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郎安安穩穩的睡了一個好覺。
在別墅之中睡覺,感覺就是不一樣。
滿打滿算的算起來,張郎忽然發現,若是三神山上的房子不算是自己住過的別墅的話,那麼自從從三神山上下山,自己差不多住過了兩棟別墅。
一棟是在顧氏集團之中顧夢南的老家,另一處,則是這裡。
早晨起chuang,張郎習慣性的去晨跑了。
晨跑回來,時間也就早晨七點十五左右,本來張郎認爲兩個女生還沒有起chuang來,結果走進房間,竟然聞到了濃濃的香味,這是一種家常菜的香味,簡單的說,就是一道蔥花煎雞蛋的香味。
這個味道,只有張郎在十年之前的三神山上聞到過,那個時候,做這道菜的人,僅僅是隻有十歲的白小白。
“回來了,出了一身汗,去洗個澡吧。”白小白圍着圍裙,長髮完全盤了起來,看起來就像是一個居家的等着丈夫回來的新婚少女。
不過,這顯然不是一個普通的新婚夫人,因爲高貴冷豔的氣質,縱然是穿着平民化的衣服,依然是從白小白的身上不斷的迸濺出來。
“哦,好……angel師姐呢?”張郎忽然發現在客廳之中並沒有找到安久拉,隨手接過白小白遞給自己的毛巾,然後要去沖澡。
可是走了一回兒,忽然發現安久拉似乎不見了,也不知道到底是去什麼地方了。
“她說想給我們一個二人世界,然後公平競爭,所以早走了……”白小白雖然面部表情依舊淡然,可是說這讓她害羞的話的時候,臉色依然發紅。
“呃……二人世界?什麼二人世界,算了,我先去洗個澡了,早飯的事情就辛苦你了……”張郎擦了擦臉,並沒有第一時間想明白白小白說的二人世界到底是什麼東西。
想不明白的事情,張郎並不會浪費太多的時間去想的,所以就遵循白小白的意思去洗澡了。
“好……”白小白張了張嘴,沒有把自己內心的真實想法說出來,她認爲,按照她和張郎這樣的關係來說,謝謝什麼,辛苦什麼的話語,就不用再說了吧。
不過十多年後再次給張郎準備早餐,白小白卻非常的興奮,或許是因爲多年未見,或者是多年思念的原因……亦或者是其他的自己不知道的因素……
而張郎走進浴室,第二次擰開浴室的水龍頭。
男生洗澡非常的快,張郎從洗澡到吹乾身體,用了不到五分鐘的時間,而這時候,白小白的菜還沒有做完。
張郎拿着毛巾,擦了擦頭,這纔看到飯桌之上豐盛的早餐。
按道理來說,早餐應該是簡單而且有營養就足夠了,可是桌子上的十幾道菜,足夠表明白小白到底是做過多少的工作。
看來自己這跑步的一個小時的時間之中,白小白可是盡情的發揮了廚藝。
不過這熱情也過頭了吧。
張郎覺得自己有必要和白小白提醒一下了,若是再做菜的話,自己根本就吃不完了。
“小白,菜不用做了,我看饅頭或者是米飯的主食也不用做了,這菜就夠吃的了。”張郎來到廚房,隔着半透明的毛玻璃門喊了一聲。
“好……”白小白應了一聲,馬上關閉了抽菸機,打開了門窗。
張郎這纔看到綠色的盆子之中清洗着的紅色西紅柿,看來白小白是準備再炒一個菜來,幸虧自己提醒。
“來,洗洗手,我們去吃早飯吧。”張郎拍了拍白小白的腦袋,說道,“乖乖的哦。”
呃,說完這話之後,張郎忽然發現有些不對。
自己和白小白這樣說話,感覺怎麼像是和chong物狗說話一樣,若是白小白誤會自己話語的意思之後,認爲自己是把她當chong物狗之後,那麼就壞菜了。
白小白愣了幾秒鐘,面無表情。
就在張郎認爲自己把事情給搞砸了,對方已經生氣的時候,白小白卻低下了頭,脖頸有些紅,低聲應了句:“好……”
“呃……”張郎有些搞不清楚現狀,難道是說白小白表示自己很高興?
就這樣,兩人算是愉快的吃了早飯了。
吃過早飯,陪着白小白刷完碗之後,張郎覺得有必要和白小白互通一下兩人的信息了。
“你和安久拉已經不吵架了吧。”張郎覺得解決angel師姐和白小白的矛盾是當務之急。
“我和angel不吵架了,而且我們關係很好的,和姐妹差不多。”白小白坐在張郎的對面,明明換上了一條牛仔褲,卻雙~腿併攏。
“呃,還真奇怪……”張郎momo鼻子,這也算是新風貌,新氣象了,至少兩人不吵架了,“你們到底是怎麼和好的?”
