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琳娜皺眉看了一眼這幾個並不陌生的壞傢伙,冷聲說道:“亞力,你最好離我遠一點!”
“喲呵,你別忘了,你家是破產了來這貧民窟的,那兩個老鬼死了,你他嗎早晚得進窯子去賣。還當自己是驕傲的富家女?兄弟們,上去給這賤人一點教訓!”染着一頭綠毛的青年邪笑着招了招手。
顯然,這羣不良青年跟伊琳娜是熟識了。亞力也就是這個綠毛,是這貧民窟長大的,也靠在這兒瞎混過日子。
伊琳娜一家搬進這貧民窟,他就盯上了漂亮的伊琳娜,被拒絕後,騷擾不斷不說,也直接導致了伊琳娜父母在破產加風寒病痛下死去後,伊琳娜不得不搬離在貧民窟的家,淪落到小旅館去打工。
仇人見面本來就分外眼紅,伊琳娜怒目瞪着壓力一羣人,怒道:“亞力,你敢胡來,信不信我報警?”
“呵呵,報啊……都愣着幹嘛,還不抓住這臭娘們!”亞力沉聲喝了一句。
伊琳娜見亞力要動真格,臉色變得有些難看!車門早就被蕭玄扯斷,現在想鎖門暫避都不能。
在車裡翻了下,不知從哪兒抽出了一根鋼管,像是被蕭玄砸碎了的後座椅上抽出來的。
也不知哪兒來的勇氣,伊琳娜拿着鋼管跳下了車,怒吼了幾聲,道:“王八蛋,來啊,我打死你們這羣混蛋!”
說着鋼管在空氣裡使勁兒的揮了幾下,帶起幾聲呼呼的勁風。
幾個小混子相視獰笑,小娘們還挺烈,常在街頭打架的他們,哪兒會怕了一個女人?
亞力一個虎撲,就撲向了伊琳娜,卻不想伊琳娜手裡的鋼管只是虛晃了下,直接擡腿丟出了一記女人都會的必殺技……撩陰腿!
恰好踢中了亞力柔軟的命脈!只聽亞力嗷的一嗓子,跟只大蝦米似的彎腰蹲了起來。
“給我弄死這個賤人!”亞力倒吸着涼氣,憤怒的喊道。
伊琳娜一擊得中,激動得俏臉漲紅!手裡的鋼管又揮了幾下。
其餘幾人都沒想到伊琳娜真敢動手,都微微怔了下。
“弄死她,弄死車裡那個黃皮豬。混蛋!這車子可是進口貨,拆了發動機也能賣百來萬盧布了!你們還愣在幹什麼?”亞力一句話這才說出了真實目的。
伊琳娜聞言,更是生氣,心道是蕭玄陷入昏迷不醒就已經很慘了,怎麼還能因爲她的緣故,再受傷?
手裡的鋼管攥得更緊,銀牙緊咬,大有一副要拼命的架勢。
不過事實上,剛纔一擊得中,不過是亞力大意了,只是一個意外!這羣經常打架的老油子,哪兒是她能對付的!
只見這幾個年輕人擦拳磨掌,圍了過去,伊琳娜的鋼管舞得再好,也有間隙。一個停頓間隙稍一不注意,就被這幾個青年撲了上來抓了個正着。
“別碰我!”伊琳娜的掙扎,在這羣二流子眼裡就是惡趣味的享受。
一陣陣誇張的哈哈笑聲,讓伊琳娜羞憤無奈又擔心!
“把那個黃皮豬,裝進編織袋扔了。車子開走,這賤人帶回去,大家好好爽一爽!”亞力好不容易緩了過來,想到進口車的發動機能賣好些錢,不由有些興奮。再看看伊琳娜那張漂亮的
面孔,更覺得內心裡一隻小火苗躥啊躥,心情美麗得能唱一曲沙俄民謠。
伊琳娜有種這短短一夜一天時間,就在幸運與不幸中反覆顛簸的疲累感。
她想,該是命運如此捉弄!
撇了一眼已經被胡亂扔下車的蕭玄,她認命的低下了頭!不是不抗爭,只是有時,反抗也是那麼蒼白無力!
就在蕭玄要被裝進編織袋時,兩輛黑色的加長金盃轎車,從這條路上呼嘯着過去,車速極快,差點就撞上了在路邊指手畫腳的亞力。
亞力跳腳就罵,只是片刻,就見那車又折返了回來。
一羣穿着黑白兩色衣服的壯漢從車上跳了下來,殺氣騰騰。其中一個魁梧的壯漢,更是一掃現場,冷哼了一聲,虎目最後停在了蕭玄身上!
“草泥馬,你們這羣王八蛋活得不耐煩了。給我乾死這羣混球!”這魁梧壯漢怒罵了一句,疾步走向了蕭玄。
可在場包括伊琳娜在內的沙俄人,每一個能聽懂華夏話,面面相覷之餘,被這羣黑白衣壯漢散發出的凌厲氣勢嚇得大氣也不敢出了。
亞力有種不好的預感,特別是看到魁梧壯漢走向蕭玄時,他下意識就要跑。
卻被一個黑衣人攔了個正着,一巴掌呼了上來,直接打掉了他幾顆牙齒。
“你們是什麼人,你們想幹什麼?”
