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易會上並沒有出現什麼稀世珍寶,陳楚等人轉悠一圈後,便失去了興趣,準備打道回府。
相對來說,交易會其實並沒有太多人關注,充其量也就一些人過來碰碰運氣。
那些大能的目標,都放在即將開始的拍賣會上。
能夠進入拍賣會的,必然是好東西。
就算偶爾一些特殊存在,那也是經過專業人士過目之後,才放上去的。
“失望而歸。”靜一頗有些鬱悶。
老道姑也是無奈地搖了搖頭,對於結果不是很滿意。
“別擔心,還有拍賣會呢!”陳楚笑道。
老道姑苦澀一笑,沒有接話。
對於即將舉行的拍賣會,她也沒有抱太大的希望。
雖說她也是出自古老宗門,但他們慈善庵在古老宗門內,只不過是墊底的存在,甚至於還比不上一些散修。
沒有雄厚的財力和實力,他們憑什麼去競爭?
在很多時候,拍賣會結束便意味着爭鬥的開始。
光有錢,沒實力也難笑到最後。
“小子……”
忽然,一道人影衝了過來。
“嘿……”
陳楚見到來人時,當即就笑了來。
之前他就在想,東林山的那個老傢伙出來了,應該回來金山寺。
結果,這老傢伙還真就來了。
“額……”
老道姑、靜一、寧止水三女見到灰袍老者的時候,有些擔心。
“上次的恥辱,我還記得。”灰袍老者怒道。
陳楚笑了笑,道:“嗯,你要不記得,我還納悶呢!不過,這裡貌似不好動手,你拿我沒轍吧?是不是很糾結?”
“你……”灰袍老者差點沒氣炸。
在龍脈山那會,他被陳楚狠狠擺了一道,失去了萬葉草。
之後,他再被陳楚坑了一次,爲其做了嫁衣。
前兩次也就算了,事不過三,讓他沒法忍受的,是在木塔山脈的那一次。
他悲催的再次遇到陳楚,又一次被這傢伙給坑了。
也不知道上輩子遭了什麼孽,這一世他居然碰到這麼一個混蛋,簡直讓他抓狂。
“我怎麼?”
陳楚嘿嘿笑道:“別以爲你是宗師強者就可以無法無天。人家金山寺,也有宗師強者,而且比你厲害。”
“小子,你休要得意。”
灰袍老者咬牙道:“總有一天,你會栽在我的手裡。”
“不好意思,你沒這個機會了。”陳楚嘿嘿笑着,絲毫不理會灰袍老者的威脅。
換做以前,他或許有些忌憚。
現在,就算沒有噬魂的幫忙,他也不懼眼前這老傢伙。
真打起來,誰勝誰負還是個未知數。
“哼……”灰袍老者冷哼一聲,轉身便走。
他知道陳楚是來幹什麼的,肯定是爲了拍賣會。
坑了他好幾次,陳楚手裡應該有着不少好東西。
與其現在跟陳楚幹起來,得罪金山寺,他還不如忍幾天。
等到拍賣會結束後,他再找個機會,連本帶利的討回來。
“陳楚,這下我們有麻煩了。”老道姑一臉擔心:“這傢伙,死記仇。”
靜一和寧止水也是一臉的擔心。
東林山什麼德行,她們再清楚不過。
在他們古老宗門中有這麼一句話,寧願得罪金山寺和殘劍派,也不要得罪東林山。
在他們古老宗門中,東林山雖然排行第三,但出了名的陰險狡詐,爲達目的不擇手段。
陳楚笑笑了笑,道:“怕什麼?我能陰他第一次,第二次,第三次,我就能陰他第四次。這老傢伙碰上我,註定要成悲劇。”
“你……你陰過他三次了?”老道姑詫異問道。
靜一和寧止水也看着陳楚。
爭奪萬葉草那一次她們知道,金毛猿王的事情,她們也知道。
可這第三次,是怎麼回事?
此時此刻,她們也覺得灰袍老者太背了。
萬葉草被陳楚搶走也就算了,金毛猿王那一次,她們曾一度以爲灰袍老者會被氣死。
“嗯,三次。”
陳楚嘿嘿一笑,道:“萬葉草一次,金毛猿王一次,第三次是在木塔山脈。當時,他想陰我朋友,結果被我陰了。”
老道姑、靜一、寧止水三人面面相覷,不知道該怎麼說了。
陳楚的實力雖然很不錯,但灰袍老者畢竟是宗師強者。
她們實在不明白,陳楚爲什麼能夠接二連三的陰灰袍老者。
現在的灰袍老者,在見到陳楚的時候應該恨不得將陳楚剝皮抽筋,生吞下去吧?
……
柳林,某個賓館,某個房間中。
隨着幾名中年男走了進來,坐在沙發上的克里斯—保羅站起身來,笑道:“都坐吧!”
