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一生,註定要經歷很多,也註定要遇到很多人,經歷很多的事情。
人生不過是一場旅行,你路過我,我路過你,然後各自向前,各自修行。在歲月中跋涉,每個人都有自己的故事,可是,在這場旅途之中,會有那些人,莫名的帶給你感動。
張郎不知道,自己有些任性的話語,竟然讓李闖感動莫名。
李闖感謝上天,讓他遇到了這個人。
抽着煙,看着天,等着電話。
天是黑色的,但是李闖的心,卻是敞亮的。
……
秋天的夜,黑的莫名其妙的快,天,冷的速度也是快了很多。
南城市縱然氣候宜人,可是到了秋天,尤其是秋天夜晚的時候,溫度,也會下降好多。
念可兒的的病情,張郎依然沒有發現,不過在張郎陰陽真氣的條理之下,念可兒的心率和呼吸已經逐漸恢復了正常的水平。
看着這個嬌弱的女孩兒,張郎心中多少有些感嘆,這個人,真的像是一個需要人照顧的小妹妹呢。
尤其是念可兒涉世不深,工作的時候懵懵懂懂,更需要人照看,這也許就是那個南天商貿集團的背影殺手李蘭那麼照顧念可兒的原因吧。
張郎攔腰抱起,走上二樓的臥室。
張郎輕輕把這個女孩兒放在了榻上。
打開昏暗的橙光燈,看着念可兒,張郎浮想萬千。
“茂密的森林深處遮掩着一座巨|大的城堡,城堡內沉睡着一位公主,人們稱她‘睡美人’。睡美人本是國王和王后的寶貝女兒。她十五歲之前,聰明美麗,性格……”
看着睡眠中的念可兒,略微有些病態蒼白的小臉,張郎腦海之中莫名其妙的浮現出了查爾斯?佩羅編撰的《睡美人》來。
把念可兒稱作睡美人是完全可以的。此刻,念可兒毫無防備,櫻脣微啓,她的頭髮順着榻單皺褶的線條流暢的披散着。柔和的五官上在橙光燈之下投下淡淡的陰影,那睫毛纖長的像是蝴蝶撲朔的翅膀。
睡着了的念可兒雙眼緊閉,雖說張郎已經熟知念可兒眼睛的顏色了,可是現在的念可兒,安安靜靜的閉着眼睛,讓人面對這張靜謐的畫一樣的臉龐對那雙似乎未曾謀面的眼睛浮想聯翩,縱然是張郎,也有這種感覺。
粉紅色的雙脣沒有那麼嬌豔,或許是生病的原因,稍稍有些蒼白,卻能使人聯想起春天的含苞要放的百合花苞。
張郎把金絲絨線的被子輕輕地罩着她的身體,暗道了一聲妹妹別誘|惑哥哥哦。
被子的邊緣部分露出念可兒米白的睡衣,張郎略微遲疑,念可兒到現在竟然也沒有換衣服……天哪,從早晨到現在一直穿着睡衣在自己眼前晃盪,自己卻直到現在纔算是後知後覺的發現。
念可兒的左手合放在洶前,隨着她的呼吸上下起伏,右手則是被張郎握着,緩緩着注入着真氣,調節着逐漸恢復的心率和那奇怪的脈象。
若念可兒真是妹妹的話,那真是一個誘|人的妹妹呢……
一下,就一下,哪怕是一下也好。
品嚐一下這個似乎不屬於人間的純潔少女。
張郎心中莫名的有了些罪惡。
念可兒略微帶着蒼白色的嘴脣,此刻,在張郎看來,是那麼的綿軟,若是和這個嘴脣相碰的話,不知道會產生什麼樣的感覺。
張郎縱然已經和念可兒親過兩次嘴了,不過第一次是意外,除了碰撞之外,也沒啥感覺,第二次也是意外,只是輕輕擦了一下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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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這一次,張郎莫名其妙的想去嘗一下念可兒嘴脣之中更加綿軟的小香舌。
看着呼吸平靜的念可兒,張郎的頭緩緩朝着少女靠了過去。
近了,更近了。
橙光燈下,張郎甚至能夠看清楚此刻念可兒的眼睫毛到底是有多長。
念可兒此刻毫無意識,若是自己對她做些什麼的話,對方是完全不知道的。
或許就算是醒了,也不會有任何的察覺。
就算是真的察覺到了,可是因爲自己是張郎的原因,也不會說些什麼。
橙光燈下,張郎面對着的,絕對是人生之中有數的粉色誘|惑。
念可兒這種毫無防備的清純,讓人生之中,尤其是在年少輕狂時期的衝動更加的原始,更加的狂野,就像是那草原之上的絕對霸主,狼。
張郎,此刻很想化爲“張狼”。
念可兒的睫毛動了一下,張郎心中一驚,冷汗,不禁大溼了衣裳。
若是此刻侵犯,自己還算一個男人嗎?別說男人了,就算是人也不是。
禽|獸,禽|獸不如,不如禽|獸!
