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成驅車到了神奇種子店的門口,自打昨天知曉了父親那一個原本應該是摯友的最後背叛的律師之後,王成整晚都睡不着覺,他在想的是當年父親是如何對待這個律師當作是摯友一般地交往,彼此之間知根知底,好得跟親兄弟一樣,到頭來卻又是如此親密的摯友出賣了他。
這件事情就是告訴他人心叵測,知人知面不知心啊,你爲情義爲義氣爲兄弟兩肋插刀,到最後補你一刀,插你兩肋的居然還是那個兄弟。
被最爲親密的人出賣是一種什麼樣的感受?恐怕一定是撕心裂肺的疼痛吧?從身體到心裡那種快要分裂開來的痛苦,來自雙重的打擊,父親估計那個時候也是如此,他也會這麼痛苦嗎?
王成早上早早地起了牀,他決定一定要找出這個律師,而這是他目前所擁有的最爲明朗的一條線索了。王道明估計因爲殺手的行動敗露又再次藏起來了,王成就算把他找出來,他也會打死不承認的,從王道明下手已經是條死路了。而秦仁天那邊的京城大頭也是王成比較煩心的一件事,苦於無處下手這是最讓人頭疼。
等到王成真的把京城的農場分部開起來了,他纔有機會從京城本地入手調查那一家公司的真實內幕。
現在他的首要目標,就是找到那名律師,找到那個出賣他父親的摯友,然後爲父親報仇,奪回合同。
但是之前王成也承認過,這麼一號人物,肯定早就跑得沒影了,茫茫中國這麼大,上哪去找一個人?這無異於大海撈針。
王成瞬間就想到了一個人,她的消息網興許能夠幫得上他的忙。
雷心月。
雖然王成一直不知道雷心月的家族到底是做什麼的,也不知道這其中還隱藏着什麼秘密,但起碼雷心月就是一個修真者,從她的話中透露出她們家族可能都是修真者,加上她家的種子店雖然開在寧海,卻總是有全國各地加上海外的人慕名而來,生意已經悄然做到了全國的範圍,可見其的勢力之大。
說不定能夠憑藉着雷心月她家涉及覆蓋全國的龐大關係網,幫着王成找出一個人來,並不算是一件難事。
王成踏入神奇種子店
的正門,這裡的一切裝潢和氣息都沒有改變,還是以往熟悉的味道。王成靠近了櫃檯,看到一個花白的老頭坐在櫃檯後面打盹,早晨的陽光斜斜地照進店門內部,只能照亮一部分的藥草和種子,但也見得滿堂的翠色。
玻璃做的櫃檯在光照下反射着耀眼的光,王成四顧了一週,並沒有看到雷心月的身影,他還在猶豫要不要趁着這個老頭打盹的時候自己先進去倉庫看看雷心月在不在,結果他剛挪動了幾步,老頭就已經醒了,他微微地睜開眼睛,吸了吸鼻子,用一種蒼老的腔調問道:“小夥子,你買種子嗎?”
王成驚得一回頭,發現老頭已經從櫃檯後面坐直了看着他,陽光把他的絲絲白髮照得像是透明的細線,王成尷尬地笑了笑說:“我不是來買種子的,我來找一個人。”
“找人?”老頭皺了皺眉頭,連帶着他臉上一圈又一圈的深刻的皺紋一同,整張臉都皺了起來,說“我們這裡可沒有人,今天還算早就開門了,現在店裡就我一個人,顧客都沒有,你是要找誰呢?”
王成一聽,折回來貼着櫃檯靠着:“一個人都沒有?請問您老人家認識雷心月嗎?”
“哦!你是說在我這店裡打工的那小姑娘吧?她走啦!”老人家倒是記起來了這麼一個人,提到這小姑娘他似乎很高興的樣子,滿臉堆笑。
“您的店?您是這店的主人?那您是?”王成有些驚訝,要說這種子店可是雷家的產業,知曉全國,如果說這老頭是店裡的主人的話,那這老頭難不成是......
“嗨!”老頭擺了擺手,說:“行將就木的老頭子一個,你不用管我啦。你不是要找雷心月嗎?”
“對!”王成用力點頭,“您知道她在哪嗎?”
“這小姑娘昨天就回去了,回京城去了。&
rdquo;老頭說道。
“京城?昨天就回去了?”王成有些驚訝,想來前不久雷心月還特意來找到他的農場上來收靈藥呢!怎麼一轉眼的功夫,雷心月就跑京城去了?
王成剛要張嘴,老頭連忙說道:“哎!你可別問我她去京城幹嘛去了。這種事情我老頭子可管不着,小姑娘家嘛,總有很多事要做,年輕人精力旺盛嘛。”
王成只好作罷,他轉頭往外走去,走了一段又折回頭來問:“那請問您有她的聯繫方式嗎?”
王成回到了車上,打開了手機,撥通了老頭寫在小紙片上的雷心月的電話,雖然是簡簡單單的幾個數字,但老頭寫字的筆鋒像是游龍一般,精神十足,彷彿龍遊長空般狂傲不羈,王成心想這老頭絕對不是普通人。
電話響了幾聲就接通了,對面傳來雷心月的聲音:“您好,請問是哪位?”
王成聽到雷心月如此正式的問候語句不由得愣了一下,想起了雷心月成熟起來的時候那副模樣,這小姑娘總是能在小女孩和大女人之間來回切換,王成還必須摸清楚她現在是什麼狀態才行。
“咳...你好,我是王成。”
“啊!王成?”電話的那頭驚叫起來,感覺雷心月又瞬間變回了一個見什麼都會感興趣的小女孩,“你怎麼會有我的電話的?”
“呃......我去過你那家店了,店裡的老闆說你不在,所以我就要了你的聯繫方式。”王成心想不會修真者一心修煉,屏蔽凡物,還會忌憚別人有了她的聯繫方式?
“哦,哦,那好。你找我有什麼事情嗎?”雷心月很輕快地說道,她表現得一點也不在乎的樣子,這讓王成鬆了口氣。
“是這樣的...我想讓你幫我找一個人。一個律師...不對...起碼說他十多年前是一個律師......”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