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壞人!”女人一聲斥責,眼睛紅了,低頭看向身子,趕緊兒拉過被子鑽了進去,厲聲說道:“無恥壞人,虧我好心護着你,你竟然趁我睡着了輕薄我!”
要不是被小白咬一口,葉凡已經懊悔做錯事,現在就有點兒狐疑了,到底是自己做錯事兒,還是被女人勾引着做錯事的呢,似乎,是後者。
葉凡回想起事情來,剛纔精蟲上腦差點犯了錯誤不就是因爲那個夢,還有女人的夢囈,還有她半睡半醒時候的糾纏,自己似乎是被她牽着鼻子走。
想想又有點兒不對,夢囈可能是假的,半睡半醒也可能是假的,那麼小爺做的夢,又是怎麼回事。難不成,也是受到女人的控制。
可是,夢,也能被控制嗎?
葉凡正胡思亂想着,女人從被子下伸出一隻手,拿過裙子,就在被窩裡穿戴。等穿戴好了,揭開被子,跪坐在牀上,指着葉凡的鼻子,義正言辭說道:“我原以爲你是個謙謙君子,沒想到你是個會趁人之危的無恥壞人,如果不是讓你離開會被那兩個惡鬼抓到,我一定立即趕你出去。如果你再敢對我不軌,休怪我無情!”
現在你想讓小爺碰你,小爺還不碰你了,葉凡來到房間中心處躺下,這裡離木牀有一點距離,也遠離牆壁,在這裡休息最好。
眼睛瞄向九宮燈,原來又滅了一盞燈火,現在只剩下七盞燈還亮着了。
女人又從牀下拿出盒子,取出梳子和鏡子梳頭,把頭髮梳理完畢之後,躺回了牀上,睡下了。
情形恢復到了葉凡剛進陰木棺時候的情形,他耐着性子在苦思脫身的辦法,女人呢,大部分時間在睡覺,只不定時的醒來梳理一下頭髮。
時間不知道過了多久,但對葉凡來說非常漫長,也許又是幾個月過去了,九宮燈的燈火已經只剩下兩盞燈還在燃燒,其餘的都已經熄滅了。
這段時間裡,牆壁上也會不時的出現門,外面站着一個或是若干個葉凡認識的人,引誘他出去。
門又出現了,於夢瑤站在外面,一臉的憔悴樣,癡癡的看着葉凡,朝他招了招手,“老公,我終於又見到你了。你這個狠心的人,離開那麼久了,一點兒消息都沒有。要不是我找來,還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見到你。老公你快出來,我知道你是被鬼迷住了。你聽我的陰陽兩隔,人鬼殊途不能在一起的,你快出來,和我走,和我回家,和我回家去。”
葉凡瞧着門外面的於夢瑤,還真一模一樣,可惜了,假的就是假的,於夢瑤的神情語氣裝不出來,“還真會變啊,我的親朋好友你變了差不多了,還有誰沒變來着。對了,我奶奶你還沒變呢。你變我奶奶給我看看,我打小兒離開她之後,就沒再見過她了。”
門很快消失了,牆壁上凸顯了點東西,一個人,從牆壁穿了過來。
葉凡看清來人,從地上爬了起來,目中的人是一個老太太,那面容,那慈祥的微笑,“奶奶!”
夏國人大都隔輩疼,老人大都疼愛孫輩,葉凡的奶奶也不例外,最疼他這個獨孫。
可是自打被師父拐去師門,葉
凡就再也沒見到奶奶了,回到京城,去掃墓更知道噩耗,奶奶已經去世了。
現如今,奶奶出現在自己面前,面容比十年前顯得蒼老不少,可是微笑依舊,看着心都暖和。
奶奶已經去世了,怎麼可能出現在這裡,面前的這個人,一定是殭屍弄出來的幻覺。可是就算知道是幻覺,葉凡也忍不住鼻子發酸,多少年了,終於又見到奶奶一面,哪怕是假的。
“小猴子,我的小猴子,你長大了,你長結實了,能看到你,奶奶我開心,真的好開心。你離開了之後,奶奶真的好擔心你,奶奶一直在找你。一直在找,一直找,從來沒有停止過,可惜奶奶到最後也沒能找到你。”
多少年了,沒人叫自己小猴子這個小名,乍一聽,葉凡的鼻子更酸了。
“奶奶,對不起,是孫兒不孝,孫兒不孝呀。”葉凡哽咽着,他不是對面前這位幻影說的,是對九泉之下的奶奶說的。
“奶奶不怪你,從來不怪小猴子你。見你長大了,出息了,奶奶就安心了。奶奶要走了,再也見不到你了。臨走之前奶奶想多看看你一眼,再和你提個醒,不識廬山真面目,只緣身在此山中。小猴子,奶奶走了,你保重,好好保重啊。”
葉凡面前,奶奶的身影漸漸模糊了,轉瞬間消失不見。
驀然間,葉凡張開眼睛,一看,不對勁,自己現在躺在地上,並沒有站起來。
扭轉頭看了看周遭,是躺在地上,那麼說,剛纔是個夢了,在夢裡夢見了奶奶。
葉凡坐起身來,唸叨着:“難道是奶奶託夢給我,真的是奶奶來見我了?一定是,一定是的。”
回想剛纔奶奶的神情語氣,那相逢後的幸福模樣,不是那些假貨能僞裝出來的。是奶奶回來見自己,在夢裡見了最後一面。
葉凡仰着脖子不讓淚水流下來,可是眼淚還是落了下來,誰說男人不能哭的,只是沒到傷心時候,該哭的時候不哭,那不是人,要麼是鐵石心腸畜生,要麼是內分泌失調淚腺乾澀。
牀上面,女人睜開了眼睛,看了看葉凡模樣,好奇問道:“你怎麼哭了?”
