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過中飯後,江婷婷沒有去學校,反正已經請假了。
至於陳楚,她已經知道這傢伙是個什麼德行,也根本管不了,索性就懶得再管,指不定還會給自己惹來麻煩。
在她看來,陳楚的本事不一般,就算不讀書也不用考慮將來,她心中的罪惡感倒是少了幾分。
這傢伙既然想玩,就隨他去玩吧!
“嗯?那不是陶金寶麼?”
忽然,陳楚在前方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
那邊,似乎也有着事情,陶金寶正在對一名老者大吼大叫,唾沫星子橫飛,好不囂張,就跟吃虧的潑婦一般。
“怎麼?”江婷婷問道。
“碰到熟人了,過去看看。”陳楚嘿嘿一笑,拉着江婷婷走了過去。
陶金寶不知道讓他最頭疼的陳楚來了,正對老頭大吼着:“奶奶的,跟你說過多少次了,你兒子特麼的不是工傷,還要我怎麼說呢?三番五次的找上門來,你特麼的是不是認爲老子脾氣好,不會拿你怎麼樣?再不走,信不信老子叫一票人過來,幹翻你丫的?”
老者看着陶金寶說道:“陶總,我兒子是在你工廠工作的時候受的傷,怎麼不能算工傷呢?你這是推卸責任。”
陶金寶怒道:“推卸你妹啊!要不是你兒子自己瞎搞,能受傷麼?”
老者道:“可他就是在你工廠受的傷啊!”
陶金寶的嘴角不自然地抽搐幾下,道:“特奶奶的,我還真沒法跟你交流了。”
“什麼沒法跟我交流,你這就是推卸責任。”老者說着,又轉頭看向其他人,問道:“各位,你們評評理,這是不是推卸責任?”
周圍看熱鬧的人有些看不慣陶金寶的盛氣凌人,而且老者也挺可憐的,有不少人開始幫腔了。
“我說這位先生,你好歹也是老闆吧?怎麼這麼沒原則呢?”
“就是,人家在你工廠上班,在工廠內受的傷,自然是工傷。好好的一個人,總不會無緣無故的去自殘吧?”
“老闆,這事雖然不是你的責任,但你應該給予賠償。而且,你怎麼連最起碼的同情心都沒有?有你這麼做老闆的麼?”
“這錢,你這做老闆的必須給,這是你應盡的責任。”
陶金寶見路人幫忙,有些惱火:“奶奶的,關你們屁事啊?要你們在這唧唧歪歪的?”
路人有些惱火,不過陶金寶開着大奔,一看就是有錢的主,這忽然硬起來,倒是沒人敢再幫腔了。
這年頭,有錢的就是大爺,天下之大,任其逍遙自在。
陳楚旁觀一陣,知道是個什麼事情了,正準備上前時,忽然發現不遠處又走來幾個熟悉的身影,不禁招了招手。
陳曾正帶着小弟遊街。
不經意的一瞥,他見到陳楚的時候,嚇得不輕,趕緊屁顛屁顛地跑了過去。
那傢伙可是流弊人物啊!不能有絲毫怠慢。
陳楚指着陶金寶問道:“陳曾,前面那傢伙,你看到沒有?”
陳曾轉頭看了看,道:“楚哥,那傢伙不是陶金寶麼?我這幾天正叫人盯着他來着。”
陳楚道:“沒錯,他現在正在欺負一老頭子,好像是因爲工傷的事情,我要你上去,把這事處理的漂漂亮亮的,有木有問題?”
“這事我知道,那老頭找了陶金寶好幾次,但沒有得到過答覆。”陳曾笑了笑,道:“楚哥,你放心,我立馬解決。”
陳楚笑了笑,點上一根菸,耐心的等待着。
“兄弟們,走着!”陳曾颳了刮鼻子,走過去一腳踹在陶金寶的肚子上:“奶奶的,大街上,裝你妹的逼啊?”
陶金寶正在那唾沫星子橫飛,忽然被一腳踹了出去,嚇得不輕。
待得蹦起身來,見好幾號人站在身前,他哆嗦着說道:“你……你們想幹什麼?知道我是誰麼?”
“幹什麼?”陳曾一把揪住陶金寶的頭髮,怒道:“特奶奶的,這位大爺的兒子幫你打工,受了傷,你丫的不聞不問,有這麼做老闆的?你特麼知道什麼叫做義氣不?不多說,這老先生的兒子的醫藥費你全包了,而且還得賠償,少一個子,我特麼弄死你。”
陶金寶驚恐道:“你……你這是啥意思?”
“啪……”陳曾擡手一巴掌抽在陶金寶臉上,怒道:“現在,你知道什麼意思了不?還要哥再給你重複一次不?”
陶金寶捂疼痛着小臉,連連點頭,不敢再有絲毫的得瑟。
陳曾指着旁邊一臺黑色大奔說道:“陶總,旁邊那大奔是你的沒錯吧?”
