下鼻樑上有半個臉蛋大的黑框眼鏡,沒好氣的說道。
“你昨天找我說身體出了點兒問題,在電話中你也不詳細說清楚,現在沒人,說說到底是怎麼回事兒?”張郎很明智的岔開話題。
這也是張郎來南城大學的目的。
這次他來南城大學可不是去尋找白小白的,而是因爲顧萌萌的關係。
畢竟,顧萌萌二十歲的年紀,竟然需要吃安眠藥,這可不是什麼好事情,說不定是身體出現狀況的前兆。
若非昨天被吳夢寒的事情搞得亂糟糟的,張郎昨天晚上就打算來找顧萌萌了。
聽到張郎的問題,顧萌萌的面色忽然紅潤了許多,聲音有些小,如同是蚊子哼哼一般:“也不是什麼大事情了……”
“還不是什麼大事情?我可是醫生,比你知道的多,你這個年紀就開始失眠,靠着吃安眠藥來入睡,到以後說不定會發展成神經衰弱之類的嚴重疾病,一定要多加重視,千萬不能胡來,快說,到底是怎麼回事兒?”張郎的語氣比較重。
在三神山學習醫術那麼多年,張郎可是親眼見到過好多病人,開始的時候疾病並不是不能醫治,可是因爲本身懶或者是其他的各種理由,一直拖着。
把病一直拖着,後來就變成了難以治療的頑疾。
這頑疾輕的落下了終身的病根兒甚至是殘疾,重的則是失去生命。
對於顧萌萌如此的不看重病情,張郎或多或少的有些生氣。
他可是認爲醫者父母心,不能對着一個花樣年華的少女放任不管。
“呃……不是那樣的,姐夫,我什麼時候說過我是失眠纔會吃安眠藥的……”和張郎單獨在一起的顧萌萌,終於算是恢復了平時的“角色”,說話之中少了很多學生會長的呆板和嚴肅,多了一些少女靈動的氣息。
“你不是失眠?那你怎麼會吃安眠藥,難道說你亂用藥嗎?”張郎停住腳步,雙手搭在顧萌萌的肩膀之上,嚴肅的說道,“這更是一個嚴肅的問題了。”
“……”顧萌萌想笑又笑不出來,爲什麼這個時候的張郎如此的嚴肅,難道說他對病人想來如此嗎?
想到張郎曾經把生命垂危的姐姐給治好了,顧萌萌對於張郎的醫術可是深信不疑的。
張郎此刻也是有些奇怪,當顧萌萌說不用安眠藥入眠的時候,他又考慮了好多種可能。
例如對藥物上癮之類的病症,可是想到當初在楓林晚打開顧萌萌的安定藥盒的時候,裡面的藥可都是未開封的,也就是說顧萌萌一顆安定都沒有吃,僅僅是剛買到而已。
“我要參加學校的金秋科技文化藝術節。”顧萌萌忽然回答。
“然後呢?”張郎不明白此刻顧萌萌提到的這個事情和安眠藥有什麼關係,不過既然顧萌萌把話題切換到這裡,想來已經是接近顧萌萌的“病因”了。
“我要在學校的金秋科技文化藝術節上表演舞蹈。”顧萌萌繼續回答。
“哦,有些小期待,不過你的舞蹈和你的‘病’又有什麼關係?”張郎不解,這顧萌萌說話的時候太飄忽了吧,爲什麼不講重點呢?
顧萌萌可是南城大學之中的學生會長,想來講話次數也不在少數,對於演講的方式應該是熟悉了纔對,爲什麼這個時候顧萌萌確實只說“非重點”的東西啊!
“我要在金秋科技文化藝術節上跳舞,可是……跳舞的那天正好那個要來……”顧萌萌越說臉蛋越紅,聲音也是隨着顏色的加深而變得細小下來。
“那個?那個是哪個?”張郎一聽,愣神了。
什麼時候顧萌萌說話這麼的委婉了,委婉就委婉吧,連自己都聽不懂了。
“那個就是那個啦,會肚子疼的那個!”顧萌萌羞惱的看了一眼張郎,若非看着張郎一臉的嚴肅認真,顧萌萌這個時候恨不得給這個可惡的傢伙一拳。
肚子疼的那個?