“……這個……angel不讓我和你說……”白小白說話的時候聲音非常的輕,也不知道是單獨和張郎相處有些害羞還是怎麼了,完全不像是曾經那個冰冷無比的冰霜女神。
“哈哈……算了,安久拉不讓你說你就不用說了。”張郎這才發現,白小白一直稱呼安久拉爲angel,而自己卻稱呼安久拉爲angel師姐,這麼說的話,似乎自己無形之中就比白小白低了一個輩分呢。
兩人之間陷入了短暫的沉默,氣氛稍稍有些尷尬。
明明是那麼親近的人,當真正相處的時候,卻出現這個情況,張郎有些莫名其妙,覺得有必要做一些事情,來緩解一下尷尬的氣氛。
所以張郎決定開啓自己的“追問之旅”了。
“小白,當初你爲什麼出現在南城大學?”張郎詢問道,正是因爲有白小白在南城大學的線索,所以張郎下了三神山之後,去的第一個城市,纔是南城,要不然,張郎也不會去那麼偏遠的小城。
“……爲了找你……”白小白稍稍沉默了一會兒,還是如實回答。
“呃,找我?”張郎一愣。
白小白似乎是爲了迴應張郎的疑惑,再次點了點頭。
“既然是找我,那你爲什麼後來又走掉了?”張郎奇怪的問道。
就在自己去找白小白的前幾天,卻從南城大學的校長那裡得到了白小白已經遠走燕京大學的事情。
這對於處心積慮了半年時間的張郎來說,算是一個不大不小的打擊。
明明那麼努力了,結果到頭來,卻是竹籃打水一場空……
當然,現在真正的找到白小白了,也不算是全部都給打空了,起碼是收穫什麼的,都已經得到了。
該有的都有了,不該有的也有了……
這不該有的事情就是,張郎找到了消失多年的師姐,安久拉……
“因爲來自家裡的壓力。”白小白說着問題的時候,依然是和前一個問題一樣,有些沉默。
張郎聽到白小白的話之後,看着面部依然沒有多少表情的女孩兒,心中稍稍一沉,略微一疼。
自從通過南天商貿集團和趙夭夭的渠道,瞭解了白家之後,張郎算是知道了什麼是真正的帝王之家。
白家就是一個這麼冷酷的家庭。
爲了家族的利益,爲了家族的振興,可以放棄一切!
在這樣冷酷的家族之中存活着,是一種痛苦。
張郎總算是明白白小白爲什麼走了,他已經知道了,原來白小白並不是想離開南城,而是因爲家族之中的某些人,不得不離開南城。
同時張郎也明白了,白小白出現在南城大學的原因了。
因爲南城大學,是華國離着三神山最近的一個重點大學了。
想到這裡,張郎內心不由得傳來一些叫溫柔的感情。
他站起身子,來到白小白身邊,坐下,握~住了女孩兒的手。
“嗯?”白小白擡起明眸,看着張郎,帶着些許的疑惑,不知道張郎這個時候爲什麼會選擇做這樣的事情。
不過她並沒有抗拒,在白小白看來,張郎不管是對自己做些什麼,都是應該的,都是可以的。
白小白的手非常的細膩,指甲也非常的漂亮。
一個一個白色透明的指甲,猶如津京海岸之上,一個又一個的薄薄的貝殼,那麼晶瑩剔透,那麼的小巧動人。
不過,白小白的手,卻有一種冰涼的感覺,就好像是身體不好的人的感覺。
“你最近沒有照顧好自己。”張郎握着白小白的手,虎着臉說道。
白小白在三神山之上,可是接受了正統的教育的。
雖然沒有修習像張郎一樣變~態的陰陽神功,可是也得到了一套上乘的內家心法。
可以說,白小白的身體,至少是和安久拉一樣的健康,可是這樣本該健康的人,手卻是冰冷的。
張郎作爲一個醫生,可是從這冰冷的雙手之上,得到了不少的信息。
“對……對不起……”聽到張郎的訓斥,白小白似乎不好意思的低下了頭,像是一個和張郎認錯的小孩子。
看着白小白這個樣子,張郎忍不住想逗逗她,可是還是止住了,輕輕的把這個女孩子抱起來,抱在懷中……
“傻孩子啊,我又沒有責怪你,只是想和你說一下該注意自己的身體而已。”張郎mo了mo白小白的頭髮,說道。
“嗯……”白小白似乎很享受張郎的擁抱,蹭了蹭張郎的臉蛋兒,那樣子,就像是一個生怕被主人遺棄的小狗。
若是小狗的話,這個小狗也太漂亮了。
張郎抱着白小白,說道:“以後,不準一個人受苦了,若是有什麼苦惱,就和我說,誰敢欺負你,也和我說,我就把他揍得人形都看不出來。”
“嗯……”白小白沒有把張郎看似開玩笑的話當成笑話,在張郎的懷中非常幸福的呢喃了一聲。
“你還是和十年之前一樣,那麼的招人喜歡呢。”張郎抱着白小白,感覺就像是抱着一個可愛的小狗狗,忍不住說道。
聽到張郎的話,白小白輕輕應了一聲,耳根兒有些紅,依然是欣喜的蹭了蹭張郎,表示自己此刻非常的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