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羅伯特?霍伊斯的話音剛喊完,從酒吧的二樓蹭蹭蹭的衝下來五個平均身高大約兩米左右,身上肌肉遒勁盤曲。
就算是在冬天,這五個人也都是穿着黑色的背心,似乎一點兒也不懼怕燕京的嚴寒。
不過,這並不是重點。
讓張郎有些驚奇的是,在羅伯特?霍伊斯的這家酒店之中,除了羅伯特?霍伊斯本人遠遠跑開之外,其餘的人,都是很淡定。
就算是在燕京留學,來這裡消遣的好多英倫帝國的留學生,也是饒有興趣的看着這一幕。
彷彿大家都已經習慣了一樣。
就彷彿,張郎現在就像是被關在古羅馬鬥獸場之中,周圍坐着的,全部都是看着人和野獸相互交戰的場面。
這種血腥殘暴的中世紀場面,在今天,彷彿是又要看到了。
嘩啦——
迎客來酒吧的房門,此刻不知道被誰關閉了起來。
五個壯漢圍着張郎,眼睛之中,全部是蔑視。
或許是他們已經把張郎,看成一個死人了。
“我說,羅伯特?霍伊斯先生,你做事情是不是做的太急了一點兒?”張郎不慌不忙的說道,甚至是連身體都沒有做起來,依然是直視着跑到五個人背後的羅伯特?霍伊斯,“這可不是什麼待客之道,又或者是說,你們英倫人的待客之道,就是這樣子的?”
聽着張郎淡定的話語,羅伯特?霍伊斯陰晴不定,他可不是趙向忠,他完全知道張郎在燕京之中做了什麼事情。
甚至有傳言,張郎是一個內家高手。
不過想到自己擁有幾個拳王級別的打手,羅伯特?霍伊斯又是鎮定了許多,他有些僵硬的說道,“張先生,你現在已經被燕北通緝了,我們可不想和一個通緝犯同流合污。”
張郎微微一笑,“這通緝犯,不就是你們那些地下的黑勢力編排出來的東西嗎?這理論在燕京的白道上,能站得住腳嗎?”
自己被燕北通緝的事情,其實張郎已經通過趙向忠瞭解了。
他就搞不懂了,自己到底是惹了幾個黑勢力?
而現在,剛剛見了一面的霍伊斯家族中人,羅伯特?霍伊斯竟然也對自己刀槍相向。
雖說自己先前和他的商量,有着威脅當初成分在裡面。
可是商業談判之中,這語氣也算是在合情合理的範圍之內,畢竟,張郎並沒有做出多大的威脅,或者是讓對方有什麼人體傷害。
自己不過是把一個事實和道理給闡述了一下,羅伯特?霍伊斯就同意了而已。
現在倒是好了,見到自己名字的第二個瞬間,羅伯特?霍伊斯就已經二話不說的拔刀相向了。
難道是說自己在燕京北部的名聲有真麼臭?
還被燕北的幾個大佬給聯合通緝,這是何等的臥槽啊。
“呃……”羅伯特?霍伊斯顯然是說不過張郎,因爲張郎說的都是事實,而他並沒有什麼好理由來反駁,當下黑着臉說道,“張先生,看來,我們之間的生意不能做了,安德列夫,抓住他!”
五個打手聽到自家僱主的話,二話不說,像是餓虎撲食一般,嗷嚎一聲,齊齊朝着張郎的桌子撲去。
砰——
黃油啤酒的天藍色玻璃瓶碎裂了一地。
這五個壯漢簡直就像是絞肉機一般,連玻璃碴子都傷害不到他們。
“啊!真是壯觀啊,就像是古羅馬鬥獸場一般。”
“真可惜,那個華國人就這麼死掉了,我還想多看一會兒呢。”
“哎,聖勞倫斯村子好久沒有這麼有趣過了。”
在場的英倫紳士和婦女們議論紛紛,完全不爲應該有的人道主義而感到羞恥。
或許,當年那個日不落的英倫帝國,依然讓英倫帝國的人,有一種人種之上的優越感,所以纔會說出這樣的話來。
現在很多人都覺得,英倫帝國的人外出的話,給人的感覺就像是別國家的貴族一樣。
這裡說的貴族,並不是什麼褒義,而是貶義。
這是一種說人非常傲慢的說法。
傲慢的貴族,剝削的貴族,沒有絲毫人道主義的貴族等等等等,是現在許許多多的人給英倫帝國所謂的紳士和貴婦們加上的標籤。
而現在發生了這麼巨/大的流血事件,不僅沒有人給局子打電話,反而是幸災樂禍,甚至是對着張郎的事情都津津樂道。
“嗨?你們就這點兒力氣,有些讓人失望啊。”
就在大家議論紛紛,紛紛表示太沒有趣的時候,只見張郎此刻出現在了五個人背後的桌子上,擺弄着一瓶黃油啤酒,獨酌獨飲,有着說不盡的優雅。
現在就算是英倫帝國之中,最挑剔的紳士,都察覺不到此刻張郎的飲酒方面,有什麼樣的缺陷,這樣的飲酒禮儀,是每一個英倫帝國人所要終身學習的。
可是真正能夠把英倫帝國飲酒禮儀學好的,沒有幾個,現在他們卻發現,張郎此刻的飲酒禮儀,不亞於英倫帝國的一個伯爵!
