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於子生和他的弟弟於子華於氏控股約百分之二十,短短兩天竟然拋售了百分之十五,尤其是昨天拋售量最大,股價竟然還漲了三塊多,葉凡說道:“看來夢瑤的二爺爺和另外一家的資金很充裕呀。可是奇怪的是,你那麼大量的拋售,就沒引起他們的注意?”
“注意是肯定有的,或許他們已經是騎虎難下了吧。”於子生呵呵笑了笑,想到這件事情心裡就高興。
葉凡說道:“於叔叔,你的意思是,他們發現的太晚了,已經承擔不起股價突然回落,你繼續平倉,他們就算明知道你退場把包袱丟給他們,也必須吃掉?”
於子生說道:“我想也是那麼回事兒,葉凡啊,你教我走的這步以退爲進,現在看來,是絕對走對了。於氏股價已經飆升過了三十一塊,屬於絕對的虛高,只要出現點什麼不利的消息,股價很快就會回落甚至崩盤,我二叔,和那位投機的人,有得受了。
他們是活該,這幾天我想透了,二叔他的計劃應該不僅僅是把我從董事長的位置上擠下去,很可能還想吞掉我的過半股份。把我從董事長位置擠下去只是第一步,第二步就是讓於氏股價暴跌,讓資金鍊斷裂,那麼每個大股東必須拿出錢來填補窟窿。我的一方面,股戰時錢已經用光,銀行借貸這條路又斷了,面對的還有銀行逼債。唯一的一條出路,就只有用極低的價格把手中股票轉讓出去度過難關。把我的股份吞掉,下一步當然是讓於氏股價上漲了,二叔憑藉銀行的鄭南山的支持,操控股價是很簡單的事情。
這大半年來,因爲鄭南山的關係,於氏從銀行貸款約三億資金用於大力開拓房地產市場,估計是他們早就埋下的棋子,準備掐我咽喉的。可惜得很,現在騎虎難下的是他們,我倒要看看,等於氏股票股價出現回落的時候,他們該怎麼辦。”
葉凡笑道:“於叔叔,這應該就是所謂的作繭自縛了吧?”
於子生哈哈一笑,說道:“沒錯,他們自找的。”
於子生心裡暢快極了,多少年沒現在這麼高興了。
葉凡說道:“於叔叔,做人,這次他們已經夠倒黴了,我看,讓於氏股份暴跌的事情,我們最好別做,我想有不少人盯着呢。倒是鄭南山,我們要敲打他一下。他仗着手上有權,那麼欺負於叔叔你,不讓他出點血不行。要是我沒猜錯的話,等到於氏股價開始暴跌,他有兩種選擇,一是把自己摘乾淨,把一切都推給夢瑤的二爺爺他們,不但不幫他們,反而把他們逼上絕路。二嘛,就是繼續大力援助,讓銀行繼續提供資金,穩住於氏股價,徐徐圖謀,不過這樣的話,銀行的窟窿就越來越大了點。我想,第一種可能性比較大,狼狽爲奸的人要是出現問題,怎麼會顧及對方。他想摘乾淨,我就讓他摘不乾淨,到時候麻煩於叔叔你放出消息,要是鄭新明不把賭輸的錢給我一分不少的交過來,我要他輕易的退不了。”
於子生說道:“葉凡啊,你和鄭新明的賭我知道,一億的賭注,他已經給了一輛兩千多萬的車。他們那麼欺負人,是不能輕饒了,讓
他們再吐出七千多萬的血,應該。只是,你有把握能讓鄭南山摘不乾淨自己?”
葉凡說道:“說真的,不需要做其他的事情,他在股戰上輸給我們,一定會怕了,到時候銀行幾億的窟窿要補,能把他給逼瘋,那時候聽到你放出的風聲,我相信他一定會選擇給錢買平安。”
下面幾句葉凡沒說,龜孫子鄭新明和小爺打賭輸了想賴賬,門都沒有,早晚叫你一分不少的拿出來。
於子生仔細想了想,是那麼回事,“鄭南山這次怕是跟頭要載大了,他這次股戰輸了,不止他有麻煩,那些銀行的人也有麻煩,人脈必然受印象,還要賠你七千多萬,這錢只有他的太太出。他的太太也是靠銀行借貸起家,一下子拿出那麼多錢,必然傷筋動骨。而他出了那麼大的事情,難保和他一直不對路的龔市長不做點兒什麼文章。”
“那是後話了。”葉凡鼻子嗅了嗅,說道:“好香啊,於叔叔你家裡今天請了什麼名廚呀?”
於子生笑道:“什麼名廚啊,今天中午你張阿姨親自下廚,準備做幾個菜色款待你。我聽你的話,已經決定戒酒了,不過啊,今天怎麼着我也得陪你喝幾杯。”
愛麗絲蒂娜饞貓鼻子尖,仔細嗅了嗅,說道:“於先生,看來你有位非常棒的太太,不僅僅身材外貌好,連廚藝都是一流。”
“過獎過獎。”於子生客套了一句,猛然想起,她怎麼知道自己老婆張美芳身材臉蛋都好?