“……”
一陣雞飛狗跳的撲騰,這羣壯漢根本不跟他們對話羅嗦,直接亮出了刀子。
就跟執行任務的特種軍人似的,動作一致,冷傲的臉上都是面無表情,只見刀子上下翻滾,眨眼間,一把把匕首就精準的劃過了這羣小混混的喉嚨。
亞力捂着嘴,看着眼前發生的一切,有種不真實的驚恐感。他到底做錯了什麼?招惹了什麼人?那個昏迷中的黃種人,到底是什麼來頭?這一切他都問不出口。
即使他只是一個沒眼力見的小混混,但也能看出這羣殺氣騰騰的壯漢很厲害,他的那幾個狗腿子,幾乎連反抗都沒有能夠,就被隔斷了喉嚨。
蕭玄被擡上了金盃車!所有人都在心慌意亂中,誰也沒注意到,蕭玄的眼睛飛快的睜開,又閉上,甚至他的嘴角抽動出了一抹壞笑……
亞力和伊琳娜都被帶上了金盃車。
“那個會沙俄話的毛子呢?帶過來,問問這兩人到底是什麼情況!”孫獅林坐進車裡,看着蕭玄雙目緊閉,面若金紙,眉頭皺成了一團,沉聲問道。
很快,那個被叫作毛子的傢伙,就被帶進了這輛金盃車裡。
車子疾速行駛着,也不知要開向哪兒去。伊琳娜俏臉煞白,她不知道這羣人到底是蕭玄的朋友,還是敵人!但是她知道,這羣人是衝着蕭玄來的!
毛子先問了亞力幾個問題,可這廝是一問三不知,也難怪了,他就是衝着那輛值錢的車子來趁火打劫的,又怎麼可能知道什麼呢?
毛子問起伊琳娜時,這女人竟是咬着嘴脣,死活不肯開口。
孫獅林忽地想起趙四喜電話裡提到過一個沙俄女人什麼的,讓毛子說了句是蕭玄的朋友,可伊琳娜那雙漂亮的眼睛裡,卻也只是露出了將信將疑的目光,依舊不肯開口。
孫獅林急眼了,他嗎的,蕭玄這半死不活的樣子,又沒人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情況,這不是要命嗎?
蕭玄可是爲了劉家,爲了賣給他孫獅林老臉,纔來沙俄的!出點差錯,他孫獅林這輩子也不能心安。一急之下,瞪眼對伊琳娜說道:“你他嗎再不說話,老子就毀了你的容,找……”
話音沒落,卻見一直肅穆坐在副駕駛座上的袁無痕說道:“毛子,你告訴她,咱們是蕭玄的朋友,是來幫忙的!不信,咱們可以打蕭玄的電話!誰電話裡,也不會存敵人的電話號碼吧?”
果然,毛子這麼一說,袁無痕又撥了一下蕭玄的手機,當手機上顯示出無痕來電時,伊琳娜有點相信了,雖然不識華夏字,但是手機功能都是一樣的,蕭玄肯定認識這些人!
伊琳娜這纔開口說了蕭玄突然發狂和後來暈倒的事情。
孫獅林聽得目瞪口呆,對袁無痕說道:“蕭玄該不會是練什麼功,走火入魔了吧?”
“你小說看多了。”袁無痕面色凝重,張嘴沒好氣的說道。
“那你說……”
“戰後綜合徵!”袁無痕是老兵,他很清楚這玩意兒。
“那怎麼才能醒?”孫獅林愕然了半響,張嘴問道。
“我哪兒知道!先帶人回國再說!”
“……”
袁無痕和孫獅林嘴上雖然都語氣輕鬆,可臉色一個比一個難看。蕭玄昏迷,這問題的嚴重性,可不止他一個人的性命。
劉家的事情看似解決了一部分,可高家,劍生的威脅依舊在。
如果蕭玄醒不來,高家必然會滅了劉家泄憤。
而南海那邊,現在所有的歌舞昇平和美好,都會成爲鏡花水月一場空!
這時,孫獅林也不得不承認,他們都太過於依賴蕭玄,以至於蕭玄稍有不測,全盤都會跟着大亂!
就在兩輛車子行駛了沒多久,突然,開車的司機兄弟開口說道:“無痕哥,後面有三輛車好像在跟蹤我們!”
袁無痕和孫獅林一起撇了一眼後視鏡,臉色都是微微一變。
他們是從哈城直接趕過來的,一路上不可能有人跟蹤。而且哈城和這邊屬於沙俄不同州了,更是不同勢力了,也不可能有人跟着他們。
那這跟蹤到底是衝着誰來的?
孫獅林撇了一眼亞力,對毛子問道:“你問清楚這個黃毛的身份了嗎?”
“他就是個小混混……”毛子的回答讓孫獅林和袁無痕同時一陣緊張。
“通知兄弟們,準備戰鬥!”孫獅林臉上橫肉一抖,惡狠狠的說道。
剛說罷,後面那幾輛車已經加速追了上來,企圖逼停金盃。
只聽那邊車上突然傳來沙俄和華夏話雙語的喊話,“前面的車子請停。我們是沙俄軍方,信號旗小隊的,請你們停車接受檢查……”
“沙俄軍方?”袁無痕有種不好的預感。
這些人一定是衝着蕭玄來的!
“草他嗎的,這羣毛人又耽誤了老子的好事!”一直靜靜躺在後座的蕭玄的聲音,忽地冒了出來!
孫獅林和袁無痕驚了一跳,齊聲道:“我草,你裝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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