葉凡趕緊抹掉淚水,犟着嘴:“我纔沒哭呢,我一老爺麼,怎麼會哭。”
女人說道:“遇到傷心事自然會哭,你害怕了,害怕死在這裡,害怕被永遠困在這裡?”
葉凡說道:“這裡困不住我,我早晚會出去的,更談不上死在這裡。”
“但願吧,但願你能逃走。”女人坐起了身,拍了拍身邊,示意葉凡過去坐,“如果有興趣的話,我講一個故事給你聽,關於一個女孩的。”
葉凡來到女人身邊坐下,“說吧,我聽着呢。”
“有一個女孩,乳名香蘭,姓楚,她的父親是南山道道臺,父親爲官剛正不阿,心繫百姓,對上官從不阿諛,因此得罪不少權貴。那一年,香蘭年方十二,父親因爲身體原因卸任,香蘭隨父返回原籍途中,親眼目睹父親被截殺。
香蘭被賊人擄走,到了後來,才知道賊人是人買兇。賊人把香蘭賣於楚館,因年紀幼小不能
接客,被當做僕役使喚。等到年紀稍長,因姿色出衆,被老鴇逼迫接客,香蘭抵死不從。老鴇無奈,只能轉而求其次,不逼香蘭接客,但每日要她學琴棋歌舞,賣藝不賣身。
香蘭出身書香門第,對琴棋歌舞無不精通,一時成了當時豔壓羣芳的名妓。香蘭香名遠播,無數達官貴人想做她的入幕之賓,想得到這位只賣藝不賣身的清官人。可是香蘭即便客人出價萬金,也抵死不從,直到一個人出現,她的殺父仇人出現。
那夜,香蘭認出那位買兇殺害父親的仇人,允了他開苞。仇人欣喜若狂,卻不知道香蘭的恨,也不知道香蘭除了善茬琴棋歌舞之外,還練就了一身的劍術。仇人被香蘭誘騙進了房間,被香蘭持劍威逼,問出所有同謀。
香蘭斬殺了仇人,潛出楚館,買一匹快馬,攜一把長劍,一夜飛奔兩地,斬殺六人,報殺父仇血海深仇。大仇得報,香蘭投案自首,被判斬刑。”
女人分明是在說她自己的事情,葉凡靜靜的聽着,一個字也不漏,這種故事,聽一個死人講生前故事,也許只有他聽過了,“原來你叫楚香蘭,好名字。快意恩仇,做的事情也令人佩服。俠女呀。”
“俠女不敢當,我只是爲父報仇。”楚香蘭展露一個笑顏,“你我能在這裡像是,總算是緣分,我跳一支舞給你看如何?”
“跳舞,好啊。”
楚香蘭穿上繡花鞋,下了牀,在葉凡面前舞動起來,舞姿飄然若仙,輕盈空靈,看的人眼睛都挪不開。
許久,一支舞結束,楚香蘭倒在了葉凡懷裡,一雙已經泛着霧氣的眼眸滿是魅惑,紅脣在葉凡臉上淺吻了一下,“我美嗎?”
沒等葉凡回答呢,九宮燈上又是一盞燈火滅了,九盞燈,現在就還只剩下一盞燈在燃燒。
時間已經不多了,葉凡必須做出選擇,奶奶的話浮上了心頭,不識廬山真面目只緣身在此山中,他似乎想通了,抱住楚香蘭,倒在了一起,死就死了。
“你快住手!”楚香蘭驚呼出聲,死命的推拒葉凡。
葉凡不管不顧的,“你乖乖的躺着,一切交給我。”
楚香蘭憤憤的瞪着葉凡,眼睛一閉,“隨你吧,不過我不會放過你的,就算我是鬼也不會放過你!”
你似乎也從來沒打算放過我,葉凡心裡嘀咕着,手上不停下,把楚香蘭翻轉了個個,讓她趴在牀上,背臀向天。
葉凡的視線沿着楚香蘭的美背往下,那光澤誘惑力不是一般的大。
人是絕色美人就算了,偏偏身材還那麼好,現在的光景也太惹火了點,吞了一下口水,葉凡怕再看下去就把持不住了,趕緊摸向自己褲兜。
楚香蘭似乎認命了,靜靜的趴着,,回過頭,“你須憐惜點。”
“嘿嘿,好說!”葉凡握着一根長長的金針,對準位置,刺向了楚香蘭的豐臀最上面位置,針尖破體而入,金針大半刺入楚香蘭的體內,只留不足一寸在外面。
“啊!”一聲淒厲的慘嚎從楚香蘭口中發出,掙扎着想跑,被葉凡按住了肩膀,“想跑沒門!”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