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小羽柔聲問道:“落舞,能給我說說你剛纔的感覺嗎?”
安落舞打了個機靈,不過魔主眼中的神情,似乎又不象裝的。
眼睛,是心靈的窗口,你再怎麼裝,眼睛裡的神情卻暴露了你內心的想法。
魔主的眼神,帶着很認真的態度,還有些許的疑惑不解。
她怯生生答道:“落舞只感覺全身的精氣真元如缺堤的洪水往外**……”
真有這麼一回事?
何小羽本不相信,但安落舞的表情卻不象開玩笑,而且那個時候,她正享受着欲仙欲死的美妙滋味,會有什麼突發的事件令她感覺到如此恐懼?
他眉頭大皺,問到,“那會有什麼後果?”
“輕者元陰受損,身體虛弱無力,重者脫陰而亡……”
安落舞的回答讓何小羽想到了柳月娘與玉兒,兩人的症狀不正如她所說的麼?
既然是這樣,那我怎麼沒有什麼異樣的感覺?
何小羽搔着頭,百思不得其解,只知肯定與修練散元仙功有關。
“篤篤篤”的敲門聲傳來,把個安落舞嚇得縮進絲被裡躲藏。
“誰?”
這時候被人打擾,何小羽大感不爽。
“何總管,我是秋雨。”
門外傳來年青女子的嬌脆的語音。
秋雨?她不是大夫人沈氏的貼身侍婢麼?
何小羽手忙腳亂穿好衣服,出去時順手把內間的房門關上,這才拉開房門。
秋雨紅着臉站在門外,兩隻小手兒不停的絞動着,似乎有什麼難言之語。
“秋雨,有什麼事需要我幫忙的?”
“啊……”
秋雨的面頰更紅,嚅吶道:“是……是這樣,何管事,你能不能找個名大夫,開一副……一副……”
小妮子俏面羞赧通紅,下面的話似乎難以說出口。
何小羽搔了搔頭,感覺身後有人輕輕扯着他的衣服,轉身一看,是安落舞。
他呵呵笑,“既然你不便說出口,那就跟落舞說吧。”
說罷,轉身進了房裡,讓兩女在外間說話。
很快,安落舞進來,向他說明了秋雨所要說的話,其實就是讓他找有沒有可讓人受孕的奇方妙藥。
開什麼玩笑,憑現代的高科技醫學,都不能百分百的達到讓人受孕,就憑這落後的古代?
難不成大夫人還想再生一個?想到老態龍鍾的杜老爺子,何小羽直搖頭,不過未來丈母孃交待的事兒,辦不好的話,他這個未來的姑爺豈不是太沒面子了?
靠,這不是讓人爲難嘛?教母豬上樹也許還容易一些。
何小羽拼命的搔頭。
一旁的安落舞低聲說到,“魔主,本門不是有一位號稱死人都能醫活的魔醫麼?”
“哦,我一時倒是沒記起來……”
何小羽打了個哈哈,心中卻道:鬼才知道有這麼一個人!
死人都能醫活?口氣倒是不小,真有這水準?鬼才相信!
他本不想理會,不過想想,那傢伙既然敢吹死人都能醫活,沒準還真有幾下子,也許能幫他解決那邪門的吸陰也說不定。
這事若解決不了,他豈不是隻能看着美女卻不能動?若真是這樣,不如進宮當太監算了。
安落舞
在一旁看着他面色突紅突白,心中惴惴不安,生怕自已又說錯了什麼。
何小羽雙手一拍,“明天咱們就去找魔醫!”
安落舞悄悄鬆了口氣。
當夜,何小羽老老實實的摟着安落舞睡覺,人雖沒敢再衝鋒陷陣,不過,安美人兒必須**!
用他的話來講,**,那是迴歸自然,而且夫妻**,有益於健康,這是歪理還是真理,各位自已考證了。
安落舞本來羞羞答答,不過魔主那句“夫妻”讓她心裡美滋滋的甜甜密密的,如同溫順的小貓咪捲縮在親親好老公的懷裡,甜甜入睡。
美人在懷卻不能衝鋒陷陣,何小羽只能默運散元仙功心訣降火,這纔在不知不覺中進入夢鄉。
第二天一大早,向大夫人沈氏三夫人柳月娘辭行後,何小羽與安落舞悄悄起程。
安落舞本想向遊堂主彙報行蹤,想想又忍下了。
這幾天,蒼悟城裡發生了幾起兇殺案與江湖人械鬥,魔宗、鬼宗的高手相繼出現,吸引了聖門的注意力,而魔主的身份沒有暴露,如今前往魔仙谷,應該不會出什麼事吧?