幾人聞言,走到克里斯—保羅對面的沙發旁坐下。
“早些日子,我們在南非那邊損失慘重,沒能統一傭兵界不說,還損失了兩名宗師強者,好幾名先天高手。”
克里斯—保羅拿出煙盒,一人遞過去一根香菸,自己也點上一根後,道:“這一次,我們只許成功,不許失敗。組織上已經非常震怒,我們若是再不拿出點成績,我覺得組織上應該會懷疑我們的能力,將我們替換掉了。”
“你放心,這次我們一定不會失敗。”一中年男說道。
另一名中年男點了點頭,道:“嗯,抓幾個人對我們來說,應該不是什麼難事,只要不碰到宗師強者就好。”
克里斯—保羅道:“有宗師強者,我會對付,你們只負責抓先天高手。”
“沒問題。”
最先說話的中年男笑道:“雖然咱們也就幾個人,但實力遠不是那些先天高手能夠比擬的。碰到我們幾個,他們跳不起來。”
“別大意。”
克里斯—保羅提醒道:“雖然你們都有着宗師秘境的實力,但華夏的古武者要強於你們,對戰中要千萬小心,別出岔子。”
“能強到哪裡去?”
那中年男說道:“若是宗師,我們或許沒有一戰的實力,先天而已,還掀不起風浪來。”
“哼……”
克里斯—保羅冷冷說道:“若是碰到先天巔峰,你們最好小心點。以前,不是沒有西方的宗師強者栽在先天古武手中的例子。”
“我說克里斯—保羅,你不會是讓那個小傢伙打怕了吧?”一中年男笑道。
克里斯—保羅臉色一冷,看着那中年男問道:“你什麼意思?”
“嘿嘿,我就是隨便問問。”那中年男笑道。
克里斯—保羅聞言,臉色陰沉的可怕。
對他而言,敗在陳楚手中一事是他的逆鱗。
偏偏,眼前那該死的傢伙哪壺不開提哪壺,戳他傷疤。
“別說了,先去踩點。”
一光頭男站起身來:“這一次要再失敗,咱們可就得接受組織上的處罰了。雖然咱們沒試過,但你們應該能猜到是啥滋味。”
“我先閃了。”一中年男站起身來,笑着往外走去。
克里斯—保羅和其他人見狀,也紛紛出了房間。
多次失敗,他們現在已經輸不起了。
……
是夜,吃過晚飯後。
老道姑、靜一、寧止水、噬魂幾人先回酒店了,陳楚和林婉溪則沿着街道,肩並着肩,慢步而行。
看着五彩斑斕的街道,林婉溪那絕美的臉上,時不時的會露出一抹笑容。
其實,她很少笑,性格偏向於冷淡。
今天是個例外,她能和陳楚並肩走在繁華的街道上,沒有人打擾,沒有事情牽絆,就這麼彼此緊挨着,心與心間沒有距離。
陳楚轉頭看着林婉溪,出奇的老實,沒有打破此時的‘寧靜’。
一路走來,在感情的問題上他一直沒有直接去面對。
以他的情況,也很難以去面對,需要顧及的太多,沒法專注。
此刻,他見林婉溪似乎很享受這種獨處的感覺,不忍心去打擾。
對幾女來說,這種機會並不多。
“怎麼不說話?”林婉溪轉頭問道。
陳楚笑了笑,道:“我覺得,此時無聲勝有聲,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你難得正經。”林婉溪道。
陳楚滿臉黑線:“婉溪姐,你這話我怎麼聽着有些蛋疼呢?什麼叫做我難得正經?合着在你眼中,我就沒正經過幾次?”
“分時候吧!”
林婉溪道:“基本上,你在我們幾個的面前,不會太正經。其他時候,我就不知道了。”
“把手給我。”陳楚伸手道。
林婉溪皺了皺眉,問道:“你又想幹什麼?”
“給我。”陳楚道。
林婉溪遲疑一下,伸出了小手。
“走吧!”
陳楚牽着林婉溪的小手,慢步的朝着一個方向走去。
“去哪?”
陳楚道:“不知道,先走着。”
林婉溪咬了咬微紅的下脣,跟在陳楚的身後,用餘光打量着陳楚那張棱角分明的側臉。
好一會兒後,她見陳楚一直沒說話,就這麼牽着她的手,沿着街道慢步前進,眼中不禁多出幾分柔情蜜意。
路燈照耀,霓虹閃爍,在五彩斑斕的映照下,她覺得此刻的陳楚非常帥,那刀削一般的側臉,讓她有些心醉。
儘管一直以來,她都覺得陳楚長得很不錯,但人有時候猥鎖起來,氣質蕩然無存,再帥也不過是一副皮囊。
此時,陳楚給她的感覺很穩,彷彿在瞬間由一個男孩變成了一個男人。
“草擬大爺的,沒長眼睛麼?”
忽然,一道怒吼自不遠處傳來,打破了林婉溪短暫的甜蜜。
那邊的街道旁,幾名穿着怪異,背上掛着一柄短劍的中年男,正圍着一個小女孩,拳打腳踢。
“過去看看。”
陳楚皺了皺眉,拉着林婉溪走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