不,不單單是伯爵,甚至公爵都沒有他這樣標準的姿勢。
這算什麼?
一個華國人的飲酒禮儀,竟然比他們大英倫帝國的還要高雅!
等等,現在可不是討論飲酒禮儀的時候吧?
現在張郎還正在被英倫帝國的人追殺呢!
怎麼一下子,就變成了現在這般模樣?
張郎一個人悠然喝着酒,而五個拳王級別的打手,卻二筆一般的站在另一般,都背對着張郎。
這若是在戰場之上的話,背對着敵人的下場,只有死路一條。
“給我抓住他!”羅伯特?霍伊斯忍不住吼道。
這算什麼事情啊。
自己花了大約300萬美刀,才請到的黑市拳王們,竟然這麼的不中用!
可是想到這裡,羅伯特?霍伊斯又搖搖頭,聖勞倫斯村子的店,已經出過好幾次事情了。
每次,拳王們甚至只需要出一個人,就能夠全部擺平,現在五個人卻弄不倒張郎,只能說是張郎太強悍了。
而五個人見被一個人這麼羞辱了,也是出離的憤怒,集體揮拳。
砰咔——
張郎先前坐的桌子椅子就像是豆腐渣一樣,應聲而碎。
可是張郎呢?
張郎此刻又出現在了幾個人背後,悠然的喝着黃油啤酒。
砰咔——砰咔——
五個拳王們,都紛紛尋找着張郎,一個人一個地方。
可是張郎就像是貓捉老鼠一般,不知道會出現在哪個地方。
砰咔——
終於,在最後一聲響聲之後,迎客來酒吧之中,最後一個空桌子都給碎了。
五個拳王已經是氣喘吁吁了,不過到現在,他們連張郎一個衣角都沒有mo到。
周圍的英倫帝國紳士貴婦們,從原本的尖叫,吶喊,甚至是狂笑的氛圍之中脫力了出來。
此刻,有的僅僅是張大了嘴巴,把嘴巴放在下巴之上,合攏不起來了。
這……算什麼?
這個華國人,竟然……
砰——
或許張郎終於是玩膩了,三瓶黃油啤酒下肚之後,張郎一拳一個,掃平了五個壯漢。
那五個身體像是鐵塔一般的巨人們,就這麼倒地了。
無聲無息,就像是拳王爭霸賽之中的一拳KO的場景。
一瞬間,倒吸冷氣的聲音,窸窣的討論聲,紛紛響了起來。
沒有人敢大聲說話,此刻他們再次看向張郎的時候,就像是見到了傳說之中的殺神。
張郎一步一步踏過五個人,當走到衆人面前的時候,最前面那個英倫帝國的人竟然發出哀嚎的尖叫,普通一聲栽倒在地上。
那種樣子,說多狼狽,有多狼狽。
可是習慣湊熱鬧看熱鬧的英倫紳士們,此刻沒有一個敢發出笑聲的,他們怕下一個,就是自己。
張郎當然沒有什麼虐待別人的壞習慣,只是讓他稍稍有些皺眉頭的是,空氣之中竟然瀰漫着一股騷氣的味道。
好傢伙,最前面的那個男人,竟然尿褲子了。
張郎頭也不回,一步一步的走開。
這時候竟然有人想跑出去。
張郎當然不會管那些普通人了。
只是讓他沒有想到的是,因爲打不開酒吧的房門,竟然有人哭了起來。
看樣子,他們似乎生怕被張郎給殺掉。
“羅伯特?霍伊斯先生,你說,我們能不能繼續先前談判的話題?”張郎微微一笑,看着手顫顫巍巍拿着酒吧的羅伯特?霍伊斯,微笑的說道。
“你……你……”羅伯特?霍伊斯什麼都明白了,他終於是知道爲什麼那麼多燕京的富二代們,願意聯名出錢,來追捕張郎了。
原來,事情是這樣子啊!
他們根本打不過張郎。
不,不單單是說他們,就算是在聖勞倫斯村子有着二十多年曆史的霍伊斯家族,也是打不過張郎。
這完全就是一個變/態啊!
以前,羅伯特?霍伊斯只是猜測張郎或許是一個內家修煉者,現在,羅伯特?霍伊斯完全相信,張郎就是一個內家修煉者。
羅伯特?霍伊斯的理論非常的簡單,若非張郎是一個內家修煉者,那麼爲什麼五個黑市拳王,在張郎面前就像是手無縛雞之力的書生?
不,說是沒有力氣的嬰兒更準確一些。
“你不會介意我說第二個條件吧?我就先說吧,你看看你答不答應,把委託通緝我的名單交給我,你看如何?”張郎面無表情的說道,他並不是商量,而是威脅。
“呵呵,當,當然,我當然很樂意爲張先生服務。”羅伯特?霍伊斯皮笑肉不笑,他現在可是非常的痛苦。
事情非常順利。
張郎最後得到了霍伊斯家族一個億美刀的資助。
不過,讓他稍稍有些皺眉頭的就是,自己得到的這委託通緝自己的名單,都有些出人意料。
這些人,怎麼有這麼大的能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