葉凡趕緊打個眼色給愛麗絲蒂娜,大姐,你多少注意點。
在客廳閒聊了約半個小時,前面繫着圍裙的張美芳走了過來,面帶微笑,招呼着:“子生,葉凡來了你怎麼也不告訴我一聲。葉凡啊,阿姨在廚房忙活,沒去迎你,可千萬別見怪。”
“哪兒會呢。”葉凡仔細打量了下張美芳,一天多沒見,她就像換了個人似得,一臉的妖嬈,肌膚白裡透紅氣色好極了,渾身透着一股子媚態,看來於子生一天多時間,沒少滋潤她。
見葉凡打量着自己,張美芳能猜到他在想什麼,小女兒家般嬌羞的移開視線,“葉凡吶,阿姨做了幾個菜,你來嚐嚐吧。”
說完,張美芳趕緊兒去餐廳忙活,葉凡面上掛着男人都能看懂的微笑,笑吟吟對於子生說道:“於叔叔,這兩天,你辛苦啦。”
於子生一臉春意,笑道:“還不都多虧了你嘛,我和你阿姨可是一直想感謝你,等會兒,你可一定多喝幾杯。”
錦華別院於博中女人的單位內,一羣操盤手還在忙着,一個單間內,於懷庚和於博中爺孫兩,還有鄭南山和鄭新明父子兩聚在一起。
於懷庚一臉土色,灰不溜丟的坐在沙發處,面前放着一杯茶已經冷了都一口沒喝。於博中揹着手,一臉怒容站在窗口處,惡狠狠盯着窗外景色。鄭南山在房間內走來走去,眉頭直皺,不知道在想着什麼。
鄭新明坐在於懷庚對面,看着他那張臭臉,不爽極了,瞧了眼鄭南山,說道:“爸,您別急啊,有什麼事,我們坐下來商量,我就不信,找不到辦法
。”
“臭小子,要是有辦法,你爸我會那麼急?”鄭南山罵罵咧咧了一句,坐回了沙發,招呼於博中也來坐下,問於懷庚道:“於董事,你說,現在有什麼轍,能處理了這個爛攤子?”
於懷庚眼睛睜開,眉頭緊皺着,什麼也沒說,只嘆了口氣,搖了搖頭,表示沒轍。
一旁於博中一拍沙發扶手,憤憤說道:“太陰險了,太陰險了!沒想到於子生那傢伙明面上擺出和我們決一死戰的姿態,暗地裡竟然拋售手中股份,哄擡股價賺的盆滿鉢滿,讓我們吃撐到現在這種地步,只能繼續被他們牽着鼻子走!”
鄭南山說道:“我也沒想到會弄成現在的局面,於子生竟然拋售,我們現在花了幾個億搶購於氏的股票,現在價位虛高,只要一跌,我們就虧大了,那幾個億的窟窿怎麼都堵不上,只能繼續搶購,打落牙齒和着血往肚子裡咽,真正的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這一手毒啊!
於董事,小於,你們兩說,當初不是信誓旦旦向我保證,只要錢充足,一定能吃掉於子生嘛,現在弄成這樣了,你們怎麼交代?”
於博中說道:“鄭市長,您彆氣的,就算您現在動氣,也於事無補不是。一開始我們以爲於子生爲了守住董事長的位子,會不惜一切代價,可是誰能想到他不要於氏了。還有啊,該死的是,竟然冒出來一個投機商,準備打於氏的主意,想漁利。你想賺錢找誰麻煩不好,非找於氏麻煩,現在倒好,自己被套不說,害得我們也被套了,兩家都苦,就便宜了於子生那傢伙。
於子生的退場一招太毒了,直接把我們逼上絕路,我想下一步,就是等到他把手上的股票拋售完畢,開始打壓於氏股價了。到那時候,我們就完了。
於子生的底,我們早就摸清楚了,懦弱無能沒主見,要不是大爺爺,他能有現在的成績?這件事不尋常,很不尋常,一定有人給他支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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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懷庚終於開口了,咬牙切齒道:“可恨!實在是可恨啊!於子生可恨,給他支招坑害我們的那個人也可恨!想投機於氏漁利,讓我們誤以爲他是於子生,結果沒弄清於子生其實在放盤的人更可恨!”
鄭南山說道:“可恨,我看最可恨的是你們,當初我就不該聽你們的!你們說,現在該怎麼辦?”
於懷庚說道:“我估計最遲今天下午,於子生的股票就會拋售完畢,到時候他會在幾天內着手打壓於氏股價,讓於氏股價走低甚至暴跌。到時候我們只能大筆注資托盤,但這是無底洞,一旦扛不住,於氏崩盤就完了。到時候別說這幾天用的幾億還不上,半年內的三億貸款銀行也會來催繳,到時候雪上加霜,我們就再也扛不住了,吃不了於子生,結果反倒自己被人家吃掉。現在想度過難關,就只有一個辦法。”
鄭南山問道:“什麼辦法?”
“割肉求和。”於懷庚說道:“現在情勢對於子生太有利了,只要再過幾天,他就能把我們吃掉,我們想自保,就只有開出極好的條件給他,讓他回購股份,幫我們穩住於氏股價。”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