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三聖湖和三聖鄉的範圍之內,有兩個白色的骷髏頭標誌,下面注視着“貨物”,想來這就是曾經五湖幫用來埋藏毒品的地方了,另外在往下拉地圖,會看到一個拳頭的標誌,這應該是張郎被帶入過的黑拳市場了。
更古怪的是,這黑色U盤的地圖最下面,有幾個特別的字樣。
分別是“白俄”“龍”“雲”的類似字樣,都不是漢字,反而是異形的字體,可是張郎點擊了幾下,沒有什麼反應。
“你不用點了,我試過好多次,這個標誌沒有任何用了,以前還有人在這幾個標誌上做過鏈接的,不過這鏈接後來不知道什麼原因破壞掉了。”趙夭夭皺着眉頭說道。
“嗯,這樣啊。”張郎點點頭,“不過你這次的破解算是幫了我一個大忙了。”
這個地圖至少說明五湖幫的上面還有人。
說不定五湖幫僅僅是一個表層組織,至於深層方面到底是誰,目前還不知道。
但是憑着這個地圖,卻能夠得到信息。
“嘿嘿,那當然,哦,對了,雖然‘白俄’和‘雲’到底代表着什麼我不知道,但是這個‘龍’字的標誌,倒是和龍氏集團的家族徽章很像。”趙夭夭提醒道。
“哦,還有這種事情?”張郎眉頭微皺,白俄到底是什麼他倒是猜出了一些,因爲在三聖湖的時候,他親眼看到過霍老鬼和白俄人做的交易。家族的徽章應該是很隱蔽的東西,趙夭夭怎麼知道呢?“你是怎麼知道的?”
“呃,有次無聊,我就順便潛入了龍氏集團的家族網絡,本來想看看這個號稱帝|都網絡巨擘的企業到底是多麼厲害,結果從他們網絡進來又出去,一個人都沒有發現,讓我好生失望的說。”趙夭夭回答道。
“……”
真是一個無法無天的女生。
“對於南城的事情我比較愧疚,所以希望找出你和我說過的五湖幫的事情的幕後黑手來……線索雖然有了,但是又斷了,比較難呢。”趙夭夭嘆了口氣。
你竟然還知道“愧疚”爲何物了?
張郎越來越佩服趙夭夭的世界觀了,明明是一個無法無天的女孩兒,卻能夠理解歉疚之類的感情。
兩人研究了一回兒黑色U盤破解出的地圖,最後也沒有找出什麼特別的地方。
到了差不多下午五點鐘的時候,張郎告辭了。
臨走的時候他見到了門口的管家徐阿姨對自己似笑非笑的眼神,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
回到燕京大學,來到了安久拉的家中。
和張郎預想的一樣,此時安久拉還在進行着報告會,並沒有回家。
張郎先給南城的人打了一個電話。
和顧夢南敘了敘舊,然後說了最近業務發展的問題。
顧夢南聽到可以治療爺爺的病根兒之後,當然是非常的興奮了,打完電話後立刻就去採購“三生草”去了。
張郎再三叮囑了一下先給“三生草”驗一下毒性,顧夢南點頭稱是。
張郎思索再三,並沒有給李闖打電話。
一來,顧夢南已經答應自己,研究完“三生草”,提取出解毒的成分之後,會給李闖帶過去一份。
二來,張郎則是怕李闖問自己問題。沒辦法,誰讓張郎當初香了李闖的女兒念可兒,現在理虧呢。
給李闖打電話的話,那老小子的第一句話肯定是“什麼時候和我女兒結婚”之類的,張郎已經怕了,他之前打過幾個電話,都敗退了下來。
晚上七點左右,安久拉才拖着疲憊的身體回家。
兩腳一甩,踢掉了煩人的高跟鞋,毫無形象的躺在沙發上休息。
“喂,angel師姐,走光了哦。”張郎給安久拉端來一杯冰|糖雪梨。
或許是冬天的原因,最近安久拉經常上火,嘴角現在還有一個小“火包”,每天都要塗一下藥膏,所以張郎每天都會習慣性的給她燉一些敗火的冰|糖雪梨來喝。
“走光就走光吧,反正便宜的人是師弟,我也不虧……”安久拉坐起身體,美滋滋的喝着溫熱的冰|糖雪梨,大呼滿血復活。
“咳咳……”安久拉的強大張郎早就已經領教過了,可是看着越來越有“人妻”屬性的師姐,張郎還是有些吃不消。
“angel師姐,過來吃飯吧,我猜你中午飯吃的也不好吧。”張郎給安久拉敲了敲背。
“嗯嗯……師弟的技術越來越高超了呢……”安久拉舒服的叫了兩聲,嘆了口氣,“確實沒吃好,今天的行程太匆忙了,而且中午還被那些企業過來的老頭子們刁難了一番,實在是太可氣了。”
“咦?還有人刁難angel師姐。”張郎把飯菜端到客廳,嘖嘖問道。
安久拉可是燕京大學的終身榮譽教授,還是無數燕京大學學生的偶像。
若是有人敢爲難安久拉,那學生們不得把他劈了?
