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楚見甄有才走了過來,笑着點了點頭,沒有說什麼。
就算是面對市公安局的局長,他依舊是那麼的風輕雲淡,沒有一絲一毫的拘謹。
“你們還愣着幹什麼?還不趕緊給我放人?”甄有才瞪着吳京龍等人怒道:“身爲人民警察,你們就是這麼爲人民服務的?”
吳京龍等人一哆嗦,趕緊給陳楚鬆開手銬,滿臉堆笑。
“小兄弟,您……您沒事吧?”
“有沒有傷着?我們還真是有眼不識泰山,錯把兄弟你當成壞人,真是多有冒犯,罪過啊!”
“對對對,其實我們也是真不知道怎麼回事。等會回到局裡,清楚了事情的經過,我們也不會爲難小兄弟你的。”
陳楚見吳京龍等人翻臉比翻書還快,懶得搭理。
這些傢伙的臉皮也真夠厚的,之前在那囂張得不行,現在又說不知道怎麼回事。
“哼……”甄有才冷哼一聲,沉聲道:“身爲人民警察,你們爲虎作倀,以權謀私,回去後我倒要問問你們局長是怎麼辦事的。”
吳京龍等人臉色大變,差點沒一屁股坐在地上。
火急火燎的過來,他們還以爲能撈點好處。結果這好處沒有見到不說,連工作都保不住了。
“甄局長,剛纔的事情多謝幫忙,我還有事,就先走了。”陳楚不想在這多留,對甄有才笑了笑,拉着朱清就走向那輛破嘉陵。
甄有才並不知道陳楚的身份。接到市委書記的電話後,他放下手頭所有的工作,二話不說的就趕了過來。
此刻,他見陳楚騎着一輛破舊的嘉陵,有種用頭撞牆的衝動。書記不是說陳楚是個小神醫麼?怎麼會混得如此差勁?
徐鬆、徐佳麗、秦淵三人則很不是滋味。一個不起眼的傢伙,身後居然有着一股大能量。沒那個強度,甄有才不可能得罪市長。
“喂,剛纔是怎麼回事啊?”坐在破嘉陵上,朱清好奇問道。
“什麼怎麼回事?”陳楚笑着問道。
“就是你怎麼認識甄局長的?人家還特意過來幫你。”
“我不認識他,只是給某個人打了一個電話而已,那老傢伙的來頭應該不小。”
“什麼老傢伙?說清楚行不?”朱清問道。
“我上次不是在冷飲店救過一個老頭麼?臨走時,另外一個老頭塞給我一個聯繫方式,讓我以後有什麼麻煩就給他電話。”陳楚道:“這不,今天我遇到麻煩了,秉着低調的原則,我沒有自己出手,給他打去了電話。嘿,沒想到那老傢伙還真有幾把刷子。”
“原來是那兩位老先生。”朱清愣了愣,道:“還真沒想到呢!那兩位老先生能夠叫來市公安局的局長。”
“你這麼笨,當然想不到。”陳楚嘿嘿笑道:“我早就看出那兩個老傢伙的身份不一般了。”
“你……”朱清在陳楚腰間狠狠掐了一下,氣憤道:“你就知道吹,瞎貓碰上死耗子,有啥好得意的?”
“切,哥這是實力,什麼叫瞎貓碰上死耗子?”陳楚撇嘴道:“我要是看不出來那兩個老傢伙的身份,今天會打這個電話麼?”
“你就是瞎貓碰上死耗子,瞎得瑟。”
“你是耗子麼?”
“你纔是耗子,你全家都是耗子,氣死我了……”
……
某個酒吧的二樓,房間中。
一名穿着道袍的中年男坐在沙發上,看着對面的青年問道:“懷仁,我讓你查的人你查的怎麼樣了?”
