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雨欣見陳楚忽然跑了進來,鬧了一個大紅臉。
如果地上有着地縫,能鑽進去,她肯定會毫不猶豫的鑽進去躲起來。
倒不是因爲說陳楚混蛋的事情,而是她怕自己和媽的談話被陳楚給聽到了。
童佳倩見陳楚來了,笑道:“陳楚,雨欣口無遮攔,你別跟她一般見識。很多時候,她都是口是心非的。”
陳楚看着杜雨欣問道:“你口是心非麼?”
“才……才……纔沒有,你就是混蛋……”杜雨欣罵了陳楚一句,捂着臉跑了出去。
陳楚擦了擦鼻子,沒有追出去,而是走到牀邊笑道:“阿姨,今天這一天不好過吧?我先幫你治一下傷,然後再去收拾那丫頭。”
“唉,好的。”童佳倩笑道:“你們啊!是要多聊聊。”
陳楚愣了愣,尷尬地笑了起來。
其實,他也就想調戲調戲杜雨欣,童佳倩倒是誤解他的意思了。
不過他沒有說什麼,捏住童佳倩的手就開始治療:“阿姨,我今天再幫你治療一番,你就感覺不到疼痛了,不過你儘量別下牀。”
“嗯,好的,麻煩你了。”童佳倩笑道。
與此同時,她也在打量着陳楚。
還別說,這傢伙人很不錯,長得也不錯,跟她女兒倒是配得來。
雖然他們家沒錢,但杜雨欣的姿色一直是她引以爲豪的事情,就是比起電視上那些靠化妝堆出來的明星來,也猶有過之。
“混蛋……臭混蛋,怎麼這個時候冒出來了?”
外面,杜雨欣正在埋怨着。
她知道,陳楚剛纔進來的時候肯定聽到了她和媽的對話,知道她媽有撮合他們的意思。
以陳楚的流氓性子,會不會得寸進尺呢?
要是陳楚單身倒好,偏偏那傢伙有一個朱敏不說,還和林若彤關係不淺,她怎麼可能跟陳楚發展成戀人?
“你老實一點會死麼?”杜雨欣越想越生氣。
其實說起來,她對陳楚滿有好感的,陳楚也的確幫了他們家不少忙。
但是,陳楚太花心了,讓她有些難以接受,也難以去應付。
“你在這裡嘀咕什麼?”
陳楚走了出來,坐在杜雨欣身邊問道。
“啊……”杜雨欣蹦了起來,怒道:“陳楚,你怎麼走路沒有聲音啊?”
陳楚道:“喂,到底是我走路沒聲音,還是你想事情想得太入神了?別告訴我你剛纔在想我。”
“誰……誰想你了?少在這裡臭美。”杜雨欣被說中了心事,俏臉紅得像蘋果一般。不過這種事情,她死都不會承認。
陳楚道:“嘿嘿,臉這麼紅,肯定是在想我,哈哈……”
“才……纔沒有……”
陳楚站起身來,逼近杜雨欣問道:“真沒有?”
“沒……沒有……”杜雨欣往後退去,睜着眼問道:“你……你要幹什麼?”
陳楚擦了擦鼻子,笑道:“剛你媽把你許配給我了,現在,你也算是我半個媳婦了,你說我想幹什麼?”
“什麼……”杜雨欣瞪大眼睛:“不……不可能,我媽纔不會這樣。”
“不信?要不我們進去問問?”陳楚笑着說道。
剛在裡面,童佳倩其實什麼都沒說。
不過他進來時聽到了杜雨欣和童佳倩的對話,知道童佳倩有那方面的意思,所以想逗逗杜雨欣。
忽然間說出來,他覺得杜雨欣應該會相信,也不會傻到進去問。
童佳倩本來就有這意思,誰知道其會不會順着就真答應了?
杜雨欣搖了搖頭,沒有進去問的意思。
陳楚將杜雨欣逼到牆角,嘿嘿笑道:“來,媳婦,親個嘴。”
“不……不要……”杜雨欣搖頭說道。
陳楚皺眉道:“什麼意思?你不讓老公親,準備讓誰親?你是不是在外面有男人了?”
“我……我沒有……”杜雨欣下意識的解釋道。
發現自己說錯話的時候,她又恨不得用頭撞牆。
自己剛纔解釋幹什麼?這樣豈不是變相的承認了和陳楚之間的關係?
陳楚嘿嘿笑道:“沒有男人,爲什麼不讓老公親親?難道你這不是想留給其他男人?”
“纔沒有,你走開……”杜雨欣猛地推開陳楚,跑進了自己房間。
陳楚擦了擦鼻子,笑得好不猥瑣。
還別說,偶爾調戲調戲杜雨欣,感覺真不是一般的爽啊!
