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年有什麼事情是女兒不知道的嗎?”
“也沒什麼,央兒你不要多想了。”鳳城鎧看現在鳳未央跟龍隱的關係很和諧,他雖然不能夠奢望龍隱像自己對鳳王妃那樣,一生只守着一個人,但他還是希望鳳未央和龍隱之間的關係不要因爲他們的事情而出現矛盾。
看出鳳城鎧的擔憂,鳳未央有些無奈,又覺得心暖。她以前會多管閒事,是因爲自己的興趣使然,大多數都是對案件。可現在不一樣,眼前站着的如今可是她的父母,他們的事情,她不會不管。
“父王放心,這件事情王爺不會說出去的。”
話雖是這麼說,但鳳城鎧卻依舊不放心。還是閉口不答。倒是鳳王妃,看出龍隱是真心對她的女兒好的,便擦了擦臉上的淚水低聲道:“央兒不知,其實當年那皇位,該是你父王的。可夏侯帝卻私自改了聖旨,欺騙了所有人。你父王當時也知道,可卻不想與他計較,只因你父王無心帝位。可卻不知,那人居然如此的不依不撓,非要將我們置於死地才肯罷休。”鳳王妃緩緩的說出了當年他們好心替夏侯帝隱瞞事實的事情。
鳳未央沒有想到事情還有這一層,眉頭也不由皺了起來。
“我本就無心那個位置,他要了便要了。只是這廝也欺人太甚!”當年鳳城鎧不管是在哪方面都比夏侯帝出色得多,在夏侯帝宣佈聖旨的時候還有不少老臣站出來質疑。結果那些老臣要麼莫名其妙死了,要麼就被迫告老還鄉了。加上鳳城鎧本人沒有刻意去爭,這個位置也就漸漸被夏侯帝給坐穩了。
“如今父王是如何想的?”
“央兒此話何意。”鳳城鎧看着風未央眼神閃過的冷芒,突然覺得他看不懂她了。
“替父王拿回屬於自己的東西。”
話落,兩人都驚訝的看向鳳未央。怎麼也想不到這樣的話會從她的口中說出來。
“央兒當真覺得父王該這麼做?不會覺得父王是那叛亂之人?”鳳城鎧臉上閃過一絲亢奮的情緒,其實在之前夏侯帝過分打壓他的時候他就想過了吧。
鳳未央不在意的笑笑。“本來就該是屬於父王的東西,叛亂,又從何說起?”
“其實,央兒不知,爲父還有一隻隊伍,是當年你爺爺留下來的,就是爲了防止有意外發生。”鳳城鎧不明白爲什麼要對鳳未央說這些話,但他看着鳳未央的眼神便知,如果他這麼做,她一定會支持自己的。
一家三口在屋裡裡聊了很久,直到看着鳳王妃睡着了,鳳未央才從屋子裡走出來。
“如何了?”龍隱穿着月白色的褻衣斜靠在牀上,見着鳳未央進來便輕聲詢問。
“打算把屬於自己的拿回來。”鳳未央灰藍的眼眸染着淡淡的笑意看着龍隱。將她跟鳳城鎧說得話簡練的說了出來。
龍隱並不覺驚訝,其實早在之前他就派人調查過夏召這邊的事情了。雖然那件事情已經是過去了那麼多年,但只要想查,還是能夠找到蛛絲馬跡的。
“央兒可需要爲夫的幫忙?”龍隱湊近鳳未央,聞着她身上淡淡的清香。
溫熱的氣息鋪灑在她的脖子上,癢癢的讓她想要避開。可龍隱卻手快的一把抱住了她,不給她逃跑的機會。
而另一邊,夏侯帝讓人在整個城裡找了整整一個晚上,卻依舊沒有發現龍隱他們的身影。氣得他一個晚上都睡不着覺。
這一次的盛酒大會完全沒有達到他預期的效果,還讓他跟龍隱對上,又賠了鳳輕塵這個女兒,簡直就是虧大了!
“父皇也無需如此的憂心,其實我們與忠義王對上也並非不是好事。”現在能夠在夏侯帝跟前說得上話的,就只剩鳳海藍這一個公主了。
“此話怎講?”
“父王,正所謂功高蓋主,忠義王在夜冥國的呼聲可是比夜冥君王還要高。更何況他手上還握着兵權,說夜冥君王不忌憚絕對是不可能的。如果我們能夠在夏昭國將他給殺了,說不定夜冥國君還要感謝我們,到時候好處又怎麼少得了?”
“在夏召把龍隱給殺了?”夏侯帝聽鳳海藍這麼說,也覺得是有道理了,要說哪個做皇帝的不忌憚威信比自己高,又手握兵權的人?只是要殺了龍隱可不是一件那麼簡單的事。而且還容易給自己惹來不必要的麻煩。
鳳海藍已經看出夏侯帝是將自己的話聽進去了,便再接再厲道:“父王,兒臣跟夜冥國的三皇子也有些私交,兒臣聽他說,其實夜冥國君早就想要對忠義王動手了。只是有所忌憚……說是,如果我們能夠將龍隱在夏昭國殺了的話,少說都要給我們兩座繁華的城池。”
兩個城池!龍隱的命等於兩個城池,夏侯帝更加心動了。
想要擴張自己的領土一直以來都是他的夢想!
“此話當真?”夏侯帝也不是蠢得,到時候他把人給殺了,可這邊卻是空口白話怎麼算?
鳳海藍似乎預料到他會這麼問,便讓人將自己的信件拿了過來。
“父王你看,這是夜冥國三皇子寫過兒臣的。上面還有印章。”
夏侯帝接過信認真的看了起來。夜冥國的印章和特別,沒有個皇子的印章都是由明顯的不同。作爲一國帝王夏侯帝對這些還是瞭解的,一看便知道的確是龍景銘的章印。
“父皇,現在龍隱還在夏昭,這對於我們來說是一個絕佳的機會。”龍景銘說過,只要她將龍隱給解決了,那這個夏昭就是她鳳海藍的了!
夏侯帝似想到什麼,最後下了決心。“來人,將城門封上,任何人都不許離開!”他知道龍隱這一次根本就沒有帶多少人來,如果將他們困在城內,想要滅了他們豈不是容易多了?
不知道是有意還是無意,在夏侯帝下命令將城門關上之後,那些別國的使臣也不吵不鬧的,就待在江城內,也絲毫不着急離開。
在之後的時間裡江城內不斷的有官兵在巡邏和巡視,還有一路人馬專門挨家挨戶的到百姓的家中尋找。
可一直找了好幾天的時間,卻依舊不件龍隱他們的身影。不僅讓人疑惑起來。如果說只是一個人也就罷了。偏偏他們還有那麼多人,是不可能說消失就消失了的。
夏侯帝他們不知道的是,他們一直要尋找的人其實早就在宮宴的第二日黎明時就離開了江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