“水大師,我已經叫人查清楚了。”郭懷仁微微欠身,恭敬道:“那小賊也就是一家診所的醫生,會一點治病救人的手段而已。”
“沒啥來頭,怎麼可能破的了我的惡靈?難道是誤打誤撞?”水道人疑惑道。
“肯定是誤打誤撞。”郭懷仁掐媚道:“水大師的本事,豈是那等跳樑小醜能夠比擬的?那小賊給您提鞋都不夠資格。”
水道人點了點頭,很享受郭懷仁的馬屁。
若不是封印的惡靈被莫名其妙的滅掉,他也犯不着去查一個小傢伙,入不得他的法眼。
浸淫茅山道術數十年,他對於自己的本事還是非常有自信的。
“水大師,咱們接下來怎麼辦?”郭懷仁問道。
“這樣吧!不管那小傢伙是不是誤打誤撞,我都跟你過去看看,以幫你給沈佳霖治病的理由。”水道人說道。
“故技重施?”郭懷仁問道。
“嗯,再封印個惡靈把那傢伙引出來,然後找個理由將其滅掉。”水道人起身道。
“好,咱們先給沈佳霖封印個惡靈,把那傢伙引過來,然後我們再以救人的名義過去,把那傢伙給滅掉。”郭懷仁笑得好不陰險,“一個小傢伙而已,也敢挑釁水大師您的威嚴,這不是以卵擊石,不知死活麼?只要水大師出手,滅掉那廝就跟玩一樣簡單。”
“哈哈……”水道人聞言,不禁大笑起來,好不開心。
……
一棟別墅內,客廳中。
林涴溪秀眉緊皺的坐在沙發上,不停的用雙手揉捏着太陽穴,緩解心中的煩悶。
蕭雅坐在旁邊,在筆記本上搗鼓一陣後,道:“涴溪,現在燕京那邊鬧得厲害,謠言越傳越過分了。”
“都傳些啥?”林涴溪繼續揉着太陽穴。
“還不是陳楚的事情?要不是有馬賽克,朱清她們肯定出名。”
“這事我暫時沒心思管。”林涴溪頭疼道:“現在,我最擔心的是陳楚到底要怎麼樣纔跟我回去。他不點頭,其他的都是浮雲。”
“你有什麼辦法沒?這麼下去,形勢對你非常不利。”
林涴溪神秘地笑了笑,沒有回答。起身走到落地窗前,她擡眼看着遙遠的天空,也不知在想些什麼。
……
陳楚和朱清回到診所時,才下午三點不到。
濟世診所裡,一如既往的安靜,沒有生意。
朱開山坐在桌後,悠閒自在地看着電視,時不時的要哼上幾句。
以前見診所沒生意,他惱火不已。現在不一樣了,就怕以後忙不過來。
看得正帶勁,他忽然見朱清和陳楚走了進來,不解問道:“清清,你今天不是去參加小菲的生日宴會麼?怎麼回來的這麼早?”
“唉,中途發生了點事情,所以回來了。”朱清鬱悶道。
好好的一個生日宴會讓譚曉福那傢伙給攪了,她心裡很不爽,也擔心那傢伙會報復陳楚。 Wшw▲ ttκǎ n▲ ℃O
“怎麼回事?”朱開山追問道。
“別擔心,沒啥事的。”陳楚坐到朱開山身邊笑道:“介不是有我在麼?”
“也是。”朱開山點了點頭,沒再多問。
在他看來,有陳楚這麼個牛人在,這天就塌不下來。
嗯,清清跟陳楚一起,他這心裡就是覺得踏實。
“朱醫生,朱醫生……”
忽然,一道人影一瘸一拐地走了進來,“您在呢!趕緊給我瞅瞅。他奶奶的,今天還真他孃的倒黴,騎個摩托車也能撲到街上。”
“摔倒了?”朱開山起身走到中年男身前,發現其膝蓋上有着一個小坑。
“是啊!轉彎的時候有堆沙子,沒注意,結果一個甩尾,我就到地上去了,差點沒把我給嚇死。”中年男鬱悶道。
“還有傷沒?”朱開山打量中年男一番後,問道。
“有,手上也有一大塊,摔得很慘。”中年男擡起左手,手臂內側有着大面積的擦傷。
“沒事,小問題。”朱開山笑了笑,道:“你先坐,我給你消下毒。”
“不用,直接上藥就行。”陳楚提醒道。
“不用消毒?”朱開山驚訝道。
“嗯,只要傷口內沒有東西殘留,就不需要清理。”陳楚點頭:“你給他瞅瞅,要是有沙子什麼的,拿水洗一下就行了。”
朱開山不疑有他,從裡面端出一臉盆水後,快速的幫中年男清理了傷口。
完事後,他看着中年男笑道:“國良,我這裡有一種新藥,三天就能讓你痊癒,而且不留疤痕,你要不?”
“什麼新藥?”國良驚訝問道:“三天就能好麼?”
“絕對能好,之前已經有人用過。”朱開山點了點頭,“這藥有點貴,就你這傷,用那種藥最起碼得要一萬塊錢。不過那藥是新產品,纔剛剛出來不久。我現在給你用上,你要是覺得好,覺得方便,就給我宣傳宣傳。這一次診治,我就當你幫忙宣傳的報酬。”
“還有這麼神奇的藥?”國良瞪大眼睛。
“那當然,不然也不會那麼貴啊!就你這傷口,塗上我那藥後,一天生肉,兩天結痂,三天痊癒,不留痕跡。”
“行,你趕緊給我上點藥,我這還疼着呢!”國良連連點頭。
朱開山笑了笑,拿出金創藥給國良上了點。
一小會兒後,國良驚訝道:“天啊!朱醫生,你這藥還真神呢!這麼一小會兒,我這腿就不疼了。”
“我這藥的確不錯。”朱開山笑道:“爲了方便他人,你多給我宣傳宣傳。特別是女孩子,怕留下傷疤,大可以到我這裡來上藥。”
“行,我一定幫你宣傳。”國良點了點頭後,道:“朱醫生,你這要多少錢?雖然你說免費,但我多不好意思。”
“沒事,這次當我給你宣傳的報酬。”朱開山擺手道:“只要你宣傳得到位,能把我這藥推廣出去,就是給我最大的回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