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長洲的目光定格在蕭玄身上,像是要看透了這具年輕身體下的妖孽心智,到底所思所想的是什麼!
蕭玄臉上掛着淡淡的微笑,眼神平和的與趙長洲對視,過了半響,趙長洲眼神都有些不淡定了,蕭玄才笑着開口說道:“綁架的事兒,我剛纔已經聽說了,李雙紅打電話質問過我了。我倒是有幾句話,想說與兩位叔叔聽一聽。”
蔡國江和趙長洲相視一眼,微微頷首,示意蕭玄直說。
蕭玄說道:“關於綁架案,我只想說第一句話,人不是在南海市被綁架的,那麼跟你我也沒有任何關係。雖然你們諸多懷疑我,但是我身正不怕影子斜!”
“……”
蕭玄見兩人沒有說話,便接着說道:“至於我本人,我也不止一次說過,老婆孩子熱炕頭纔是我的追求!人不犯我我不犯人。是朋友,我刀山火海也會幫忙;是敵人,你死我活,毫無餘地可言。兩位叔叔都是我蕭玄的朋友,所以我蕭玄也不繞圈子,就直說了,兩位叔叔思量下!”
奸猾!蔡國江和趙長洲一起暗罵蕭玄滑頭。但又不得不承認,蕭玄的話在點子上。說到底,他們的惶恐並不是李元霸被綁架,而是如果真有一個可以調動“馬面組織”的人呆在南海,那何其危險?看誰不順眼綁架誰?那南海市還不得全亂套了?
可蕭玄的話意很明顯了,無論綁架案與他是否有關係,他的底線就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無論有沒有綁架案,李雙紅都活不了,這是地下世界的洗牌!而趙長洲和蔡國江其他方面若對他蕭玄懷疑,就沒有必要了。
趙長洲手裡的茶杯不停旋轉,雙眼光彩炯炯,似乎在思考蕭玄的話到底是否可信可靠!
蕭玄淡定的端起茶杯,輕呷了一口茶水,享受着滿口清香,沒有再多說。
最終還是蔡國江先開了口,說道:“蕭玄,說句不好聽的,你小子行事乖張,手段狠辣。有時候老頭子我都不禁會自問與你合作是不是錯了。”
蕭玄聞言只是笑,半響才反問了句:“那你覺得是錯了嗎?”
蔡國江苦笑,搖了搖頭,道:“我不得不承認,趙四喜的行徑更符合我們的需求!你跟他的確都是聰明人!”
蕭玄笑而不言。
趙長洲看着蕭玄淡定坦然,從頭到尾說詞有理有據,不卑不亢,也不
得不承認,蕭玄是個人物。按照他的脾性,他並不太願意跟地下世界的人牽扯過深,但是地下世界的洗牌和新龍頭的人選,他趙長洲無法不聞不問。
就在這時候,蕭玄收到了一條來自白玉嬌的超長短信,在看完短信後,蕭玄又對趙長洲說道:“趙叔叔,聽說今年的反腐戰打得很熱烈,我作爲一個好市民,恐怕又要舉報幾個貪官污吏了,不知舉報信趙叔叔願不願意受理?”
趙長洲說道:“你敢舉報,我爲何不敢受理呢?”
“好!十天內,南海市一切都會恢復軌道。兩位叔叔安心就是了!沒有別的事情,我就先走一步!”蕭玄說着站起身來,對着兩人咧嘴笑了笑,轉身就走。倒是乾脆利落得很。
看着蕭玄走後,趙長洲和蔡國江都是一陣苦笑,蕭玄是又滑又尖銳,讓他們有種無從下手的感覺。
“蕭玄這種人,不是你想要的代言人,但又是最穩妥的人!”蔡國江思付了片刻對趙長洲說道。
“老蔡,你錯了!”趙長洲搖了搖頭。
蔡國江疑惑不解。
趙長洲說道:“蕭玄志不在地下,以他的爲人心智,若志在地下城,那麼一個南海市,也不會是他的終結地。所以趙四喜纔是我們需要關注的!”