何小羽租了一輛大馬車,摟着安落舞在車廂裡溫存親熱,好比一對如膠似漆的恩愛小夫妻。
這一路上並沒有發現有人跟蹤,安落舞這才完全放下心,捲縮在魔主的懷裡,享受魔主的愛撫。
魔主上下其手,**亂捏,她不想纔怪,只不過想到魔主修練了採陰補陽的邪門功夫,只有強忍住了。
將近傍晚,終於來到紫月城。
魔仙谷就在紫月城北面的崇山峻嶺裡,至少還需半天的路程。
爲了明天早起趕路,兩人在城外的集鎮投店住宿。進城投宿,必須等到城門開放才能出來,時間有些晚了。
第二天,天空剛現魚肚白,兩人便起程上路。
魔仙谷裡住着一位神醫,住在附近的貧民百姓都知道,稍一打聽便有人熱心的介紹往哪條路走。
谷裡那位神醫的脾氣有些古怪,心情好,什麼人都醫治,就算是乞丐都治,心情不好,你拿刀架到他脖子上,他死也不肯替你治病。
不過這位神醫一出手便是藥到病除,醫術神乎其神,被附近的村民譽爲神醫。
在鄉村的羊腸小道穿行,攀越兩座不算高的山,再穿過幾片樹林,便來到了魔仙谷。
魔仙谷四周山峰聳立,怪石嶙峋,鬱鬱蔥蔥的山林被滾滾白霧遮掩,頗有幾分魔幻仙境之感。
翠綠的草坪上,奇花異草拱衛着一排木房,散發出陣陣幽香,中人慾醉。
不時有一兩個村民進出,估計是來找神醫治病,看他們喜滋滋的神情,肯定是神醫替他們治好了病。
何小羽與安落舞就象一對新婚不久的恩愛夫妻,神態親暱的走進神醫專爲病人看病診治的木屋。
這走來的一路上,魔主一直牽着她的手,說着讓她開心的話兒,讓她心中充滿了甜蜜幸福。
天下女人,誰不想嫁個可以寄託終身的好相公?魔主對她的憐惜與疼愛,讓她感受到了被疼愛呵護的甜蜜幸福,心中愈發堅定,要勇敢面對魔後,爭取到她該有的名份。
幾個村民正規規矩矩的坐在廳裡等候着,被村民奉爲神醫、傳說中的魔醫正在替一個村民診治。
他一襲粗布青衣,身材矮
小,青銅面具遮住面龐,只露出一雙洞人肺腑的閃亮眼睛,還有幾縷長鬚。
兩個明眸皓齒的侍女侍立在他身後,旁邊擺放的香爐散發嫋嫋獸香,聞着挺舒服。
穿紫色衣裙的侍女看了何小羽一眼,示意排隊等候。
何小羽對着紫衣侍女笑了笑,拉着安落舞的手出屋。
在屋裡等,豈不是無聊死了,倒不如在外邊走走看看,欣賞一下魔仙谷的美景。
反正是趕不回去了,估計要在魔仙谷留宿,所以,何小羽並不急。
如果魔醫不肯讓他們留宿,只好在樹林裡呆上一夜咯,總之,他的揹包裡帶有乾糧,還帶有兩張毯子,早做最壞打算了。
兩人手牽手,在附近漫步,宛若一對金童玉女,引得前來求醫看病的村民紛紛注目。
木屋前後裁種許多奇花異草,幽香襲人,何小羽看到一朵不知名的鮮花盛開得格外美麗,上前欲摘取。
“不許動!”
突然間的一聲嬌喝,把何小羽嚇了一跳,擡頭一看,紫衣侍女站在門口,兩手叉腰,柳眉倒豎,晶亮眸子正狠狠的瞪着他。
不就一朵花嘛,這麼小氣?
何小羽心中不爽,正想出言反諷,安落舞輕輕扯了扯他的衣袖,柔聲道:“相公心意,落舞心領,謝謝相公。”
來之前,兩人早商量好,裝成夫妻,其實本來也就是夫妻,只是還沒有正式迎娶而已。
她知道魔主想要摘取那朵異常美麗的鮮花給她插上,心裡頭充滿了陣陣的甜蜜,原來被人呵護疼愛,是這般的幸福。
“你們兩個。”
紫衣侍女指着兩人問道:“到底是誰有病?”
我靠,你纔有病!
何小羽心中更是不爽,不過想到有求於人,只好忍住沒有發作。
好男不跟女鬥,哼哼。
兩人進屋,才發覺那些村民早已不見,整個魔仙谷只剩下他們兩個。
紫衣侍女繃着俏臉,手指神醫面前的空椅,示意他坐下。
靠,服務態度一點都不好,奶奶個熊的,如果是現代,老子就投訴!
想歸想,何小羽仍是老老實實的坐下。
“手伸出,讓谷主把脈!”
紫衣侍女沒好氣的瞪着他,指示他的行動。
太陽你,這麼兇,將來肯定嫁不出去!
何小羽伸出右手,心中卻尋思着如何開口,畢竟那事,實在有些不好意思,而且當着幾個女人的面,有些難爲情啊。
一把玉尺搭到他手腕上。
靠,這麼厲害?
中醫四診,望聞問切,切指切脈,這是一門高深的學問,不過這傢伙用一把玉尺來替他切脈,太誇張了吧?
“噫……”
魔醫發出一聲驚噫聲,青銅面具露出來的眼睛閃現亮芒。
何小羽還沒反應過來,兩根手指搭在他手脈上。
手指纖長白晰,圓潤秀美。
這傢伙的手指真好看,如果不是青銅面具下露出的長鬚,還真以爲是女人的手呢。
杜大小姐、柳月娘、安落舞等人的手指頭都未必比得上這傢伙的手指好看。
一個大男人長着女人的手……
正胡思亂想中,突然聽到喀喀幾聲異響,把何小羽驚得魂飛魄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