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哎不對啊!”蘇蕾拿着卡,忽然身體哆嗦了一下。
“怎麼了,你不會生病了吧?”張郎有些關心的問道,此刻畢竟是快立冬了,這個小姑娘穿的這麼薄,和自己在透風的車廂兩頭一直說話了將近一個小時,感冒這種可能也是有的。
“我不是這個意思……”蘇蕾的小腦袋搖晃起來,就像是撥浪鼓一樣,她現在終於是想通了,爲什麼她總是覺得和張郎的對話有種違和感了。
張郎竟然平白無故的就給了自己這個陌生人三十五萬?
“喂,你爲什麼給我錢啊,你根本不認識我啊,你連我的名字都不知道啊!”蘇蕾說出了自己的疑惑。
張郎聽到蘇蕾彷彿是哲學中的“三問”一般的提問,稍微愣了一下神,擡手瀟灑的mo了mo蘇蕾還帶着英倫風帽子的小腦袋,說道:“因爲呢,我就是你要的奇蹟啊……嗯嗯,順便申明一下,我是一個大好人,嗯,就這樣,拜拜……呃,不對,密碼忘記告訴你了,六個八,很好記,嗯,就這樣拜拜。”
張郎揮一揮衣袖,不帶走一片雲彩。
在搖晃的車廂之中,只留下了發呆的蘇蕾,她感覺自己做了一場夢,一場不真實的夢。
……
張郎輕手輕腳的回到原本的房間之中,剛想上二層,沒想到被一個小手一把拽入了一層的榻鋪當中。
安久拉抱着張郎,嘴巴幾乎是貼着張郎的耳朵,帶着非常“溫柔”但是絕對不容置疑的語氣說道:“我親愛的師弟,大晚上的,去哪裡風|流去了?”
“咳咳,廁所。”張郎首先是找到了一個自認爲不太靠譜的答案。
“廁所嗎?一個小時,師弟的能力真是強大啊,現在都敢撒謊來欺騙師姐了?”安久拉抱着張郎的手忽然發力,雙手掐住了張郎腰間的軟/肉。
哎呀臥槽……
張郎疼的shen|yin了一聲。
妹的,這女生可是自己的師姐,就算是武力值稍稍比自己低一點,也是強大的存在……
沒錯,而且這個女生的武力值僅僅是稍稍比修煉陰陽神功的自己低一點啊,該死的……
張郎不知道,他的一聲shen|yin,差點兒讓安久拉上鋪的男生“高|潮”了。
沒錯,安久拉上邊的男生剛剛醒來,就聽到了榻鋪下面兩個人的“折騰”,“覆雨翻雲”。
這個眼鏡瓶底一般厚重的男生看到自己榻鋪對面地方已經“人去樓空”,他多半是明白了,張郎果斷是和自己下鋪的美女去滾榻單了。
這是何等的臥槽啊,爲什麼自己就不是那個男生,爲什麼自己就沒有主動給那個老太婆讓位?
未來的livingLeiFeng此刻正陷入深深的鬱悶當中。
張郎當然不知道安久拉上鋪關於人生哲學和人生理念的變化以及感想了,此刻他正在非常艱難的應付安久拉。
沒辦法,安久拉這個“磨人的小妖精”實在是太可怕了,不僅僅是掐着自己的腰,而且安久拉洶口的那一抹溫柔,正在牴觸着張郎的背部,讓張郎現在可謂是活在天堂與地獄的兩重天之中。
簡單的說,就是痛並快樂着。
張郎這個時候其實非常的想只有快樂,沒有痛苦,可是現實顯然是不允許的。
“咳咳咳,Angel,我剛纔吃錯藥了,所以思維有些混亂,導致我亂說了一些什麼東西,我現在告訴你實話。”張郎連忙求饒。
“嘻嘻,這纔對嘛,我親愛的師弟,你欺騙師姐的後果,可是非常嚴重的哦!”安久拉用光滑的手連忙蹭了蹭張郎的耳朵,俏皮的在張郎耳朵裡吹了一口氣。
張郎感受着這本來應該旖|旎的畫面,可是不知道爲什麼身體打了一個寒顫。
現在安久拉的動作,很像是以前自己作爲一個純潔的小孩子被迫“吃奶”的時候的前兆動作。
該死的,那段黑暗的歷史本來不是應該揭過去了嗎?
不過,本能的,張郎發現自己內心深處竟然對着安久拉還是有些“小畏懼”。
這就是身體的本能嗎?
安久拉對自己造成的“心理創傷”竟然持續了這麼長時間。
這個師姐雖然現在看起來已經變得人畜無害的,已經正常了,可是畢竟是當年三神山上的混世魔王,正所謂江山易改,本性難移啊!
安久拉吹了一回氣——不,更準確的說,是她終於玩夠了,此刻,安師姐溫柔的對張郎說道:“說說看,一個小時裡,是哪個小妖精把我親愛的師弟勾|引去了。”
就是你這個磨人的小妖精!
張郎非常想如此回答,此刻在自己的背後抱着自己,和自己躺在榻上滾榻單的師姐,就是你啊,你這個磨人的小妖精。
雖然張郎非常想如此回答,可是強大的“張大才子”本能還是轉移了話題:“若是我和師姐……我,我去當livingLeiFeng了,去做好事不留名了,師姐信不信啊?”
