場面有些怪異,姚小帥之前嚷嚷着要打陳楚,現在忽然又不想動手,但陳楚死活不同意,非要姚小帥叫保安把自己打一頓。
林涴溪幾女和關欣對於陳楚的表現,很是不解。
在她們看來,陳楚雖然很能打,不懼幾個保安,但完全沒必要再繼續糾纏下去,而且還會得罪姜無名。
陳楚沒有理會衆人的看法,面帶微笑地看着姚小帥問道:“再問你最後一次,打不打?”
“我擦,你這人是不是欠收拾?”姚小帥有些火了。
“啪……”陳楚擡手一巴掌抽在姚小帥的臉上,冷冷說道:“你不打,我打。特奶奶的,我承認你們姚家在天都或許有着幾分勢力,但你是不是就天真的以爲自己可以無法無天,囂張到不可一世?林涴溪是我陳楚的未婚妻,你特麼有幾個膽,敢調戲我的女人?”
姚小帥呆如木雞,被打懵了。
姜無名皺起眉頭,臉色有些難看。
陳楚打了姚小帥的臉,同時也打了他這黑老大的‘臉’。
哼,見過不要臉的,沒見過這麼不要臉的。那傢伙口口聲聲說別人無法無天,囂張到不可一世,其實最無法無天的就是他自己。
關欣小嘴微張,看向陳楚的眼神略有變化。
“他怎麼……”林涴溪美目流轉間,定格在陳楚身上,帶着異樣情緒。
她沒想到陳楚鬧來鬧去,到最後只爲給她一個交代。
忽然間,她有種被保護的感覺,儘管她一向都沒有被保護的慾望。
“陳楚啊陳楚,你讓我怎麼說你呢?你越是這樣,林涴溪越痛苦啊!”蕭雅在這一刻都有些動情了。
同時,她也很同情林涴溪。
相處到現在,不說已經對陳楚有感情的林涴溪,就算是她,此刻也覺得陳楚是一個頂天立地的男人。
董倩有些吃醋,但同時也有種要暈過去的感覺。
主要是她的男人實在太牛了。
朱清捏着手指,一臉不爽。
李念慈咂了咂嘴,美眸滴溜溜地轉動着,也不知在想些什麼。
“哎喲我草……”終於,姚小帥緩過神來,瞪着陳楚怒道:“小子,你特麼的敢打我?”
“調戲我的女人必須要付出代價,誰都不例外。”陳楚看着姚小帥:“你要打,可以動手,但我必須提醒你,要有被打殘的覺悟。”
“行,今天有姜爺在這裡,我已經說過給他面子,我不找你麻煩。但這件事情我記下了。”姚小帥看着陳楚,冷冷說道。
當然,他說得不過是場面話,想給自己找回點面子。
林涴溪的話和姜無名的有意示好,讓他不敢輕舉妄動。
陳楚不屑地笑了笑,轉頭看向姜無名,道:“姜老頭,不好意思,佛了你的面子。不過今天這事有點特殊,他招惹了我的女人。”
“哈哈,小傢伙,你和我當年有得一拼。”姜無名心裡不爽,表面上卻是哈哈笑道:“換做是我,也會麼做,小帥今天的確很過分,儘管他是在全然不知的情況下才和你女人產生衝突。男人嘛!就要守住腳下的土地,懷裡的女人,家裡的父母,身邊的兄弟。”
姚小帥聞言,心裡很不爽。
今天他什麼便宜都沒佔到,還被抽了一耳刮子,到最後反倒是他的錯。
在想起王少傑的時候,他心裡倒是舒服了一點。
最起碼,還有個傢伙比他更悲劇,被狠揍了一頓。
呸,什麼狗屁燕京王家,天都有你得瑟的份?
……
走出咖啡廳,陳楚沒有坐進賓利,而是讓朱清三女先進去後,把林涴溪叫到了一邊。
林涴溪跟着陳楚走到咖啡廳旁邊,有些緊張。
此時此刻,她覺得自己毫無優勢。甚至於,她感覺和陳楚的距離越來越遠,儘管她頂着一個燕京第一美女的名頭。
陳楚身上有着太多的秘密,連她這個未婚妻都不知道,以前不管怎麼打探都沒結果。
“那天在酒吧的事情,其實……”陳楚尷尬道:“我不知道怎麼解釋,但我的確不應該那樣。如果記者碰到,會對你很不利。”
林涴溪搖了搖頭,道:“過去的事情就別說了,我希望在這一年裡,我們之間儘可能的不要鬧矛盾。”
“儘量吧!”陳楚點了點頭。
林涴溪也點了點頭,沒再說話。
當然,她的話也不怎麼多。
但是,她生氣的時候就另當別論了。
跟陳楚在一起,她的心就沒有平靜過,各種糾結,各種不爽,各種惱火。
還有,就是各種吃醋。
想起剛纔的一幕時,她又看向陳楚,道:“陳楚,剛纔的事情,謝謝你。”
“沒事,在這一年裡,我還是你未婚夫,誰欺負你就是打我的臉,我只不過是爲自己而已。”陳楚道。
莫名的,林涴溪心中一酸,差點沒落淚。
陳楚剛纔的話讓她很心痛,好像小心肝要被一雙強勁有力的大手硬生生的掰成兩半。
“那個,我有些好奇……”陳楚看着林涴溪問道:“之前你在裡面說的話是真的?你真有那麼牛叉,能一句話滅掉天都姚家?”