張郎聽到後回味了半晌,纔算是明白那個女生特有的疾病。
顧萌萌說的是女生每天都來幾次的那個東西,也就是傳說中的大姨媽啊。
這是每個女生都有的生理現象好吧,顧萌萌怎麼說的時候看起來這麼的羞澀呢?
呃,是了,張郎忽然發現,其實自己根本就沒有遇到過,一個女孩子親自對他說大姨媽的事情。
“就算是你來那個了,可是和吃安眠藥有什麼關係?”這是讓張郎最不理解的地方,若真是大姨媽引起的疼痛的話,應該喝紅糖水或者是吃止疼片纔對啊,爲什麼要去吃安眠藥呢。
難道是說顧萌萌想通過睡眠來把事情一了百了嗎?
“不是說吃安眠藥可以推遲經期嗎?這樣不就能夠在跳舞的時候不用考慮那事情了。”顧萌萌看到張郎依然不開竅,忍不住說道。
“拜託,那是吃避孕藥好不好……”張郎被顧萌萌嚴肅的表情差點兒給搞得笑噴了,這丫頭,連事情的原理都沒有搞清楚,竟然就想吃“安眠藥”來推遲經期,這簡直就是南轅北轍啊。
“咦?是這樣嗎……”顧萌萌有些半信半疑,她也是聽朋友這麼說的,可是現在聽了張郎的話有些不確信了。
“是的,不過我不建議你吃那東西。”張郎放開搭在顧萌萌肩膀上的手,拉着顧萌萌的小手就要走出魏明湖泊。
“那吃什麼?”顧萌萌聽不明白了。
“跟我去吃飯,丫頭!”張郎看着湖泊盡頭的指示牌,若有所思,拉着顧萌萌朝着東南方向走去。
因爲那裡有張郎希望去的地方——第二調劑食堂。
方纔顧萌萌也是從T系列教室出來的,所以張郎確信她一定也是沒有吃飯的。
“你要帶我去吃飯?”顧萌萌疑惑的說道。
“是啊,丫頭,多吃點飯,纔可以讓身體更好點的,別想避孕藥的事情了,你那事情,我想想其他辦法吧,現在,跟我去吃飯。”張郎拉着學生會長的手,他此刻也不知道若是遇到了南城大學的學生,會不會砍死自己。
第二調劑食堂離着魏明人造湖泊並不遠,兩人走了沒有三分鐘就到了。
正如同張郎想的,顧萌萌果然還沒有吃午飯。
這個時候接近下午一點鐘了,餐廳之中的人比較少。
張郎充分體會到了這個時候顧萌萌戴眼鏡的好處了,竟然很少有人發現這個人竟然是她們的學生會長。
張郎點了兩份紅燒排骨的蓋澆飯——當然是用顧萌萌的飯卡刷的。
兩人對坐,此刻張郎其實想勸顧萌萌不要去參加什麼金秋科技文化藝術節,顧二爺已經好長時間沒有出現了,張郎有一種預感,南城最近或許不會太太平了。
兩人正吃着飯,忽然張郎的電話響了起來。
來電顯示是一個陌生的號碼,張郎眼睛一眯。
“萌萌,你先吃飯,我去接個電話。”張郎說道。
“哦,好的。”顧萌萌疑惑着點點頭。
張郎接起電話,打電話的竟然是李闖。
“老大,是我。時間不多,長話短說,明天顧二爺要攻打南城局子,奪取那些貨,我現在是副幫主,是衝鋒的人,老大不要手下留情,代我照顧好可兒……”
嘟嘟嘟嘟……
手機裡面傳來一陣的忙音,對方掛機了。
短短時間之內,張郎接受了數量多的可怕的信息。
李闖當副幫主了,明天五湖幫要攻打南城局子,還要奪取那些貨物,另外就是李闖要帶隊衝鋒,可能會有生命危險……
張郎回到座位上,細細品味着這些信息。
李闖當上副幫主,張郎多少能夠猜到是什麼事情,那是因爲曾經阻止顧二爺去和林楓商貿集團交易,所以當上了副幫主。按照張郎的理解,那次的功勞應該是給了李闖足夠多的“功勞”,或許顧二爺和霍老鬼都對李闖另眼相待了也說不定。
至於後面李闖衝鋒的事情,在張郎看來,不過是顧二爺拿着李闖當槍使,畢竟當初李闖就是在南城局子保釋下了霍老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