“你還別說,真有這樣的人呢,非得和我說之前我發表過的鍼灸論文的相關問題,天啊,我不就是發表了一個論文嗎?只是隨便寫寫而已的,我又不是師弟你,怎麼會知道……”安久拉恨恨的吐槽,說完狠狠的扒了一口飯,像是在吃着白天難爲自己的人。
安久拉邊吃邊說:“若是再讓我看到那個老頭,我會狠狠的修理他一頓!”安久拉對天發着毒誓。
“算了吧,angel師姐,要尊老愛幼啊。”想到白天自己被趙夭夭的管家徐阿姨難爲的時候,他都是“正氣凜然,面不改色”的把對方擊退了,安久拉怎麼能……
等等,張郎忽然發現,這麼說起來的話,他的行動也不算是什麼“尊老愛幼”了啊。
就在這時,張郎的電話響了。
他和安久拉示意了一下,接起了電話。
“喂,張郎先生嗎?”電話對面竟然是一個甜甜的女聲。
“嗯,是我,你是……”張郎聽着聲音有些熟悉,但是記不起來了。
而一旁安久拉停止了動作,靜靜聽着,她敏|感的嗅到了狐狸精的味道。
此刻她已經放下了碗筷,來到了張郎身邊,雙手“溫柔”的擺放在了張郎的雙耳邊。
她決定了,一旦張郎的對話有什麼“異常”的地方,他就對張郎實行“揪耳朵”的重型——這個花心的師弟!
“張郎先生忘了我是誰了嗎?咯咯……”電話那頭笑的非常妖媚。
張郎察覺到耳朵上的雙手力道加重了,連忙說道:“咳,這位小姐,你打電話來不是和我開玩笑的吧,若是沒事兒我就掛了。”
“等等,”電話另一邊聽到張郎這麼絕,立馬不幹了,“張先生真是貴人多忘事,我是中心醫院姚海波院長的秘書長,今天給您打電話是想告訴您,姚院長已經回來了,隨時恭候您的駕臨。”
“嗯,好的,你和你們姚院長說一下,我明天早上就會去找他的。”中心醫院的業務是這次南天商貿集團在帝|都發展業務的先鋒業務,所以必須要儘早解決。
只有解決了中心醫院的業務,以後的業務才能夠得到開展。
不過這個姚海波的秘書也真是太跳褪了,竟然和自己開玩笑,難道就不能考慮一下我現在的狀況嗎?
張郎掛掉電話,故作奇怪的說道:“angel師姐,你的手,爲什麼在我的耳朵上呀?”
“嗯,我只是給你來按摩的,你忙了一天,也累了。”安久拉確定電話之中不是什麼勾|引張郎的狐狸精之後,雙手溫和的從張郎的耳朵,滑落到張郎的肩膀上,按摩了起來。
對於安久拉毫無破綻的動作和話語,張郎唯有呵呵一笑,靜待明日到來。
睡了一個舒服的晚覺,第二天早晨八點鐘,張郎如約來到了帝|都城西的中心醫院。
一大早,張郎看到中心醫院掛號的門口排起了一個長龍隊伍。
一問之下,竟然是呼吸道感染的專家前來坐診,所以有呼吸系統問題的人都是紛紛來掛專家號。
看到門口“帝|都某某專家”的字樣,張郎眼睛微微一眯,這個城西醫院倒是不一般,竟然可以請來這麼厲害的專家。
要知道,請醫學專家可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醫院要請專家,不僅僅需要財力,才需要名氣。
因爲醫學專家在錢的方面已經不是很需要了,他們更看重的是名氣。
而既然有專家來了中心醫院,那麼就是說這個帝|都偏遠的城西地方的醫院,還有意想不到的名氣呢。
張郎饒有興趣了看了一眼長長的隊伍,從大門進|入直接上了院長辦公室。
在中心醫院的院長辦公室之內,這次並不是只有一個秘書長在裡面了。
和個頭高挑的秘書長出來一塊兒迎接張郎的是一個精神矍鑠的老頭,背部ting直,步伐穩健,舉手投足之間,還有着出塵的氣質。
若非是穿着醫院的工作服,見到姚海波的第一眼,張郎都會認爲是一個修道的仙人。
“姚院長,你好,我是南天商貿集團的副總裁張郎。”張郎伸手和姚海波握了握手。
姚海波雙手握着張郎,笑呵呵的說道:“久仰久仰,張先生果然是年紀輕輕一表人才啊,你的事情我都聽秘書和我說了,當年你在南城可是一手推翻了黑勢力,少年英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