陶金寶點頭笑道:“是的。”
“恩,挺不錯的。”陳曾點了點頭,隨後一揮手,對小弟說道:“把那車給我砸了,不報廢,不準停,都特麼拿出你們的幹勁來。”
小弟們聞言,頓時雷了上去。砸大奔的感覺,應該不錯。
“什……什麼……”陶金寶瞪大眼睛,趕緊衝上去喊道:“兄弟,使……使不得……奔……我的奔,你們怎麼能這樣?”
陳曾一把將陶金寶拉過來,嘿嘿笑道:“陶總,你不是很流弊麼?現在我特麼也讓你嚐嚐被人欺負的滋味。”
陶金寶看着已經完全變形的大奔,欲哭無淚。
這車,好幾百萬啊!都特麼是錢啊!
“你……你們……”老者有些搞不清楚狀況了。
周圍的人也是如此。
忽然衝出來的這幾個傢伙好霸道啊!逮着人就揍,還把人家的大奔給砸了。
不過看陶金寶吃癟,他們倒是覺得蠻爽的。
這惡人,還就特麼得惡人來磨。
陶金寶拍了拍老者的肩膀,笑道:“老先生,我們是來幫你的,別擔心,陶金寶要敢不給你錢,我特麼就讓他在延臺混不下去。”
老者聞言,連連道謝。
奔波好幾天的事情,終於有結果了。
“陶總,這麼巧啊!”
陳楚忽然走了過去,拍着陶金寶的肩膀笑道。
陶金寶轉頭,見到陳楚的時候,臉色頓時就難看起來:“小子,怎麼又特麼是你?”
“哈哈……”陳楚大笑一聲,道:“陶總,我只是路過,只是路過而已,你別緊張,千萬別緊張,也別老哆嗦,我不會打你的。”
陶金寶聞言,長呼了口氣。若是陳楚再找他麻煩,他可就倒黴到家了。
“沒事,沒事……”陳楚又拍了拍陶金寶的肩膀,隨後擡腳往前走去:“陳曾,我交代你的事,我希望你辦的漂亮。”
“一定,一定。”陳曾連連點頭,揮手道:“楚哥,您慢走。”
陶金寶聞言,差點沒一屁股坐在地上。
這傢伙不是路過麼?他不是路過麼?之前他還以爲幾個砸車的魂淡真的是路見不平拔刀相助,充當好心人呢!
此時此刻,他終於搞清楚狀況了,這些傢伙,都特麼是陳楚該死的魂淡給叫來的。
“陳楚,這什麼情況?”
江婷婷回頭看了一眼,好奇問道:“你和那些傢伙什麼關係啊?我怎麼看着,那幾人好像黑社會似的,別告訴我你也是黑社會。”
陳楚笑着問道:“怎麼?你很討厭黑社會麼?”
“那倒不是。”江婷婷道:“我只是覺得,你挺陽光的,沒必要走那麼黑暗的道路。”
陳楚笑了笑,道:“我不是黑社會。”
江婷婷聞言,鬆了口氣。
其實,陳楚雖然色迷迷的,老佔她便宜,但陳楚給她的感覺很不錯。
說白點,她覺得陳楚是一個表面浪蕩,內心善良的小傢伙。
“江老師,我送你回去吧!”陳楚笑道。
江婷婷幾乎脫口而出地說道:“那個,你再陪我一會兒唄!”
陳楚的眼睛亮了起來:“江老師,什麼情況?你這是捨不得我麼?真要這樣,我肯定不會回去啊!”
江婷婷緩過神來,意識到自己說錯話了,趕緊糾正道:“你別誤會,我只是想讓你陪我去幼兒園接一下悅悅而已。”
陳楚鬱悶道:“難道江老師就沒有一點點捨不得?”
江婷婷斜視着陳楚,問道:“陳楚,你這話是什麼意思?你莫名其妙說這些幹什麼?”
陳楚道:“很簡單,人家對老師你有意思啊!不過,好像是我本將心照明月,奈何明月照溝渠啊!”
“噗……”江婷婷撲哧一笑,道:“死陳楚,你少來,老師都這麼大了,哪是你的菜啊!而且,海大的三大校花讓你一個霸佔了,你還不知足?現在,你在海大的名氣可大着呢!有人或許不知道校長叫什麼的,但沒人不知道海大有你陳楚這麼一號流弊人物。”
“切,那些都是虛的。”
陳楚一把摟住江婷婷的香肩,嘿嘿笑道:“江老師,其實你是不知道,我更喜歡你這樣的熟女。”
“去……”江婷婷推開陳楚,加快了步伐,俏臉一陣滾燙。
陳楚追上去,一巴掌拍在江婷婷挺翹的屁股上:“江老師,別走太快啊!”
“啊……”江婷婷尖叫一聲,氣憤道:“死陳楚,能不能不要打我屁股?你這樣,我表示很惆悵,非常的惆悵。”
陳楚再次摟住江婷婷的香肩,道:“你要再推開我,你的小屁股又會遭殃,我不是跟你開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