張郎狠狠甩甩頭,拍了拍自己的腦袋,暗道了一聲:“別給我得意忘形。”
平復了好久……
聽着念可兒很是平和的心率,張郎緩緩把右手移開,把念可兒的雙手都塞進了金絲絨線的薄被之中。
關上門,走下二樓。
禽|獸,我竟然對自己的妹妹產生了那種想法。
張郎用水狠狠的衝了衝臉,冰冷的涼水多少讓張郎頭腦清醒了不少。
天哪,自己方纔都是在想些什麼,張郎狠狠拍了一下水槽之中堅|硬的不鏽鋼水龍頭,把心中的那些不|良想法排除出去。
“我可是一個醫生!”雖然對於沒有取得醫師資格證來說,張郎嚴格意義上並不算是一個醫生,可是自從修習了“濟世八針”那一天開始,神醫師傅就對張郎說他已經是一個醫生了。
醫生,作爲這個世界上最聖潔的職業,就是要對患者有一個父母一般仁慈的心。
張郎有些無法原諒自己竟然對自己的病人產生了別樣的想法。
其實倒是不怪張郎,他本性如此,而且尊奉隨心所要之道,也不信奉什麼禁要主義之類的,產生別的想法在所難免。
要怪的話,就只能怪毫無防備睡覺的念可兒,實在是太像睡美人了。
不,比睡美人還美的妹妹。
“可兒是我妹妹,可兒是我妹妹,可兒是我妹妹……”
張郎不住的自我催眠,用冷水沖刷了自己許久,終於算是清醒了少許。
難道是說今天晚上我被吳夢寒的第二人格給刺激到了嗎?
要不然怎麼會有如此失態的事情發生。
張郎隨手抄了一塊毛巾,擦了擦臉和手,披在了頭上,或許是想遮掩自己的罪惡,遮擋一下自己在人間所犯下的罪行。
有些失魂落魄的走到了客廳,張郎倒了一杯白開水,添了一勺咖啡。
若是平常時候,爲了身體健康着想的張郎絕對不會喝咖啡,更不會在晚上和咖啡。
可是今天自己經歷了太多莫名其妙的事情,從吳夢寒到念可兒,張郎不得不用一些刺激,來讓自己看起來正常一些。
張郎喝了一口,有些發苦,應該是忘記加糖了吧。
張郎苦笑了一聲,這也算是真正的“自討苦吃”了。
自嘲了一回兒,張郎不再猶豫,撥通了差不多擱置了半小時的電話,也不知道電話那頭李闖等急了沒有。
自己也真是的,拿着正事當兒戲了。
可是當時念可兒的病情實在是太緊急了,由不得張郎不焦急。
張郎的情緒已經穩定下來,喝了一口味道濃郁苦口的夜晚咖啡,撥打了那個陌生的號碼。
嘟嘟嘟……
“喂,老大,是我,李闖。”
沒過一會兒,電話就通了,張郎也知道,肯定是這半小時,李闖一直在等待着自己,也不知道這個小弟對自己有沒有怨言,何況自己還是對他毫無防備的女兒產生了醫生對病人不該有的想法。
何況自己早就催眠自己說過,念可兒現在是自己妹妹了。
李闖在五湖幫爲自己賣命,自己絕對要善待人家最後的一個親人,絕對。
五湖幫一日不滅,念可兒一天就是自己的妹妹。
“可兒,沒事了。”張郎見李闖竟然也沒着急說話,當下先報了一下喜。
“感謝老大,別的廢話我就不多說了,先彙報一下最近的工作,我已經進|入五湖幫的‘內閣’了,現在具有參政議政的能力了。如今職位只舵主,不過很可惜,現在我身處的地方到底是哪裡,我也不知道,似乎除了顧二爺的幾個保鏢還有顧二爺自己和霍老鬼,其他的人員都不知道……哦,對了,明天顧二爺想去林楓商貿集團和林楓進行具體項目的談判,似乎是一批來歷不明的貨物……”
張郎聽着李闖的彙報,點點頭。
通過四海人家的事情,李闖是“內奸”這個嫌疑,已經從顧二爺的心上給消除了,現在讓李闖掌權也算是情理之中的事情,至於李闖說的不清楚自己到底是身處什麼地方,張郎也多少明白。
五湖幫要做的就是保密,畢竟,現在南城局子正在全省通緝五湖幫,若是五湖幫之中任何一個環節有所暴露,那麼肯定就是全幫巨|大的損失。
雖然不清楚現在顧二爺到底是在策劃着什麼,但是張郎總是有種不好的念頭。
“對了,顧二爺有沒有和你提‘化屍腐骨毒’的事情?”張郎詢問道。
“這個……目前還沒有……”李闖有些喪氣。
李闖都成爲五湖幫內閣的人員了,而且還尊爲舵主,可是顧二爺還沒有和李闖說這件事情……
“明日,你全力阻止顧二爺去林楓商貿集團。”張郎沉思了好長時間,才下了命令。
“什麼?”李闖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