林涴溪搖了搖頭,道:“我那是嚇唬他的。你以爲燕京那些傢伙這麼傻?會爲了一個毫無意義的承諾大動干戈?”
陳楚愕然,這娘們還會騙人?
林涴溪看着陳楚,秀眉緊皺地問道:“你……你這是什麼表情?”
陳楚摸了摸後腦勺,嘿嘿笑道:“沒,我只是沒想到,你也會有這麼幽默的一面。”
……
咖啡廳中,姚小帥目送陳楚等人出去後,一臉糾結的坐在了椅子上。
姜無名笑了笑,也要離開。
姚小帥忽然起身,拉着姜無名問道:“姜爺,那什麼陳楚到底是什麼來頭?跟你的關係貌似不錯啊!”
姜無名笑道:“怎麼?你還想報復那傢伙?”
姚小帥乾笑一聲,道:“說實話,我姚小帥在天都還就沒受過這窩囊氣,心裡不舒服。”
姜無名神秘地笑了笑,沒有回答,轉身帶着關欣往外走去。
“靠,什麼情況?”姚小帥鬱悶了。
姜無名什麼意思?居然半個字都不說,難道陳楚真有什麼貓膩?之前他說的是客套話,實際上,他覺得姜無名似乎很忌憚陳楚。
……
一家娛樂會所的門口,停着一輛黑色的奔馳轎車。
車內,王大錘坐在後座,一手夾着煙,一手在大腿上敲打着,神情略顯得不耐煩。
收拾一個小傢伙而已,齙牙周那傢伙居然去了一上午,堂堂西檀區的黑道大佬,收拾個人用得着耗時這麼久?
“吱……”終於,一輛黑色的奔馳越野車和兩輛麪包車從一個方向駛來,停在娛樂會所門口。
車門推開後,王大錘鑽了出來,就要往裡面走去。
之前在那邊,他着實嚇得不輕。一個小傢伙而已,居然如此彪悍,單憑他身邊這幾個普通小弟,怕是不足以搞定陳楚那小魂淡。
這件事情,還得讓他手底下的三張王牌三豺出手。那三個傢伙,實力強悍,出手狠毒,在天都已是兇名遠播。
可以這麼說,他之所以能穩坐西檀區數年,三豺是功不可沒。
只不過,三豺現在不在西檀。
“齙牙周,怎麼樣?”
王大錘推開車門,快步地跑到齙牙周身前:“那貨被修理的很慘吧?”
齙牙周的嘴角不自然地抽搐幾下,問道:“王大錘,你在這裡等我,就是爲了這件事情?”
“當然。”王大錘點頭:“我正指望着你帶來好消息。”
“唉……”齙牙周嘆了口氣,道:“實話跟你說,那傢伙不好對付,單憑我手下這些人,還拿不下那傢伙。”
王大錘驚訝道:“不是吧?怎麼可能?”
齙牙周道:“我本來也覺得不可能,但事實就擺在我眼前。要不是我跑得快,指不定現在已經和我家兒子一樣,躺在醫院裡了。”
“那傢伙是個高手?”王大錘臉色一變,問道:“那怎麼辦?難道我們就這麼認孬不成?”
“怎麼可能。”齙牙周笑了笑,道:“那小傢伙的實力的確不錯,但我手下的三豺也不是吃素的,誰強誰弱還不一定。”
王大錘的眼睛亮了起來。三豺的實力他可清楚的很,絕對的狠角色。
“我說王大錘啊!”齙牙周雙手插在褲口袋,道:“雖然我收拾陳楚是必然,但你也不能光看着不幹事。不然,你就得出點血。”
“當然,我也會出力的。”王大錘皮笑肉不笑對地說道。
這該死的齙牙周還真是個鐵公雞,就吃不得一點虧。
本來這事齙牙周必做不可,幫他也就是順個道而已。
可恨的是就算如此,齙牙周依然不忘拉他下水,總之就是沒他好處。
沒辦法,他是個經商的,做生意或許比齙牙周厲害,殺人放火可就比齙牙周差遠了。
更何況得知陳楚的厲害後,他更不會傻到去單幹。
“行,咱倆一起,那傢伙蹦達不起來。”齙牙周點了點頭,道:“不過我得提醒你,三豺沒有回來之前,別惹那廝。”
王大錘點了點頭,轉身往奔馳小車走去。
回到家後,他把王小聰叫了過來,道:“小聰啊!這段時間你老實點,別去招惹陳楚那傢伙。”
“爲什麼?我那事就這麼算了?”王小聰瞪大眼睛:“爸,不能這樣,那魂淡可把我還慘了啊!他居然讓我帶着手銬在街上裸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