這丫頭太可愛了,越調戲越帶勁。
……
是夜,某個賓館,某個房間中。
一臉上有着刀疤的中年男躺在牀上,心不在焉的看着電視。
不一會兒後,一戴着面具的中年男走了進來,問道:“你找我有什麼事情?我不是說過沒有完成之前,不能主動跟我聯繫麼?”
刀疤男笑道:“你這人未免也太小心了吧?帶着個面具,誰能把你認出來?”
“小心駛得萬年船。”面具男冷冷一笑道:“你還是說正事吧!我的時間不是很多,沒工夫陪你閒聊。”
“你讓我殺的人身邊有一個非常厲害的保鏢,很難下手,我要加價。”
面具男皺眉道:“我已經跟你說過她身邊有個身手不錯的人,一百萬你也同意了,怎麼又要加價?要知道,一百萬可不是一筆小數目。若不是看她身邊有一個高手,還沒有這個價。之前咱們談好的,你現在又跟我提價錢,這似乎有些不合規矩,也不厚道。”
刀疤男冷笑道:“我那是讓你給坑了?他奶奶的,能躲過子彈的人是高手麼?簡直就是變態啊!”
面具男臉色大變,若不是帶着面具,可以發現他滿臉的震驚:“你說什麼?那傢伙可以躲開子彈?你跟我開玩笑呢?”
“我有必要跟你開玩笑?”刀疤男道:“人爲財死,鳥爲食亡,我本來就是個亡命之徒,這筆單我也沒有放棄的意思,不過想要再去殺那個女人,不亞於是在玩命。今天要不是我機靈點,指不定就交代在那裡了。不多說,給我三百萬,少一分錢我都不幹。”
面具男皺眉道:“三百萬太貴了,完全不值得。”
“那我就沒辦法了。”刀疤男很果斷。
之前去殺目標的時候,他險些喪命於那個變態手中,僅僅一百萬還沒有到讓他去拼命的程度。
面具男見刀疤男如此果斷,遲疑一下後道:“行,但三百萬已經是頂點,以後不管發生什麼事,我都不可能再給你加價。”
“行,就三百萬。”刀疤男點了點頭道:“不過,預付金你還要多給點。”
“這個不可能。”面具男道:“預付金我只有五十萬,事成之後,我會再給你兩百五十萬,這個不能再多了。”
刀疤男皺了皺眉道:“你不給也行,不過我要看看你的樣子。如果我完事後,你不給錢,我他媽上哪去找你要錢?”
面具男知道自己不摘下面具,刀疤男肯定不會答應,不得已摘下了面具,但很快又帶上了。
刀疤男笑了笑道:“行了,這事我會盡快處理的。”
……
是夜,某棟別墅中。
紀東強打了個電話後,走出別墅,叫來了幾個下手。
本來他以爲撞個擺攤的沒有多大事情,也不一定會被發現,擦一下屁股只是保險起見。
今天忽然有人鬧到公安局,而且還有人記住了他的車牌號,他不得不把後期工作做好,消滅掉最後一絲證據。
“二少爺。”幾名中年男來到了紀東強身邊。
紀東強點了點頭道:“去車庫把我那臺撞爛的法拉利開出來,我已經叫來了大卡車,你們幾個給我把車拖出去,儘快的修好。”
幾名中年男點了點頭,轉身走向車庫。
紀東強冷冷一笑,點上一根菸後,在別墅前等待起來,要親眼見到法拉利開進大卡車。
之前回來,他就找了一輛一模一樣的車,換上了自己的車牌。
警察過來調查的時候,他也做了點手腳,打點了一下。
不過他知道,這不是長久之計,*和車輛的發動機號以及車架號根本就對不上,經不起徹查。
很快,一輛車頭破了相的法拉利緩緩開了出來。
與此同時,外面的門緩緩打開,一輛拖着集裝箱的大卡車倒進了大院。
“開上去。”紀東強吩咐道:“修車廠那邊我已經打了招呼,他們會連夜趕工,把我的車給修好。”
幾名中年男將法拉利開上大卡車後,關上集裝箱的門,鑽進了大卡車。
“轟……”
在一陣發動機的轟鳴聲中,大卡車開出了大院。
“跟我鬥?你們還嫩點。”
紀東強目送大卡車遠去後,轉身走進了別墅:“接下來,就是我表演的時間到了,那小子給我等着,我會讓他知道我的厲害。”
“咦,大卡車?難道是裝車的?”
院外,兩青年正蹲在一顆樹旁抽着煙,聊着天。
見一輛大卡車開進了院子,沒多久就開了出來,眼睛頓時亮了起來。
由於他們就蹲在院子外,離得比較近,剛纔正好聽到院中好像傳來了一陣跑車的發動機聲音,非常的勁爆。
“土豆,你跟上去,我繼續在這裡盯着。如果大卡車裡面真的是撞過的法拉利,你立刻給曾哥打電話。”一青年扔掉煙後,笑道。
土豆點了點頭,隨後鑽進旁邊一輛麪包車中,跟上了前面的大卡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