“再看趙四喜行徑,全然不似一個混混起家,雖然發跡迅猛,暫時卻沒有失了分寸的舉動,顯然有人在調教這個新崛龍頭,調教的人定是蕭玄。那麼你再回過頭看蕭玄,你就會發現,這個年輕小子很不一般,他的思維根本不是一般混混的方式,而是很開闊,佔據高位的黑幫企業化管理!”
趙長洲看人很有一套,竟然把蕭玄分析得很是透徹。
蔡國江思付了片刻,說道:“國內不少大佬都是混到頂了,纔開始慢慢洗白,這小子卻從一開始就完全摸清了規則。看來這小子見識不凡。只怕馬面的事兒真跟他有關係也說不準!”
趙長洲點點頭,道:“我也是這麼猜想。但是又覺得不大可能。他實在太年輕了。”
“正如蕭玄所說,馬面的事兒與他有沒有關係,都不打緊。反正事情發生在香江,我們鞭長莫及。況且企業化管理地下城,是我們想看到的局面。就衝着一點,我們還是應該挺他。”
“哈哈!正是如此!”
兩個老狐狸你一句我一
句,把事情利害分析了個七七八八。
蕭玄倒是灑脫,出了院門,就直接驅車離開了。他相信,以兩個老狐狸的智商,應該很分得清輕重。
車子一路疾行,直接到了白玉嬌的大本營,白上區的一家高檔娛樂會所。
蕭玄在會所門口給白玉嬌打了個電話,白玉嬌聽到蕭玄就在門口,驚喜的尖叫了幾聲,沒到半分鐘,就站在了蕭玄面前。
“走,跟我上去!”白玉嬌完全不顧忌門口幾個小弟的眼光,親暱的拉過蕭玄的手就往會所裡走去。
蕭玄嘴角含笑,雖然聽白玉嬌無數次提起這個會所,但他還是第一次來,進門便打量了一番,這會所很是豪華,出入的人卻並不多,想必出入這裡的大抵是官位不高的官宦子弟。有錢沒地兒燒,更高大上的場合去不了,這裡定然是第一選擇。
但是假以時日,這些人中指不定就會出風雲人物。白玉嬌這手算盤打得也委實不錯。
“進來!”白玉嬌拉着蕭玄進了會所頂樓的房間。整整一層樓,隔成了一個巨大的套房格式,客廳整個一面牆,都是巨大的落地玻璃窗,拉着白色的輕紗窗簾,隨着清風,白紗輕飄。
往裡走,隔出了兩間臥室和書房,蕭玄看了一眼臥室的佈置,簡單卻溫馨。
整個房間的感覺大氣奢華,簡直不像是一個黑老大的住所。而是一個文藝女青年的房間。
“我們去書房,先談事!”白玉嬌拉着蕭玄進了所謂的書房。
一進書房,蕭玄覺得唾液分泌陡然加速,艱難的嚥了嚥唾液,看着一面牆上掛滿的格式匕首軍刺軍刀,苦笑不已。這纔像是白玉嬌的房間。
“來,給我鑑定鑑定我收集的這些軍刀怎麼樣?”白玉嬌得意的指着滿牆傑作,笑吟吟的說道。
蕭玄掃了一眼,頗爲讚賞的說了句:“不錯,裡面有幾把也算得上珍品!你若喜歡,我回頭幫你搜羅些更好的!”
“真的?”白玉嬌眼中光彩一亮,喜歡刀是一方面,蕭玄願意投她所愛,更使她歡喜。
蕭玄含笑點頭。
“你今天表現不錯,不枉姑奶奶忙活了一下午給你查資料!”白玉嬌說着,伸出纖纖玉手,抓住蕭玄的領子,一把將他推到書桌前的椅子上坐下,自己跟着坐上了蕭玄的腿,媚眼如絲,吐氣如蘭。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