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夭夭還在繼續啃着張郎。
小嘴巴吧唧吧唧的,嘖嘖有聲,彷彿是在吃什麼好東西。
張郎哭笑不得,把趙夭夭的小腦袋給移開,然後繼續打坐。
可是打坐了沒有一分鐘,趙夭夭繼續爬過來,然後繼續啃張郎的大/腿。
趙夭夭就彷彿是依賴上了張郎的大/腿一樣。
難道是說在睡夢之中,自己的大/腿成了一個讓趙夭夭魂牽夢繞的香辣火腿了嗎?
不排除這種可能啊,若是那樣的話,自己的大/腿豈不是很危險!
想到這裡,張郎睜開眼睛,把打坐的姿勢先放開,趴在chuang上,看到了粉色的被子。
張郎也不客氣,直接是把被子一卷,把趙夭夭給裹了一個嚴實。
這樣的話,自己就再也不用擔心趙夭夭啃自己大/腿了!
自己就再也不用擔心趙夭夭啃自己大/腿了吧?
當時間又過了五分鐘的時候,張郎猛然驚覺,方纔的話應該是疑問句。
好傢伙,睜開眼睛,身上裹着被子的趙夭夭,竟然像是毛毛蟲一樣的,爬到了自己的腿邊,啃了起來。
看那樣子,就彷彿是饑荒中的兒童一般,見到什麼東西,都吃個不停。
張郎無可奈何了,難道是說自己的大/腿有那麼好吃?
張郎本來想去扶一把趙夭夭,結果這個粉色的毛毛蟲,竟然又啃起了自己的手臂。
幸虧這小丫頭沒有用力,要不然的話,自己的手臂和大/腿肯定已經不完整了。
好傢伙,難道是說趙夭夭這個丫頭是肉食性的動物。
不僅是肉食性的,還是食人族的,實在是怎一個猛字了得。
其實說起食人族來,張郎當初在三神山的時候,倒是讀到過不少這方面有趣的知識。
吃人的故事之中,最生動的要數英倫帝國的很多神話和傳說裡,這裡都有關於吃人的描寫。如希臘帝國的神話中的克洛諾斯,他的妻子是女神瑞亞。克洛諾斯有個毛病就是吃孩子。瑞亞生了許多子女,但都是剛一出生就被克洛諾斯吃掉。當瑞亞生下宙斯時,因爲擔心他再被丈夫吃掉,就用布裹住一塊石頭謊稱這是新生的嬰兒。克洛諾斯錯吃了石頭,這才讓宙斯躲過食人族一劫。
張郎讀到衆神之神都險些被自己的老爸吃掉,忍不住感覺有趣,可見英雄多難啊!
但有時候英雄也吃人,在華國的歷史當中,馬王堆漢墓出土的一本古書上就記載,黃帝在打敗蚩尤之後,不但將其毛髮做成旌旗的裝飾,還把蚩尤的皮做成靶子讓人們以gong射之,多中者有賞,其餘部分的肉則剁成肉醬,與天下人分而食之。
當然,這都是一些虛構的神話故事,在封建王朝時代,真正有記載的,也有這樣的歷史。
不過作爲醫生張郎讀到這裡的時候,不免有幾分哀愁。
在華國古時行軍打仗因缺糧而吃人肉的記載有很多。
在大唐帝國時代,也就是傳說之中的安史之亂時,張巡據守睢陽,曾殺死自己的愛妾犒軍以激勵士氣。更有傳聞說他手下的兵士食人數達到三萬,不管是陣亡的將士或是城內的百姓,總之數量巨/大。大宋王朝時期,登州人範溫組織義軍抗金,兵敗後撤退到首都臨安,進城後,居然在首善之地還在吃自己攜帶的人肉乾。他們還把人肉叫做兩腳羊,其中老而瘦的男子因爲肉老叫做饒把火,年輕的婦女叫不羨羊,小孩叫和骨爛。
兩腳羊,饒把火,不羨羊,和骨爛,這幾個名詞,都是生動的描述。
還曾經有華國行軍打仗,糧食吃完,野獸也獵盡了,挖草根吃樹皮仍然不足以果腹的情況下,也曾上演過人吃死人,甚至人吃活人的慘劇。至於史書上記載的遭遇災荒之年,災民間易子相食的例子則更加不勝枚舉。
當然,與這些事情相比,面前的趙夭夭可愛很多。
至少,她不會真的吃了自己。
不過自己真的有那麼好吃嗎?
張郎聞了聞,突然,他竟然發現自己身上有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味道!
這味道以前的時候絕對不存在張郎的身上,這個張郎可以肯定。
之所以張郎這麼肯定,是因爲張郎從來都不抹什麼香水或者是古龍水的,他一直保持着身體上的清淡。
可是現在,自己身上莫名的多了一種味道,若是用什麼味道來形容的話,那麼香味再合適不過了。
張郎眉頭微微一皺。
他可以百分之百的肯定,這味道,絕對不是什麼女孩子身上的香水味,或者是體香。
蓋因爲,和張郎接觸的女孩子當中,並沒有人有這種味道。
而且這種味道若是嚴格來說的話,更像是男生身上的味道。
不過這裡可是知道自己從來都沒有抹過什麼古龍水,所以可以排除這味道是從外界來的了。
那麼,這味道不是從外界來的,難道是說從自己的身上來的嗎?