“livingLeiFeng?”安久拉被張郎這個新鮮的名詞給弄的愣了一下,可是稍微想,安久拉噗嗤輕笑出聲,“你還去當好人了,哈哈……”
或許是知道此刻是半夜時分,所以安久拉爲了不讓自己笑出聲來,把頭埋在張郎的背後,身體不停的顫動。
不愧是內家修煉者。
這份顫動一直可以傳遞到整個房間。
所以相應的,二層和三層也隨着安久拉的顫動而動了。
此刻,未來的livingLeiFeng,戴着厚厚的瓶底眼鏡的,心中正在默默的流着淚。
而他,只是因爲此刻他的Loser心理正在作祟,女神正在其他男人的身|下,被其他男人策馬奔騰着。
而自己只有默默的擼/着,來慰藉自己空虛寂寞冷的內心。
這是何等的悲哀和無奈啊。
張郎纔不管世界上誰悲哀,誰高興呢,此刻他只想儘快的和安久拉結束這尷尬的話題:“師姐,你笑什麼呀,我說的都是實話啊。”
“實話?咯咯……”安久拉聽到張郎的解釋再次笑噴,“我當然知道你說的是實話嘍,咯咯咯咯……”
“……”
聽到安久拉的話,張郎瞬間明白了,原來那個三層的女生起榻偷錢的時候,安久拉也是醒着的,只是因爲張郎先一步行動了所以安久拉纔沒有行動而已。
也就是說,安久拉早就知道張郎去做什麼去了,現在純粹是在逗|弄張郎而已。
“咳咳,Angel,反正什麼事情都逃不過你的眼睛,你既然都知道了,那我就沒有什麼好解釋的了,我們都洗洗睡吧,我回自己的榻位了……Angel,Angel?”張郎叫了幾聲,都沒有回答。
回頭,張郎發現自己的無良師姐竟然抱着自己的胳膊睡着了,呼吸很沉穩。
張郎輕輕搖晃了一下,安久拉睡得和小豬沒有什麼區別。
“這算什麼?”張郎無奈了,好吧,抱着大義凜然的心態,爲了世界和平不被破壞,爲了世界不被吵醒,所以張郎就任由安久拉像是抱抱枕一樣抱着自己睡一晚!
不就是被世界睡一晚上嗎?
誰怕誰。
……
第二天,很快就來了,張郎發現被師姐睡一晚上的後果是非常嚴重的,於是起榻的時候,他ding着兩個巨|大的黑圓圈。
“哇,張郎,你到底是怎麼了,嚴重失眠嗎?”下了火車,已經睡了舒舒服服一覺的安久拉驚奇的看着張郎的誇張的黑眼圈。
“……”
張郎還有什麼話可說呢,他終於懂得沉默者如此沉默的原因了。
不是在沉默中爆發,就是在沉默中死亡。
不是在師姐的懷抱中沉|淪,就是在師姐的懷抱中掛掉……
張郎當然是不會說這完全是因爲師姐你不睡覺不老實,老是用柔|軟的地方碰到我,害得我的小心肝撲通撲通的跳了一晚上。
此刻,兩人正在帝|都南區火車站。
一直到下火車爲止,張郎都沒有再見到那個帶着英倫風帽子的女孩兒……
不過這樣的事情對他來說都是無所謂的,之所以幫助那個女孩兒不過是機緣巧合的事情而已。
一切的事情,在張郎看來,都是隨緣的。
現在是早晨,兩人剛下車不久,此刻安久拉已經把自己包裹得嚴嚴實實的了。
一個白色的面容帽子,厚厚的白色皮卡風的風衣,還有一雙小兔子手套,非常的像是孩子。
而且現在張郎算是半強迫的和安久拉圍着同一個圍巾。
兩人剛剛在車站附近的小吃店中吃了早餐。
“想當年,你只是一個小不點兒,個頭都沒有我的腰高,現在倒是快趕上我了,不錯,不錯。”安久拉踮起腳,momo張郎的頭,一副賢妻良母看到自己孩子已經長大成人的模樣。
好吧,張郎已經習慣了,他不想吐槽現在的安久拉了。
因爲現在他都比安久拉高了,竟然還被安久拉說快趕上她的身高了。
這是何等臥槽的殘念女人啊。
算了,誰讓她是自己的師姐呢。
“師姐,我要去燕京大學,你要去哪裡?”張郎把安久拉的手從頭上拿開。
安久拉撇撇嘴,敲了一下張郎的頭,表示一下自己對“師弟一點兒也不乖”的不滿。
“燕京大學?”聽到張郎的話,安久拉眼睛一亮,不答反問道,“說起來,你去燕京大學幹什麼呀師弟,我可不記得你有上過正規的學校。”
“咳咳,讀書。”張郎說話的時候正氣凜然,義正言辭。
不對啊,我本來是問安久拉問題的,怎麼一下子就變成自己成了回答的一方了。
不行,一定要在這個魔女的手下掌握主動。
想着灰暗的童年時代,張郎覺得是時候重振夫綱了。
“去燕京大學讀書……哼哼哼,嘿嘿嘿……”安久拉聽到張郎確定的回答之後,忽然笑了起來。
“師姐,你笑什麼?”張郎心中發毛,安久拉的笑容近在咫尺,主要是兩人被安久拉的圍巾強行綁在了一塊兒,所以在外人看來,兩人反倒是“fff”組織非常想燒死的情侶。
“笑,有嗎?”安久拉連忙否認。
“有,而且非常奸詐,似乎在打着什麼壞主意。”張郎連忙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