可是自己的身上,什麼時候竟然有了這種味道。
有了還好解釋,可是更不簡單的是,有了這種味道之後,自己竟然從來都不知道。
這次若是是睡夢中的趙夭夭無意之中的提示,張郎說不定現在都不知道自己的身上竟然會產生這種類似於麝香一樣的味道。
這到底是什麼呢?
張郎清楚的知道,自己平時並沒有這種香味。
當然,就算是有的話,張郎也沒有察覺到。
難道是說自己打坐的時候,出現了這種味道嗎?
不,若是自己一打坐就出現這種味道的話,當初的安久拉和白小白不可能不知道,也不可能不告訴自己。
那樣的話,就說明了,這味道並不是那個時候就有的,而是最近一段時間之中,纔出現了。
若是說最近一段時間什麼最準確的話,那麼張郎覺得,應該是陰陽神功進階到第二層之後,更準確一些。
又或者是說,自己的陰陽神功進階到第二層,還需要加上打坐這個條件,才能夠產生這種味道的話,一切就能夠說的通了。
想到這裡,張郎拍拍趙夭夭的小腦袋,這次算是她幫助了自己一個小忙了。
啊嗚,喵喵……
這是趙夭夭的回答。
若非趙夭夭的體型完全是一個人形,也完全是一個少女,現在張郎覺得,趙夭夭是不是什麼動物變成的。
要不然的話,睡夢之中的胡話,怎麼是貓叫啊。
打坐了好長一段時間的張郎,忽然聽到了附近的腳步聲。
一打坐完畢,是一個人警覺最高的,也可以說是無關的敏/感程度最高的。
因爲在古武修煉者打坐完畢的一段時間當中,真氣的運行速度是以呈幾何倍數的方式增長着。
因爲有這種增長速度,所以說,就算是視聽觸味等感官敏/感一點兒也是說的過去了。
可是張郎不太清楚,這個腳步聲,到底是要來趙夭夭的房間幹什麼!
從腳步聲來看,顯然不是徐阿姨的。
因爲徐阿姨是一個練家子,腳步絕對不會是這麼的虛浮。
一般來說。練家子或多或少的都經歷過血戰,也明白克敵制勝和隱藏身份的重要性。
所以走起路來的時候,特別注重聲音的大小。
若是聲音太大了,無疑就是給敵人報了一個信號,告訴敵人,我就在這裡,你快點兒來殺掉我啊!
而這個吧嗒吧嗒的拖鞋聲音,顯然只是普通人。
咚咚咚——
敲門聲。
這裡看着房門,暗道,若是自己不應帶,或者是說趙夭夭不應答的話,對方應該就回去了吧。
咚咚咚——
還在敲門!
不過敲一會兒的話,不應帶應該就——
臥槽!
這裡的想法還沒有實現就已經流產了。
好傢伙,這個人在敲了第二下門子沒有敲開之後,竟然直接是拿鎖把已經反鎖上的門給打開了!
哧溜,沒辦法,張郎只能夠順勢躲進了被子當中,和趙夭夭擠一塊兒了。
好吧,被子之中的趙夭夭彷彿終於找到了香吻的來源,抱着張郎不妨,作勢要啃。
張郎當然不讓趙夭夭得逞,當下騰出一隻手來,捂住了趙夭夭的嘴巴,作勢不讓趙夭夭亂動。
沒辦法,雖然說趙夭夭的chuang很大,就算是睡兩個人也是綽綽有餘的。
但是張郎怕來的人是趙夭夭的熟人,萬一知道趙夭夭的chuang上有什麼異常的話,說不定就會去和那個徐阿姨通風報信了。
所以現在張郎唯有抱着趙夭夭,讓被子的形狀顯露出來的部分像是一個人在睡覺一樣纔是最好的。
準備的過程剛剛完畢,門子就開了。
“小姐,你在不在?不在的話我就進來了!咦,你在啊!”一個清脆的女生,帶着迷惑和疑惑的口吻說道。
蓋因爲她忽然發現了,被子竟然是有一個拱形的小ding。
只有被子之中有人的時候,纔會出現這樣的情況。
也就是說,現在這個房間之中,肯定是有一個人在睡覺的。
而這個人到底是誰,也很簡單,只有這個房間的主人趙家的小姐趙夭夭了。
而張郎聽了這個人說話之後,先是嘲笑了一番這個人的智商,然後驟然一驚,好傢伙,這個人,不就是傳說之中的那個帶着厚重的眼鏡,還有兔牙,萌萌的,呆呆的女僕麼!
也就是說,來的人自己在進/入趙夭夭的房間之前,已經見到過了。
若是這個女僕發現了自己,會不會……
該死的,怎麼這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